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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麟在梁石三家中的偏厅和几位师兄弟们又说了一阵话,看是否还有什么漏掉的事情,见商量得差不多,梁石三就让自己儿子和五个师弟出去了,留下钟麟和自己说话。他问了钟麟很多关于武术上面的的问题,后者虽然不记得了很多事情,但在武艺上却偏偏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对答如流。关于武术方面,其实钟麟还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其中就想简化“断空拳”,不过怕师父有什么想法,就没有提出来了。
这时候日头已经高挂在正空,钟麟听到梁武萌在外面院子里大声让众师弟们回家吃饭,才感到嘴干舌燥,一上午光顾着说话,连茶水也没喝上,于是毫不客气地从石桌上的茶盘里拿出茶杯给自己倒茶喝。
咕隆咕隆喝了好几杯茶水,钟麟这才感觉舒服了好多。梁石三这时在旁边笑道:“越来越看不透你这小子了!中午就在师父这吃中饭吧!”
“啊?”钟麟一想到师父家中的那头胭脂虎,头皮便发麻,哪敢留在这里吃中饭!收回瞥向里屋的目光,佯装吃惊地道:“哎呀!糟了!我跟师父和几位师弟光顾着说找内鬼的事,倒忘记了要去向我爹请安这件事。那,师父,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起身便欲离开。
“反正都到中午了,吃完饭再去也不迟嘛!”梁石三心中还有很多的话要问钟麟,想更多了解一下自己的这个徒弟,现在他是越来越看不清钟麟了。
“哦,师父!”钟麟几乎要呻吟了,“师姐一定不愿意看到我在这里的。我想还是改天吧!”
梁石三想到自己的女儿的性格,也很头痛,于是对钟麟道:“好吧,改日我们师徒俩再好好聊聊吧!”
钟麟如蒙大赦,连连顿首行礼,道:“师父,那徒儿就走了。”
梁石三看着像救火一般飞快离开的钟麟,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梁若彤就走了进来。她虽然没再哭了,不过扁着一张嘴,眼光看着别处对梁石三道:“爹,吃饭了!”说完,拿眼一瞧四周,问道:“那小子呢?”
梁石三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小子”是谁,故作不知地问道:“谁呀?”
梁若彤对自己老爹翻了翻白眼,“还有谁?自然是钟麟那小子了!我在里面就一直听到他说个不停,怎么现在就不见人影了?”
梁石三神色一紧,忙问:“彤儿,你刚才在偷听?”
“谁偷听了!我在里面忙着弄午饭,只是听到那小子的声音,光顾着生气了!”梁若彤撇了撇嘴道。
梁石三松了一口气,道:“没听到最好,没听到最好!”
“那小子不是怕我,所以就跑了吧?”梁若彤对自己的老爹撅着嘴道。
“那你以为呢?”梁石三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着自己的女儿。
“哼!”梁若彤无视老爹的目光,恨恨道:“你跑!我看你跑得到哪里去!”她对着眼前的口气咬牙切齿着,扭头对梁石三道:“爹,我明天也要跟着你们去岛上边岸!”
“你跟着去干······”梁石三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醒悟过来,瞪着眼睛对女儿大声道:“你还说你没听到什么!”
梁若彤若无其事地道:“那小子声音那么大,我不想听到都没办法!”
“······”梁石三苦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
“啊啾!”钟麟走到路上,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道:一定是那个梁师姐背后在咒骂我了!一想到这里,不禁摇摇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要是自己长得再丑一点,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钟麟今年八月份才满十六岁,但是身高已长到一米八三的高度,身体因为从小锻炼的缘故,骨肉匀称,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面貌英俊,双眼精光闪闪,头发因为长时间在海水里浸泡而泛着暗红色,更添他一种神秘的吸引力,此刻的他简直是标准的型男。外人乍一见他,绝对会把他当成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而不会想到他的真实年龄。
钟麟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满意的,比前世杨一鸣还要英俊几分,身高还要高上几厘米,也更结实。他臭美地想:如果梁师姐脾气好一点,自己也不妨考虑考虑纳个二房什么的。一想到这里,他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钟麟走进钟九天住的院子里,脑中还在拿唐毓敏和梁若彤做着对比:一个温柔如水,一个火爆得像一点就着的火yao,两个女人晚上要是一起服侍自己,那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呀?一想到这里,钟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嗯,太YD啦!太邪恶啦!他的笑容里充满了邪恶的意味。
“麟儿,你在想些什么?怎么笑容那么怪?”白玉妍看着钟麟奇怪地问。
“嗯?”钟麟见母亲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连忙收敛心神,道:“没······没想什么!娘亲,爹呢?”前厅里这时有白玉妍坐在那里,两个十五六岁的俏丽丫鬟在旁边站着。说起来,钟麟还是遗传了白玉妍的基因多一点。白玉妍虽然已经到了四十多岁,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刻痕,明润脸庞,头上梳着十字高髻,脸庞两侧留着轻薄的鬓发,庄严中又透出一种飘曳的动感,安详地坐在那里便有一股雍容高贵的气质,修长的双眼看着钟麟,满含着慈爱。
“你爹还在书房里跟你岳丈商量事情呢!都中午了,你吃过午饭过来的?”白玉妍柔声问道。
“孩儿从梁师父那里过来的。我哪敢在那里吃饭呀,梁师姐不吃了我才怪!”钟麟笑着道:“娘,我饿了!”
白玉妍笑骂道:“胡说八道!你和若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一定是惹她生气了,她才不待见你。这丫头脾气虽然大,却也不是小性子,你跟她道歉不就没事了嘛!”
钟麟在白玉妍身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心想:母亲看来还不知道梁师姐喜欢自己很久了的事情。笑道:“娘,爹和老丈人在里面商量什么事情?”这时自有机灵的丫鬟端茶给他。
白玉妍摇头道:“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会问你爹的。你的伤刚好,就到处乱跑,你爹待会儿出来可要数落你了。”说完,她扭头对一个丫鬟道:“少爷要在这用餐,叫厨房弄些滋补的菜肴。”
“还是娘你最疼我!”钟麟笑嘻嘻地道。
“你才知道呀!以前怎么不讨好你老娘我?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还老是惹我生气!”白玉妍虽然撇着嘴,不过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我以后——不!就从现在起就一直对您好!”钟麟笑着对母亲说。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喝了蜂蜜了,怎么说话这么甜呢?还是你小子在外面又惹事了,故意讨好你老娘,待会儿让我在你爹面前说好话?”白玉妍对儿子今天的举动既感到奇怪也很高兴。
“哪能呢!娘,我受伤后清醒过来,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变了。我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一直孝敬您,让您开开心心的。”钟麟的前世记忆中,杨一鸣是从小就失去了母爱,如今有这么一个慈爱的母亲在眼前,又怎么不让他珍惜和感动!
“呦,我儿子真是变了!”白玉妍怜爱地摸着钟麟的头发,“娘亲听到你的话,真是很开心呀!”
母子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钟麟甜言蜜语地哄得自己母亲开心得很。
“麟儿,你的伤大好了?”唐天照从书房出来,看到钟麟后惊喜地问道。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粗壮男人,一脸的络腮胡,甚是威武,是个大嗓门,一开口就震得屋子嗡嗡响。
“嗯,已经全好了。多谢岳父大人关心!”钟麟起身恭敬地道。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在过段时间,就可以带人驰骋海疆,找这徐子明报这个仇了!”唐天照笑道。
“是,麟儿一定会把这耻辱亲手送还给徐子明的!”钟麟点头道。
钟九天从书房里走出来,笑着对钟麟道:“报仇的事不急一时,你还是把身体养好。”扭头对白玉妍笑道:“夫人,麟儿过来了,吩咐厨房加几个好菜没有?”后者点点头,对一个丫鬟道:“让厨房上菜吧!”
钟九天、白玉妍、唐天照、钟麟依次围着八仙桌坐下,饭菜上来,几人就动筷了。唐天照不愧是行伍出身,吃起来是风卷残云,不多时便放下碗筷,在一边喝着丫鬟送来的茶水,然后拿着牙签剔起牙来。
等到大家都吃完,白玉妍带着一个丫鬟进里面去了。唐天照向钟麟问起了唐毓敏的近况来,钟麟一一回答。
唐天照问罢,对钟九天笑道:“大哥,你是不是让麟儿抓点紧,早点让你报上孙子,我也好抱一抱外孙呀!”
钟麟大汗,“怎么这个时代的人都急着谈婚论嫁,急吼吼地要生儿育女呢?我和敏儿都只有十六岁耶!虽然这个躯壳里装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灵魂。”想想自己前世二十六岁才和二十四岁的女朋友结婚,还不想要小孩,这个差距真是太大了!
“我倒是想呀!这事关键还要看他们两个人,急也急不来。”钟九天笑容满面地看了钟麟一眼。
钟麟让两个中年男人用诡异的目光包夹,开口道:“爹,岳丈,你们还是说说刚才谈论的事情吧!”
钟麟从自己的老爹和岳丈嘴里知道了今天自己的老丈人带着人拦截了几艘商船,并且带了回来。上次钟麟被徐子明的手下柳大寿偷袭,损失了几条大帆船,岛上的船只一时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唐天照带着人出海抢了几条商船回来。并且带回来一批人,现在岛上的人正在海滩那里卸下船上的货物,被抓的那批人也在回龙湾。
钟麟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陡地一沉:怎么回事?自己的老丈人出海就没事,偏偏自己带人出海就遭到埋伏?难道是巧合?岛上没有内鬼吗?他苦苦思索着,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钟九天见钟麟埋头想着什么,不开口说话,好奇地问:“麟儿,你在想着什么,那么出神?”
钟麟感到心中塞进了一块重物,抬头强笑道:“没想什么。”心中兀自在想:是自己想多了?不不!自己被偷袭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巧合!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看,处理这批肥羊的事情交给麟儿来办,也让他多长长经验。”唐天照看了钟麟一眼,对钟九天道。他口中的“肥羊”指的是被抓来的那些人。
钟九天点点头,对钟麟道:“麟儿,下午你就陪我们到回龙湾看看那些被抓来的人,里面有几个商贾,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里撬出更多的东西。”
钟麟前世就是搞航海的,就算是现代文明时代,海盗敲诈赎金的事也是屡见不鲜,现在他就是一个海盗头子的儿子,也做好了做这样的事情的心里准备。要做海盗,就做得专业一点!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下午的阳关毒辣地炙烤着岛上的一切,钟麟跟在自己老爹和老丈人的后面向几里路之外的回龙湾走去,个个都是满头大汗,钟麟希望海风吹得更大一点,稍稍缓解一下这酷热。
路上先后遇见了一些送货物到村子仓库的人,个个眉开眼笑,大声喧哗,见到钟九天三人后立马收声,躬身行礼,自发地让开道路。
其实在金汤岛上,尤其是直接干海盗这行当的上下等级是很森严的,比官场中的等级差不了多少,不然钟九天如何统御他们?钟麟这段时间对岛上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对这些人的礼敬也泰然处之。
回龙湾的位置很隐蔽,嵌在海岛断崖之间,从海岛外面只能看到乱石奇峰矗立在外面的入口处,绝不会想到里面就有一个不小的海湾。岛上所有的船只都停靠在湾内。在断崖上还专门设有瞭望塔——其实也就是用众多木头搭建的一个岗哨。
钟麟来到了回龙湾,一眼就见到了这个形状跟茶壶内膛一样的小海湾,两侧都是高高耸立的断崖,最宽的地方大概有三公里的样子,越往外面越小。钟九天让人搭了四个木头架子伸进海湾中,上面铺上木板,形成小码头,两侧就停靠着各种船只。外面海浪拍打海岸的哗哗声大作着,而到了码头这里,海水只是在码头下面的木柱子上卷起小小的浪花,轻轻摇晃着停靠的船只。
那几艘刚被劫回来的商船就停靠着一个空置的码头旁,上面有许多人在忙着,有的人用木桶打水冲洗着甲板,有的人爬上高高的桅杆在收起船帆,有的人在舷墙旁把船上的货物用绳子拉住往下面放——没办法,这种商船船身高出码头一大截。码头上也聚着一大堆的人,搬货的搬货,点货的点货,都大声吵吵着,热闹得很。码头上堆积着几大堆货物,有的用木条箱装着,有的用柳条箱装着,还有一堆丝绸布匹就那样随便堆在那里。点货的人手中拿着账册簿子,大声报着货物名称,点完一样便在簿子上记上。
那批被抓回来的人就在岸上一处地方,都蹲在那里,挤成一团,十几个手拿雪亮弯刀的壮汉守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肥羊。
钟麟这时才见到金汤岛的所有船只,他前世就是一个船长,自然对船只有着一种特殊的爱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些大大小的船只。刚劫回来的商船归属于大帆船,目测长度大概有四十来米的样子,宽度约有十米,六米长的喙状船头,船体呈流线型,船尾成方形,主甲板纵贯船身,船头前桅紧接喙状船头出建有艏楼,舰桥覆盖船尾。船上树立三根主桅杆,舰首还有小桅杆,前桅杆上挂有三张方形帆,最下面的是前桅横帆,中间是前上桅帆,中间主桅杆是最高的,也挂着三张方形帆,后桅杆是三角帆,上方挂着一张方形后桅顶帆,舰首斜杆上上面挂着小方形前斜杆帆,下面还有一张方形帆,一艘船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帆,也使这种商船操纵更加便捷。这种商船船身下窄上宽,吃水比较深,抗风浪能力较强,适合于远洋航行,排水量也比较大,一般接近一千吨位的样子。钟麟前世操纵的渔船比这样的船只也大不了多少。不过这几艘商船都没有什么武器配置,连门青铜火炮也没有,也难怪自己的老丈人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它们。
除了这三艘商船,另外码头边还靠着两艘大帆船,不过船只开了几十个舷窗,露出一门门黑漆漆的火炮炮身来,艏楼上也布有火炮。不过这些都是些十二磅的小口径前装火炮,使用的是实心铁球炮弹,这时还没有开花弹呢!这种火炮射程只有几里路远,连续射击的时间间隔很长,威力有限。这两艘还是钟九天跑路的时候带出来的,十几年过去了,这两艘船差不多已经到了报废的年纪,船身残旧不堪,舱底漏水严重,要不是有密封舱,还要人经常抽水,这两艘船早就沉了。其实这些火炮长时间处在热带气候下,早被锈蚀得七七八八,再加上对火炮的不重视,能用的是就只有可怜的几门。
再就是十一艘小舢板,这种船只长约二十来米,宽度在六到七米之间,两根桅杆,挂有两张宽大的席帆,龙骨扁平,船身低矮,平底的船体由十二条舱壁分隔成水密舱,舢板从头到尾都覆盖着甲板,一排舱门连通着各个舱室,每张席帆两端都系在横杆上,可以像百叶窗一样拉升。这是在大华最常见的船只,相反刚拦截回来的商船样式就不多见了,跟一般的商船也大有不同,彰显得那造船的设计师与众不同的理念。钟麟刚看到商船时就觉得跟前世十六世纪西方的大帆船很相似。
其实在来这里的路上,钟麟还看到一个小小的造船厂,一个老人和五六个小伙子正在建造一艘舢板,已经建好了龙骨和艏柱及艉柱,正在连接肋材。钟麟前世见多了这种舢板,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要是可以的话,他会让人建造这个时代最大的战列舰,那种六十多米长,十几米宽,排水量在三千多吨的大型船只,配备上百门火炮,可以容纳八百名船员,那样的船只一拉出去,就能让别人顿生敬畏之心,才能纵横大洋!
再就是一些小船了,再平常不过,这也让钟麟失去了兴趣,把眼光转向了那批肥羊。
这批肥羊有上百个,大多是衣饰普通的船员,几个衣履鲜洁的人在里面太明显了,一眼就让人知道这几人不是商贾就是这些船员的头目。这些人面色惶惶然,不安地看着四处,碰到旁边壮汉手中的弯刀,又缩回了目光,相互之间不敢交谈,只是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钟麟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一个怪异的情况:那几个中年头目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朝一个方向看去,好像很担心的样子。钟麟初始没有多注意他们在看什么,以为他们将什么贵重的东西藏在一个人的身上。心想:待会儿我们要一一搜身,你们还能藏住什么东西?他又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过了一会儿,他有意无意地转头,看到头目中的一人正在跟一个船员打扮的人在交换眼神,那个船员陡然见到钟麟在看他,立马扭过头。那几个中年人脸色立时变得煞白,把头深深地勾进双膝间,钟麟注意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个稍显肥胖的人甚至害怕得瑟瑟发抖。钟麟这时就注意上这个年轻的船员了,他看得很仔细,这个船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脸上布满污垢,但是遮掩不住他很白皙的皮肤,露出的脖颈也很白,身形清瘦,从衣袖里露出的手白净修长,根本不像是一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钟麟心想:为什么这几个中年人要和他交换眼色?为什么这几人一见自己注意到他们和这青年船员交换眼神就这么害怕?这个青年人一定不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看着那个埋下头去的青年人无声地笑起来,像极了一只逮到鸡的小狐狸!
让我们来猜猜,这个青年是这几个中年人的亲戚?不像!这个青年身上藏有珍贵的财物?也不像!那么,这个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钟麟心中做着这样的旁白。
“麟儿,看到什么了,这么让你开心?”旁边的钟九天注意到了钟麟夸张的笑容,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奇怪的问道。
“爹,您不觉得这批肥羊很有趣吗?哈哈!”钟麟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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