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起身道:“对了,陆青,差点忘了件事,刚才这里过去的马车,你给我去查查。”
家丁老大陆青回道:“是不是刚从这边过去的一辆车,赶车的是一个老头,我们刚过来的时候挡在了一起,那老头说是什么左丞相府的车驾,不过那老头挺厉害,后天巅峰大成高手,我等几人最高也才刚刚后天中期小成,完全不是对手。”
陆俊一脸缅怀闻着手上余香的道:“左丞相府是吧,后天巅峰大圆满,如玉美人,有意思,看来最近又有的玩了。”
看着少爷大摇大摆的走了,陆青道:“老二,老三你们两去各大客栈酒坊,老四老五你们到街上打听下,这么大动静定然有人看见。小六小七,你们赶紧去看看刚才路上碰见的马车看看仔细打听下究竟是哪家车驾。小八跟我留下,跟上少爷。”几人各自领命而去。
陆俊一路疾奔,赶到了玄武大道支路尚德街,京师最大的赌坊赛神仙就在此地。
街上商旅大部分见到陆俊到来,尽皆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纷纷闪避。路过一扇摊,陆俊觉得手上似乎缺了点什么似的,随手挑起一把折扇,啪的一声就打开对着摊贩道:“这扇子咋卖啊。”
摊贩面露惧色道:“陆大少,您看上什么尽管拿,不要钱,不要钱。”
陆俊面露得色的用扇子拍拍摊贩的脸道:“好小子啊还算你识相,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笑纳了。”
陆俊打着扇子一路走去,看着手中白扇,喃喃道:“纸扇虽好,却少墨宝,真是煞风景,看来得找找那小子的晦气去。”
赛神仙大门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赌坊旁边路边小巷各种小吃小贩更是将这地段衬的富丽繁华。旁边小巷口摆着一个字画摊,一书生打扮年轻后生正埋头写写画画。
陆俊从道口走来直奔字画摊而去:“娘娘腔,干嘛呢,赶紧给我这扇子点缀点什么。”
那书生丝毫不为所动仍埋头在帖子上忙碌着。
“哟呵,娘娘腔,京城第一才子挺横啊,连小爷我的面子也不给。”
陆俊见他不理自己,搬起摊上的书画字帖就砸到地上,还不解气,再继续跺上几脚,弄个一塌糊涂。
那书生仍然不理睬他,平静的说道:“陆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没一点新意呢,每次都要砸上一会儿,继续砸,砸完了自己把银子付了,别等着我上门去要,承惠,二十两雪花银。”
陆俊见他回了话,脸上也笑开了花:“嘿嘿,这么些年我的银子短了你的么,就你这么些字画,还想值二十两么,赶紧把我的扇子给缀了,咱还要去赛神仙逍遥逍遥呢。”
“可别又输的裤子都当上了。”那书生仍然埋头苦干。
提到那次跟七皇子对赌输的只剩下内裤裸奔的事陆俊大囧:“其实那次我也不只我没输,只是赌注是穿内裤裸奔而已,其实那次我还赚了。”陆俊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认输,因为七皇子也输了一个赌注就是给他当马骑。那次陆俊输的凄惨就剩下最后一条裤子了,七皇子憋足了劲要把他扒光了裸奔,结果最后一把输给了陆俊,陆俊又坚决不愿意抵消赌注,最后两败俱伤,那次让七皇子认识到陆俊这小子是个宁愿自己吃亏也要占足便宜的人。
终于,书生似乎忙完了,放下了狼毫,拿出印章在字帖上盖上了上去。
书生抬起头来,只见他眉簇似黛,微蹙微颦,细若柳叶,一双丹凤眼,似秋水,若明珠,两点寒星薄含怒。好一个美貌的书生···确实是一个书生···只是这书生男生女相,实在罕见。
陆俊见书生忙完了,就把扇子递过去:“娘娘腔,赶紧给我弄点什么上去,看着光秃秃的怪难看的,别给我耍花样,再给我搞个什么沫猴而冠什么的,虽然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妹妹那我可不敢保证。”
这书生姓陈名潇,祖上曾任一品高官,其祖和其父因三王之乱而受株连,两代男丁均被处斩,其时陈潇还在其母腹中,在发配的宁古塔后生产不曾想竟然是龙凤胎,陈潇竟然生的和妹妹一模一样。后来三王平定,陈潇母子三人得脱奴籍,三年前太后八十大寿,大赦天下,陈潇与其妹和母方才得返京师,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还好其母乃昔日京中才女,而且家祖传功法尚未遗失,所以还能教导子女文治武功。多年的教导下,其妹竟然出落的倾国倾城,成了京师各才子的梦中情人,陈潇因为这张脸也时常遭人调戏,烦不胜烦,若非他本身已经是后天大成的高手,恐怕兄妹两早成了某位贵人府上禁脔玩物。而因为是罪臣之子的身份,当时下了永不录用的圣旨,所以陈潇也一直不得入仕,只能靠着为人拟贴作画谋生。
陈潇提笔沉吟,挥毫而就: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勾指下生。
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字若银钩铁画,大气磅礴,苍劲有力,又若游龙惊凤,雄浑豪放,刚劲挺拔。
陈潇取出印鉴就要盖上去,陆俊一把拽住他:“娘娘腔,这个就不用了吧,你这第一才子的名头拿出去唬弄人还不错可是这个弄上去可就见不得人了。”其实陈潇的书法在京中都是有名的,但是因为他本是罪臣之后,流言可畏,所以他的字画京中名士皆不藏与内。他的字画在京师各大字画行当也销售不出去,只偶有闺中佳人偷偷买来藏于闺阁。
“我说娘娘腔,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弄这个上去,要是不弄这个玩意你生意恐怕不会如此凄凉了。”陆俊举着扇子吹了吹墨迹道,说完一锭银子扔了过去:“只有十两,爱要不要。”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赶紧滚蛋,看着你就烦。”陈潇接过银子,回头收拾起自己的小摊来。
墨迹已干,陆俊摇着扇子直奔赛神仙而去。
赛神仙内,各种吆喝声,唏嘘声,惊叹声,和牌声混在一起,交织成一种特有交响乐。大厅内,各个牌桌前满满的全是人,正前方最大的一个牌桌最是热闹,众人或站或坐将整个牌桌围的水泄不通,牌桌正前坐着一胖子,身上就剩下一条短裤,满身的肥肉,正趴在牌桌上眯着一双陷入肥肉的三角眼去看手里的牌九。
陆俊缓步走了进来径直向这胖子走去拍拍了他的肩膀:“小庆子,咋的又搞的上下全光啊!”
那胖子正在看牌,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下,惊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是陆俊,一脸惊喜,立马像只哈巴狗一样谄着脸道:“老大,您让我好等啊,终于来了,这时辰过了太久没办法,这几个东家催的紧,只好自己个上了,可是我这手气太背了,前几次的本都赔进去了。”
这胖子是陆俊的跟班,是当朝右丞相柳崇第二子柳庆,虽然柳崇和大将军陆长天政见不和,但是却不影响两小辈的感情,他两打小一起长大,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逛窑子,好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不过柳庆不学无术,脑子似乎也不是很灵光,办起事来总是虎头蛇尾,经常闹出事了等着陆俊给他收尾,这不看这架势估计又输光了,看对面这庄家似乎有意要让柳庆出丑来着,连衣服裤子都快脱光了。
陆俊走到桌前,一把捞起牌九,顺手一翻拍桌上,两张牌一模一样,六红六白,天牌!
牌桌边上众人立马吸了口冷气。
柳庆腆着脸恭维:“老大就是好手气,您看我这都十多把了连地牌都没见过呢。”
陆俊一把解下貂皮大氅扔在柳庆身上:“小庆子,拿去披上。”
柳庆拿过大氅穿上:“还是老大对我好,对了老大,我们这几局赌注是脱衣服,一局一件,刚这四位朋友见您没到就提议玩乐一下,这四位是江南来的朋友,说是江南四大才子。”
和柳庆对局的四人,坐庄的是一个胖子,竟然比柳庆还胖上三分,手里拿着一把紫金镶边折扇,抱拳回道:“鄙人张涛,江南四大才子之首。”
“在下刘毕。”张涛左首的一个书生抱拳道。
“在下王宏。”张涛身后一人回道。
“在下钱青。”张涛右首一人回道。
“在下陆俊,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刚路上遇上点小麻烦,迟来一会不好意思了,这局算我的。”
“早听说陆小爵爷狂妄自大,京师一霸,果然不虚。”张涛一脸戏谑的道,他顺手一翻,两张牌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郝然是丁三二四,至尊!
“张兄好手段,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不过这赌注嘛咱已经给了,咱们重新来过。”陆俊讪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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