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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除了高怜儿,其它的莺莺燕燕们终于散去,甄诚的耳根终于清净了。
不过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重,他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一口气喝光了两罐子汤,吃掉了一整只烤鸭,直撑得肚子滚圆,喘口气都带着汤水向外漾,走路都变得相当困难。当然,高怜儿充满怨气的眼镖和不时奉上的“百变掐花手”都忽略不计了。
现在是“大妇”时间,陈巧玲很乖巧地溜了出去,把甄诚和高怜儿留在病室里,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独处的空间。
高怜儿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依旧满脑子的竞争意识,即便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她一个人坐在甄诚身边,犹是恨恨地扭着甄诚腰部的软肉,小嘴里哼哼着:“你个花心鬼,叫你招惹这么多人,看我怎么惩罚你!”
世界终于恢复正常了!甄诚心满意足地歪坐在沙发上,妆模作样地配合着高怜儿的惩罚,龇牙咧嘴告着饶:“怜儿好老婆,我再也不敢啦!你都看见啦,这哪能怪我呀,都是她们不好,明明知道俺名花,不,不,名草有主了,还敢这样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叔能忍婶也不忍啦!天地明鉴,俺对你是真心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呢……”
高怜儿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只是还不想放松对甄诚的惩罚,要的就是借机对甄诚加以惩戒,巩固自己原配、正室、大妇、第一人的地位,堵上以后婚姻生活里可能会出现漏洞的危机:“你的认识很不深刻!要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你做得足够好,她们怎么可能找上你?”
“是,是,俺就是一个坏蛋,以后努力做好蛋,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只爱怜儿大美女,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俺保证,唔……”
还没说完呢,性急的高怜儿早就按捺不住,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小嘴狠狠堵了上来,香润的小舌头急急冲进了他的嘴里。
“姑奶奶早就想亲你啦,昨天夜里就想了,嘿嘿,今天终于得逞啦!”高怜儿在心里得意地大喊。
甄诚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完好的右手使劲搂住高怜儿柔软的腰肢,好似要把小妖精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的热烈回应更点燃了高怜儿的激情。小妖精昨夜几乎没有合眼,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冒出甄诚伸出手臂,为她挡住铁棍的画面,冒出甄诚昂首挺胸挡在她前面的画面,冒出甄诚耷拉着断臂怒斥杨磊之流的画面,就恨不能立马钻进他的怀里,狠狠地轻怜蜜爱一番。
直到凌晨时分,高怜儿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了一个令她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的梦,一个只属于她和甄诚的激情四射的梦,梦里的快乐和悸动,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此时此刻,小妖精感觉自己全身瘫软,似乎马上就要飞起来了,一颗心跳得失去了节奏,恨不能化身为一滩清水,洒满甄诚全身,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即使只经过拥抱、亲吻这类初步开发,小妮子就已经变得极其敏感,如水柔情把甄诚紧紧裹住。甄诚自己都不敢想象,假设假以时日,两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做了最终的深入融合,自家的小妖精会变成什么样子?
“梆梆梆!”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一对儿迷醉的小情侣。
再看看高怜儿,衣衫散乱,鬓开钗横,星眸半闭,樱唇微张,呼吸急促,一张俏脸布满醉酒般的酡红,好一幅美人春睡图!甄诚赞叹不已。
甄诚气哼哼嘟囔:“这个陈巧玲真不省心,不知道这是关键时刻?怎么能随便放人过来?”情郎的话令高怜儿羞意上涌,不依地扭动着娇躯,把一支小手搭在甄诚腰部的软肉上,作势要扭,嘴里还不满地哼哼着。
敲门声还在努力地响着,看来来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罢休了。
这幅春意盎然的样子怎么见人?甄诚只好拍拍高怜儿的小脸,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则起身来到外间,开门迎客。
门外站立的是王光汉父子,还有一位中年美妇。甄诚尽管心里嘀咕:“你们王家怎么尽干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一心一意坏人好事?”却不得不拿出热情的嘴脸,招呼客人进门。
王光汉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有颓废、失落的神色,一举一动中正平和、道貌岸然。若不是甄诚见过了他于无助时的凄惨,怎么也不会想到尊敬的市长大人还有那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正应了那句俚语叫做“只看见贼吃食,没看见贼挨打”,说的就是那些只看见人前光鲜,人后凄惨的情景。
“甄主任,多谢你不计前嫌,仗义援手!我们夫妻把这个混账小子领来了,要打要罚随着你,我们没有二话!”王光汉一开口,就很光棍地说明来意,其实就是负荆请罪来啦。
王安平也露出感激的神色,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我是个爽直的人,不会说多少感谢的话,你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安平磕头换帖子的兄弟!”
得,一番话说完,王大少满身的匪气就暴露无遗,不过话是说得实心实意。
诚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把个道歉兼示好的姿态做足,诚意摆的分明,反倒叫甄诚无话可说了。
甄诚就赶紧表示“不敢”。他不知道高子浩与王光汉的谈话涉及到什么内容,更不知道王光汉的转变到底是源于自身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还是源于高子浩高超的劝解技巧,因而只是虚应着,不肯涉及其他方面。
中年美妇满脸慈爱的神色,一看就是个平和良善的人。甄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周琳韵,单纯从外表看,这两个人还真的有五分神似。
王光汉久历官场,早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岂会看不出甄诚的态度,当下就笑道:“安平比你大了几岁,各方面都远不如你,今后你们要多多来往,就当自家兄弟一样,还有高书记家的高天,我也是这样说的。”
这话的含义就很丰富了。自来世家的来往,子侄辈的关系往往被视为晴雨表一样的存在,假设哪家的子侄小辈被要求主动交往另一家,往往预示着这两家的关系已经很近乎。
高天也掺乎进来了,莫非王光汉已经投靠了老高家?甄诚暗自揣摩着,目光闪闪地在王光汉身上逡巡。
仿佛在验证甄诚的猜想,又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想法,王光汉呵呵一笑,说道:“我的工作近期可能会有变动,今天我已经跟高书记做了交流。我和他妈妈的想法是,安顿好之前,安平暂时留在凌海,你和高天多费心,关照一下。”
王安平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要是不开口,倒也显得玉树临风潇洒英挺。甄诚就很纳闷,怎么这些公子哥都偏爱白色休闲装,每到装逼的时候都是这么一身打扮,高天是,王安平是,杨磊是,就连以前高怜儿要打扮他,也是搞了这么一身,要不是被金东根截胡,没准现在他也穿着这么一身招摇过市,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地喊做“衙内”“公子”“少爷”,诸如此类。
土匪就是土匪,再怎么打扮也掩饰不住一身匪气,王安平紧跟他爹说道:“老甄,你的救命大恩俺是没齿难忘,以后俺就听你的了,要是说话不算话,俺就不是人生人养的!”
里间躲藏着的高怜儿憋不住嗤地一声笑喷了。甄诚不好意思笑,只好使劲憋着,差点憋出一身内伤,回头看看王光汉,温文尔雅的王市长的脸都已经变成绿色的了。
王安平的妈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大小三个男人的交流,此时此景眼瞅着要出些什么荒腔走板的事了,也不再沉默,缓缓开口对甄诚说道:“小甄,安平的性格就这样,他认准的朋友会一生珍惜,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他有什么差池,看在你王叔叔和我的面子上,多多担待点。”语音清亮,似空谷莺啼,好听的紧。
还没等甄诚开口,王光汉仿佛刚刚反应过来,赶紧介绍:“这是安平的妈妈苏婉秋,现在市商业局工作,你叫苏姨就好。”
“苏姨!”尽管甄诚不是很乐意,却不得不叫。要是再不叫人,王光汉的面子挂不住不说,王安平的匪气也要发作了。
苏婉秋眉开眼笑,连声答应,看起来极是欣喜,仿佛自己的儿子也就此有了出息,不需要她这个当妈的挂念了。
“你苏姨的工作近期也要调整了,我和高书记初步的意向是去省招商局。”王光汉看似随口说出的几句话,却进一步点明了他与高子浩之间的关系,确实已经向高系妥协,甚至已经被高系接纳。
王光汉在甄诚面前的姿态放得这样低,既是有托付儿子的意思,也说明了他对甄诚的看重,隐隐有平等对待的涵义在里边,只不过无论苏婉秋,还是甄诚、王安平,都无法参透而已。
“王叔叔,苏姨,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关照安平的。”甄诚明白了高子浩的安排,也就不再矫情,既然已经叫了一个“苏姨”,也就不差另一个“王叔叔”了。
听得里间的高怜儿直撇嘴,笑吟吟腹诽:“马屁精!”
冷不防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是高天打来的,高怜儿赶忙按下接听键,却听见听筒里高天急吼吼地叫着:“怜儿,你还在甄诚那里?”
高怜儿一怔:“在呀,怎么了?”
“爷爷在家晕倒了,你让他做好准备,我马上就到!”
几乎同时,外间的甄诚也接到了高子浩的电话,还没等高子浩说完,高怜儿就从外间冲了出来,哭叫道:“爷爷晕倒了,咱们赶紧过去!”
“小甄,你和怜儿现在出门等着,高天马上就到,你们尽快赶过来!”高子浩急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高老晕倒了?”王光汉惊呼一声,连忙道:“既然这样,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不去打扰了,等稳定后再去探望。”
甄诚知道王光汉的做法是正确的,也就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高天的路虎越野车一路吼叫着,风驰电掣地冲到了门外,稍一停顿,待甄诚和高怜儿上车,就猛踩油门蹿了出去,十几米之后,车门还没有来得及关闭。
王光汉一家三口都有些发愣。高老昏迷,绝对是超级新闻,高子浩不打120却先找甄诚,绝对是对甄诚的最高信任,高怜儿从甄诚的病房里间冲出来,她所表现出来对甄诚的依赖和亲昵,对王光汉就是巨大的冲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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