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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同样奢华的画舫内,面目俊秀的少年手里举着一杯酒,也不喝,只是伸到眼前轻晃杯身,听着酒水似有似无的撞击杯身,眼眸轻挑:“女皇陛下单是看着这月色就饱了吗?”钟天玚冲凤朝歌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这里的酒水也不错,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上两杯?”
“呵,这种时候你有心思吃酒?倒也算为难了你。”凤朝歌笑了笑,伸手掀起了手边的薄纱,似自语的呢喃着:“都说皇家锦衣玉帛,佳丽三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也只有我们这些深宫中长大的人,才明白,什么是人心深不可测,什么又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呵,可笑可笑。”凤朝歌伸手,用食指跟中指拎起了酒杯,凑至唇边没有喝,只是伸鼻嗅了嗅醇香的酒液,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这种百年佳酿,怕也只有宫中可以尽情畅饮了吧?可惜。可惜,待你真的可以坐到万人之上,再次品尝这美酒,却喝不出一丝它应有的味道。”
钟天玚深深望了凤朝歌一眼,发现这似冷酷无情的女人,心底却是这般令人琢磨不透,他没有接话,只是两楞可有的点了点头,伸手将杯中的酒尽数倒入口中,“好酒。”
凤朝歌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钟天玚的眸子,笑道:“三王爷如若生在我们天凤王朝定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想来追求者甚多,连我这王位说不定都不够看那。”
“呵呵,陛下说笑了,要是您可以降生在我们天凌,怕也是众多才子竞相追逐的窈窕淑女,”钟天玚抿了口酒,似笑非笑。
“是吗?”凤朝歌的眼眸闪过一丝戏谑:“看来我那皇姐现在就是这般待遇吧?呵呵。”
钟天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了笑:“是啊是啊,可惜咯,竟然给二哥做了王妃,我就是再怎么好逑,也只能恭恭敬敬本本分分的喊上一声嫂子。”
“朕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游玩了,等会会有人安排你们的居住,记得,后天便是我纳妾的日子,你们跟莫惜可是务必要前来啊。”凤朝歌意味深长的开口,转身在下一刻已经衣袖一扬,朝岸边掠去,在数吸间已是看不到背影。
“好厉害的轻功。”钟天玚眸子眯了眯,扬颈将杯中的酒水灌入口中。
夜色已深,今晚所有的大臣所有的子民都在一声又一声的烟火中欢声笑语,整个都城前所未有的愉悦。但是今天的主角们却是早早休息,面对如此盛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到了,二王爷跟彼岸王住这间,三王爷住隔壁,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喊小人就可以了,今晚我守夜。”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钟天黎揉了揉眼睛,一副困乏的样子,“对了,端点粥过来,清粥就可以。”他看了身旁的灵双一眼,补充道。
“哦,好的。”婢子好奇的看了灵双一眼,领命下去。
“好了,今天单是攻心就已经够累的了,早点休息也好,”钟天黎走进主卧,见只有一张床铺,淡淡的扫了眼灵双局促不安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从一旁的衣柜里抱出一床被褥,仔细的平铺在地面上,淡淡道:“我看你也累了吧,怎么也是怀孕的人,今天晚上没看见你吃一点东西没,等会粥来了,喝点粥然后就睡觉吧。”
“你……你要睡在这里?”灵双低头搅动着手指头,声音轻不可闻。
“废话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钟天黎好笑的抬起来头:“怎么,没想到灵双姑娘挺怕羞的嘛。”
“你可以让婢子给你再安排间卧室啊,再不然,跟三王爷挤挤也是可以的……”
“你一个人睡?呵,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在哪里了?就你那点功夫,斗的过哪个刺客?”钟天黎摇了摇头:“被误会,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天凤而已,更不想你是因莫惜而死,令她产生愧疚。”
“只是……这样吗?”灵双抬起了头,她咽下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的盯着钟天黎的表情:“如果我说……凤莫惜……永远……也回不来了呢?”
“回不来?”钟天黎铺被子的手顿了顿,这么几个字他似乎怎么也理解不了,像是这几个字中有多么晦涩难懂的含义,“怎么可能呢?她的一切可都在这里啊。”钟天黎干笑几声:“不会的,我了解她,她从来都是舍不得放手,更别说离开了,你看着把,不出一个月,她铁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是吗?”灵双对上钟天黎的眸子,眼神空洞。
“当……当然是了,别想那么多,我去把粥端过来,我已经听到婢子在五百米外的脚步声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钟天黎语无伦次的开口,扭头就走,有一种躲避一切的意味。
莫惜,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这次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吗?钟天黎伸手合上门扉,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逃避这个问题,他颓废的依靠在墙壁上,见不远处婢子小心的端着热粥走了过来,于是站了起来,神情疲惫的接过了粥,“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来,喝点粥再睡觉。”钟天黎进屋后却发现灵双已经躺在了床上,不由皱了皱眉头,灵双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坐了起来。
“等等……”钟天黎沉思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双银质的筷子,慢慢的在粥里搅上了一搅,见筷子并无变化,这才将粥送到了女子的唇边。
……
有一个成语,叫做隔墙有耳,当然,只要你功夫好,也可以揭瓦偷窥。
此刻,我就趴在布满瓦片的屋顶之上,见钟天黎一口一口的将手中的粥喂给床上的女人,心里竟然有丝不爽。
“嗯哼?怎么,吃醋了?”身旁的男子扯下了墨色的面纱,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姑奶奶吃盐吃米吃饭吃酒吃肉,就是不会吃醋!”我冲他咬了咬牙齿,握成拳头的右手在他面上晃了晃:“小子,说话最好小心点,小心被人先杀后奸。”
“噗……其实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唉。”夜顾风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这醋却不是为我而吃。”
“嘿,小子,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你那婆娘不是也在给人占便宜吗?”我瞥眼慵懒倚靠着钟天黎而坐的身影,心里颇不是滋味,当下冷嘲热讽一番,“你那女人倒也不简单啊,嘿嘿,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个口味的女人,也不怕她半夜起来心血来潮给你捆了丢海里去?”
“哼,多嘴。”夜顾风冷冷一哼,“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回去了?”
“当然要,你怕也是巴不得把你那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带回去吧?也对,这人要是落到钟天黎手上,指不定他会怎么威胁你那。”我冷哼一声,冲他摆了摆手:“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去?把钟天黎给我引出去,我好用你媳妇的那招,偷梁换柱。”
“哼。”他不悦的哼了声,自屋顶一跃而下,落地之时故意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而房间内,钟天黎明显发现了声音,他令女子躺好,伸手将一把匕首递给她,“必要时,用来防身。”
“嗯。”女子迟疑应声,点了点头,见钟天黎离开,伸手想要挽留,却终是落下,总感觉这么一别再无相见之日。
罢了……又多想了,她摇了摇头,注视着钟天黎的背影离去。
而我正要落下之际,合上的门扉却突然响了一声,不待我回神,一身墨衣的人影已经掳走了床上的女人,没有一丝痕迹……
这身手,令我望尘莫及。
“怎么样了?我已经把他引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灵双呢?”老远夜顾风就用内力在我耳边说道,我想了想,只能面色怪异的耸了耸肩膀:“丫的,有人抢我们生意。”
“什么?什么意思?”夜顾风整个人呆滞在哪里:“你是说……你是说有人在你面前将灵双掳走了?!”
“嗯哼,功夫深厚的令我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真不知道是那路高手在打我这个落魄皇女的主意。”我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这么高强的高手,怕是要花不少银子吧?是谁这么看重我凤莫惜啊……”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凤莫惜,我知道你因为灵双差点将你淹死而怀恨在心,可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啊!孩子的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掳走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可是……这又不是我能阻止的了的……那人的功力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怕是也不够他吃的。”我咽了口唾沫,见钟天黎追了回来,连忙落到屋子内,四处环顾下,站到了角落里。
夜顾风同样看到了钟天黎的到来,他咬了咬牙齿,默默喊了声给我记着,便离开了。
“灵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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