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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莫惜眸子悠然眯起,指尖扣在手心,“你在威胁我?”
“老奴不敢,但是如果王妃非要逼迫老奴出手,那老奴也只好不敬了。”
风扬的路边的柳枝拂动,飘飞的轿帘迷乱了凤莫惜的眸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回来了这里,并且是以一个婢女的身份再度出现在凌岚王府,同第一次过来一样,轿子直接停在了后门,不同的是,这次凤莫惜是规规矩矩的从后门进了府里,没有嚣张的跃上墙头。
“王妃,委屈您了,暂时您的身份会被隐藏起来,请您先做几日的丫鬟,待时机成熟,我们一同推倒方墨馨那个女人,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管家看了凤莫惜几眼,挥手喊来一旁路过的婢女,“凌儿,这是王府里新来的丫鬟,惜儿,她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就跟她说说清楚,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好好将她安顿下来,不可马虎。”
“知道了,管家,我们凌岚王府可是好久没有来新人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唤作凌儿的丫鬟面容还算清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在她的脸颊的地方却是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眼角,为那清秀的面容添上了分狰狞。
“你好啊惜儿,叫我凌儿就好了,我比你早来凌岚王府一年,有什么事情就问我好了。”凌儿笑得很热情,她冲凤莫惜伸出了手,见后者表情漠然的忽视她伸出的手,也不恼怒,有些尴尬的吐出舌头笑了笑,“看你这一路走来的,一定很累了吧?需不需要去我房间睡一会?”说着凌儿小心的看了管家一眼,讨好道:“我想管家肯定会同意的。”
“凌儿你这丫头,真是让人没办法。”管家笑了笑,目光闪烁的看向凤莫惜,却没有敢直视太久,不过这在凌儿看来,却认为惜儿再怎么说也是个丫鬟,管家多看也纯属正常。
“惜儿,你要是累了就去歇息吧。”
“不必了,我在这里要做什么?”凤莫惜眼睛眨也没眨,声音漠然,“我想你买我回来,不可能是打算让我白吃白喝的吧?”
“惜儿……你怎么能跟管家这么说话?”凤莫惜感觉有双手小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也没有理会,依旧一副漠然的神色,“难道我说错了吗?”
“额额,没事的,你以后就跟着凌儿一起做事就好。”管家唇角动了下,在临走时,似自语道:“可惜咯,现在王府里的丫鬟可都是生面孔,除了凌儿待了一年以外,别的最多的也才待了一个月,唉……”
凤莫惜眸子闪了闪,这管家很明显的在告诉她,不用担心身份问题,这里的丫鬟基本上都不认识她。但这一幕看在凌儿眼里可就不一样了,她心里直呼管家老糊涂了,说这个话也不怕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赶忙拉了凤莫惜一把,笑了笑,“管家他老糊涂呢,我们凌岚王府又不是吃人的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这么多人呢?”
“嗯,可是……关我什么事?”凤莫惜冷冷看眼凌儿,没有管她僵硬在唇边的笑意,径直朝后院的角落走去。
“哎,惜儿,你不能乱走啊,凌岚王府很大的,你这样乱走很容易迷路的,等等我啊!”
凌儿在后面跟的紧凑,没有了武功的凤莫惜根本甩不掉她,索性让她跟着。
记忆中的那座阁楼近在眼前,相比一年前,这座阁楼多了些破旧的腐朽感觉,凤莫惜在院外站定,冷眼扫向身后气喘吁吁的女子,轻蔑的笑了笑:“怎么不继续跟着我了?”
“呼呼……你怎么比我还熟悉路?”凌儿诧异的开口,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弯着腰微微喘息,“这里可是凌岚王府的禁地啊,听说这里闹鬼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怕什么?大白天的还会有鬼冒出来不成?你如果害怕离开这里就好,晚些时候我会去找你的。还不走?”凤莫惜漠然的瞟了女子一眼,声音里全然是不耐烦,如果自己的功力依旧在,哪里还会有这么个甩不掉的身影跟在后面啰嗦?真是不烦死人不罢休。
“这可不行,管家让我照顾你的,我才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凌儿缩了缩脖子,尽管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惊恐不已,但是把这么一个新来王府,对一切都不熟的女子抛在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是她做的出来的事情?
所以尽管害怕,她还是哆嗦着脚步跟在了凤莫惜身后。
“怎么,害怕还跟着?”凤莫惜伸向门扉的手臂停顿了下,扭头看了眼倔强的凌儿,暗道这女孩子还真是有意思,自己的死活跟她又没有关系,才第一次见面至于这么在乎吗?
“我说过了……我答应管家会照顾好你的,就一定不会食言。”凌儿望着阴森的院落不由咽了口唾液。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你就随便跟着好了,不过等你爬的上来再说。”说话间凤莫惜已然跃上了一旁的树干,那繁茂的树枝尽数伸进了幽深的院落,凤莫惜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虽然武功不再,但这经受数年磨练的身体好歹还算灵活,她轻易之极的就爬上了树干,从另一头翻进了院落。当然值得一提的是,她之所以会选择这样麻烦又没有风度的做法,实在是因为那扇新换的门扉上再次落了把锁,现在的她自认没有能力可以将门一掌击碎,只好退而求次,翻墙而入。
墙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凤莫惜等了会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她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个素未相识的女子会为了她笨拙的翻墙吧?自己怎么变得天真了呢?细细听了听墙那边没了生息,凤莫惜摇了摇头,转身朝阁楼内走去。
她记得阁楼里的那处机关,纵横的地下通道,其中有条是直通钟天黎书房的。
……
阁楼外的树枝被风吹的落了一地叶子,一道娇弱的身影吃力的扛着一把梯子,摇摇晃晃的放正撑在了墙头上,女子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幽幽叹了声:“希望我过来的还不算太晚。”
地底下的通道依旧危机四伏,凤莫惜凭借着记忆寻到了那条通向钟天黎书房的通道,望着近在咫尺的光却是迟疑了。
“惜儿?!你在哪里?!惜儿?!”飘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凤莫惜咬了咬牙,盯着灯光看会,终是转身往回走去,罢了,看什么呢?莫不是真的认为钟天黎会在他的书房挂满了自己的画像吗?可是挂了又如何?没挂又如何那?
漆黑的阁楼里纤瘦的身影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提着把昏黄的油灯,挨个走过每个阴暗的房间。这里还真是阴森,明明正是阳光明媚的正午,阁楼里却看不到一丝光线,黑漆漆的像是深夜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空洞的阁楼散发着一种类似于腐朽的气味,除了凌儿自己踏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的咯吱声外再没有别的声响,安静的可怕,凌儿整个神经都是绷紧,她毫不怀疑,此刻就是有一只老鼠突然出现,她都会给吓的半死。
“惜儿?你在哪里啊?别跟我玩捉迷藏了,你快出来好不好?我们出去吧?这里太吓人了……惜儿?你别吓我啊。”耳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凌儿的后背幽然绷紧,面上的表情极为难看,有种快要吓哭了的感觉。
“喊什么喊?”凤莫惜将密道封好,扭头不屑的望了眼僵硬在二楼的背影,“真是的,没胆子来就不要来吗?我一直都在这里,你竟然没有看到我?还真是让人郁闷呢。”
“什么?你说你一直都在这里吗?那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喊声吗?”凌儿转了过来,苍白着一张脸,“我已经喊你很多遍了,这里几乎每一间房间我都找过了,可是都没有发现你,你刚才在哪里?”其实凌儿更想问的是,这一楼她在一开始就已经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实在是不敢猜测凤莫惜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可真有意思,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在这里一直没动,你提着盏破灯从我身边绕来绕去的,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吓吓我呢。”凤莫惜叹了口气,突然升起捉弄下这女子的心思,不由将声音压低了些,眼睛不安的瞟了下漆黑的房间,阴阳怪气的说:“凌儿你说这该不会是真的闹鬼吧?这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让你看不到我呢?”
“惜儿,够了不要说了,我胆子小,你不要吓唬我。”凌儿听到这里眼睛下意识的东张西望,似乎那些漆黑的房间里真的躲藏着一双她看不到的眼睛。
“好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太对劲,待久了可不好。”凤莫惜匆匆朝门外奔去,一道身影却在她前面抢先跑了出去,爬在梯子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凌儿,你这家伙还带了把梯子过来啊?”凤莫惜微微摇了摇头,突然想到方才墙外没了女子的气息,一颗冷漠的心幽的暖了一丝。
“还说呢,你简直要把我吓死了,我说你第一天来这里怎么可能会认得路?原来这里真的闹鬼啊,依我看是这里的鬼把你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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