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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与刘少一之间的矛盾不出预料地爆发了。原因也不出意料,因为薛琳。那天晚上十一点过后,闷雷阵阵,罕见地下期了冬季暴雨。天气作怪,客人少了些许,来了的客人也不愿意走,赖在包厢里干唱。四季如夏的sz也能感觉到一点寒冷,平常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美女们也在单薄的衣裳外套了一件外套。
薛琳后知后觉,只穿了一件单衣。好在店里温暖,倒也不妨。王动使坏,把她哄到底层,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聊天。暴雨里的冷风从明亮的玻璃门灌进大厅,冷得她打颤。王动张开怀抱,笑道:“冷吗?我怀抱里很温暖,抱着就不冷了。”
一起的店员们见他当面调戏,意趣盎然,纷纷起哄。薛琳白了他一眼,娇斥道:“怕你啊。”身体一斜,居然依偎在他的怀里。
店员们起哄得更起劲。介于他们两人常日里要好暧昧,眉目传情,也不太感奇怪。轻柔的躯体依偎在身上,白皙的肌肤好似凝脂,明眸翠黛如闪烁寒星,他不由心动,将她搂在怀里,捧起脸蛋,端视那一对如星明眸,笑道:“你的嘴唇也冷冰冰的,要不要也温暖一下。”
这回薛琳没如他所愿把嘴唇往上凑,反而狠狠地敲了他一拳。
客人稀少,无事可做,前台的小姐也不时插上两句聊天。不过碍于公司规定,不能离开柜台。
葛淑达带着个小跟班,轰散了他们的集会:“都散了散了,上班时间像怎么回事。没有客人不会找点别的事干吗。要聊天休息时间去员工室,在大厅里像怎么回事。”点着薛琳的名:“307包厢的客人点你的号,你准备一下,进去服务吧。”
薛琳在温暖的怀抱里正胡思乱想,做着梦儿,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被葛淑达点了名,眉头微戚。有点意兴阑珊。但工作如此,不得不挣脱他的臂弯。
葛淑达眉头又一皱,数落薛琳:“搂搂抱抱像怎么回事,被客人看到了像话吗。”如果是别的男服务员,必然要被责骂一番,但王动究竟是那边派来的人,她也不好开罪,只好指桑骂槐,多当面数落薛琳。
王动却不理她,拉着薛琳的手腕,说道:“你的钟那么贵,生意还这么忙。要跟公司提要求涨薪加提成。”薛琳露出笑颜,甩开他的手:“你和徐经理是好朋友,你去帮我说呀,我才不敢呢。”
葛淑达眉头一皱,催促薛琳赶紧上楼去。这王动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刘少一和肖農好歹有点作用,他一点事没做,徐经理单纯收他进来泡妞领工资吗?下次开会要找个法子提一提。
他不知道有人正算计让他下岗,薛琳走后,拿了一瓶酒自斟自饮。才喝到一半,苏诗冲下楼来,朝他大喊:“王动,刘少一在三楼和客人打起来了。”
“哦。”今夜肖農轮休,他和刘少一看店。他不怎么想理会这事,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正好看见葛淑达下来了,他就说两句动听的:“顾客是上帝,怎么能跟顾客打起来呢。”
苏诗说:“那楼的客人非礼薛琳,非要带她出台。薛琳不肯,吃了他一个耳光。刘少一喝高了,控制不了情绪,一到包厢里就打起来。”
小姐也分可以出台的小姐和不可以出台的小姐,况且薛琳还不是陪酒的小姐呢。虽然有一些k吧里公主是卖的,但悦朗的公主显然不提供这些服务,就差明文规定出台要踢人了。客人想要特殊服务,另外有一部分坐台小姐陪酒小妹。
听到事关薛琳,王动马上提速,赶到的时候,只见她在人群簇拥之中,几个女服务员护着她;刘少一被几个男员工架着,仍然干劲十足,大声吵闹;客人是七八个中年人,大概四十上下,两个西装革履、另外六个都是休闲白衬衫,一溜子名牌儿,社会精英之流。因为有财势,脾气也不小。
和刘少一吵闹的是其中一个身材适中的男人,脸上盖了个五指大印。另外几个男人劝着拦着他,一边横眉竖眼地指责服务生、女领班,口气凶恶。这男人被刘少一盖了一掌,原本是火大,但后来看刘少一横眉愣目的狠劲儿,心里怯了三分。现在还在吵闹,只是因顾全面子,其实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了。社会精英斗上社会渣滓,总是要吃几分亏的,君子难斗得过小人嘛。
他们不敢对刘少一放肆,怒火愈加迁向服务员和领班们。一会儿威胁要找社会上的人来闹,一会儿又威胁要报警。
刘少一听得火大,趁着酒劲,四五人压制不住,冲上来按捺住那精英压在角落里,一拳又要打下来。
王动上楼,先蜇到薛琳身边问她:“哪个顾客欺负你了?”
薛琳原本撅着嘴巴,冷冷看着这闹剧,望见王动过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身边的另一个公主阿言轻声说道:“哪里是客人欺负她。是刘少一,喝醉了酒,冲进来强吻薛琳,还要强行带她走呢。那客人不肯,跟刘少一打起来。”
刘少一其实酒喝的不多,纯属借酒闹事,
薛琳相貌身材绝佳,吸引狂蜂浪蝶在所难免。刘少一追逐她不短时间,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怎知来了一个王动,每日里和她打情骂俏,大有勾搭成奸的意思。刘少一按捺不住,于是生出将她办了的想法,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做成事实,王动就算有徐宽当后台,难道还能强抢。
刘少一力大势胜,把那客人按在角落,提拳就打,也有大半是做给王动看的意思,杀鸡儆猴。拳头却悬在空中,,砸不下来。王动抓住他的手臂,好似被钢铁混凝土浇筑凝固,丝毫不动。刘少一回头,见是王动,怒火腾的涌上心头。右手挣扎不开,回身左拳猛地轰来。王动让过一拳,跟着一拳打在刘少一脑袋上,把他打倒在地。刘少一嘴角被打破,流着血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指着王动,冲过来又打,勇悍非常。
此时的王动非彼时可比,让过数拳。把他手脚压制住,推给众男丁:“他喝醉了,扶他去休息,别闹事了。”
刘少一还没到醉的程度,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支使老子。”挥舞着拳头扑过来。被一众服务员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使不出力量。鹰顾狼环,虎目圆瞪:“他们谁不放手。”积威犹在,服务生们被他一瞪,下意识地放手。两个执勤保安亦远远看着,不敢过来。
刘少一的不满情绪喷发出来,换来的是一阵耳鸣,以及眩晕。王动下手注意分寸,往后略退半步,让过锋芒,跟着锁住他的咽喉,死死顶在背后。刘少一忽然间被制住咽喉,拳脚打不到他,膝撞亦被王动顶死,发不出力。接着一阵耳鸣眩晕,竟然被直接勒半晕过去,叫人拖到楼上休息。对付这种小流-氓,还是武力最有效。
葛淑达早就对银圳集团的混子染指ktv事务十分不满,徐宽当甩手掌柜还好,刘少一和肖農这两个人不学无术偏偏又爱指手画脚,烦人的很。乘机向王动建议:“向徐经理报告这件事。是他先殴打客人,你们动手也是他先挑起来的,我可以帮你作证。”挑起徐宽几个手下内斗,好找机会让他们安分一点。图掌柜现在是稳稳当当的职业经理,处理日常事务老道熟练,且被帮派边缘化,她早已不把图掌柜当成是混子头目了。
王动想了想,说:“不用,这么点小事就去打小报告干什么。我们兄弟间一年不打几次架,骨头就发痒。当作增进感情了。”
葛淑达一计不成,恨得牙痒,亦无计可施。
乘那些客人还没有因蛮狠的刘少一晕倒而扬言报复、报警之类,王动先问了下阿言:“他们消费了多少?”
“一万一。”阿言的声音很细很轻。这群客人还蛮阔气,挑的几个公主都是店里最漂亮的,阿言虽然远逊薛琳,但也是店里的一号红人。
一万一。王动顿时打消了大手一挥、免单抵罪的打算。向他们说道:“对不住了。他酒后失德,得罪几位了。德哥,送一箱蓝壳到他们包厢,记我账上。”
一箱啤酒自然无法让他们满意。但悦朗背后的名头有威慑作用,后续安抚顾客,让葛淑达这资深专业人士来做。以银圳的背景,想必对方也不敢得寸进尺,说几句好话赔罪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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