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半年的期限已到,那日陆剑平下得崖来,来到庐山小汉阳峰致远堂内。叶文轩此时已在堂下等候,陆剑平进得堂内,向叶文轩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叶文轩道:“平儿,你这半年对我庐山剑法又何领悟?”陆剑平行礼道:“弟子现在心中充满了困惑,不知究竟何为招式?”叶文轩安慰道:“内力为武功的根基,招式为武功的外在表现,一个人只要将内力练好,提高武学方面的修养,即使只用寻常招式也能够击败对手。”陆剑平道:“师父,那么为什么江湖上一旦出现武学密笈就会导致整个江湖皆为之动荡?”叶文轩道:“世人多是庸碌之人,以为得到武学密笈便可无敌于天下,殊不知,武功皆是靠修炼而来,若不去勤加练习,即便是天下第一神功也难发挥半分功效。”陆剑平躬身道:“弟子受教了。”
陆剑平出得堂来,见三弟宋敬亭与小师妹叶灵素的关系日渐亲密,心下不由生出一阵酸楚之感。青梅竹马和手足兄弟之情在他心中始终占有很大的分量,尽管他心中颇为惆怅,但还是由衷的为他们感到欣慰。
衡山派正堂,一名身形雄伟但脸色颇有些阴郁的灰袍男子正端坐于堂下,那男子向身边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道:“杨师弟,不知那庐山派现在情形如何?”那杨师弟道:“启禀掌门,那叶文轩已收得镇威镖局遗孤宋敬亭为徒,除此之外毫无动静。”那男子便是五岳剑派之一的衡山派掌门人陈贯兮。陈贯兮冷笑道:“只怕那伪君子是为了《朔月剑谱》才出手庇护宋敬亭那小子,我迟早要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我要让他知道他永远都在我下面,别以为当了掌门就可以翻身了。”杨帆道:“师兄所言极是,若是我们不能吞并庐山、九华等门派,我等迟早会被嵩山派兼并。我等受衡山派历代祖师重托,绝不能让衡山派亡在我们手上。若是衡山派覆灭,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我衡山派的历代先师?”陈贯兮半晌才道:“我并非凶残之人,他们怨不得本座心狠手辣,本座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杨师弟,速派西域四鬼给我盯紧庐山派的一举一动,我倒要看看他叶文轩还有什么手段没有用出来?”
早课结束后,叶灵素来到宋敬亭练功的瀑布前,道:“敬亭,等你报完仇后,我们一起到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去过平凡的日子好吗?”宋敬亭柔声道:“师姐,如果我不幸身亡,还望师姐能和二哥一起好好地生活。”叶灵素决然道:“不管怎样我都会等着你。”
慕容复国在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后启程返回苏州,在他行至山东济南时忽听得背后一声叫唤,“慕容公子请留步,我家主人听闻慕容公子今日抵达济南,特邀请慕容公子前往大明湖一叙。”慕容复国不知对方是何身份,也不知对方有何意图,但他久在海外对中原风景已感到生疏,再加上他想弄清对方的如何得知他的身份,遂答应前往大明湖一游。
慕容复国随那名男子来到大明湖湖心小岛上的历下亭内,只见亭内坐着一名头戴面纱的绿衣少女。那少女起身行礼道:“小女子厉依依拜见慕容公子。”慕容复国回礼道:“不知小姐今日邀请在下来此有何见教?”厉依依道:“小女子听闻慕容公子半年前救得广州镇威镖局少镖头宋敬亭,小女子对公子的侠义钦佩万分,今日听闻慕容公子抵达济南特邀公子前来一见。”慕容复国疑惑道:“不知小姐如何得知在下救得那镇威镖局的宋敬亭,还请小姐为在下解惑?”厉依依笑道:“公子的侠义之举已传遍江湖,小女子也是偶然得知。”慕容复国知她所言不实,但还是礼貌地说道:“在下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值小姐如此赞赏。”厉依依唤得家人在亭中摆下酒菜,起身给慕容复国斟了一杯酒道:“不知慕容公子对镇威镖局宋家的家传武学朔月剑法有何看法?”慕容复国放下酒杯道:“在下对别人家的武学并无研究,从未听说过朔月剑法之名。”厉依依旁敲侧击用尽手段也未从慕容复国处探听出有关宋家《朔月剑谱》的消息,遂不再询问。
厉依依与慕容复国相谈许久,二人皆从对方的言谈中发现对方的不俗。慕容复国和厉依依对琴棋书画都颇有涉猎,谈到风雅之物,二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由生出一种相见恨晚之感。但二人各有心事,见天色已晚便不再交谈,慕容复国起身告辞道:“在下承蒙小姐款待,心中不胜感激,在下俗务缠身不便打扰小姐雅兴,在下告辞。”
在慕容复国离去后,厉依依摒退左右揭开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正是那日在金陵乌衣巷内的那名女子,此刻她正喃喃自语道:“这慕容复国心思缜密,从他那里很难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只能从庐山派陆剑平那里想办法了。”
陆剑平在庐山上每日过着练功、带着师弟们练剑的平淡生活,可是他不知道他这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那日,陆剑平正于龙首崖下练习雨明逸传授予他,号称破尽天下一切招式的绝世剑法独孤九剑。他正苦苦地思索着怎么才能够达到无招的奥义。只听得耳边一声呼喊,“大师兄,大事不好了,师父让你立即去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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