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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良在担心和不安中度过两日,他预想的不好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心里也就渐渐的平静了许多,只是依旧每晚都要绑着自己。
李霞和张小红过来几次,但是马良一如既往的呆与无趣,让她们也就没有了前几日的热情,但是每每想到那个马良,两人总是觉得是一件又酷又炫的事情。当然,李霞的感觉就特别明显,因为第二天,华谓真的送来了三十万,算是答谢李九成,顺便给道歉的,让她对那晚那个马良更加的好奇。
郭敏对两人敬谢不敏,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然后私底下悄悄地问马良,李霞怎么样,张小红怎么样的话题。
“都…都很好啊。”
马良对于这样的话题,多少有点羞涩,脸色有点红,说话也有点结巴。
郭敏继续试探地问:“如果,让你在她们两个中选一个,你比较中意那一个啊?”
马良看着郭敏好奇宝宝的样子,脸上带着算计人的笑容,将头扭开,低声说:“她们是喜欢那个家伙吧?”
郭敏知道马良想到了小马,伸手拍了拍肩膀说:“开玩笑嘛。”
“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们是朋友就好了。”
两人的话题就此打住。但真正让两人吃惊的人是另一个人——张希。
同样的早晨,马良早早地起来,洗漱完,开始看书,郭敏一如既往的无聊,因为马静不让她出去。敲门声响起,郭敏懒的开门,趴在桌上,低声说:“谁啊,那两个家伙今天不是不过来了吗?”
马良见她连开门都不想去,将书本放下,出去将院门打开,然后看到一个人,面目有几分熟悉。
“你是?”
“马良,请收我为徒吧。”
来人说完,噗通地给马良跪了下来,马良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希,赶紧退后一步,赶紧说:“你先起来,你起来再说。”
张希惊喜地抬头,问:“你答应了?”
马良赶紧摇手说:“不是…不是…你先起来。”
“那我就不起来,直到你答应为止。”
马良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郭敏在屋里听得断断续续,急忙出来,然后看见张希跪在地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牛字裤,白色的T恤,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与以往张希夸张、张扬的装扮,完全不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张希,正常的张希。
“你起来啊,不是我不教你,是我根本不会啊。”
“那天,我看见了,都看见了,你别想瞒我。”
马良赶紧说:“那个…那个…是个误会。”
“我不管,我就要拜你为师。”
“你忘了拜师后的结果了?”
郭敏笑呵呵地过来,看着张希说。
“我,知,道。”
张希,低下头,慢慢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知道就好了,赶紧回家去吧。”
“那又怎么样啊,不就是会长胡子吗,我不在乎,不就是胸脯变小吗,我不在乎,不就是会有喉结吗,我不在乎,不就是会变成不男不女吗,我不在乎!”
张希说完,一把将帽子摘下,一颗明晃晃地头出现在二人面前,郭敏一愣,马良也愣住了。郭敏前几日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存着吓唬一下的张希的想法,让少女知难而退,便够了,万万没想到,张希对于学武的坚持和决心竟然如此的大,将自己的头发都剃光了。
“表姐,怎么回事啊?”
郭敏在他耳边将那日的事情说了,马良看着张希现在明灿灿的头,低声说:“你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啊?”
他俩低声说完,张希在跪在那里,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让眼泪往下流,过来许久,才低声说:“你让我穿平常一点,正常一点,我也做了,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为什么不答应我?”
郭敏看着马良,说:“现在,不仅只有我的事情,你也有份的。”
马良看着张希,看郭敏——我不会武功,怎么教啊?”
郭敏想着,这件事情真的不太好办,马良是肯定不会的,除非将小马叫出来,可是以马良现在的心绪,和那个小马的未知性,也不是个办法,可是眼下如何才能将张希打发走,或者让她绝了学武的决心,真的很头疼。
三人在门口僵持着,过来熟悉地邻居总要笑着问马良和郭敏,这是怎么回事啊?
两人连忙说没事,没事,然后很恐慌再遇到其他的人。马良着急,郭敏也着急啊,在院门口转了好几圈,才说:“张希,你真的想要跟阿良学武?”
张希听她的话,有转机,急忙点头。
“好吧,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你先起来,我们进屋详谈。”
张希看看马良,马良着郭敏,郭敏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马良赶紧说:“好吧,你先起来,我们进屋里谈。”
张希欢喜地起来,跟着郭敏和马良一起进了屋子。郭敏郑重地,严肃地,一副大师的口吻问张希:“你为何要学武啊?”
张希想了想,沉声说:“我要打败一个人,我要当着他的面,给他一个耳光。”
郭敏一听,这是什么回答啊,就因为一个耳光,你就连头发都剃了,连变成不男不女都不怕,你也太记仇了吧。
“你们有仇?”
张希摇头又点头,郭敏不明白啊,但目的不是探讨张希的隐私,沉声说:“练武首要,心正,心不正,则不可学。”
郭敏说完,心里暗道:“还好我看过几十本的武侠,这种话随便诌一诌就有了。”
张希急忙说:“那个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妻子,我不该打他吗?”
郭敏一听,豪门恩怨啊,但是眼下的事情不是这个,急忙说:“你心中有恨,极易走火入魔,轻则,神识混乱,六亲不认,滥杀无辜,重则经脉尽废,成为废人,不可教。”
张希听到这里,怔怔地看向郭敏,随即低声说:“你这话,好耳熟啊。”
郭敏赶紧咳嗽两声,说:“这是据实之言,望你好自思量。”
张希一扭头,大声说:“不对,这是电视上那些武侠片里的话,你蒙我?”
郭敏的戏被拆穿了,但是脸上佯装镇定说:“因为那是事实,所以他们才会说的,不要以为那是假的,那些武术编剧也是高人,他们懂的,才那样说。”
张希现在完全不信任郭敏,将目光转向马良,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马良看郭敏,见她一派大师风范,再想想哪个家伙,黯然道:“真的。”
“你们…你们,骗我!”
张希情绪明显有点激动,郭敏看看马良——只好委屈你了。
马良看看郭敏——是不是有点过啊?
郭敏摇头,随即喝斥说:“你当我骗你吗,你今日好好睁开眼看看,阿良今日与那日有什么不同?”
张希听到这话,仔细的看了起来,说实话,马良从院门口给他的感觉就和那日那个人完全不同,那是真正的高手,临危不乱,睥睨天下的气场,可是马良今日的感觉,还是那个乖巧、听话,有点懦弱的马良,还是那个“乖宝宝”。
张希看着马良,又想着那晚的马良,忽然说:“眼睛,眼睛不一样。”
郭敏说:“你说对了,哪里不一样?”
“那晚,他的眼睛是红的。”
“知道为什么是红的吗?”
张希摇头,郭敏赶紧说:“马良这门功夫失人心智,就连阿良,有时候也控制不住,当然,这也就是阿良,心底善良,无欲无求,才能保持不走火入魔,若是一般人,或者心里稍有不好情绪的人,立刻走火入魔。”
张希立刻呆在原地,这种功夫,不就是魔功了,而马良的情况和电视演的又及其的相似,心里开始犹豫不决。
郭敏见状,赶紧说:“张希,不是阿良不教你,是不想害你啊。”说的语重心长,一副长者关心的模样。
张希想了半天,才站起来,往回走。
“你时间还长,不要贪图一时之快啊,少年,哦,不,少女。”
郭敏此时装大师上瘾,或者大师附体,走时还不忘送张希一句箴言。
张希猛然回头,问:“练多长时间才走火入魔?”
郭敏愣住,马良却是被吓了一下,刚才明明是要走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郭敏失神一下,心中立刻就想,如果说很快的话,张希也不傻啊,只得皱着眉说:“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
张希听到这里,立刻喜笑颜开,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一两个星期呢?”郭敏此时连抽自己的嘴巴的心思都有啊,完全高估了对方的智商啊。
“你想好啊,六亲不认,滥杀无辜啊?”
郭敏说了一句,张希的情绪忽然变的有点低,说:“我没有亲人,就一个哥哥,三五月,够了。”说完,眼睛有点红,明显有些舍不得。
郭敏看她这么坚持,看她的表情,想要同情都不敢,赶紧说:“成为废人的。”
“我不怕,只要能亲手打了那个人,死也不怕,大不了我来生…”
张希现在完全地坚定下来,心中想着:“如果是魔功的话,应该很快的,只要自己报了仇,这些都不算什么。”
郭敏这次是真的头痛了,这下是吓唬不住这个人了,看向马良——想办法啊?
马良看着她——你那么做都不行,我有什么办法?
张希过来,噗通跪下,说:“师傅再上,弟子给你…”
“慢!”
郭敏现在是真的怕了她,这个头要是磕了,恐怕一辈子都拧扯不清了。
张希看着郭敏,看她还要说什么。
“阿良…阿良是不可能收你为徒的。”
“为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怕,我也能吃的苦的。”
郭敏站起来,那个,这个好几次,猛然转身说:“阿良的功夫是不能见外人的,要是你用这个功夫去报仇,让那些正派人士看到,我、阿良、我爸妈,不是很危险了,不行,坚决不行!”
马良听到这个话,赶紧说:“不行,肯定不行。”
张希跪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对策了,练武就是要报仇,可是报仇,以那个人身边人的见识,难免不被看出来,那就真的给马良他们惹来麻烦。
“我…我…报完仇,立刻自杀,绝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真的,我对天起誓。”
张希这次底气明显不足,跪在地上,有些祈求地说。
马良看得心疼,站起来,一把将她拉起来,高声地问:“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仇啊,要让你不顾自己性命,不顾家人感受?”
张希、郭敏被马良的举动吓住,不出声。
“你知道,失去家人的感受吗,你在这里信誓旦旦?”
“我…”
张希刚想说话,却见对面扯她的少年,泪流满面。
“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觉的那些无关紧要,你连你的家人都不顾,何谈牺牲自己,不要说我不会武功,就是会,也不不会教给你,知道吗?”
张希听他低声说完,听到那句不会武功,惊异地问:“那…那…你那日…”
“我有病,精神分裂,你满足了吧!”
少年吼出这一句,松开拉张希衣服的手,转身出了屋,跑进自己的小屋,将门一关,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郭敏看着马良突然的失控,看着张希,想要埋怨,可是想到她刚才的哀怨,低声说:“你走吧,不是我们不教你,是我们根本教不了。”
张希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明白眼前的事情,从开始的走火入魔,到现在的精神分裂,完全搞不明白。
“你们…骗…我的,是吧?”
郭敏看马良难过,心头莫名的有一股暴躁的气,高声说:“你走啊,谁没有事,那病来骗你啊,走啊!”说着,过来往外推张希,张希见场面如此,也自觉地走了出去,只是在院中,经过马良房子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然后等了等,不见屋里有人反映,失落地走了出来。
郭敏看着紧闭的门,在正屋里将桌上的书狠狠地摔惯了几下,闷闷地生气,不知是生谁的气。
隐藏在空气里的素衣女子,站在院中梨树下,低声自语:“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故意演戏给自己看?究竟那一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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