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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身子化作一道影子,出现在南宫紫衣面前,原本冷峻的表情换成了满面欣喜之色。
“紫衣姐姐!”年轻男子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绵软婉转,竟似女人的声音。
听到有人喊南宫紫衣的名字,众人才抬起头观看,当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时候,眼中满是疑问。只是见到其面容颇显俏丽,个个若有所思。
南宫紫衣放下酒杯,表情归于平静,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也没有看向那个年轻男子。
霜儿松开手中流氓鸡的翅膀,将脑袋靠在柳阳耳边,悄悄地问道:“柳阳哥哥,这人是谁啊?”
年轻男子离得很近,听到霜儿的话,扭头看向柳阳,说道:“真的是你啊,怪不得看着眼熟,多年不见,都不敢认了呢。”
听着年轻人软软的声音,柳阳身子一颤,苦笑着站起身,行了一礼,说道:“柳阳见过太子。”
听到柳阳的话,众人都站起身,行了一礼,虽然对这年轻人的身份有些奇怪,但也知道柳阳定然不会搞错。
“太子?她不是一位姐姐吗?”霜儿一脸茫然,在她的印象中太子都应该是男人才对,而眼前这人分明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姐姐啊。
年轻人自然听到霜儿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甚。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坐下,他却走到小丫头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可不是姐姐喔,你得叫我哥哥才对。”
柳阳自然没有认错,这年轻人的确是月国太子月凌空,而且他也的确是男儿身。只是天生声音偏柔,如女子一般,加上中性的面容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女扮男装,而现在的他却乐在其中。
看着小丫头歪着脑袋,依旧一脸茫然的模样,月凌空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转身将手臂搭在柳阳的肩膀上。
“还跟我这么生分,你我可是幼时玩伴,何需如此。”
软软的声音传进柳阳的耳中,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身子一歪,将搭在肩膀上的手甩开,向后退了两步,摇头不语。
月凌空并不在意,将目光投向南宫紫衣,柔声道:“紫衣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对你可是想念的紧呢!”
南宫紫衣揉了揉额头,天下能让她这般头疼的也就这么一位了。“凌空,你怎么来泉城了?那几个怪老头怎么会让你出来?”
听闻此言,月凌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成一副可怜模样。“紫衣姐姐,你不知道,这次可不是他们不放我出来,是我不敢回去。”
“哥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霜儿走过去拉了拉月凌空的手,她很喜欢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柳阳嘴角一扯,谁欺负他?真把他的心看得跟他长得那般好了?这位太子现在可是以狠辣闻名的。
月凌空低头看了看霜儿,随后坐在柳阳之前的座位,把小丫头抱在怀里,扭头看向南宫紫衣。
“我这次出来是领了那几个老家伙的任务的,可我把东西给弄丢了。”
南宫紫衣诧异地看向月凌空,她也明白这家伙虽然在自己面前很老实,总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但他的能力确是一直被长辈们称赞的。
“是那个吴崖道人?”
“姐姐也知道了?就是那家伙把东西给骗走了,害得我都不能回去。”
“哥哥你放心,肯定会抓到他的。”霜儿眨着眼睛,将月凌空的手臂抱在怀里。这丫头总喜欢抱着什么东西,之前时流氓鸡的翅膀,现在是月凌空的手臂。
月凌空点点头,只是看着南宫紫衣。“紫衣姐姐,你帮帮我呗。”
“我又没见过那个吴崖道人,而且我还要陪小阳阳回家。”
月凌空看了一眼柳阳,又转回头。“紫衣姐姐,你一定得帮我啊,你不帮我,我就不让你走了。”
南宫紫衣揉了揉额头,这家伙打不走骂不动,要是不答应他,还真能说到做到。“那你说我怎么帮你?”
“这里不方便说,你们跟我去行宫再谈吧。”
“那好吧。”
看到南宫紫衣答应自己,月凌空很开心,低头在怀中的霜儿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小丫头不满地从他怀中挣开,跑到秋怜身边。
“既然你们有事,我们便就在这分别吧。”秋怜起身说道,她并不太喜欢跟皇室的人有什么瓜葛。
“这位是……”
“对了,太子有枫叶杀人帖的消息吗?”柳阳没回答月凌空的话,反而问了他一句。
“好像最近在业城出现过,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随便问问。”
大师兄在业城出现,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大师兄到底知不知道逐日殿里面的消息。
众人一一告别,小丫头很舍不得离开,从流氓鸡身上用力拽下来一根翅膀说是留作纪念。显然流氓鸡也很喜欢霜儿,不然凭霜儿的力气是没办法从它身上拔下羽毛的。
与秋怜等人告别后,南宫紫衣吩咐方冷和赵灵先将徐直带回圣峰,还拿出一块玉简交给他们,让他们带给圣峰峰主。
送走了众人后,柳阳抓着流氓鸡和南宫紫衣便跟着月凌空来到了他的行宫。不像秦广行宫那般华丽,这里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不是很宽敞的院子中分布着几间普通的房屋,中间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坛,旁边摆着一张看起来很破旧的方桌,几把椅子,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想不到你会住这种地方。”
“皇城里呆惯了,偶尔感受一番民间的生活也不错。”
三人坐在方桌边的椅子上,柳阳将流氓鸡丢到一边。有下人端了茶水,倒好之后,就被月凌空赶走了。
“现在该说了吧。”
“紫衣姐姐不要这么凶嘛,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
看着月凌空一副可怜模样,两人胃部一阵抽搐,连忙摆手,示意他快讲,不然还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安好的听完。
原来月国偶然得到了一块玉简,上面记载了一件仙宝的下落。这件仙宝叫做阴阳镜,威能巨大。月国国主对这件阴阳镜很重视,所以这个任务落到月凌空的头上了。
这阴阳镜被分成了阴阳两个部分,就在月凌空得到了阳的那一半后,遇到了仙风道骨的吴崖道人。吴崖道人说月凌空与他有缘,还要送给月凌空一件宝贝,说与阴阳镜有关。
虽然月凌空见吴崖的模样就感觉很亲切,但一向谨慎的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的道人。可吴崖只是将一件仙宝小鼎丢给他就离开了。
小鼎很精致,也很神秘,他尝试认主,竟然还成功了。月凌空很高兴,因为认主之后那个小鼎的确对在自己身上的那半块镜子产生了感应。于是他收起小鼎,准备去找阴阳镜的另一半。
可是就在他再次打开百宝袋时,里面的东西竟然统统不见了,不论是小鼎还是那半块镜面都没了踪影。
“贪婪是原罪啊。”
毫无疑问,肯定是那个小鼎有问题。不然东西不会不翼而飞,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凌空将百宝袋里面的东西取走。
趴在一边的流氓鸡突然嘀咕了一句什么,随后扑棱着膀子叫了起来,“你说的小鼎是不是四足三耳还有一面刻着一个宝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月凌空诧异地看着流氓鸡,之前通过柳阳对这只鸡也有所了解,倒是没奇怪它为何能口吐人言。
“宝贝啊!那可是宝贝!你……你怎么能把它弄丢了啊!败家子!”
看着流氓鸡趴在地上用翅膀拍打地面的样子,月凌空脸上越来越黑。薄唇紧抿,眼中冒火。
柳阳看到月凌空的表情连忙一把将流氓鸡提了起来,将它按在桌子上。“杂毛鸡,你知道那小鼎?”
流氓鸡一抬眼就看到坐在它前面的南宫紫衣,原本想骂出口的话生生吞了回去,随后低下头装死,不敢再说。
月凌空整理下情绪,目光落在装死的流氓鸡身上,喉咙动了动,终究还是觉得跟一只鸡吵架有失身份,只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抬头看着柳阳。
柳阳耸耸肩,对这只杂毛鸡他也没办法,现在唯一能管住它的就是南宫紫衣了。自从被吓了一次后这只鸡就变得很怕她。
南宫紫衣感觉到两个人都看着自己,只好伸手将流氓鸡的脑袋抬起来。“起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
声音很冷,至少对于流氓鸡来说很冷,只见它身子打了个冷战,原本装死的脑袋一下子伸得很长。“我说我说,你先松开我。”
连平时一直用的“本君”都不敢说了,轻轻拍了下翅膀,不敢有大动作,站起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那个小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聚宝盆。”
“聚宝盆?明明是个鼎啊。”
“谁说聚宝盆就不能是个鼎了?人家愿意就叫这个名字,有能耐你去找炼制它的人理论去啊!”
一听月凌空还敢搭话,流氓鸡直接出言讽刺,对于这个“败家子”它是“恨”之入骨。
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月凌空,南宫紫衣敲了敲桌子,瞪了一眼流氓鸡。“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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