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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秦浩成抓住了凶手,不料突然飞来的一支暗箭让刚刚找到的线索一下中断。秦浩成问苍国旭道:“他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东京国际航海公司我怎么记得在哪里听说过?”
苍国旭一拍脑袋,叫道:“大人!我想起来了!上回夏掌柜的死也跟这个公司有关系!”
秦浩成眉毛拧成了“川”字形,自言自语道:“贺总兵遇刺跟夏掌柜的死有关,夏掌柜死的时候我们正在向他询问胡帛寿的案子……奶奶的!这三起案子他妈的是有关联的!”
这时,贺双走了过来,吩咐两个士兵把护卫队长的尸体拖走,然后转身对秦浩成和苍国旭二人说道:“你们查这件案子的过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干得很好。那啥,我请你们吃饭吧,也算感谢一下你们。”说着,贺双拉着秦浩成就要走。
秦浩成一边挣扎一边指着被抬走的尸体说道:“大人!他的事情我们还没完全查清楚呢!”
贺双久经战阵,力大无穷,秦浩成的挣扎哪里起得了作用,只见秦浩成跟个小鸡崽似的被贺双拖走。苍国旭见秦浩成被拖走,也只得跟了上去。只听贺双一边拖着秦浩成一边说:“我听说你们县有个叫大大大酒楼的酒楼,还挺出名的,我们去那儿吃。”
吴铭世骑着战马,一路狂奔回到县衙,见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吴铭世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躲开了人群,从那个洞里边钻进了县衙。进得县衙,吴铭世四处找都找不到其他人。这时,门口卖菜的大爷对吴铭世说道:“小吴啊,他们都出去了,说是贺总兵请吃饭。”
“老子一枪崩了他们!吃饭都他妈不叫老子!”吴铭世怒道。说罢,吴铭世推开大门,前脚刚一踏出,后脚还没来得及动。只见周治琪从人群中一跃而出,飞身一脚踹在县衙大门上。吴铭世让县衙大门一夹小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周治琪一把揪住吴铭世的衣领,暴喝道:“姓吴的!你还我清白!呸!你给我赔礼道歉!”
吴铭世一脸惊恐地说道:“上回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
周治琪右手一推,吴铭世直接摔到了地上,还没爬起来,周治琪一脚踩在吴铭世胸口,吼道:“那次能算吗!你丫说完对不起就跑!跑得他妈的比兔子还快!现在给老子磕头!righthererightnow!”
吴铭世左右为难,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正在这时,他心里蹦出一条妙计。他躺在地上,酝酿了一下表情,笑眯眯地对周治琪说道:“小周啊,来来来,我告诉你,你不想影响你在小弟面前的威信吧?”
周治琪眉头一皱,疑惑道:“当然不想啊,你什么意思?”
吴铭世阴险地笑道:“嘿嘿,那这么说,你不想让你的小弟知道你那天坐地上哭的事情咯?”
周治琪一听,又是气又是无奈,表情极为丰富。她想了想,说道:“那你请我吃顿饭,我就不跟你算账了。”
“好啊,去哪儿吃?”
“嗯……就去大大大酒楼吧。”
吴铭世心里盘算着:要是老子请她在那里吃一顿,老子一个月都别想吃饭了。但吴铭世嘴上还是答道:“好好好,我请你吃饭。”
吴铭世带着周治琪来到大大大酒楼,此时正逢饭点,酒楼里边宾客满座,热闹不已。
小二见吴铭世来了,满面笑容地说道:“吴捕头您几位?来,里边请。”
吴铭世没有理会小二,带着周治琪径直穿过大堂,从酒楼后门走了出去。周治琪拉住吴铭世的手臂,问道:“喂!你去哪儿啊!”
“雅座。”
此时,贺双带着秦浩成、苍国旭和严立雅三人来到了大大大酒楼。贺双同样没有理会小二的招呼,带着三人径直从后门走了出去。
严立雅见着周治琪拉着吴铭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眉头一皱,心里不知怎地居然有些生气,她铁青着脸,紧盯着周治琪,目光比她以前打猎时对猎物的目光还要凶狠。
苍国旭注意到了严立雅正盯着周治琪,他拍了拍严立雅,笑道:“哈哈,老吴这小子还是没躲得掉,给人赔礼道歉来了。”
“赔礼道歉?赔礼道歉至于这样这样吗?”严立雅一边生气地说着,一边双手拉着苍国旭的手臂摇了摇。
苍国旭抽出手臂,慢条斯理地说道:“行了行了,他来跟人道歉你激动个什么,快去吃饭吧。”
三人跟着贺双进了大大大酒楼后门对面的门,走进了里边的包房,吴铭世和周治琪在大堂选了张桌子坐定。没有人注意到,门口挂着一块麻将大小的招牌,上书:芙蓉姐姐包子铺。
贺双叫了两笼包子,然后对三人说道:“由于目前啊,我们这个广东的倭患比较严重,所以我们的军费不足,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们,请你们吃包子了。对了,这里是我的亲笔题字,略表我对你们的感激之情。说完,贺双从宽大的袖子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细看,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保为祖国安拳,成罚犯最分子。
秦浩成接过锦旗,看了看,笑道:“大人,您以前没上过学吗?”
“瞎扯!本官以前还跟刑部的蔡大人是同桌呢!”
苍国旭点头道:“那难怪。”
苍国旭话音未落,秦浩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直拍桌子,笑的前仰后合,一不留神就摔在了地板上。苍国旭捋了捋胡须,低下头,眼睛一眯,也是低声笑了起来。
贺双见秦浩成等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崇敬之情,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给你们念一首诗,听好啊。衣带渐宽终不悔,将军白发征夫泪。半卷红旗临易水,不效则治臣之罪。谢谢!”
秦浩成和苍国旭赶忙强忍住笑,鼓起了掌,但两人的嘴角还是时不时会忍不住上扬。严立雅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一手一个包子,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时不时抬头往门外望一眼。
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把贺双吓得一个激灵,旋即拔剑而出,转过身去一剑指向推门者的脖子。那推门者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了贺双手里宝剑那闪着寒光的剑身,推门者被吓得面如土色,抖若筛糠,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大人,别杀……杀我,小的叫顾冬赏,是……是一名古董商。”
贺双收剑回鞘,问道:“找本官干嘛?”
顾冬赏这才镇定下来,对贺双说道:“小的听闻贺总兵在古董方面颇有造诣,特拿新得到的宝物来向您请教。”顾冬赏说着,伸手把房门关好,拿出一本纸色发黄的小册子。
严立雅见顾冬赏关了门,想也没想便一拍桌子,起身暴喝道:“你干什么!”
顾冬赏被严立雅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关门。”
严立雅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闭上眼睛,左手捂着脸,心说:卧槽,严立雅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想着,严立雅坐了下来,对顾冬赏赔笑道:“没事没事,你接着说,我包子吃撑了。”
贺双一面接过小册子,一面口若悬河地说道:“要问古董方面的事情你算是问对人了,本官平日就爱收集古董,家里也到处是古董。像什么乾隆的字画,龚自珍的诗作,李鸿章的题词……”
苍国旭赶忙拉住贺双,在贺双耳边低声说道:“大人,您就别说了,再说就穿帮了,现在才明朝哇。”
贺双赶忙岔开话题,他翻开小册子,看了看,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这的确是本好书,这写的是啥呀?”
苍国旭拿过一看,一瞬间嘴张大得足足能塞下一枚鸭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册子,惊呼道:“这……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亲笔写给成祖的……”
没等苍国旭说完,贺双便激动地问道:“写给成祖的什么!这是什么!”
“英语教材!是这么念的,点头YES摇头NO,来是COME去是GO,要打招呼喊哈喽,哈喽哈喽哈哈喽!”(作者注:本教材引自赵丽蓉老师的小品,对赵老师这位伟大的艺术家致敬!)
众人一听,无不万分感慨激动,唯有严立雅扒在包房的窗边,透过她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捅出的一个洞向外看,听众人在感慨激动,她转过身去,对众人低声喝道:“别吵吵!”
严立雅话音刚落,包房内用于照明的灯便一下子熄灭。待到老板重新点上灯时,顾冬赏第一个大叫起来:“不得了啊!我的书……我的书怎么不见啦!要是找不到的话你们可得赔钱啊!”
此时,吴铭世和周治琪正坐在外边吃包子。周治琪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递到吴铭世面前,以一种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说道:“吃!”
吴铭世眉头一皱,问道:“你让我吃这个?”
周治琪撅起嘴,把头转到一边,晃了晃手里的包子,说道:“你是来跟我赔礼道歉的,你应该听我的,我让你吃你就吃!”说完,见吴铭世还不动,周治琪一把将包子塞进了吴铭世的嘴里。吴铭世一只手赶忙抓住周治琪的手,另一只手就要去把塞进嘴里的包子拿出来。还没等吴铭世的手到位,周治琪便一掌把包子打了进去,吴铭世下意识地顺势吞下了包子。
严立雅在包房里看得青筋暴起,直搓牙花子,右手捏拳直往地上砸。
贺双叫道:“严立雅!严立雅!严立雅!”
连叫了三声,严立雅才转了过来,对着贺双就吼道:“干什么!”吼完,严立雅看着一脸茫然的贺双,顿时反应了过来,她赶忙换上一张笑脸,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吗?”
贺双抄起双手,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是这样,刚才房间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没有任何其他人进来过,所以,除了本官以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偷这本书的嫌疑。”
“为什么您没有嫌疑呢大人?”秦浩成举手问道。
“因为我官最大!好了,这个,秦浩成,你跟我过来,我们到隔壁包房单独审问。”贺双说着,走出了包房。秦浩成跟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娘的,官僚主义害死人呐!”
两人在包房内坐定,贺双拿出记录本,打着官腔问道:“姓名?”
“什么?”秦浩成一脸疑惑,以为自己没听清。
“姓名!”贺双加大了音量。
秦浩成白了贺双一眼,说道:“秦浩成。”
贺双提起毛笔,想了想,问道:“秦字怎么写?”
秦浩成起身拿过贺双手里的毛笔,说道:“我来写吧大人。”
贺双一把夺过毛笔,喝道:“坐回去!”
秦浩成悻悻地坐了回去。
“你的嫌疑还没有排除,你要是给我乱改笔录怎么办?”
“大人您一个字儿也没写,您让我改哪儿啊?”
贺双想了想,说道:“算了算了,本官还是自己去找一本《康熙字典》,回来再审你好了,老板!叫两个小二把这个人和那边包房的人看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说完,贺双转身便走。留下秦浩成在后面叫道:“大人!这是明朝啊大人!”
等到贺双走远了,秦浩成抬脚便踹门。只听“轰”的一声,本就不大结实的木门连带着门框轰然倒下,门框一下子打在看门的小二头上,小二随着门一起倒在了地上。秦浩成走出门外,对着受惊的众宾客笑道:“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吃。”说完,秦浩成缓慢地转过头去,凶狠地死死盯着另一个看门的小二,小二双腿打颤,跟秦浩成对视了几秒,终于忍受不住强大的心理压力,惨叫一声,拔腿就跑。
秦浩成推门走进了包房,把苍国旭叫到一边,跟苍国旭详细讲了讲贺双的查案方式。苍国旭惊道:“贺总兵也太没文化了!照他这么查,估计等查出来清军都入关了。”
“哪里才到清军入关,等他查出来估计二战都开打了。”
“不止,估计十一届三中全会都开完了。”
“辽宁舰都服役了!”
“神十都上天了!”
正当两人争相预测未来时,外面的周治琪又拿了一个包子,还没咬,吴铭世就一把夺了过去,说道:“这次不会给你机会了!”
周治琪喊道:“喂!你干什么!”喊完,周治琪赶忙抓住吴铭世的手。
纵使周治琪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力气,但终究敌不过常年在边关打仗的吴铭世。眼看包子就要被吴铭世抢走,周治琪板住吴铭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
这一切都被严立雅看在眼里,她怒发冲冠,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的碗盘叮铃咣啷碎了一地。
秦浩成惊道:“严立雅你干嘛!今天你怎么这么怪啊!”
严立雅几乎是咆哮道:“没什么!包子吃撑了!”吼完,严立雅摔门就走。
吴铭世见严立雅从包房里气冲冲地走出来,一把拦住严立雅,疑惑道:“怎么了?”
“滚蛋!”严立雅再一次咆哮道,她掀开吴铭世,径直走出了包子铺。
秦浩成见自己跟苍国旭的预测未来活动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于是赶忙打住,对苍国旭说道:“苍老师,我有个主意……”秦浩成把主意跟苍国旭细细讲了一遍,讲得苍国旭连连点头叫好。讲完,秦浩成走到顾冬赏身边,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叹息道:“可惜贺总兵不在啊,我这儿还有个关键的证据,他要是现在在这儿能看到这个该多好啊。”
苍国旭赶忙跳了起来,唱起了白脸,只听他夸张地问道:“哎呀!这是什么证物啊?为什么这么重要?”
秦浩成笑道:“我手里这个,是我特地从倭国请来的一名著名画师画的,他是一位速写高手,可以在一秒钟之内画下眼前的所有景象。那个大黄你们听说过吧?这倭国画师的水平比大黄还高出不少呢!”
苍国旭更为夸张地激动起来:“真的啊?那看这个岂不是就能找出是谁偷了书了?”
秦浩成阴险地笑道:“是啊,这种技术在未来将会发展成一种叫监控的东西。来来来,我们一起看吧,等找出了是谁偷的书,我就一刀宰了他!”说完,秦浩成拔出一把小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刀在顾冬赏脸上蹭了一下。
冰冷的刀面碰到顾冬赏的脸,顾冬赏抖若筛糠,上下的牙齿不停地磕碰着,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流淌。
苍国旭拿过小刀,看了看,更为阴险地说道:“大人,这种小刀恐怕不适合拿来砍人,更适合……嘿嘿……一刀一刀地割肉。”
顾冬赏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二人磕头哭喊道:“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坦白!我认罪!我是想敲诈贺总兵才把书藏起来的!我再也不敢啦!”
严立雅一个人趴在穿城而过的清水河的护栏上,拼命地拍着自己的脑袋,自己对自己说道:“严立雅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不理智啊!他们吃个饭你生哪门子的气啊!等等……该不会是……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
正当严立雅在河边苦恼之时,贺双回到了包子铺,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推门就进了包房,对秦浩成喊道:“我知道秦字怎么写啦!”
秦浩成抬头一看,只见贺双的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个大字: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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