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要阔赶忙躲到树背后观察,吕贝看到没人,他悄悄的走到木栅栏前就要溜出去。那几个小旗兵看到有人要出去,忙用枪拦住了去路。一个小旗兵道:
“天这么晚了?你还要哪里去?不在营中睡觉?”吕贝嘻嘻一笑:“我是新来的吕小旗官,想熟悉一下环境,随便走走。”小旗兵道:“不会耍什么心眼吧?”吕贝道:“哪里,不要误会,瞎猜?只是想出去溜达,随便看看而已。”听他这么一说,二个小旗兵互相看了一眼收回枪:
“那好吧,速去速回。不要太晚了,过了时辰可就要关营门了。”吕贝听了连忙点头,他一抬脚跑了出去。年要阔看他跑了出去,急忙从一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二个小旗兵道:“你们盯紧些。”小旗兵点了下头:“料他也做不出什么鬼花样。”年要阔这才往回走。他去了炊事房,看到邓光旗营的小旗兵正在吃饭。七八个人有说有笑,那个炊事兵陆大不时的过来插话。看到来人,几个人规矩了许多。年要阔进的炊事房餐厅,看了一眼小旗兵们道:
“你们几个还没吃好哪?”
“刚刚吃好,年兄弟,你过来干什么?”一个小旗兵光着膀子,一手捧着大茶碗问了句。年要阔道:“过来提一壶茶水,也没别的事情。今晚是你们巡山吧?”一个小旗兵点了下头:“是啊,又到我们值守巡山了。时辰还没到,多聊一会。对了,我们那个邓小旗官还会回来吗?”年要阔叹了口气:
“天知道啊?邓光这么一走,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年要阔的话让小旗兵们很是吃惊,他们面面相觑。炊事兵陆大给年要阔倒了一壶水提了过来放到长桌子上道:“好了,不太热,正好可以用来泡茶。”年要阔说了句谢,对小旗兵道:
“如今新来的小旗官脾气大着呢?你们要是不听话。就等着天天招骂挨打吧。”一小旗兵道:“那个吕侍卫过来了?”年要阔点了下头:“天黑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他可能不会带你们巡山了。”一小旗兵拍了下大腿:
“不巡山这不正是件好事嘛?他不乐意,我们还不乐意呢。”
“对,对。他不巡山,我们也不巡。正好可以在帐子里玩牌,睡大觉。”年要阔摇了下头:“使不得,不可以一日松懈。咱这里不是江费通的一旗营,他可以不巡山,咱们得按章办事,否则被人抓了把柄可就是有口难言喽。”几个小旗兵听他这么一说都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年要阔提起茶壶往外走:
“我要走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别担误了巡山时间。”说着话走了出去。几个小旗兵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道:“咱们回帐子吧。在这里呆着也没多大意思。”一行八个人走出餐厅,陆大送他们出门。回到帐子前,看到弁总旗正叉着二只手站在那里。看到小旗兵回来了,弁总旗放下手来,道:
“你们回来了?”小旗兵异口同声应声:“回来了。”弁总旗一笑:“饭也吃好了?”众旗兵点头说吃好了。弁总旗道:“那好。大家开始休息。时辰一到,按常规巡山。这次由年要阔带你们巡山,没有什么意见吧?”年要阔听说让他领头巡山,急忙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新来的吕小旗官不是到任了吗?”弁总旗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呢?他不回来,这山还怎么巡呀?如果不巡,其他的小旗肯定会有意见。以后肯定会消极怠工。”一小旗道:
“那,那我们遵从命令。”
“既然如此,大家尽快回帐房休息。”弁总旗话说到这里又扫视了大家一眼:“怎么少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小旗尤毛蛋呢?他哪里去了?”小旗兵沈骁听到这里忙出例道:“报告弁总旗,尤毛蛋的脚太臭,被吕小旗官赶出去洗脚去了。”听了他的话,弁总旗哦了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他笑。众小旗也跟着笑了起来。弁总旗打住笑,望着众小旗兵道:
“你们哪个脚还发臭?身上是不是都生虱子啦?”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作答。弁总旗道:“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里是不是懒惯了?从明天起,都给我去溪流边好好洗洗澡。把身上的汗臭味全部洗掉。”众人只好拱手应是。弁总旗又望了一眼年要阔道:“时辰一到,你就要吹响集结号,不可误了巡山。”年要阔很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弁总旗把一个小螺号递到他手里叮嘱了一句:
“这次就要看你的啦。”年要阔道:“弁总旗放心吧,我一定带好队,做你的左膀右臂。”说完对众小旗兵挥了下手:“走,回帐睡觉。”众人跟着他进了帐。人家都走了,那个沈骁还站在原地不动。弁总旗看了他一眼,对他招了一下手:
“你跟我来。”沈骁跟在他后面进了大帐篷。弁总旗指了下凳子道:“你坐下吧。”沈骁道:“我还是站着吧,弁总旗有何吩咐?”弁总旗没有及时答复他,走到案前拿出火石把油灯点亮道:
“是这样,你在二旗营表现的还不错,做事还算灵活。我想把你调到身边当侍兵,征求一下意见。”沈骁道:“我没意见,全听从弁总旗的安排。”弁总旗呵呵一笑:“从明天起,你就在我身边做事。先回去睡觉吧,有事在找你。”小旗兵沈骁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吕贝出了木栅栏门后就一直往北走了去,他想趁这个时候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说白了就是想打看一下半山坡上是否真的有人在。他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了山坡下。由于天色阴暗,四周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半山坡有个模糊的影子从一块石头后走出向坡下走了去。这是什么人呢?天都黑了,还会有人在荒山走动,莫非是鬼?不会吧,这人肯定有来头?我的过去看看。吕贝这样想着,就跟踪了过去。渐渐走的近了,吕贝才隐约看到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一手端着木盆往溪流边走。只见她下了山坡,走过干枯的河床踩着鹅卵石往前走。这会是谁呢?吕贝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竟敢独自一人行走在荒山野地之间。吕贝不敢在往前走,他怕惊动了那个女子。他小心翼翼的扒住树枝,身子隐藏在石背后面静静的观察。
这女子不是外人,正是杜小娥,她想趁夜黑人静的时候,到溪流边洗个澡。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在后面,这才又放心往前走。吕贝怕她走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的望着越走越远的杜小娥。眼看着人就要走的没了影,吕贝慌忙从石背后走出来,只顾走自已的路往前迈步,没留神脚下的小石块。脚下一滑,他整个身子歪倒了下去,他哎哟了一下坐到地上。小石头撞的他屁股钻心的疼痛,杜小娥似乎听到了声音,也是大吃一惊,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有什么跟在后面。心想,这会是什么在叫唤呢?难道是我听错了,是我的错觉?这明明是人的叫声,怎么会是错觉?她忙跑进身边一个天然的小山后面,把木盆放在地上然后又拣起一块尖头石块握在手中。静静等了一会,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正从地上站起,不好,被人盯上了。杜小娥心里还是紧张了一阵子,不知眼前的人是歹人还是好人,是那个弁总旗吗?还是那个邓光哥哥?还是那个给自已送饭的年要阔?但她很快排除了以上几个人,他们不可能跟踪自已。这个人没有见过,走路的姿式也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杜小娥忐忑不安起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到溪流边洗澡?这澡肯定是洗不成了,要洗也的把这个影子甩掉。她想了一会,看了一下四周,从河床另一边绕过去回洞口去了。吕贝还以为杜小娥一直在前面,他爬起来后就向前走了过去,但一直没看到人在哪里。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吕贝在石头上坐了一会,观察了一下四周趴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北斗七星已经西移,那颗最亮的星星也已不在那么明亮,天空多了些乌云,群山里刮起了细微的风。杜小娥悄然回到洞里,她放下木盆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已的处境如此艰难心中不由的为之感叹。此时此刻,她多么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在身边护着,用温暖的身子拥抱着。她不敢白天去溪边洗澡,只能利用晚上进行。可现在,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她的愿望。这个人肯定是昆校尉派过来的,一番二次不放过她,是不是太过份了?我不就是一个女儿身吗?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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