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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小院,老者在午后的时光里,静静地躺在藤椅上,一呼一吸之间,院内有微风扶过,只有头顶的树轻轻地摆一下,没有声响。
杜小若进来的时候,老者将眼睛睁开,惊奇地问:“怎么回来了?”
素衣的女子站在旁边,笑着说:“赵爷爷,我们没日没夜的,你倒好啊。”
“怎么,要我这个老骨头去跑啊。”
杜小若走过来,低声说:“哪敢啊。”然后过来站到老者的面前,低声说:“我…我可能被发现了。”
老者从椅子上一下坐起,问:“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
杜小若想了想,说:“可能,就是那晚。”
老者一愣,那晚少年发现了他们,有没有可能,有,想到期初少年在夜市上不友好的言论,显然对他们很熟悉,说发现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后来他的试探,少年是不是存着警告的意思,如果是,那么杜小若跟上去,估计也可能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
杜小若将上午张希拜马良为师的事情说了出来,尤其是郭敏的话,在真真假假之间,透露出几分真的肯能性。如果少女的话是真的,那么少年的所作所为,可能是知道她的存在,故意演戏给她看,当然包括那日吓唬她显形,也可能是故意为之,然后找了一个借口圆了回去。
一种假设,所有的事情朝另一种方向发展开去,不能显露的武学,究竟是什么?当然如果少年此时可以收敛了真气,以欺骗他们的话,说明他背后肯定是有高人的,而那个高人很可能就是老四。
“你先过去,李傲晚上会过去,你们换一下吧。”
杜小若将事情说完,立刻就走,毕竟那边不敢离的太久。
且说马良,被张希的事情一搅,连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下午翻了几页,觉得实在看不进去,便对郭敏说:“我们去请人吧。”
郭敏听到这话,才想起,早上马静让她给另外几个人通知的,急忙说:“你看,被那个丫头一搞,我们将这事情都忘了,走吧,快走吧。”
两人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往田大爷家走。
对于田大爷这个人,马良也好,郭敏也罢,是比较怕的,这个人比较孤僻,一辈子单身一个人,脾气又不好,自住在这里起,便和周围的人很少联系,但是对于郭毅是比较喜欢的。当初他被狗咬了,郭毅要送他去医院,老头死活不愿意,郭毅是怕有疯狗病,隔三差五过去看一下,结果真的让老郭同志给言中了。就这样,老头倔脾气,死活不愿意,郭毅要拉他去,被头上敲了几下,骂几句。
郭毅很委屈,对于这个倔强的老头没有办法,只好将医生请到家里,做了预防,老头依旧吵吵闹闹,那个医生也是个直脾气,见他如此,直接喊了句:“要不是你儿子,你早就死了。”
老头听着如此有权威的话,吓的不敢做声,过来许久才说:“他,不是我儿子,是邻居。”
医生更加火大了,说:“邻居啊,你够好命了。”
老头再不做声,然后对郭家也就改了态度,这次马良和郭敏被X市附中,是大喜事,老头亲自拿出200,郭毅和马静也不好拒绝,当然老头子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便收下了,而今请吃饭也就理所当然。
“是良子,敏囡啊,快进来啊。”
马良和郭敏还是第一次进这个老头的院子,左右看了看,收拾的挺干净,进了屋,也收拾的挺好,一个七十岁的人,也算难得。
“你们两个也算有出息啊,考到那个什么学校了?”
老头显然记不得那个学校,郭敏赶紧补了一句。老头说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上了年纪,记不住了。
马良则好奇地看着柜台上的相片,那时一张黑白的,泛黄的照片,标的好好地,擦的干干净净,放在桌上。
老头见马良看照片,笑着说:“年轻的时候照的。”
郭敏说了周六在家里摆了饭桌,请他过去,老者自然答应。
两人出来,郭敏一边走一边说:“以前吧,觉得他挺怪的,现在看看,也就那样了。”
马良没有言语,其实心中也是这样的想的,在他的映像里,田大爷就是那种神秘的,不拘言笑的人,有时候想他的屋子是不是常年不点灯,黑的,常年没人打扫,又脏又臭,总之今天进去,算是开了眼界了。
两人又走了几家,都是老一点的,较少出去活动,或者与马静和郭毅甚少碰面的那种。
“这家,是最后一家了。”
郭敏上去,砰砰地敲门,喊着:“朱爷爷,朱爷爷。”一点没有刚才在田老头那里规矩。
她敲了几下,里面传出几声咳嗽声,才听见有人过来开门。
“郭敏,你个死女子,听敲门就知道是你。”
郭敏噌地跳进去,赶忙说:“不好意思啊。”然后眼睛四处看看,躬下腰瞅院中的葡萄架,看有没有能吃的。
朱爷爷看她这个样子,笑着说:“还是那个死样子。”随后看见马良站在门口,笑着说:“阿良,进来啊。”
马良赶紧叫了一声朱爷爷,随即进来,老头也没有关院门,看着郭敏已经钻进葡萄架下面,笑着说:“阿良,你是不知道啊,小敏这个死女子,小时候可顽皮了,偷偷翻进来,偷我的葡萄,有一次正翻墙呢,被我撞见了,她直接跳下来,腿都摔坏了,一瘸一拐地跑回家,第二天啊,脚脖子肿的老高,又不敢跟你姑姑和姑父说,一直挨着,很皮实。”
郭敏从葡萄架下钻出来,手里拿着一串葡萄,青绿绿地,笑着说:“朱爷爷,你还不是第二天拿着葡萄过来看我了,还给我看好了脚。”
朱爷爷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三人坐在院中,老头说:“是啊,那时候才那么大,现在都这么高了,还考上了X市附中,长大了。”
老头说的时候,手还比划了一下,演示郭敏小时候的身高。
三人说了半天,马良终究和朱大爷没有熟到郭敏的地步,也就平日里见个面,老者笑呵呵地问几句,他如实地回答一下。
“你们最近做什么啊,也不来我这个院子里走一走。”
郭敏嘴快,叨叨了半天,但是没有说打架的事情。
“阿良啊,用工是好的,但是要劳逸结合,知道吗,如果看书累了,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也挺好嘛。”
“哎呀,说到这个啊,阿良的水平可高了,象棋连我爸都下不过啊。”
老头一高兴,瞬间就来了精神,嚷着要下一盘,马良不好拒绝,郭敏跑进屋里拿来象棋,两人在院中摆铺开来,郭敏观战。
马良下棋心细,要说走一观三是做不到,但是总能看到一两步的,再加之他的性格温吞,下棋也就以防守为主。老头是人精,下棋跟他的年龄和经历一般,稳重带杀。于是两个人的棋,走了很多步,但面上的棋子很多,都胶着在楚河汉界上,看的郭敏只头疼。
以前马良和郭毅下棋,郭毅作风果敢,马良防守有道,他吃的快,马良也就带动的快,有时候一个大意,被马良逆转,郭敏也看着痛快,现在可好,都攒在一起,提不起兴趣。
朱老头看马良的棋,颇为赞赏,年轻人,够稳。马良则皱眉看着棋局,很难找到突破的地方,两人又攻防了几步,老者开始破局,马良开始应付,然后终究在应对上出了差错,输了棋。
“好棋艺,以后要常过来。”
马良点头,郭敏说没有问题,收拾完棋局,两人告辞。
他们这里玩的不错,但是有一个人却是非常着急,只她出去的一会儿工夫,两人都不见了,急忙在四周找,心中暗道:“果然是知道自己的,这下可要糟了。”
她寻找的着急,小巷那边,郭敏一边走一边说:“朱爷爷也怪可怜的,听老一辈人说,先是妻子难产死了,他一个人将孩子养大,结果在那场动乱中,也被打死了,据说不到二十岁,之后就再没有娶过。”
“是够可怜的,不过朱爷爷下棋真的很厉害,刚才他先吃的我,要不然,我就要吃他了,被抢先了,输了。”
郭敏过来拍他肩膀,说:“不要难过,等你到了他的年纪,绝对天下无敌。”
马良笑笑,而白衣女子在巷口看见两人喜笑颜开地过来,赶紧躲了起来。
夜晚依旧静,马良在梦里梦见自己走火入魔,拿刀杀了人,吓得醒了过来,看看绑着的手,舒了一口气说:“还是是个梦啊。”
院子对面的屋顶上,素衣的女子身影一隐,随即消失,跃进院墙,在门口听了听,没有什么重要的,便返身回来说:“可能知道我回来了,表演给我看。”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说:“我会小心的,华威帮那边的事情还须费些功夫,毕竟明面上不能做的太过,特安哪里没有动静,但是我们弄的动静太大,现在暴露出来,不太好。至于他和华威帮达成了什么契约,眼下不太好打听,哪里的人口风很紧。”
素衣女子点头,然后消失在夜色里,屋顶的男子,看着漆黑寂静的院子,皱着眉头。
又是一个正常的夜晚,除了中间的噩梦,一切都好,手还是绑着的,马良如此想着,但是好的心情在上午的时候又被打乱了,因为张希来了。
对于张希这样执着的人,马良没有办法,郭敏也没有办法,马良被她烦的不行,偷偷地拿了书准备去朱大爷家看,反正那个院子有葡萄架,又能看书,雷了下棋,挺好的。
郭敏则没有办法,只得在哪里劝张希,张希一口认定精神病是假的,哪有人精神病犯了,还那么清楚的,说话清楚,行事清楚。
郭敏不理她,看电视。
马良偷偷摸摸地出来,往后看了看,见张希没有跟来,快步跑了起来。
身后,黑衣男子见他如此,笑道:“终于露出尾巴了吗?”身影轻挪,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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