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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闷闷不乐的时候,洞外闪进一道亮光,这又是谁来了呢?杜小娥无法从脚步上判断来者是谁?人多步杂,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杜小娥身子贴住洞壁,一手扒住洞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只看到山坡下走过来一行人,前面的人手里持着一个火把。火光中,杜小娥分辩出领头的是一个叫年要阔的小旗兵。她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正是经常在弁总旗身边当侍卫的吗?他怎么带人过来巡山了?杜小娥心里又惊又喜,那个邓光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他?年要阔带着一行人朝山上走了过来,火把照亮了洞口。杜小娥从里面走了出来,年要阔让身后的人停下来,他上前几步道:
“小娥姑娘,洞外风大,你还是在里面站着吧。”杜小娥只好往洞里走了走,年要阔跟着进了洞。几个小旗兵很快把守住洞口,另外几个分散在洞外不远处巡视。年要阔从怀里掏出一只红绸缎子递了过去,说:
“杜姑娘,这是给你的,拿着吧。”杜小娥好奇又惊讶,看了一眼红绸缎没有及时接通在手里问道:“这是什么?”年要阔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弁总旗让我捎带过来转交给你的。”听说是弁总旗转交过来的物品,杜小娥这才接在手里,里面**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又不好当着年要阔的面打开。杜小娥望了一眼年要阔道:
“麻烦你了,谢谢你。”年要阔道:“不用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东西送到,那我也该回去了。杜姑娘,你也早点休息吧。”杜小娥点了下头看着年要阔走出洞外。哪知年要阔刚走到洞口外又停下,他回过头来道:
“杜姑娘,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杜小娥望了一眼洞口外面神色黯然的道:“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发现一个人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祟的好怕人。”年要阔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心想,那个吕贝果然不出弁总旗所料到了这里。得想方设法治治他的恶气,年要阔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他看了一眼杜小娥道:
“杜姑娘,你在哪里发现的那个人影?”杜小娥走到洞口,用手指了一下。年要阔看到离洞不远干枯河床乱石堆树丛草地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忙把身子缩成一团往草丛里退了一退。锁定目标,年要阔对杜小娥道:
“你放心休息吧?我去会会那个家伙。”说着话走了出去,杜小娥看着他出了洞口带着人走下坡去。火把的光渐渐远去,形成一团流动闪烁的光茫。灯光下隐约还能看清一行人的脸。他们拐了个弯就朝吕贝趴着的方向走了去。吕贝看到一行人往这里走了来,下意识的往草丛里钻。年要阔正往前走着,他突然手捂着嘴巴吹响口哨,并拔出刀来对身后大喊:
“快,那里有头野猪,给我抓住。”喊完向前追了去,众小旗明白他的意思,这不过是打个幌子而已。听到他叫喊,几个小旗兵也跟着大喊大叫起来:“抓野猪了啊”。便向前追了过去。他们一行人就在吕贝视线里跑过来追过去。由于黑暗,吕贝也没看清有没有野猪。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把树枝拉下盖住自已的脑袋,谁知一松手“哗”的一声响惊动了年要阔他们。一小旗兵觉察到了什么。手一指道:
“报,那边发现野猪。”年要阔听了他的话对众小旗喊:“快,追过去,别让那头黑猪给放跑了。”小旗兵们挥舞着长刀向吕贝这边跑了过来。火把光越来越亮。吕贝的心一下悬起来,难道他们发现我了?在不跑,肯定会被当作贼捉住。那时二个嘴巴也说不清楚了,还是赶快跑吧。想到这里,吕贝起身往二旗营地跑了去。一小旗很快发现了他的人影,大喊:
“快看,那里有个人,追。”年要阔带人追了过来。吕贝心里发慌,跑的急,头也不敢回只想着如何才能甩掉这些可恶的巡兵们。他也不顾脚下乱石的深浅,一个劲往前跑,正跑着,突然脚下一滑,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他也不顾疼痛,看到身边有一个沟壑,往下一滚爬着跑走了。追到这里时,吕贝已经跑的没了影。一小旗兵用火把照了照道:
“怎么办?这个吕小旗已经跑掉了?”年要阔道:“不急,他肯定得回营寨。咱们回去守着,看他如何进的寨门。”小旗兵们跟着他往营寨走了去,吕贝怕自已暴露,不敢走正道。趴在沟壑里看着年要阔带着人从头顶走了过去,直到人走远,他才敢站起身浅一脚深一脚的往前走。没想自已的衣服也被刮破了,脸上也流出了血,手也蹭破了,这个狼狈相怎么好见人?仅仅为了昆校尉几句话而受这般苦头,值的吗?现如今身在曹营,那么认真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抓不到真相又如何向昆校尉交待?此时的吕贝心乱如麻,他这一脚跌的浑身发痛,只好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拿在手里。他忍着疼痛,好不容易到了二旗营寨口,却被几个守卡的旗兵给拦了下来。他们望着吕贝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把个吕贝看了遍。吕贝后退几步,挥着手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啊?真是岂有此理。”一小旗兵听了一笑,说道:“原是新到任的吕小旗官,失敬,失敬。哎呀,吕小旗官,你这是从哪里来?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啦?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吕贝不耐烦的道:
“既然认识我,那就快让我进去。其他的休要多问,天黑路滑,我这是摔的。”另一小旗半信半疑的道:“摔的?我看不象,倒是被人打的?是不是遇到山贼啦?”吕贝听到这里哼了一声把手一甩:
“如此戒备森严的青草山,哪里来的什么山贼?”说着话走了进去。望着气极败坏的吕贝,小旗兵们掩嘴而笑。吕贝丢下手里的木枝走到自已的帐篷前,他对着桅杆上悬挂的灯笼看了看一低头走了进去。帐子里没人,他心里一愣,自已手下的小旗兵呢?他们哪里去了?他想到在山坡前遇到过巡山的小旗兵们,难道是他们在巡逻?回来,我一定好好训导他们,开导他们。谁若不听话,我就给谁一板子,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撒野?想到这里,他一头扑倒自已的铺子上,也不清洗脸上的污迹和手上的血斑拉过被子蒙住脸。
杜小娥拿起年要阔递给他的红绸包,心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呢?由于天黑,她也看不清楚,她也不想点亮那盏油灯。一个人默默坐了好久,直到困劲上来了,才倒头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她忙起身坐正,手一下触摸到那个红绸包。杜小娥轻轻把它打开,眼前白光一闪,竟然是一对银光闪闪镶玉的手镯。如此制作精美的手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杜小娥又惊又喜,这是弁总旗送给我的么?他送给我这一对镯子心意何在?难道是定情之物,相思之物?这弁总旗太有情调了,他一定爱上我了。杜小娥想到这里,一片红霞飞到脸上。
她忙把手镯用红绸布包好放进贴身之处,走到洞口眼望远处,寻觅那动人的一刻。可是,自已又拿什么回送弁总旗呢?他想到了那个季旺屯的季云礼老汉,他怎么这时候还没给自已送针线啊?难道仅仅是一句玩笑话,或者是给忘掉了?唉,人家怎么会如此好心给自已捎带这些?还是自已跑一趟集市购买吧。
太阳好红,从一片云霞里慢慢钻出来。清晨的云霞好美,美的让人自我淘醉,如果自已能织一块如此美的云霞图那一定很妙。杜小娥内急,她急急忙忙跑到暗角方便。出来之后,端了木盆要去溪流边清洗一下。溪流的水一半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天然雨水,一半是从山层岩中流出的泉水。水质透明,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一二条小鱼从水里游过。杜小娥走到溪流边,刚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水里,听到有歌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杜小娥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这不会是那个季老汉回来了吧?杜小娥起身远望了一眼,在山坡拐角处一个老汉骑着小毛驴摇摇晃晃走了来。他手里拿着一根一米见长的竹箫,腰上别着驴鞭子,身后驴背上搭着二个竹篓。身上背着一个竹斗笠,蓝色幞头,白色小褂,扎着一条黑带子,一双圆头开口布鞋。没错,这正是那个季老汉,他唱了一会小调,拿起竹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没想这箫声也是那么好听,真是太美妙了,能在这荒山野岭听到这箫声也是一种享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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