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业码头的当家奴隶正好也是姓杜，名盖，他本是中原的奴隶，专门为贵族捕鱼。他和我说：仙琴湖中有一种鱼名叫白鱼，白鱼是华夏四大淡水名鱼之一，肉质鲜美不可多得。因此到了冬天渔业码头一样要作业，打捞上来的白鱼封在冰块里就可以保证鱼肉的新鲜，可以贩卖到牡丹甚至是会宁、鹤岗、美丽这些地方大赚一笔。我把这个建议告诉了贾利和贾充，他们认为可行。于是我命令贾利在白鱼城呆到十一月初九，等我们酿好了高粱醇，捕捞好白鱼他们就上路去行商。除了行商的货物，我要他们务必去会宁一趟，给在会宁的贾嗣多留些活动资金。我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他们无法在白鱼城过年，但是形势所迫我不能留他们在糖地多呆。等将近开春，商队再回来，将行商所得上交公家，然后装上粮食和冬天打猎所得的皮革、人身等货物南下，经过亦麻河和渤辽进入中原贩运。
今年，雪下得特别晚。十一月初十，终于下雪了。初九外出行商的贾利商队恐怕要受苦了。我想是苍神的关照吧，雪下得这么晚对于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的。在下雪之前，白鱼城的木质城墙全都造好了。一万多人也安顿了下来，白鱼城突然热闹起来，人口增加了两倍。我暂时没有让新到的移民去我东面的兴凯城，今年年初的时候兴凯城强于糖城，但是仅仅过了一年塔松治理的兴凯城与现在的糖城比起来已经逊色很多。将所有的奴隶全都置于我自己的监控之下这才是我安心的。
杜休、杜宪、都善、贾婓和杜熊都去了密林训练部队，我不太放心，让杜亨也跟过去看看。留在白鱼城的军队全都统一归于我的治下。回官邸之前我检阅了军队，士兵看到是我亲自检阅全都狂呼不已。太阳已经落山了，雪越下越大。雪国是寒冷的，下雪的时候纷纷洒洒，很快就将照明的灯火扑灭了。我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发现各个连的连长呼喊着命令士兵将照明灯火点起，几个士兵在我身边匆匆经过，拿着火把去点照明灯。如果雪一会再下得大一点恐怕想点起灯火就不可能了。
走官邸，官邸内暖烘烘的，我想不论是在糖地还是在密林的士兵也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吧。我抖了抖身上的雪，诺诺列赶快过来帮我把大衣脱下。这时我才发现，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显然是个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垂下来遮住了自己的脸，兀自坐在哪里，不说话不吱声，更是一动不动。
“她是谁？”我问诺诺列，“为何如此无礼？”
诺诺列赶快朝那女孩下起了命令：“大人回来了，快起来行礼啊！”
女孩还是没有动。
我有点发火了，说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大人，大人。”诺诺列赶快向我示意别发火，说道：“大人，这个女孩是贾利买回来的。”
“是啊！我当然知道，白鱼城老杜家的人我几乎都认识，却不认识她，自然就是买来的奴隶。那又怎么样？为什么放在我的官邸？让她去她该去的地方！我很累，需要休息！今天事情太多。好了，别说了，出去吧，都出去吧！”
“嘿嘿！”诺诺列怪笑起来，说道：“大人这是贾老板送给你的‘大——姑——娘’！”
诺诺列特地将大姑娘几个字托得很长。我立刻明白了诺诺列的意思，恐怕是贾利为了讨好我于是在中原买来了一个女孩献给我，让我“暖脚”的。我想贾利恐怕不知道我的为人，我虽然好色，但是还不至于在奴隶身上打主意，因为她们都是无辜的女孩。而且，我认为应当明媒正娶，这才符合伦理，*是不好的，我不屑为之。
我拿起手巾沾了水洗脸，说道：“叫她走吧！给她找个住的地方。”
诺诺列埋怨地说道：“大人，现在哪还有地方啊？女人的屋子里早就住满了，而且咱们白鱼城的女人凡是成年的都嫁人了，你不会把这个女孩安排在人家两口子住的房子里吧？你……你这么做耽误人家两口子的事不是？今天天气又这么好……”
什么？今天天气好？下了这么大的雪天气还好吗？我心中非常疑惑，回头看了看诺诺列，在灯光之下诺诺列正咧着嘴巴朝我笑呢，牙齿又大又黄。我看到诺诺列的怪笑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今天外面下雪了不能劳作，正是夫妻二人温馨之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
我已经洗完脸了，用手巾将脸擦干，一边擦一边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房子了吗？”
“没了！”
“没了？不可能！”我说道。
“大人，这个女人挺美的，杜亨大人亲自在你的账册上给您登记了，这个女人就是你的私奴，放在别人家什么意思啊？再说了，大人我看都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老五？什么？”
“大人，都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现在谁家没私奴啊？那就算是有私奴的人家难道都会像你这样？大人你想得也太龌龊了吧？别人都没那样想，就你那么想了，你这么想就认为别人和你一样想。再说了，大人你可是个男人啊！而且是伯爵，你就算花一点，粉一点别人谁敢说你啥？谁能说你啥？正常！太正常了！”
“嘿！”我把两手叉在腰间，“你小子这是在教训我？”
诺诺列看我好像要发火了，低着头说道：“小人不敢。小人这是尽忠直言。”
“你这叫尽忠直言吗？”
“大人，反正是没地方了，你总不能把他安排到军营里去吧？再说别的房子里是有地方，一个房子里面住二十几个大老爷们，你总不会把这个女孩塞到这样的房子里去吧？大人……怎么说她也是个处女，隔壁的接生刘大妈也检查过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下算了！”
“呸！你小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赎身了就不把老子当爷了是不是？滚，你给我滚出去！”
“大人，这可是你让我滚的啊！”
“滚！快给我滚！”
诺诺列二话不说，真地打滚出了官邸。这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回过头来看看这个女孩，女孩两只手仅仅地握在一起，双腿仅仅并拢，显得非常紧张。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就先让她在官邸凑合一晚吧。诺诺列说的没错，我并不怕别人说我，我向来我行我素，在黑水学院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你如果饿了就吃点东西吧，桌子上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吃。”
我是伯爵因此待遇自然很好，桌子上有咸鱼和肉干，还有一大堆榛子都是为我准备的，我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吃过了，现在根本就不饿。“饿了就吃吧！困了就睡觉。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那女孩也不答话，让我感到十分没去。
我也不搭理他，自己在一边睡着了。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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