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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家里闷热得像一个蒸笼。
下午,杏花将雪儿放在了院里的阴凉处,让她自个儿玩耍。。
雪儿已经大了,坐在妈妈的绣花垫子上能够玩耍了,她两只手抓着脚丫,嘴里含着一块糖,涎水流到了下颔。不一会儿,她爬到了地上,去拣一粒玉米。她用笨拙的小手,将玉米喂进了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
正好被刚进来的冯大看了个真切,赶紧上去,从孩子手里把玉米粒抠出。
雪儿生气了,便大哭。
杏花听到哭声,就赶紧出来,看看是冯大,就说:“你咋把孩子弄哭了?”
“你啥也不懂,孩子这么小竟然吃玉米粒,太危险了。”
“我一时大意。真是的,我不该这么大意。”她很是后怕。
冯大抱起了孩子,在脸上亲了亲,说:“雪儿,越来越顺眼了。一定是个美人儿!”
“长成美人儿又有啥用?还不是你们男人的一碗菜。”
“女人就是为男人服务的。你想想一个女人要是男人不看,那是一件多悲伤的事情。”
“哎,总之,红颜薄命。女人啊,就凭的一个好命。如果命不好了,越美越是灾难。”
“我看你就很美,不也过得很好吗?”
他说着就腾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她。
“看把孩子吓哭了,你也真是的,没时没候的,这么随便!”
“这么小的孩子,懂个啥?”
“你没听说过,耳濡目染吗?她如果经常见这些事情,也会模仿的。到时候就把孩子学坏了。”
“我看她大了和你一样,也是靠风骚吃饭的,有其母必有其子。小美人你说是不是啊?”
“你放屁!长着个屁股啥屁你也能放,像我咋了,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呵呵。我只是说说。你咋又生气了?开玩笑你都不懂。”
“不想和你说了。放下孩子,快滚!”
“你不是让我来帮你筛玉米的吗?咋撵走我,你自己干呀?”
她将孩子抱过来,说:“干活去!”
冯大心甘情愿的为杏花服务,这样的一条汉子竟然在女人面前就摧拉枯朽了。
他为了她也有过不少的波折。当年他和她鬼混上了以后,被老婆知道了。家里闹腾的是鸡犬不宁,老婆寻死觅活,大闹不停,还危险离了婚。是他左一个保证,右一个保证,才稳住了老婆。他直到现在也忘不了岳父的大恩,是岳父打劝了女儿,才没有走到那一步。现在,老婆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嘴上说说,也不硬管他的事了。
他努力的筛着玉米,杏花不时的给他端水递烟,还时不时的吻她几口,他更为的卖力了。
他已经把这个家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了,杏花是他的二老婆,这是村里人也公认的。所以,他来这里是名正言顺的。他也不反对杏花和其他男人睡觉,但他理解她,她还得靠众人养这个家。
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想生活下去就得这样。他多次劝她改嫁,可她就是不听,她说,怕失去他,也不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院子白让给别人住。
事实上,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单凭尤能和她是绝对盖不起这座院子的。他为她什么也舍得,哪怕是身上的肉,也愿意献出。
他太着重于她了,把她看做是最美的女人,他爱她胜过了老婆。
他是一个富有感情的人,但他最突出的优点是有一个强壮如牛的身体。
说来也真是怪,越是劳动量大,他的精神头越足。他说自己是天生的公牛,上帝派下的受罪鬼,要不是这样,哪来那么大的精力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干活,满身都是土气,满头满脸,但他一点儿也不计较。他想,今天必须完成任务,明天还等着出售。现在正是行情高的时候,不能让她受到损失。
一万多斤玉米,直到黄昏了才筛完。他收拾了场地,将院子收拾干净后,便准备回家。
“干啥去呀?”
“回家吃饭。肚子饿了。”
“我已经给你做好了,吃完饭再回家也不迟。”
“别了,干一点点活儿就吃饭,多不好意思。”
“你干了一下午活儿了,咋吃口饭就不好意思了?”
“那不一样。”
杏花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来吧,你先洗洗身,完后再吃饭。”
他也就不再推辞了。
杏花将大门从里边插上。将浴盆放在凉台上,然后,倒了几桶热水。让他脱光了衣服,坐了进去。
为什么杏花让冯大在院里洗澡而不在洗澡间呢?很明显,她在寻找一种特殊的感觉,特殊的浪漫。
她真是太浪漫了!
月亮上来了,圆圆的像一个盘子,红红的像姑娘羞涩的脸。
他舒服的侵泡在水里,杏花不住往他身上淋着水,并用澡巾慢慢擦着。
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她的动作很小很轻,好像怕擦破了他的皮肤,每擦一下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享受,老天爷呀,此刻,他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啊!
她帮他擦完了两只胳膊,又去擦他的前胸。这一次是更为的小心谨慎了,她在保护着他的胸毛。她这次用的是柔软的毛巾。他幸福的闭着眼睛,在享受着她的爱抚。
她让他翻过身,又给他擦背。他像一个孩子很听话面朝下爬着,水一涌一涌在脊背上起着小小的波浪,有一种从未感到过的舒服,就像夏日的晨风吹拂而过,感到一阵惬意和爽快。
他沉醉了。
洗完之后,二人便坐在晾台上,开始欣赏月亮。
月亮的银辉洒在她的身上,她简直是一块洁白的美玉,是一朵月下芙蓉。他恨自己读的书太少,实在说不出她此时的美。
“你看那月色多美,像牛乳侵泡过一般。”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好长时间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好像看到了嫦娥的袅娜起舞,听到了她银铃般的歌唱。”杏花在遐想着。
他学着她的样子也在闭着眼睛想,似乎,也似乎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清风送来的缕缕清香已经使她们痴迷心醉了。
他觉得自己到底飘游在天际的那一端,这样的逍遥是无法比拟的。
月色娇美而迷人,照的院子纯洁清亮。夜的香气弥散在空中,像美女蒙着的轻薄的面纱,二人完全被裹在这月色的柔和里。
“可惜,嫦娥只有一个人,她一定很寂寞的。”她说。
“寂寞啥,有吴刚陪着,还有玉兔。你不也有我陪着吗?”
月光在静静的往下泻,洗刷的万物一尘不染。邻居的喇叭声很是响亮。一曲《荷塘月色》唱的二人情深意笃,如痴如醉。
她忽然问:“你会唱歌吗?”
他呵呵一笑,说:“比狼嚎还难听,我哪有那本事。小品里不是说,别人唱歌是要钱,我唱歌是要命。”
她很是扫兴,骂了一句:“没文化真是可怕。和你这人在一起半点儿雅兴都没有。”
“要啥雅兴呢?我不是在听你说吗?我只是个听书的人,你说吧,你说出来我就能听懂,但我心里有就是不会说。”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她感慨的轻声哼着。
他搂着她的膀子,说:“你也不要太麻烦。我理解你的心,你确实是很难的。”
她哭了,身子抽动着……
她听出来雪儿的哭声,心里一阵的害怕,想到雪儿正在一个人睡觉,不能让孩子在孤独了。
“进家吧,你还没吃饭呢。”她站起身,拉着他的手。
杏花满脸的不高兴,冯大也很是尴尬。
雪儿扫了他们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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