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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大美女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冷冷地直视着他。
“没……”赵乘云话没经过脑子,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呀,被她发现了吗?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不打自招,想反驳也是词穷墨尽啊。
大美女见他这羞涩的模样,扑哧一笑,放下腿,另一只手用牙签挑了一块猕猴桃放在嘴里,嚼了嚼吃下后,直勾勾的望着他,妩媚一笑,说道:“你不觉得我们俩这样子很奇妙吗?”
“有什么奇妙的?”赵乘云问道。
“你想呀,我们在对彼此毫无了解,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一起救了条人命、一起换车、一起赶去救下一个人,还在同一张餐桌上有说有笑的用餐……”大美女美目一转,边吃边说。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上天早已注定,可以试着深入交往,甚至成为好朋友……甚至那个亲密的……”赵乘云见大美女兴致不错,又花花肠子起来。
“可以啊,只怕你没这个胆子啊。”大美女掩嘴笑道。
“额……”赵乘云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开放,还说这般挑衅的话。不过想想也却是如此,自己只是个穷学生,哪里泡得起这种生活在高层社会圈子里的女人,而且自己心里只有苏韫凝,怎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就算是动了心,也只会在梦里美美的幻想一下而已……
“骆文萱,江京人,江京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大美女见他吃瘪,心下舒爽,伸出芊芊细手,大方说道。
“赵乘云,身份你肯定知道了,一个进城给学校送钱的穷大学生。”赵乘云一把握住了她洁白的小手。入手舒滑,柔软细嫩,还含着淡淡的芳香,这美妙的滋味令他舍不得松开手。
大美女见他握着不放,自己扯了扯也纹丝不动,俏脸不由一窘,赵乘云见状,尴尬一笑,手上的力道慢慢减弱,但没有完全松懈。
大美女将手掌缓缓抽出,两人的手指紧贴着滑过,临到要分开时,他又特地用指甲刮了一下她中指的指尖。大美女霎时羞得不行,脸红如血,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心里又气又愤,但不知怎的,就是骂不出声来。要在平时,有男子敢这么对她,别说骂人,恐怕巴掌和高跟鞋早就招呼过去了。
“骆文萱……这名字蛮不错嘛,不过我跟喜欢叫你大美女医生,嘿嘿。”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赵乘云笑着说。
“哼,我的名字自然好听了,不像你,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还乘云呢,我看还不如乘风算了——喝西北风……”骆文萱瞪了他一眼说道。
“喝着西北风,吹起美女的小短裙……”赵乘云吹了吹口哨。
“你……你这人就不能正经点吗?真是的。”大美女突然冷下脸上,不悦道。
“呵呵,习惯了。不过,竟然大美女您不喜欢,那我就改改呗。”他虽这么说,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说些占便宜的话,但时不时的还是会说漏嘴,惹来大美女白眼相向。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大美女说累了,要睡一觉,说三个小时后,列车就会到江京市,到时记得叫醒她。赵乘云满口答应,让她放心休息,之后,他又顺便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大美女看来真的很累,斜靠着座椅上,很快就睡着了。赵乘云双手撑着下巴,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盯着她看,脑子里浮现出苏韫凝的脸来,一个是性感妩媚的大美女,一个是碧玉清纯的小美女,两个都是这般的貌美如花,各有千秋,真比不出个高低来。
高铁的跑得就是快,三倍于普客的速度,还不用没完没了的停站,坐起来就是舒坦啊。大美女睡的很沉,列车停站时的广播都未能将她吵醒。一小时过去,二小时过去,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车内的气温在逐渐下降,仅穿一件短袖已经觉得有点冷了。
大美女紧抱着双手,微蹙着眉,卷缩在座椅的角落里,此时,身材高挑的她在赵乘云眼里却显得娇小的许多。他从背包里从出一件勉强拿得出手的外套,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回到座位上,见她眉头舒展开了,才移开目光。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达江京市了,想到此,他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这时,车厢内的灯光调成了另一种色彩,由之前亮堂的白变成暖暖的淡黄色。眼睛疲倦了窗外黑色的帷幕,耳朵不自禁的卷入了列车飞速行驶时发出的那单调梭梭声的旋律之中,大脑在发出信号:困了,昏昏欲睡,安眠吧……列车上的乘客大多闭上了眼睛。
奔波了一天,赵乘云也有些倦意了,他打了个哈欠,望着黑蒙蒙的夜色出神。
外面虽然啥也看不清,但他敏锐的识海可以感觉到,列车正行驶在一片空旷的野地里,远处还有一些低矮的山丘和零星的农舍。不过,农家人都早早的熄了灯,所以才让黑夜显得格外的干脆——一黑到底,回归到了原始的夜,没有一点不和谐因素的掺杂。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不由想起了远方的家。望月村里,应该也是这样一片静谧祥和的气象吧。接着又想到离开月峰时,太爷爷和他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心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不知何时,骆文萱已经醒了过来,见了身上的外套,嘴角顿时勾起一道美妙的弧线,又见他呆呆的望着窗外,眼神中竟有一丝迷茫的神色,不由用手敲了敲小餐桌,说道:
“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赵乘云回过神,回道:“没什么,……你睡够了?”
骆文萱点点头,把衣服叠好还给了他,又道了声谢谢。
他收好衣服,放回了包里,又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到零点了,想想应该快到江京市了吧。接下来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骆文萱难得见他这么寡言少语,还愁容惨淡的样子,妩媚一笑,问道:“怎么了,才几个小时没人陪你说话,就不开心啦?”
“哪有。”赵乘云淡淡的笑了笑,说,“有点想家了而已。”
“呵呵,原来是这样。没事的,第一次出远门的大学生都会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大美女安慰道。
“嗯。”
没多久,列车停在了江京南站,他们下了车,骆文萱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子,大美女上车时,他赶紧开了灯,又调了调车内的后视镜,正好对准后面的车门,眼睛假装看前方,实则斜盯着镜子。
骆文萱一心急着回医院,也就没注意这么多,一头就往里面钻去。但前脚还没抬起,手却被身后的赵乘云拉住了。“干吗?”大美女问。
“咱们换一辆车。”赵乘云瞟了一眼司机,对她说。
“为什么?”骆文萱疑惑道。
“不为什么,我喜欢坐新车,上面更干净……走吧,去那辆。”赵乘云手一指,拉着她上了不远处的一辆崭新的出租车。
骆文萱想起刚才的情景,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那样毫无防备的上车,下面肯定全走光了。之前在列车上的那次,还有这次,他就这么在意自己被别人看么?……
虽是深夜,但大城市里一些高楼里仍灯火透明,灯红酒绿,令人产生遐想。约过了二十来分钟,出租车在一个大门口停下了。
付了钱,下车之后,骆文萱一个劲的往前跑。赵乘云暗自摇头,这女人还真是工作狂。进了医院的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见了她,连忙打招呼,甚是尊敬。搭电梯,很快到了大楼的第七层,又走过一条廊道,骆文萱在一个办公室前停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门,又招呼赵乘云进去。
这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大美女放下包包,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又换了一双平底布鞋,摇身一变,果然极像一名医生。
“东西先放这里。穿上它,跟我来。”骆文萱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白大褂,递给了他。
“哦。”赵乘云呆呆的回了句,闻了闻白大褂,并没有啥意味,便听话地穿上了。骆文萱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急步走出了办公室。
这时,迎面走来一名男医生,三十岁上下,个子中等,长相颇为英俊,面带微笑,见了骆文萱便加快步子,赶了过来:
“文萱,辛苦你了!大半夜的,还老远把你叫回来,我本来叫了司机在车站等你的,可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骆文萱冷冷的说,其实她是特意关机的,为的就是不想听此人的电话。
“哦。老师明早才会赶回来,他老人家特地交代,手术危险性较高,必须由我俩一起进行。”男子边走边说。
“我知道的,爷爷已经跟我说过了。带我去手术室吧。”骆文萱有些不耐烦道。
“好好好。”男子连连点头,见她身后还跟这个人,开始还以为是值班的实习生,定眼一看又不像,这人他从没在医院见过,难道是新来的?他厉声喝道,“你是哪个科的,跟着我们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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