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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再怎么说都不过是一个下人!”方墨馨不甘的吼道:“一个下人,我身为王妃斥责一个下人何不错之有?”
那张遮掩在面纱下的面庞相对于之前,已经少了些许狰狞,多了些秀气,但是这样一张面孔之下,却是一颗高傲的心,一颗属于贵族肆意妄为的心。钟天黎凝视着这个咆哮的女人,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疑惑了,这样子的女人,纵使是恢复了之前的倾城绝色之貌,但是真的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女人吗?
钟天黎握了下拳头,目光停留在掌下那副图画了一般的女子面容之前,眼底流露出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痴迷,他抬头看了眼方墨馨,微微摇了摇头,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绝对不是现在的方墨馨。
“王爷!”方墨馨不甘的再度出声。
钟天黎摇了摇头,并不买帐:“行了,你回去吧,本王累了,想要午睡一会。”
“让馨儿侍候王爷休息吧。”方墨馨上前一步,雪白的小臂自袖子里微微滑出,轻柔地搭在钟天黎的脖颈上,女子的脸颊微微泛红,“馨儿在王府待了这么久,还没有侍候过王爷歇息,不如……”
话没有说完,故意拉长的声音自是不言而喻。然而钟天黎却毫不领情,伸手拿起了一支画笔,笔尖沾上浓稠的墨汁,目光仔细地审视着手下的画稿,寻思着在哪处落笔比较稳妥。
“王爷!”方墨馨见此不由微恼,伸手摇晃着天黎的臂膀,“王爷,您不是说累了吗?妾身让妾身服侍您前去休息。”
“不必了,馨儿要是累了就自己去休息好了,本王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完……”钟天黎看也不看方墨馨一眼,整个心神完全停留在画卷之上,好像下一秒在一瞬间里,画上的女子会活起来一般。
“王爷还是念念不忘凤王妃是吗?”方墨馨冷冷的说道,钟天黎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说是累了不过是想要将她赶出去,而他所谓的还有事情要处理,却是要画那女人的画像,高兴的忧伤的淡然的倨傲的,孩子气的,通通是一个人的面容,那个她恨的牙痒痒的名字,凤莫惜。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凤莫惜。”钟天黎眸子闪了闪,停下了手中笔的走势,微笑着看向方墨馨,“馨儿,莫要多心,我天黎说过只爱你这一个女人,那我就定不会食言,至于为什么要画这个女人……”钟天黎说到这里不由皱起了眉头,说来也怪,这女人他明明根本就不认识,虽然在他们嘴里她好像还是他的王妃,但是他对这个女子却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之所以不断的画这个女子,只是因为脑海之中时不时的闪过的一些片段,在他的记忆认知回归到三年前后,他曾秘密的找过御医,御医跟他说,他的脑子里封闭了一段记忆,可能是印象太刻骨铭心,也可能是不愿记起,总之他失去了那段记忆,而这个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女人,明显跟他那段记忆有关系,这三年发生过的事情他绝对不能只是片面的听取他人的描述,人心,向来是他最为不屑的东西,这段记忆他必须要找回来,而这个女人无疑是这段丢失的记忆的突破口,所以自己画这个女人也无可非议,可是说是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钟天黎感觉自己心里似乎还有其他的答案。
“这个女人不过是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罢了,我也就是随手一画,馨儿要是不喜欢的画,那本王就不再画了。”钟天黎有些困乏的笑了笑,“本王可没有嫌弃王妃碍事,只是本王真的有些困了,而王妃现在需要去处理青儿那丫头的事情,有劳王妃辛苦了,一会希望可以给本王带来惊喜。”
“王爷……”
“好了,不必多说,馨儿你去吧,夜长梦多,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钟天黎抿了抿薄薄的唇瓣,目中微露冷光,何时自己将生死看的这么轻了呢?
“是……臣妾知道了。”
“嗯,下去吧。”钟天黎挥了挥手臂,待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后,他的目光落在画上的女子面上,指尖再复拿起画笔,在女子眼角添上了微扬的一笔。
天凌国国都。
繁闹的国都大街上,三个面色怪异的男子不急不缓地在路上驱使着一辆马车,车厢内的薄薄的帘帐被风吹动,偶尔露出端坐在车厢内的女子冰冷的面庞。
“小妞,这国都已经到了,凌岚王府也是近在眼前,你这一走,哥哥可是会想你的啊。”车厢外,铜鬼驱赶着马匹,笑嘻嘻的贫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小妞会不会想念哥哥的胸膛呢?哎,自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驾!”
猴子坐在一旁,从前面探头朝车厢望了一眼后,目光看向了稳坐在身旁的林海,“嗨,我说林海哥,这过了今晚,就有人来提货了,你看是不是……那什么我们再爽一次?”
见林海皱了皱眉头,猴子暗道有戏,进一步的诱惑道:“大哥,我们兄弟三人这些年占女人的便宜也算不再少数了,像这样的极品那可是罕见之极啊,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那可是没有这个店了,大哥,依我看我们兄弟三个今晚不如好好把握下机会。”
“哼,把握什么机会?你也知道明天就有人来提货了,那你也敢多想?就不怕人给你折腾惨了,人家趁机把价钱往下死压呢?算了吧,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爽了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也不用再多说了,有这会功夫倒不如去寻个可靠点的客栈来。”林海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敷衍。他扭头朝车厢内看了一眼,见女子还是那幅心如死寂的表情,一颗心不由难受了几分,当下更是决定不许再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碰她一根汗毛。
见到这一幕的铜鬼有些不安的挑了挑眼眸,“大哥……我说你不会是爱上这女的了吧?这可是我们要护送的货物唉,大哥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说。”
“你在说什么?我是谁?护送贩卖了这么多个女人,难不成今天还能栽到这女人手里吗?”林海心里有些杂乱,随便敷衍了几句,转身进了安置凤莫惜的车厢。
“那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了一天还好吧?”
林海见女人看也没看他一眼,依旧无神的注视着未知的方向,不由尴尬的出声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什么,我们就要到了,明天我们就送你去凌岚王府,”林海眨了眨眼睛,摊手道:“多少开心一点吧,至少你可以被卖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比起大多数被卖的女人,被我们送走的女人,包括你,命运都要好上很多。”
“想去的地方……”凤莫惜终于抬起来头,幽幽道:“我可以换一个地方吗?凌岚王的浴桶里,那不过是一句笑谈,我想你应该听得出来吧?既然这样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
林海听了有点想笑,敢跟人贩子讲条件的,她还是自己所碰到的头一个,“那你想怎么样?”林海好笑的询问道,一丝连他自己也未曾留意的弧度在唇角上荡漾。
“不怎么样,落到你们手里我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的要求很简单,哪怕你将我卖到青楼,也绝对不要送我去凌岚王府。”
“哦?怎么,你现在改主意了?”林海蹙了下眉头,“可是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人来带你走,跟王府的生意哪能说推掉就推掉呢?这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担的起的。”
“那么你是非要把我卖到凌岚王府不可了?”
“对于你的处境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不好意思,这事我非做不可。怪只能怪你当初选错了地方。”一想到那些个关于凌岚王府婢女们尸骨无存的传闻,林海看着眼前的少女就感觉万分的可惜,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吧。
“……堂堂凌岚王爷,怎么可能会纵容自己的手下去做买卖婢女的卑劣行径呢?”凤莫惜抿了抿唇,“你们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这你可就错了,王府之所以会花大价钱购买婢女,这其中凌岚王爷自然是有脱不开的干系。”林海意味深长道:“如果不是他的默许,试问以凌岚王的威名在上,王府里哪个下人又敢跟我们谈生意?呵,皇族这些家伙,哪个又是干净的呢?”
“怎么……那这丫鬟都死于非命了吗?”凤莫惜嘀咕了句,“这么看来,那我岂不是更不要去送死了?”凤莫惜抿了抿,“那这样我更不能去凌岚王府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我可还嫌自己命短呢。”
“这可由不得你,事情早就谈好了,我之前说过,凌岚王府的势利我们不想得罪。”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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