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贾婓为练兵统领,杜熊为练兵副统领,杜休、杜宪两个人为赞军。杜熊向我推荐了成城名人都善?金贵,和杜熊长相不同,金贵是一个高大威猛黑黝黝的汉子,大大的眼睛,络腮胡似乎从来都没有修剪过,看起来就像一头狮子。都善?金贵善使三尖刀,我这便任命金贵赞军训练步卒。
进入十月,天气逐渐转冷。在下雪之前四个商队全都到了。最先忙起来的就是工匠,他们不仅负责制造兵器,而且负责建造各处的城池。四个商队此次还带回了大概三千匹战马,这使我军的骑兵数量得到扩充。目前我军总兵力高达一万八千四百余人。步兵一万五千人,骑兵三千人。我的商队带回来这么多奴隶,经过各个诸侯的领地,为了掩人耳目,隐藏实力我故意留下五千人,对外声称一万人。而另外的五千人则隐藏起来。
经过勘察我们认为,在白鱼城北面的蜂蜜山最为安全,不过不是蜂蜜山的南坡而是北坡。在蜂蜜山的北坡再往北的地方是一代茂密的森林被称作“密林”,在这森林以北六十里就是原来的密山城。因此,在蜂蜜山北坡以北,密林以南的地区是最为隐蔽的。
密林深处都是高大的树木,树林中有不少杂草,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沼泽。于是我命令士兵排干沼泽驻兵,从九月下旬直到十月中旬的二十二天的时间内我军就排干了部分沼泽驻扎了大概七千人马,其余的一部分部队驻扎在密林中,因为训练林战也是必不可少的科目。密林不需要把水排干,密林中根本就没有水,但是密林中有不少杂草这是需要清理的,特别是榛子树和柖条树需要清理。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九千人的步兵和两千骑兵先向东走将近五十里,而后折返向北面,越过蜂蜜山旁的次峰,到达北坡秘密训练地点。
我的领地内,今年一共开垦了大约三千垧土地,也就是四万五千亩土地,加上共和三年开垦的三千亩土地,此时白鱼城一地就拥有耕地三千二百垧,共生产粮食一千两百多万斤。加上兴凯、成城和当壁三地,共生产粮食将近三千万斤。
我们发现,在白鱼城生产小麦和谷子是非常不划算的。因为,就水稻而言,一垧地可生产水稻一万三千斤左右,就高粱而言,一垧地可生产高粱一万斤左右;但是生产小麦一垧地只能产八千斤,生产谷子一垧地仅能产六百斤不到。原因是在七月上到八月下,正是小麦和谷子开花结实的时候,而此时我们这里却偏偏下雨,因此小麦和谷子不适合在糖城、兴凯城和成城等地种植。如果不是很多的土地都种了小麦和谷子,今年还能再多收六百万斤粮食。除此之外,渔业码头获利极为丰富,所捕捞的各种鱼足够三千人食用一年。
因此,贾利此次带回一万五千名奴隶,再加上其余三镇的人口,在我的治下总人口两万六千人余人,其中绝大部分是男性。如果按照每人每年三百斤粮食计算,今年一年不算渔业码头的九十万斤鱼干,光是土地上长出来的粮食足够我们吃上七年有余。当贾充统计完成之后献上报表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贾老板?您没有往里面掺水吧?”我开玩笑似地问贾充。
这一问不要紧,贾充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小人绝对不敢夸大其词啊,大人明鉴啊!”
“好了好了!起来吧。”我感到贾充肯定是被贾利的鞭子抽得长了记性,再也不会骗我了。
送走了贾家人。杜亨到了我的帐中来,进来也不说别的,直接问道:“哥,其实我看那贾斐其人却是有些才华,然而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其实他也不过是白面书生,没有什么真本事。咱家不少兄弟拼了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了这么多杖也就混个尉官当当,杜休、杜宪还有老六我就不说了,别的那些独孤浑家的弟兄手里也就管这一百多号,有的是三百多号人。贾斐那小子他算个屁啊?凭一张嘴巴,夸夸其谈几句话就混个万人统领?别说兄弟们不理解,我也不太明白。再说了,密林军统领这么重要的一个官职,三哥你怎么就给他了?杜熊、老六不都行吗?咋就偏偏用那小子?咱们也不太了解贾斐,不知道他什么来路,搞不好是个细作!”
听杜亨这么一问,我笑着说道:“怎么?你怕约束不住他?”
“那倒不是,哥,我就是感觉你太小题大做了。给个校也就算是很大的面子了!”
“不,弟。”我轻拍了杜亨的肩膀说道,“眼下我们还有许多地方仰仗贾家的商队。人口、兵器、粮食,最重要的是钱财我们需要商队提供。然而,这商队跟着哪个诸侯都是可以。为什么就偏偏跟着我汉化鲜卑独孤浑氏?”
杜亨说道:“哥,难不成是为了一官半职?”
我听了杜亨的回答大笑起来。杜亨却不解其意,问道:“哥,我就能想到这么多,你给我点播一下。”
我说道:“没错,确实是为了一官半职。这是人的期待。这就好比一个人做生意,或者下河捕鱼,或者上山打猎,他本来期望转到三百贯钱,或者捕到两条鱼,或者捉到一只狍子。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转到了五百贯钱,捕到七条鱼,捉到三只狍子或者一只黑熊。这样一来他会怎么做?”
杜亨回答:“那他肯定还做这生意并且拼命做,还去那条河里用同样的方法捕鱼,还去那山上打猎呀。”杜亨说道,突然啊呀一声说道:“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给了贾家意想不到的东西,超出了期望的东西,好激励贾家继续努力?”
“对了!”我笑着说道,“难道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杜亨回答:“哥,我就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我笑着说道:“其实,这种做法日后传扬出去,必然还会有其他的商家前来投诚。如此一来,贾家就不是唯一的商贾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便会有更多地选择。只不过现在只能重用贾家。”
杜亨点头称是,而后又问:“可是贾斐那小子能行吗?给他那么大个官?”
我说道:“不是还有杜熊和你的那两个手下吗?”
杜亨问道:“你是说杜休和杜宪他们两个?”
“对,就是他们!”
“有什么用?”
“九千步兵,我让杜休、杜宪他们两个每人带领两千五百人。都善?金贵也使他统领两千五百人,(都)善(金)贵是杜熊的下属自然被杜熊盯得紧。至于贾斐手下确实也是有一千余人,实际上他也就能指挥这一千五百人。这不正是个校尉千夫长能指挥的人数吗?”
听了我的话,杜亨豁然开亮说道:“哥!你真高!我听懂了,其实就是给了贾斐一个虚衔。其实权利还是掌握在咱们手里。”说道这里,杜亨便有说道,“这么说来我明白了:哥,你是让杜熊那小子训练骑兵吧?”
“对啊!”
“明白了!哥,我明白了。杜熊那小子脾气不太好,霸道。让肥哥给惯得给个样,也就在咱们面前还算有点规矩,贾斐可管不了他。跳蛙又姓杜,是独孤浑的贵胄贾斐就更管不了他了。”
“是啊!”我笑了,说道:“我就是这么想得。我也没给贾斐个上方宝剑,如果他们两个闹起来,贾斐有能怎么样呢?而且,贾斐是贾利的内侄,是老贾家的香火攥在咱们手里贾利就必须给我老实!”我继续说道:“我暗地嘱咐了杜熊要他一般时候都给贾斐面子。最好别闹起来!”
“哥,你真高!实在是高!”
“好了,你去跟咱家兄弟们说,叫他们别有什么怨言,度量大一点。贾斐别说是当个统领,就算是当了督军,哪怕是当了丞相不也是给咱家卖命?告诉弟兄们好好干建功立业,以后黑水国就是咱家的了,日后升官发财,封侯拜相还不是易如反掌?”
“哥,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事我肯定能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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