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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阳按住月凌空的肩头,安抚了一下这位被一只鸡气得浑身发抖的太子,心中为他默哀。
“聚宝盆是上古就存在的宝贝,没人知道是谁炼制的,只知道它的第一任主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谁?”月凌云抢先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太子怎么当的?难道现在随便一个草包就能当一国太子了?大陆什么时候退化成这样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流氓鸡和气得嘴唇发紫的月凌空,南宫紫衣头疼不已,在柳阳的示意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你给我老实点,再说没用的小心我宰了你!还有你,凌空,你别插嘴,好好听着。”
月凌空拿开柳阳按在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走到一边,背对着流氓鸡,怕自己再看它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宰了它。
“它的第一任主人就是传说中的多宝帝君!”流氓鸡晃着脑袋,颇有些得意的感觉。
“多宝帝君?”这次发出疑问的是柳阳,他并不知道这个多宝帝君是个什么人物,光“帝君”二字都有些不甚明白。
“多宝帝君乃是当时的大帝之下第一人!所以才被冠以帝君称谓。”
听着流氓鸡的话,三人都有些惊讶,大帝之下第一人,这该是何等恐怖,光想想就令人心生敬畏。
“这聚宝盆的名字就是从他那传出来的。”
“那这聚宝盆是……圣兵?”
“准确的说已经超越了圣兵的层次,普通的圣兵在它面前没有丝毫作用,它的功能就是收取别人的法宝。”流氓鸡讲着讲着竟然流出了口水,双翅虚抱,好像在幻想自己抱着聚宝盆的模样。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吴崖道人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啊?”
流氓鸡将口水甩开,说道:“聚宝盆是圣兵没错,可是它坏掉了,而且那个吴崖道人手里的应该还被封印着。”
“把话说明白,别这么云里雾里的。”柳阳给了它一巴掌,这家伙太气人了,说话一半儿一半儿的,让人心里直痒痒。
“具体的本君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有人将它打坏过,它的盖子被打碎了,后来还被什么人给封印了。不知道那个幸运的家伙踩了多少狗屎,竟然能找到这种宝贝。”
“那个小鼎的确没有盖子。”月凌空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看来这吴崖道人肯定不简单,对了,陌老说过他也被一位吴崖道人骗过,只是样貌跟你发的通缉令上面的不一样。”
柳阳将陌老被骗的事说了一遍,又将陌老说的两个“吴崖”的相似点说了一遍,几人越发觉得这两个应该是同一个人。很肯能是用了某种法术活着法宝改变了相貌,而且还很高级,不然陌老和月凌风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估计他还会出现,他既然知道阴阳镜的事,肯定不会放过另外一半镜子。对了,你的藏宝图也被他偷走了吗?”
月凌空摇摇头,说道:“藏宝图还在我父皇那,我只是看了一遍。”
“这样的话,去取另一半的时候就要小心了,说不定,我们能把被偷走的东西拿回来呢。”柳阳心中对那个聚宝盆也有些念想,此时不由把事情往好处想了。
“也许两半都丢了呢。”流氓鸡出言打击,虽然它也想要聚宝盆,但对于柳阳刚刚给了自己一巴掌很不爽。
“咳咳,咱还是说说怎么取另一半吧。”
月凌空手捏法印,真元化作丝线在空中交织,渐渐化成了一副地图,正是他所说的藏宝图。
“这好像是一个修者洞府吧。”
“没错,这是三百年前的一位凝魂境前辈的洞府。”
神游境之后便是凝魂境,这一境界的人也有人称为半圣,迈入此境界已经开始向圣人蜕变,灵魂超脱,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地图上不但标记着洞府的位置,还有一些内部的信息,只是不太详细,但却明确的指出了阴阳镜的另一部分就在这个洞府之中。
“奇怪,怎么这些个老家伙都喜欢给自己的洞府画个地图,难道怕自己忘了不成。”流氓鸡有些不信。
这地图为什么会流传出来,又为什么这么明确的标出阴阳镜的位置,的确让人想不通。这不是土匪在藏宝贝,自己还画张图留着,修者的洞府可是相当于自己的家一般,能画的这么明细的就只有他自己了,把自己的家告诉别人,还把有什么宝贝明确的指出来,的确让人费解。
“也许是留给他弟子的呢。”
“给弟子也不必特意把阴阳镜的位置标得这么清楚吧。”
三人互视一眼,的确啊,这就好像是故意告诉别人,我的洞府里面有宝贝,你快来拿吧。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看着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流氓鸡兴致缺缺,摇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这些麻烦事就留给这几个傻兮兮的人类吧。
“凌空,你取那一半的地图也是这样的吗?”
“是啊,都标的很明显。”
听了凌空的话,柳阳沉思了一阵,奇怪的地图,但却没发生奇怪的事,画地图的人似乎就是想让人把两半镜子合在一起。
“算了,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准备准备,尽快将那半块取出来吧。”
几人理不出头绪,索性就顺其自然。三人都是伴着天才的名号成长的,对于自身是极度的自信,自然不会因为这些无影之事扰乱心神。
月凌空将之前取镜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找南宫紫衣帮忙,一是为了防止那个吴崖道人暗中是手段,二是他本身就喜欢呆在南宫紫衣身边,幼时的事是他一生最珍贵的记忆。
“那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就行动吧。”
月凌空点点头,他本来也是计划明天行动的,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南宫紫衣和柳阳罢了,现在既然他们也这么打算,自然是最好不过。
随后,月凌空便一直缠在南宫紫衣身边,问东问西,柔柔的声音让人难以忍受,好在南宫紫衣早就熟悉了月凌空,可柳阳就不是这样了,虽然不喜欢自己的紫衣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呆着,但他实在是受不了月凌空的声音,只好去修炼,眼不见心不烦。
月凌空看着柳阳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他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太过特殊,很容易引人厌烦,但对于这两个幼时的玩伴,他心中一直存在着特殊的感情,
“你我三人间的感情你还怀疑吗?”
“哪有,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柳阳变了很多,比以前更成熟了,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张讨厌的笑脸,还有那双总眯着的小眼睛。”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知道他还是那个宁死也要挡在你我身前的小男孩。”
月凌空呆坐不语,这句话勾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幼年时,他生活在一间专为他们这些身份高贵的孩子创办的名叫琼苑的学院里。但因为声音的原因,别的孩子都不喜欢跟他一起玩耍。
柳阳和南宫紫衣是他仅有的玩伴,他也只有在这两个人身边才会感觉不到孤独。同学院的孩子都说他不男不女,为此,他没少跟别人打架。因为身体柔弱,他只有挨打的分,可每次都有一个笑眯眯的男孩护在他的身上,为他承受着那些拳打脚踢。
他还清楚的记得男孩跟他说的那句话。“没事,一点儿都不痛。”
“是啊,我不痛。”月凌空轻轻的说道。
“怎么了?”南宫紫衣奇怪地看着月凌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事,只是想起了在琼苑的日子。”
“呵呵,我听说前几年你带人把琼苑给封了。”
“是啊,现在的琼苑,只属于我一个人。”
南宫紫衣看着咬着嘴唇的月凌空,叹了一口气,他的性子就是在那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冰冷狠辣是外界对这位月国太子的形容词,可谁知道,原本的他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可怜。
也许从他被欺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要封掉琼苑了。那种地方,不能育人以德,不能教人以善,又哪里称得起学院二字。
房间中盘膝修炼的柳阳缓缓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有因有果,世间无常,人在改造环境,可环境对人的影响又是何其之大。
之前与月凌空保持距离,不过是不想勾起他的回忆罢了,现在看来却是没必要了,变了的已经没办法变回去了。
是夜,三人都休息的很好,似乎将压在心头的一些事放了下去,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诶,柳阳小子,你好像变强了?”
身为契约兽的流氓鸡很清楚的感觉到柳阳的变化,虽然没办法具体描述,但“变强了”三个字却是用的十分准确。
同样的还有月凌云和南宫紫衣两个人,只是对于他们,流氓鸡一个是不敢说,一个是不屑说。
柳阳没有回答,只是与另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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