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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过了几月,冀州的寒冬早就迫不急待的来折磨这地上苦命的人儿。
夜半时分,貂蝉住在东边的厢房里,这个时候,整个地上的人估计都已经躲进了被子,不敢与寒冬作对。张角这个时候却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进了貂蝉的房间。
早在几个月前,张角就知道,貂蝉的病只有通过给她输元气为她驱赶体内寒气,但这法子却是需要手与其皮肤直接接触,因此他预料到貂蝉绝对不允许,便每天晚上三更时分,偷偷溜进貂蝉的房间为她治病,一直持续了5个月之久,还好一直很小心,未被貂蝉发现,表面上为貂蝉开了些补药,倒也能让单纯的貂蝉相信。
貂蝉此时静静的躺在床上,病情好转,脸色也好上很多,白里透红的肌肤,脸上还因梦到美好的事物带着一丝少女淡淡甜美的笑容,绕是张角已经连续五个月都看着这张脸,每天晚上进来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但也不能耽误正事,张角扶起了貂蝉的头,轻轻的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她上身的外衣脱下,只留有一件亵衣,感受着少女那处子香气萦绕的肌肤张角也是忍不住一阵躁动,但还是运起元气,搭在貂蝉的背上,为她逼走体内寒气。
貂蝉还是如往常般装睡,其实自从爷爷走后几天的一个晚上,她便被张角笨手笨脚的动作给惊醒了,吓得她花容失色,想不到这衣冠楚楚的天公子竟是这么个禽兽,就准备咬舌自尽,谁知她发现张角之后并未有何企图,反而搭在自己背后的那双手倒是不断传来暖气,再之后病情好转,看见张角给她开的药都是一些简单补品就知道了张角是在为她治病。之后每天晚上就等张角为她治疗过后再睡觉,只是这张角有时候笨手笨脚实在搞笑,貂蝉每次想笑还要装着睡着。
张角治疗结束后,就为貂蝉盖上被子,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貂蝉睁开了双眼,这人,端的是坏的紧,都已经将人家看了个透透彻彻,却还从未向自己表明心意,莫不是还想让自己去跟他说么。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貂蝉也在钜鹿这里深深感觉到了张角的不凡,且张角智慧超长,本就魅力十足,想着想着,貂蝉脸色一红,狠狠甩了甩头,“我在乱想什么啊!”。
可怜张角这个时候回到自己房中,还大呼一口气,“真是危险,又安全度过一晚,这貂蝉睡得也够沉,又没发现。”他还以为人家女孩子不知道他进去了。
清晨,是张角最爱的时候,早上元气充足,他早早就起来到庭院中打坐呼吸吐纳。
貂蝉这时候也从自己房中出来,看见张角想起昨天晚上,不由得脸一红,但还是走了过去。
“张哥哥,你又在这打坐了。”张角比貂蝉痴长两岁,貂蝉就一直叫张哥哥。
五个月过去,貂蝉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精神了许多,脸色也不像初来时,现在白里透红,更诱人几分。每天看见貂蝉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福分,“是啊,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一会儿。”
“不想睡了,身体好了这么多,可要多起来转转。”之前受病折磨,貂蝉沉默寡言,现在好了也不似之前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倒是更像个小女孩般喜欢到处跑跑走走。
“张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北边定石崖看看的吗?”貂蝉想起来,张角说好的今天要带她去钜鹿县北边的定石崖游玩。
张角也想起来前几天是答应貂蝉了。就起身收拾了下东西,带貂蝉去定石崖。
冬日里的定石崖人迹罕至,但其他季节却不似现在,缘由是定石崖有个美丽的传说,传说一个凡人男子原本住于此处,一天来了名女子在此采花,两人一见倾心约定好永生在一起,谁知那名女子原来是仙女,之后遭到神仙反对,但两人宁死不屈,跳入悬崖,定石崖的崖壁边有两块大石头,传说是他们两人的爱情打动了上天,化作两块巨石,也算因了那句永生在一起。
这美丽的传说一流传开,地方也就成了好地方,只是现在寒风凛冽,倒是一个人影没瞧见。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无非就是年轻人都憧憬哪两块巨石美丽的传说而已,尤其对貂蝉这种十四岁少女最具吸引力,因此貂蝉自听张角讲了这个故事之后就一直吵吵闹闹的要来这里,貂蝉走到巨石边上就合起了双手,闭着双眼,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在许什么愿。只是间断性的偷偷睁开双眼看看张角,看他注意到了自己就连忙再闭起双眼。
只是张角看着貂蝉,心中却在泛起涟漪,与她相处时日一长,这妮子什么心思他自然能看出来,只是他也是琐事缠身,而且将来又不能给貂蝉平平安安的日子,尤其是师傅的任务,更是艰巨无比,未成事之前,又怎敢去儿女情长。因此一下狠心,决定要去与貂蝉说清楚。
既然下定决心,张角也决定不罗嗦,走到还在假装闭眼许愿的貂蝉身前,“蝉儿,你在钜鹿待了五个月了,病情也好了许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说出这句话,张角心中突的收缩了一下,隐隐刺痛生于心中。
貂蝉本还在决定今日要与他表明心意,闭起眼睛想想怎么说,却听见张角这么一说脑子都慒了。
貂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已经将自己看了个精光,现在居然要我走,越想越气,鼓起腮帮子,蹲在石头旁边,竟是缓缓啜泣了起来。张角一见就慌了,连忙上去安慰。
“蝉儿,别哭啊,回去之后,张哥哥也可以去洛阳看你。”张角也正好也有打算要去洛阳一趟。
貂蝉越哭越凶,张角没办法也只有陪着她在石头旁边。一会儿,貂蝉抬起了头,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张角看了好不心疼,但还是强装淡定,他必须要这样。
脑中想起这五个月来,张角为她端药陪她散步,还给她讲许多故事,想起美丽的定石崖传说,貂蝉把心一定,深情款款的看着张角,“张哥哥,蝉儿哪儿也不去,蝉儿就要留在哥哥的身边,蝉儿要做哥哥的妻子。”说完,貂蝉自己也是脑子一空,觉得自己胆子太大了,怎么敢这样说。
张角也被貂蝉的话惊到了,但更多的还是感动,女孩子家敢这样对意中人表达心意,世间怕也是少有,但张角却还是有难言之隐。
貂蝉看出了张角的顾虑,“张哥哥,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蝉儿一定会听话,绝对不影响哥哥做其他事,蝉儿只想陪在哥哥身边,永远不分开。”想起了定石崖那对传说的爱侣,貂蝉的心越发坚定。
张角看着貂蝉的神情,突然心中也是一激灵,貂蝉作为一个女子,也有如此大的勇气,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反而如女子般忸忸怩怩,未来谁又能说的清楚,况且自己身后不是还有师傅么,这场博弈就算输了有如何,莫非自己就会万劫不复么!想通了的张角心下一阵放松,脸上也回复了往日的笑容,张开双臂,将貂蝉搂进了自己怀中。
貂蝉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满腔爱意都只化为一句“蝉儿,我爱你。”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天地间也只有那两块巨石见证了这对情侣的诞生。
公元171年春,张角与貂蝉两人刚从寒冬过来,初春的气候宜人,大旱也在冀州这边似是发了一丝善心,有所好转,两人一起都将冀州逛了个遍,张角带着貂蝉四处传教,冀州地区百姓都知道有那么一对俊男美女四处医病救人,百姓都传言是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下凡救人了。貂蝉的病也完全好了,却还没有一丝想要回去的意思。
今日又去城外治病救人了,顺带路上也与貂蝉嬉戏打闹,端的是愉悦无比。直到午时,张角才与貂蝉意犹未尽的回到府上。
却意外看见丫鬟绿儿回来了,绿儿本来几个月前就回京城去了,此时回到钜鹿,应是有事。而且貂蝉看见绿儿眼睛微红,显然是哭过。但看见好姐妹来了,还是开心,笑问道:“绿儿,你怎么来了。”
绿儿见了小姐,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出。“小姐,小姐,太公他……”。说到这里,哽住了,竟是说不出话来了。貂蝉此时心中才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敢乱猜,绿儿也更说不出话。
貂蝉更急了,身形微晃,张角在旁边忙扶住她。“绿儿,你说,爷爷,爷爷他怎么了?”
绿儿见小姐这样,也更加伤心了,“太公他去了。”
貂蝉终于从绿儿口中得出真相,眼前一黑,居然倒了下去。
张角却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按说王博的阳寿绝不止于此,自己绝不可能看错,于是问绿儿,“绿儿,你实话与我说,你家太公是怎么死的。”
“说来也奇怪,太公他老人家身体一向健朗,可不知上回去皇宫做了什么,听闻是被皇上召进宫内,我听闻还有一个道士也要见太公,谁知太公去了皇宫之后,回来第二日就再也没醒过来。”绿儿说的真实,虽说皇城之内都在怀疑猫腻,但谁又敢去怀疑皇上,再说王博死后,皇帝还追加封号护国一品公,封住了其子王允的嘴,王允也升官到司徒了。也对外宣称了个家父年老西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但张角却并未相信,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个道士怕就是关键。
但还是安顿下绿儿,待貂蝉醒来再说。
第二日,貂蝉醒过来了,醒来便找来绿儿,又证实了一遍,只是徒增伤悲,奈何她爷孙二人感情甚好,貂蝉始终不相信爷爷就这样走了。
在伤悲过后,貂蝉也明白了,事实已成,改变不了。当下,回京城看爷爷最后一面才是重事。
貂蝉,想清楚了,只是这一去,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张角。
“蝉儿,你放心去,过些时日,我便去洛阳看望你。”张角知她心中所虑。
貂蝉也并未多语,当下还是要赶紧出发,收拾了行装,与绿儿一同上了马车,只是临行前还是频频回头看了张角许多次。
张角,却心生不安了起来,原来,他看向貂蝉的马车行走时,她的眉心竟泛起一抹阴暗。此次去洛阳,貂蝉怕是有无妄之灾。
未多想,张角忙上前一步,止住马车,从怀中拿起一块玉佩,对貂蝉道:“蝉儿,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一块平安玉,此去洛阳,你可将它戴在身上,也能安安我的心。”
貂蝉心中泛起一丝甜蜜,接过了哪玉,却也没多说话,只是看看了张角,又上了马车。“哥哥,你可要记得,来洛阳看蝉儿。”
马车渐行渐远,张角也收起了目光,却并未进府,而是背起手,往张家村后山走去。
张家村本就在一处群山环绕之中,村名想出去也是在村前有一条幽静小道直通巨鹿县城。而后山则让人望而却步,只应几年前,后山常有虎啸,因此村名认定了后山中有大虫,因此无人敢进,张角信步踏进了后山之中。
后山之中,倒也如外人所传的那般,荒芜寂寥,别说人,连个走兽都不曾见着。
张角止住了脚步,双手一合,一道白光自手上亮起,再睁开眼,却换了片天地。
此处正是,南华仙翁洞府。鸟兽云集,天上仙鹤飞过,遍地的灵芝仙草,灵气逼人,张角看向此处,也不免带了一丝向往,却摇了摇头,苍生如斯境地,我怎能贪图一人享受。
空无一人,张角却对着天空望了半晌,开口了。
“师傅,何时可举事?”
天空此时却响起一声叹息,“痴儿,你精心筹划这么久,却因此一个女子着相。”
张角幡然醒悟,他为举事策划许久,今日貂蝉一离开冀州,他居然就前来询问师傅举事时机。怎可因自己一人,影响大事,当下面带惭愧,“师傅教训的是,徒儿失心了。”
天空中那声音倒也并未接话,但想来也能欣慰一下。
“你门下七子可已派出?”
“尽皆外出,徒儿命他们在各州传教待命。”
“冀州方面诸事已妥?”
“已妥”
天空中那道声音静了下来。张角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等待师傅。
半晌之后,南华仙翁话声响了,“我算出你明年将有一劫,此劫应与洛阳,你无法躲避,但有生机,你可放心前去洛阳应劫,待劫难过后,举事与否,你可自行决定。”
张角闻言后,静默,“师傅,徒儿先行告退。”双手再次一合,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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