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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乌斯藏观音院。
江云鹤脸色铁青的捏碎了手中的书信,他发动了所有的道友代为寻找是谁杀死其徒儿的线索,但是均无所获,此刻他心中的恨意宛如潮水,却找不到发泄点。
“徒儿,究竟是谁杀了你!”江云鹤目光露出怨毒,同时脑中也在飞速的推演着楚云轩的仇人,或者得罪的人,但是都一一被他排除。
江云鹤目光落向窗外,看到了不远处的阁楼上,一身绿衣的陆瑶和她的师傅,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
“苏姑老尼应该不会杀我徒儿,且她这几日与我在一起,没有杀人时机。”江云鹤目光死死的盯着陆瑶的师傅。
“至于其弟子修为不如我徒儿,故此也没有这个可能。”江云鹤眉头皱起,他始终想不明白是谁杀了楚云轩。
忽然,一道人影在他的脑海一闪而逝。
那白衣少年,虽然刚刚踏入聚气,但是实战经验极为丰富,出手更是剑走偏锋,且忍耐力极强。故此,江云鹤对那人的印象比较深刻。
“难道是他?”江云鹤眼中浮现一丝疑惑,不过随后连他自己也有些不信,因为对方和自己徒儿差两个境界。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我得去看看,或许可以搜魂试试!”想罢,江云鹤的眼中浮现一丝冷漠,这种冷漠仿若不相干的人,死了就死了。
他大袖一挥,身影向着乌斯藏北边掠去。
沙陀城,酒馆。
此时,已是凌晨,宁远又点上油灯,继续阅读手中的经书。
楞伽经堪称佛门经典,其内容博大精深,里面的法术不多,更多的是如何修心,修一颗真心,从而脱凡入圣。
良久,宁远才翻一页,他的表情因为认真而显得专注。
“原来佛门的修行也分三种,一种估计就是我遇到的那位老僧,顿悟佛,一朝成佛,还有一种是功德无量佛,依靠自身的功德修佛,还有最后一种心佛,不修功德,不入禅宗,只炼自我,看透世间万物,回归本源。”
宁远眉头皱起,因为前两种看似容易,却并非从想象中那般,因为第一种根本无迹可查,第二种,功德佛,宁远自认自己做不到慈悲为怀。
“看来只有修心佛了。”宁远喃喃自语,随后他收起楞伽经,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切法唯心所现,唯识所变,法不外求,从内心求!”宁远心存静气,嘴里默念着心佛的入门真言,或许是其从小耳熏目染的缘故,也或许是其受到今日老僧的机缘,宁远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心跳动的也缓慢起来,往往其数息之后,心才会跳动一下。
此刻,去看他,宛如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空荡的房间内,只有那微微摇曳的火烛。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打在宁远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了眼眸,眼神中浮现一丝平静,这种静如同一汪深潭。
“虽然我没有踏入心佛的门槛,但是我有了感悟,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踏入,至于修道,我也要勤加练习,争取早日到达聚气后期,那样,我方可御剑飞行。”宁远喃喃道。
随后,宁远走出了房门,来到大厅。
“小二,来些饭菜,还有一壶烧酒。”宁远对着小二说道,昨天他品尝过这里的酒,味道不错,尤其是煮过的酒,更是少了一股辛辣的味道。
“这位客官,真不巧,今日有一位爷预定了八十坛酒,所以小店的酒不够了,而酿的酒还没有酿好。”店小二有些抱歉的说道。
宁远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八十坛,谁会要这么多酒。”
“是啊,我听说那位爷在别的酒馆也预定了不少酒,整个沙陀城酒馆的酒,几乎全被那位爷买走了。”店小二疑惑道,这种小酒馆一般酿酒都不多。
宁远摇了摇头,因为连他也想不明白对方要这么多酒做什么。
“唉,为了赎一个人,竟然这得拼命,真是老糊涂了。”店小二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摇头走开。
宁远听到店小二的自言自语,忽然灵机一动,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己被斧头帮扣押的当人质,而马有财对着朱邪铁离喊话要三百坛酒。
“莫非是朱邪铁离大哥?”宁远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去看看。”随后他向店小二问了买酒之人的住处,便向着那里赶去。
...
沙陀城南一处豪华庭院内,此刻庭院内摆放着二百余坛美酒,十几辆马车错落停放,令原本宽阔的庭院显得拥挤了很多,不少小厮正往马车上搬动着酒坛。
“小心点,这酒打碎了,你们可是要掉脑袋的。”一名尖嘴猴腮的管家叉着腰,趾高气昂的喊着。
忽然,他看到从大门进来一名白衣少年,这少年气度不凡,但在他看来却极为的陌生。
而这少年,便是宁远。
“你,小子你给我站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也敢闯?给老子滚出去。”管家手指着宁远,眼中满是不屑。
宁远看到对方竟然要自己滚出去,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恢复了平静,抱拳道:“这位大哥,在下宁远,求见你家大人。”
灰衣管家眼睛在宁远身上扫了两眼,暗道:不是城主府的人,也不是富商公子,我没见过此人。
“我家大人乃何许人也,岂是你一小毛孩所能见的,快点滚出去,不然我让下人打出去你。”灰衣管家打定宁远非名门望族,故此他开始蛮横起来。
宁远看着趾高气昂的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继续道:“你通禀你家大人,就说我宁远来了,他必定会出门迎接。”
管家听到宁远说出门迎接,不由得冷笑了起来,看宁远的眼中尽是鄙夷,一个无名小子也敢让自家大人亲自迎接,简直翻了天。
“我家大人和沙陀城主乃至交好友,就算是亲王府的人来了,也不敢这么说,你一区区杂毛小子,也敢这样跟你大爷说话,你有何资格让我家大人亲自迎接?”管家脸色一怒,随后招手:“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废他一条腿!”
立刻有两名虎背熊腰的下人来到宁远面前,冲着他狰狞一笑,伸手向着宁远的肩膀抓去。
宁远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自己三番五次与对方说话,没想到一个下人竟然是这副嘴脸。
就在那两名下人抓住宁远肩膀的瞬间,他气沉丹田,如同松树,纹丝不动,任凭那两名大汉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抓不起他。
那管家看到两名大汉竟然拿不动宁远,脸色顿时一怒,尖声道:“两个废物!”说完,他拿出腰间的鞭子,虚空一抡,向着宁远的头部扫来。
宁远抬起头,目光冷冷的望着那尖嘴猴腮的管家,他肩膀一错,将那两名大汉放倒,伸手拽住了那呼啸而来的鞭子,他的手向后一扯,那管家收势不住,趔趄向前跌去。
宁远一把捏住管家的喉咙,将他虚空提了起来,冷冷道:“现在,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管家被宁远捏住喉咙,尤其是他看着宁远的眼睛,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连忙说道:“有,有,有。”
就在这时,朱邪铁离带着几辆马车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自己管家被人捏住喉咙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对着那道背影厉声道:“放肆!”
宁远听到熟悉的声音,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他松开了管家,轻轻转过身子。
“铁离大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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