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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阳光射进了破落的窗,遍身布满淤青女子双眸无神的注视着窗外,面容如同刀刻般僵滞着,呆滞的眼珠像是两颗美丽的玻璃珠,璀璨却不会转动分毫。
“嘿嘿,林海哥,你说经过了那一晚,这小妞还敢跑吗?”破庙之外远远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赤裸着上身,裸露着一身肌肉的铜鬼手里提着两只兔子的耳朵,大掌拍了拍结实的胸口,“哧哧,那小妞昨晚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怎么,你小子大早起的就想再来上一次?昨晚还没尽兴吗?再让你整下去,只怕这小妞撑不到天凌了。”林海眯了眯眼睛,扫眼近在眼前的破庙,伸手拍了拍铜鬼的肩膀,“行了,我们离开的这会时间猴子应该生好火了,那你去把这兔子扔给他处理下,跟我去看看那小妞现在怎么样了。”
铜鬼闻声,颇为不屑道:“生好火?切,就猴子那家伙,准是有时间就偷吃去了,美色当前,哪有心思生什么火啊?”
“走了。”
咯吱……
掉了一半的门被人推了开来,铜鬼骂骂咧咧的将破烂的门扉踢到一边,眼睛看向了几乎寸缕未着的女子。
“哧哧,美人,昨晚过的还愉快吗?有没有想念哥哥啊?呵呵……看着就让人有欲望,真是个诱人的小妖精……”铜鬼搓着两只手,眼睛不安的的上下打量着女子娇好的身材,一双眼睛流露出淫欲的光芒,“小妖精可是让哥哥惦记好久啊,哧哧,林海哥,要不要您先来?”
“铜鬼,凡事有个度数,别太过头了,你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把她卖到凌岚王府去,别还没到地方,人已经给你弄死了,那跟老祖宗可不好交差啊。”林海摸着下巴,目露深思的凝视着女子白皙的肌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嗯,我也就说说而已。”铜鬼上前摸了把女子丰满的胸脯,在林海皱眉中拎着手里的兔子朝门外走去,刚出门便冲外面吆喝道:“嗨,猴子,今天有烤兔子吃了,我跟你一起把皮给剥了,对了,你一个人留在这的时候,没动那小妞吧?”
……
破庙中,林海以审视的眼神围绕着凤莫惜转了一圈又一圈,看不出女子有什么问题,除了失魂落魄外,再正常不过,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林海在凤莫惜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喂,不是死掉了吧?玩了一晚而已,就受不了了?”
凤莫惜抬起了眼皮,麻木的哼了声:“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老娘也活的好好的!”
“呵呵,看来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的要强多了,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不都是寻死觅活的吗?你倒好,只是失魂落魄了一阵就又恢复了常态,倒是我低看了你,这分气度当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有的。”林海笑了笑,手指不安分的划过女子布满淤青的躯体。
“呵,寻死觅活吗?难道一定要去死才算正常吗?”凤莫惜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愣了愣后,放声大笑:“哧哧,你们昨天的活不错,可惜老娘比较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你们三个蒙上脸倒也凑合。”
“你不是疯了吧?”林海闻言站了起来,自认女子不可能会这般作贱自己,看凤莫惜的样子,除了是受到刺激导致崩溃之外,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解释,林海不知道为何,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突然揪了一下,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次竟然有了内疚的感觉,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疯了?呵,我怎么可能会疯呢?不就是被几个男人上了吗?就当是老娘去青楼寻了几个小厮还不要钱,这种好事,我干嘛会疯?哧哧。”凤莫惜摇了摇头,看似轻蔑,却是有些语无伦次,她笑得扬起了纤长的脖颈,一双眼睛滚落了泪珠,“好有趣……好有趣,我凤莫惜真是三生有幸,遇到这种好事。哧哧,我运气真好,真好,哈哈哈哈!”
“你……够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做也无法挽回了不是吗?”林海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忍不住止了步子,“你安心休息吧,昨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度发生,我林海跟你保证,不会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可以再碰你一次。”
“呵,是吗?”凤莫惜转过了头,歪着脑袋玩味的注视着男子有些无措的面庞,“真是有趣,昨天你也做出那种事情了,今天居然信誓旦旦地跟我拍着胸脯保证?哈,你能保证了什么呢?我真是挺好奇的。”
“你……算了,你好好休息,刚刚我们捕到只兔子,我一会挑出一只给你熬点汤补补。那……我就先出去了。”林海幽幽叹了声,“你昨晚如果按我说的去做该有多好?怎么也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是吗?”凤莫惜依旧冷言冷语,目光不再看门外的男子,撑起被揉捏的一塌糊涂的身子,身上的衣服早已撕成了布条般的玩意,自是什么也遮挡不住。她站起了身,毫不避讳的几乎赤身裸体的当着三个男人的面,走出破庙,弯腰钻进了车厢内,从里面刨了件散发着汗味的外衫罩在了身上,双臂搂紧了自己的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那种想法无法抑制,总感觉像是背叛了某件事,某个人,令她寝食难安,心如刀绞。
“凤莫惜,你还真是没出息,不就是出了点事吗?就当是去青楼一次点了三个小爷作陪不就完了吗?至于这么纠结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是天凤的皇女,不是天凌柔弱的只识女红刺绣未踏出闺房半步的千金小姐,这点小事算什么?至于吗?至于吗?”
凤莫惜笑骂着自己,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最后将头埋进了两膝间,肩膀微微颤抖。强烈的委屈洪水般淹没了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最是痛心的钟天黎。
“天黎,这样子的我,是不是……是不是脏的不得了呢?”凤莫惜颤了下唇瓣,涩笑出声。
天凌国,凌岚王府。
早晨的风刮的人脸颊生疼,许多下人都是缩着脖子,匆匆忙忙地在府内各处奔波,恨不得可以永远待在温暖的房间里。
然而在王爷的书房前,一道苍老的身影却是如同石雕般纹丝不动,苍老的面上,那些许象征着风霜的皱纹更是道道颇深。
“王爷,请您收回成命,放了天儿!”老管家凝视着书房内粘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涩涩的叩头而立,“王爷,王妃殿下,老奴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王爷一次,独独这次,求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天儿吧,她还小,不懂事啊王爷!您要杀要剐从老奴身上下刀子!”
“管家,你这身子骨也算硬朗,这可都一个时辰了啊,你就这么在这里一边磕头一边哀嚎,求情,就算你不烦我也烦了,本王妃不烦,那王爷也烦了不是吗?”方墨馨从钟天黎的怀中挣了出来,一脸可悲的注视着管家苍老的面容,幽幽叹了声,“其实你这又是何苦呢?天儿能被王爷看上,那是她的福分,如果你是怕天儿做小本王妃会欺负了她,那你自可放心,本王妃从来不屑于下黑手,王爷是谁的本王妃心里很清楚,心里有谁,本王妃也最知道。”方墨馨甜甜的笑了笑,将手臂搭在了钟天黎的脖颈上,笑得一脸幸福,“王爷,您说呢?”
“王妃殿下!天儿不过是个不懂规律的小丫头,万万服侍不了王爷啊!更没资格跟您同侍一夫,她不是那个命啊!”管家脑袋磕的流出了血液,“王爷,求你看在自小服侍您长大的份上,放了老奴的孙女吧!”
“管家,本王妃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可是不曾将本妃放在眼里?!”方墨馨皱了皱眉头,见管家如此纠缠,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管家,我奉劝你一句,王爷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这件事是天儿咎由自取,怨不得王爷,我劝你还是收了这条心思吧。”
“王爷啊!”管家没有看脸色铁青的方墨馨一眼,一双混浊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安然的钟天黎,“老奴自小看着王爷长大的,王爷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老奴更清楚了,可是自从您将凤王妃赶出王府后,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王爷!”
“管家!你说这话可是在针对本王妃?!好大的胆子!”方墨馨咬了咬牙,狠狠的摔了敞开的房门,将老管家凄楚的表情连同悲愤的呼喊一同阻止在门外。
“王爷,这家伙还真是烦人呢,我看这管家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有时间就送他一处府邸养老算了,人老了总要糊涂的,一糊涂可是会做错事情的。”
钟天黎从始至终没有出声,他凝视着桌面上那幅未完成的画,幽幽的看向了方墨馨,“过份的人是你,老管家自小将我养大,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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