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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的时候,甄诚接到江源的电话,说高书记紧急召见!
甄诚就暗暗腹诽,你高大书记位高权重,可以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可你不能剥夺俺一介草民下班休息的权利吧?何况,俺着急回家,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女儿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俺?
不过高书记貌似还不知道这事呢,这样怪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道理。想到这一节,甄诚就决定宽宏大量一些,不去跟高子浩计较了。
想到高怜儿,诚哥心里一片火热。小妮子天天黏糊着他,看架势已经把他的蜗居当做自己正经八百的家了,每天都要折腾到深夜才不情不愿地离开,要不是两人都努力坚守着最后一丝清明,这会儿高大小姐早就变身成为甄夫人了。
高子浩接见他的时间不长,仔细询问了下午发生在甄诚办公室里的事情经过。甄诚自然和盘托出,没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直到最后才加了一句:“要不是被他逼到了夹缝里,我才不想理他的死活呢。”
高子浩四平八稳地坐着,心情很愉悦,拿手指点点甄诚,笑道:“你小子不厚道,典型的赚了便宜还卖乖,以后这种不利于国际友好关系的混话就不要说了,免得落人口实。”
甄诚点点头,小声嘟囔着:“是,我记住了,就只是在您这儿说说罢了。”
高子浩一瞪眼,喝道:“说出来是不对的!以后只管牢记在心里,严格照此办理,绝不要轻易宣之于口,记住了?”
啊,这样也行?甄诚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却被高子浩雷得呛住了,咳嗽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高子浩笑呵呵地看着甄诚耍宝,满心欢喜。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这个小子,悟性高,反应快,时不时带来个惊喜,要是假以时日好好培养,肯定是棵好苗子,成就不见得会在那些世家子弟之下。
“金善良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你有几成把握治好他?”高子浩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道。
甄诚想了想,答道:“金善良的病情很重,肿瘤全身扩散,波及了多个器官,最蹊跷的是他体内有大量毒素,我还没有看出毒素的类型,也不知道这些毒素是怎么来的。”
“中毒?怎么说?”高子浩有些吃惊,一直很淡定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波动。他知道,国外的家族争斗与国内一样阴毒黑暗,牵扯权钱利益,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甄诚摇摇头,说道:“我暂时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揭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体机能看起来还行,估计五年之内不会有问题,五年之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你打算怎么办?”高子浩喝了口水,淡淡问道。
甄诚摊了摊手,一脸苦笑:“我只是个医生,对症下药是我的本分,其他的事可不擅长。”
高子浩皱皱眉头,说道:“你这撂挑子的想法不好,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负责到底!”
甄诚就叫起了撞天屈:“书记,您讲点道理好吧,这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甄诚腹诽,最根上的事是你的宝贝女儿惹出来的好吧?领导干部就可以随便冤枉人?不过这样的话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口,否则被教训一顿还是轻的,吃几记排头也不是不可能。
高子浩心里笑开了花,这小子长进不小,也知道讲条件了,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严肃,冷冷盯着甄诚说道:“甄主任觉得我不讲道理?那我问你,那三个东国光猪……咳咳,那三个东国人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失言了!高子浩暗自懊恼,幸亏改口早,总算没有失仪。都怪高怜儿,见天在家嘀咕东国坏蛋被甄诚教训,自己把自己挠得成了“东国光猪”,差点把堂堂市委书记带进沟里,看来回去得跟老婆谈谈,家教问题务必要当做大事来抓。
甄诚似乎没听出高子浩的语病,依然苦着脸叫屈:“这个跟我真没关系,公安局可以证明,我根本没靠近他们嘛!”
这事还真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高怜儿曾多次追问他是怎么把这些东国丑八怪弄得这么惨,都被他含糊过去了,高子浩更绝,直接把事情就硬按在他头上了。甄诚心道,高家父女都是地里鬼转世投胎的,看得这么明白,还给不给正义的人士一条活路呀?
高子浩冷笑:“公安局的话要是能相信,老母猪都可以上树了!谁不知道蓝海区的陈文康跟你好得穿一条裤子,他会不帮着你?”
甄诚看出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像自家长辈教训子侄,就继续耍赖:“东国人还欠我好几百万美元呢,有本事抬回东国自己治去,我还真没工夫搭理他。”
高子浩看看表,不耐烦地说道:“本来看你小子挺正经的,怎么变成个无赖了,还真不能惯你的毛病!老子要下班了,没工夫陪你瞎扯。下一步,你负责治病,我安排商业局的人跟上谈判,但你给我记住,你们的步调要统一起来,别给老子搞砸了!”
高书记自己都没觉察,他在甄诚面前自称“老子”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内心里似乎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市委书记,好在甄诚也真没觉得他这个市委书记多么权高威重,浑没有顶礼膜拜的想法。
老子就老子吧。甄诚心道,貌似你的宝贝女儿更希望你给我做“老子”呢。
高书记下了逐客令,甄诚如蒙大赦,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连江源的招呼都顾不上回应。
“这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老子有这么可怕吗?”高子浩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逃命似的甄诚,轻轻嘀咕了一句。
啊?江源的心瞬间就凌乱了。
……
龟速公交车一路颠簸,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甄诚居住的小区。隔着老远,甄诚就看见自家客厅里闪亮的灯光,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温馨。
“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吗?”诚哥满足地想着,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走。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焦糊味道扑面而来。甄诚皱皱眉,怎么回事,小妖精把房子点着了?
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三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盛着几团黑乎乎的物体,以甄诚的眼力实在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甄诚这才记起,高怜儿曾经兴冲冲地宣布,她正在跟舒青女士学做菜,据舒青女士评价,天才的高大小姐马上就可以艺成出师了。
“老公,我做的第一个菜一定要你亲口品尝,你会大吃一惊的!”高怜儿坚定地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甄诚很感动,于是送上香吻两枚以示嘉许。
所谓舒青女士,就是高怜儿的母亲,高子浩的夫人,凌海市海韵律师事务所的当家人,全国闻名的金牌大律师。
甄诚围着餐桌转了几圈,最终丧失了靠眼力辨别的信心。
“大牌厨师水平就是高,做的菜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甄诚赞叹着,伸手抓起其中最小的一块,嗅了嗅味道,小心翼翼搁进嘴里,慢慢咀嚼了两下,嗯,没错,确实是给人吃的!
厨房的门开了,高怜儿全身披挂,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同样是几团乌黑的物体。看见甄诚,嗷的一声欢叫,把盘子草草一扔,就合身扑了上来:“老公,你回来了!”
美人入怀,纤腰酥胸,玉颈红唇,柳眉凤眼,裘首青丝,无一不是诱惑,甄诚的心瞬间就被融化。
“咦,你的嘴里怎么这么苦,上火了?”高怜儿吧嗒了两下嘴巴,狐疑地问道。
甄诚无奈苦笑,他已经很努力地往肚子里咽了,可硬是没赶上高怜儿的速度。
高怜儿看看甄诚,再看看餐桌上的盘子,忽然就明白这股苦味是哪里来的了。小妮子先是有些羞愧,之后就大怒了,挥着小拳头叫道:“好你个舒青,太不负责任啦,有这样教女儿的吗,还骗我说教无可教,可以出徒了,呸,呸!气死我了,看我不杀上门去……”
甄诚伸出两根手指,堵住高怜儿的小嘴,深情地说道:“小妖精,我很喜欢你做的菜,真的,里边全是你的味道,我很喜欢!”
高怜儿就收了声,双手搂住甄诚的脖子,把小脸在甄诚身上蹭了蹭,喃喃地说道:“我会成功的,我保证!”
甄诚笑了:“不用这么辛苦,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就行了!今晚咱再简单做个汤,就品尝你的大作了!”
高怜儿的眼睛有些湿润,她瘪了瘪小嘴,说道:“老公,谢谢你!我一定要学会做菜!你是男人,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事,我不能让你整天围着锅台转,那会消磨你的雄心!”
“有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想了想,高怜儿又补充了一句。
甄诚轻轻咬了咬她晶莹的小耳垂,低声调笑:“你个小妖精,抓心还不够,还要抓胃,要不我先吃了你?”
高怜儿的耳垂最敏感,平时碰都不敢碰一下,只要碰了,肯定就是丢盔卸甲一败涂地的局面。今天也不例外,小妮子的身子猛地绷紧,双腿紧紧夹住,然后小嘴一张,尖叫了一声“要死了!”,就软软地倒在甄诚怀里,大口喘着气,烟波媚得要滴出水来。
好久之后,高怜儿依旧软软地窝在沙发上,听着甄诚在厨房里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小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像极了一只温柔的波斯猫,慵懒的等待着主人的爱抚。
“叮铃铃…..”甄诚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怜儿,帮忙接电话!”甄诚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属兔子的吗,耳朵这么灵?高怜儿一边嘀咕,一边按下接听键。
“爸爸,爸爸!”一个清脆的小女声从听筒里传出,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你是谁呀,谁是你爸爸?”高怜儿有些迷糊,信口应道。
“我是阿依呀,我爸爸是甄诚!你是谁,为什么我爸爸不接电话?”小女声像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乱蹦,惊得高怜儿全身寒毛直竖:
“你说什么,甄诚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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