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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麟从从关住青年的房间里走出来,穿过长亭来到前面的大屋子,唐天照正和钟金成几个人在说着话。“今天下雨了,你们说梁师傅就这样带着娃儿们出去,会不会出什么事呀?”钟金成抬眼看了看门外正下着雨的老天,有点担心地道——他的一个大儿子钟雄在梁石三那里学习武艺。
唐天照笑着道:“能出什么事呀!我那小子也跟着出去了!老梁的武艺你还不清楚?就算来了一头老虎,他赤手空拳就打死了,再说岛上也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
“那倒是!”钟金成听闻此言,想想也是,心中稍宽,脸上现出笑容来。
钟麟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心想:师父,你对岛上的事情还真是很用心呀!
这雨一下就是两天,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雨势更加大了,铅云密布的天空仿佛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瓢泼的大雨哗哗浇得整个岛上一片迷茫。
钟麟推开了楼上的窗户,屋檐上飘散的水雾借着风飘进了屋内,细碎的雨粉扑在脸上,带来一点点的清凉,极目看去,远处的一切都笼罩在模糊中。师父他们还没有回来,他们应该被困在某个地方不能动弹,看来搜索整个岛上可疑船只的行动出师不利呀!
“相公,你在看什么?”唐毓敏端着一盘点心上来了,看到钟麟看着窗外远处出神的样子,柔声问道。
钟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回头看着出水芙蓉一般的唐毓敏道:“这么大的雨,我在想师父他们现在在哪里躲雨呢!”
唐毓敏来到钟麟的身边,见外面大雨依然没有弱下来的趋势,秀眉轻扬,“这雨一下子停不了,梁师傅和我哥他们怕是要等好久吧!
“是呀!”钟麟抬头看了看天际,点点头,“嗯,恐怕要等到晚上,这雨才会停下来。”
唐毓敏也看了看阴沉沉的天际,好奇地看着钟麟道:“相公何以知道这雨晚上就会停下来?”
钟麟嘿嘿一笑,右手指着天际一处道:“你看东南方向的天空已经变亮,那里云层稀薄,加上又吹着东南风,过不了多久这雨势就会弱下来。这雨势的大小,跟天上云层的厚薄大有关系。”
唐毓敏含情脉脉地看着钟麟,柔声道:“相公,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钟麟看着唐毓敏眼中柔情汪然,心中喜不自胜,咧嘴笑道:“经常出海,像观察天气这类事情是必须要学会的。”他搂住唐毓敏的香肩,“你相公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相公,你在敏儿的心中,就是天,是敏儿最大的依靠······”唐毓敏温柔地说着,身躯轻轻地靠在钟麟的怀中。
钟麟感受到唐毓敏丰腴温软又弹性十足的娇躯,鼻腔里满是她身上的幽幽体香,一颗心被喜乐、满足填得满满的。时间仿佛在两人浓情蜜意间凝滞不前了。
果然,入夜不多久,苍穹产生的漏洞终于打上了补丁,雨终于停下来。
这雨停下来不出一个时辰,钟九天和唐天照就踩着泥泞摸到钟麟这里来。两人脸上的神情凝重,看得出他们心情不是很好。
钟麟也猜到自己老爹和岳父夜里跑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恭敬地请两位长者入座,唐毓敏也感觉到了两位长者的不快,看了看钟麟,然后亲自去泡茶。
“麟儿,两天已转眼就要过去了,你盘问那些肥羊的事情到底办得怎样了?”钟九天一见唐毓敏出去,就马上开口问钟麟,表情有些冷峻。
“明日我就开始盘问这些人,那几个商贾一夜熬了两天一夜,已经快达到他们承受的极限。”钟麟平静从容地道。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要对那个小船员搞特殊待遇?这个人就算是身份不简单,那也不至于像个老爷一样供起来。下面的人会怎么想?还以为我们金汤岛是开慈善堂的呢!”钟九天斥责着钟麟,声音难免会有些大。唐天照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凝神看着钟麟。
钟麟胸膛间热血翻腾,只想大声叫喊,临到嘴中,还是压下了这股怒气,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爹,您那天是不是当着孩儿的面答应,将这批肥羊交给孩儿来处理?”
“是,可是······”
“您是不是说过盘问这些肥羊的事一切由孩儿来掌控?”
“是,可是······”
钟九天的气势明显就弱下去了,他张嘴道:“盘问这件事不是像你那样来做的!”
钟麟仰脸道:“既然爹爹把这事交给孩儿来处理,一切后果便由孩儿一力承当。如果再过两天孩儿还是问不出来什么,那便是孩儿无能!但是这几天内,一切还是按照孩儿的法子来处理!”
钟九天被钟麟梗得直咽喉咙,说不出话来。“你这孩子,我和你爹还不是担心你年纪小,没什么经验嘛!我们这是想办法帮你!”唐天照皱着眉头道。
“您二老这是不相信我,如果对我有信心,就不必晚上还过来找我说这件事了!”钟麟苦笑道。
钟九天和唐天照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说话。这时唐毓敏端着泡好的茶水过来,恭敬地依次给两位长者上茶。“公公,请喝茶!”“爹爹,请喝茶!”做完这些,这才在钟麟下席坐下。
两位长者没有开腔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喝起茶来,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过了一会儿,钟九天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无奈地对钟麟道:“好吧!这事我就不管了,任凭你自己处置!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小子要是明后两天还是问不出什么来,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爹爹!”钟麟起身恭敬地对钟九天行礼道。唐毓敏也跟着站起来弯腰行了一礼。
钟九天见钟麟气定神闲一副从容的样子,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道:“我先回去了!”说着就站起身来,眼睛在钟麟和唐毓敏身上一扫,迈脚向外走去。唐天照经过钟麟身边的时候,皱着眉头轻轻地道:“麟儿,你自己可要努力了!你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
“是,岳父大人!小婿一定不负所托!”钟麟恭敬地道。
唐天照点点头,快步上前,跟着钟九天离开了。
“相公,公公刚才对你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要生气呢?”唐毓敏小心地问。
钟麟把刚才的事情对唐毓敏说了,叹道:“其实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金汤岛着想。,我要让敏儿你和这里所有的亲人都过上更好、更安稳的日子,就必须要改变岛上原来的做法。别看我们岛上有几千口人,但是和对头徐子明那伙人比起来,我们还要处于劣势,更不要和三佛齐这个王国相比了,就算是那些小小的土皇帝,势力都要比我们强大。如果哪一天外面的人合起伙来对付我们金汤岛,下场是很凄惨的。所以我们要联合外面的力量,不管它是大还是小。一味去靠出海劫掠,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相公想和这个被抓起来的人结识,就是为了以后对金汤岛有所帮助?”唐毓敏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钟麟道。
钟麟笑道:“是呀!我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一个大商人!他肯定在大华和三佛齐有众多的人脉关系,这个对我们金汤岛来说就很有用了!就算我们和他做不成朋友,和他做生意也是可以的。多认识一个人,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吧!”他在唐毓敏面前没有什么隐瞒,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相公你说的很对!敏儿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但晓得相公这样做,肯定是为了大家好的!”唐毓敏无比信赖地看着钟麟道。
哈哈!钟麟笑道:“敏儿,还是你最理解我!”说着,也不顾颦儿在一旁,搂住唐毓敏,定睛看着她那张美丽至极的脸庞,“敏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相公我一定好好疼惜你!”
唐毓敏满脸飞彩霞,微微一挣,但是哪里能挣脱钟麟那有力的拥抱!心中羞涩之余,却是幸福甜蜜不已,刚才钟麟那句“我要疼惜你!”是两人之间接头暗号之一。
如果一个人两天两夜对着亮堂堂的蜡烛枯坐在一张凳子上,哪怕打一个盹也不成,这种折磨绝对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当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的时候,几个被单独关着的一个商贾实在熬不住了,开始向看着自己的守卫痛哭流涕:“放过我吧!我实在熬不住了!我求求你们马上开始问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本对钟麟使用这种方法抱着鄙视态度的钟金成听到手下跑过来告诉这件事情,他楞了一下,不能置信地问那个手下:“这个人真得是这么说的?”他心想:这样也行?我还没有用刑呢,这个人真得是他妈的一个软骨头!他心中好像塞着一块块垒,没有用刑别人就招供了,让他心中隐藏着的秘密yu望得不到发泄的渠道,这种感觉不是那么让人舒坦。
跑来送消息的手下好奇地看着钟金成脸上起伏不定的表情,“那个人是这么说的呀!他还急着叫我们快点开始问他,还说自己是大华一个的瓷器商人,叫吴清基来着的。”
钟金成对那个手下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少岛主来了后我会告诉他的。”看到那个手下出去了,他吐出一口浊气,暗道:这个少岛主还真是不简单呀!一不打二不骂地就让这些肥羊熬不住自己抢着要说出来了!
下午时分,钟麟施施然来到关押肥羊的所在。钟金成带着一众手下在前面的屋子里恭敬地等着钟麟示下。这些人一开始都带着看笑话的心态对待钟麟这个似乎异想天开般的盘问方式,直到今日中午时分,几个商贾都哀求着马上开始盘问自己,让这些靠残酷血腥用刑方法逼问的人们掉了一地的眼珠:他妈的,老子们打死打活地让你们开口,你们一个个像羊拉屎一般今天说一点明天说一点,现在可好,一个个抢着要说出来,真是犯贱!这些人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还是被钟麟的手段给狠狠地震撼了一下!现在看着钟麟的眼光变得有些佩服、敬畏起来。
钟麟看到这些用刑老手服帖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暗想:老子后面的手段那才是精彩部分了!你们在我面前还嫩着呢,好好学着吧!
钟麟前世特地注意了美国“FBI”审讯犯人时的技巧,还找了一些资料来看,所以对审讯方面还是有些功底的,前面就是搬用了其中的一个技巧,让这些用刑老手震惊了一番。那些FBI审讯犯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一开始对犯人采取疲劳轰炸,不让犯人休息,用强烈的灯光照着犯人,不停地用各种技巧询问犯人,尤其喜欢在下午这个时间盘问犯人,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人的状态处在最低潮,最容易被攻破心防,当然,FBI还会使用各种工具和方法,譬如测谎仪,让人进入被催眠状态,还使用精神类药物。钟麟虽然不会催眠术,现在也没有什么高科技仪器,但是他研究过心理学,知道如何能看出别人是否在撒谎,所以他不担心自己被这几个商贾骗过,这个时代还没有人专门研究过心理学,也没有人接受过如何对付审讯的训练吧!
审讯开始了!第一个接受钟麟审讯盘问的是那个叫吴清基的商贾。这是一个胖硕的中年人,戴着一顶瓜皮帽,用水晶结顶,是用六块罗帛缝拼,六瓣合缝,下有帽檐,也称小帽或六合同一帽,身穿一件右衽暗花锻长衫,外罩一件比甲,都是高级衣料,足下穿着一双福字履。吴清基此时双眼赤红,眼眶上老大两个黑眼圈,眼睛差不多合缝了,眼角老大两坨眼屎,脸上在灯火下闪着油腻腻的光泽,神情委顿不堪,看到钟麟带人进来,哭着喊着向他们扑过来,被旁边的守卫一把按住,他还是挣扎着哭喊:“我求求你们快点问吧!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钟麟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吴胖子,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吴胖子的对面坐下,“吴清基是吧!不要那么焦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聊一下!”
吴清基停止挣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钟麟,过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我记得你,你就是这里的少岛主!”
钟麟轻轻一笑,“不错,就是我!你不是急着要说什么,就说给我听吧!”
吴清基用飞快流利的话语把自己的身份叙述了一遍,构造出一个刚入行海外贸易的没多久的小商人,还是第一次坐船来三佛齐贩售瓷器,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语真实性,他一口气把这次出海的时间都一一说了出来,清清楚楚。听完他的话,旁边钟金成几个人完全相信了。
钟麟静静听完吴清基的话,嘿嘿一笑,看着自己摆在桌上的左手手指,用不疾不徐的语速道:“我很失望,你还是在这里继续呆着吧!因为你撒了谎!”
钟麟此言一出,吴清基整个人呆住了,钟金成几个人也呆住了!这个吴清基怎么会撒谎呢?他出海的时间说的是一清二楚呀!
吴清基哭丧着脸道:“少岛主,我······我没有······”
钟麟抬起头看着吴清基,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要想不再受这个罪,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说出来吧!不过你别想着用谎话来骗我!”
吴清基脸色像见了鬼一般变得煞白,看了钟麟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起来,这次说出来的内容就跟前面不一样了,说话的语速明显慢了下来,磕磕绊绊的,有时还要想一会儿才说出来,而钟麟就看着吴清基的眼睛,听着他说下去,不时点点头,半路上还很不客气地打断吴清基的话,说出他在叙述的某个事情时说了谎。吴清基彻底蔫了,后面又把话语内容改了一下,额头上冷汗涔涔直下,身体还在微微发着抖。半个时辰后,钟麟这才道:“好吧!你还算老实!”他对旁边一个用笔写下审讯内容的高瘦中年人道:“刚才他说出的话都记下来了吗?”钟麟之前在外面要钟金成找一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记下审讯内容,钟金成就推荐了这个中年人。
“是的,少岛主!”这个叫马腾华的中年人恭敬地道。
“很好!”钟麟笑着勉励了一下马腾华,转过头对吴清基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被我单独关起来的青年是何人?”
吴清基原本苍白的脸刷地变成了青色,身子往上跳了跳,椅子腿在地上咯吱响了几声,原本一条缝般的双眼猛地睁开,“我······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就是死路一条!”
钟麟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样子,缓缓地道:“你以为我把你们隔开关起来是闹着玩么?你在这里说的话,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那个青年也不会知道!待会儿我还要把你们几个商人一一盘问过去,你能保证这里没有人说出来?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会说,而且你永远不会知道到底是哪一个说的!”
钟金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立马明白钟麟之前为什么要把这几个人分隔开来,原来就是为了问出那个青年身份采取的办法。好聪明!好深的计谋!这些人对钟麟的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吴清基如坐针毡一般,身子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双眼没有焦距,看起来,他此刻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彷徨无比。
“我可以给你做一个保证:绝对不会把你在这里说出来的话传到外面去,待会儿盘问那几个人的时候,我会给你作掩护,绝不会把你给扯进去!而且我也可以答应你,以后我们金汤岛碰到你的商船,只抽取少许的一笔费用,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人带船给抓回来。”钟麟自然知道打一棒子后还要给一个甜枣吃的道理。
吴清基定睛看着钟麟,大声喘着粗气,“你······你的话当真?这事你能做主?”
钟金成不忿地插进来道:“我们少岛主的话,怎么做不了主!”他现在是完全服了钟麟,也看好钟麟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来,心中打着尽量接近他的主意,听到吴清基这么一问,立马跳出来给钟麟帮腔。
钟麟微笑地看了钟金成一眼,扭头对吴清基道:“虽然金汤岛不是我做主,答应你这件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吴清基咬了咬牙,脸上的肥肉跳了跳,道:“好,我告诉你!”
钟麟终于从吴清基的嘴中知道了那个青年的身份,听完了,心道:果然是一条大鱼呀!这个陆秉文看起来也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竟然是大华南方沿海一带最大的巨贾!如果不是自己刚好注意到吴清基几个和他交换眼神,自己还就真的错过了这条大鱼了!哈哈哈哈!
钟麟接着又盘问了另外几个商贾,让钟金成众手下又是震惊又是佩服万分的是,钟麟仿佛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人是不是在撒谎,在他面前,谎话根本无所遁形!他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后面几个商贾,但是让人不解的是——他每盘问一个商贾,就会提到说出陆秉文家世的那个人名,每次都不同。那些人把说出陆秉文身份的同伙恨得咬牙切齿,然后利索地说出了自己所接触到的陆秉文印象,大同小异,不管这些人嘴中的陆秉文是商业奇才还是狡诈如狐也好,不过说到陆家的财势,都是出奇的相同!
审完这几个商贾,钟麟脑中把这几个商贾各自提供的陆秉文资料相互对照了一番,心情大好,路上哈哈笑个不停。
钟金成小心地在一旁问:“少岛主,您刚才为什么要说出吴清基的名字呢?”
钟麟哈哈一笑道:“我这样做,正是保护了吴清基!我这么一来,这几个人碰到一起,一定会相互攻讦,最后发现大家都是一身屎,谁也逃脱不了,陆家再强势,也不会把这些人都给灭了吧!”
钟金成和众手下虽然都哈哈笑起来,不过看向钟麟的眼光更有深意,甚至有些害怕了!这个少岛主的心计太深了!
那个像白脸无常的莫子华恭敬地问道:“少岛主,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少岛主赐教!”
钟麟笑着道:“什么事?你问吧!”
“就是少岛主何以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不是在说谎呢!”莫子华问道。
钟麟眼睛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笑道:“你们都想知道?”所有的人都急忙点头。
钟麟看着众人眼中急切和崇拜的目光,心中像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千万个毛孔都舒畅无比,笑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审讯时也可以用得上的!”顿了顿,开口道:“如何才能知道别人是不是撒谎呢?方法有很多,但是最实用的一招就是注意这个人的眼睛。一个人撒谎,他的鼻子不会变长,但是他的瞳仁会放大,眼球会飞快地向右上方漂移,这是人在说谎的时候自己都不会注意到的身体反应,万试万灵!当然方法还有很多,绝对不止这一种,譬如说注意这个人说话的声调变化,他在说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和声调不自觉地提高,说话的速度也与平时不同,呼吸节奏表现得异常,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在说谎。还有就是你们注意到没有,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总会跳过细节的部分,如果你让他把某个事物详细地说一下,这人就会开始转移话头,因为他在说一个虚幻的东西,只能说出一件事的大致面貌,不愿也不会去说细节。还有就是大家要多注意这个说谎话人的肢体动作,会比平时要多得多。为了掩饰自己,他们总会用手去摸自己的脸部或者摇动手脚,他们不知道的是:越想掩饰,越多的肢体动作越是把他们的心中的真实想法露出来······”他就在过道上一一说起如何识破那些说谎话的方法,旁边的人恍如进入一个新奇的世界,接触到的都是些自己经常看到却又从未去了解的东西,这些东西和日常生活见过的情形一对照,立时有顿悟的快感,只觉得少岛主的话句句都是精妙,都是真知灼见!
钟麟说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嗓子发干,这才停下来道:“这些东西要用呢,还是要花些时间的。大家只要在以后在这些方面注意,就会有所发现。日子一久,就会一眼看出哪个人是不是在说谎了!”
“妙呀!少岛主说的实在是妙呀!”钟金成双眼直发光,惊喜地道。其他的人也是纷纷附和着,都有些兴奋。
钟麟笑了几声,对众人一挥手,道:“走!现在我们该去去看看陆秉文了!”
钟金成一众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是!”跟着钟麟向关住陆秉文的那间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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