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继续沿水行进了,要是我来故意设置这个地方,自然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出路,如果有的话,一定经过中间,没错,刚才走得所有峡谷都是相对比较狭窄,宽的四五米,窄的两三米,对于徒手的人来说,相对还比较宽裕,若是对于一只陵队来说却是狭窄了许多,他们根本不可能通过。而他们经过的这些峡谷口,只有眼前的这个最宽阔,足足十多米宽。二爷又让人往前走了几段,果然前边的小峡谷口也比这个小。难道这个大的就是出谷口,可是这个谷口的正对面是更加挺拔的山啊,更加不可能上去,二爷又在一系列的推论,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但似乎又给了他提示。
“难道这地方只有鸟才能飞出去吗?”说话的是燕老二,平时他很寡言,总是走在队伍的后面。
“人飞出去,这自然不可能,但是人可以……”,二爷一下子像是想通了什么东西,好像很多东西都可以联系起来了。他一拍大腿,然后下令沿着中间的这个稍大的溪谷顺水而下,往回走,到最中央的地方去。
中央的地方在那?没有人知道。
往回走?二爷和众人都感觉是在往回走,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样,当然,如果有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善眉主持,他的脸色稍稍阴了一下。
队伍顺水而下,靠着左侧壁走,因为往下流的水挤占了整个的右侧壁。如果说,还有什么真奇怪的话,就是中间的这个峡谷,除了流水和无数的小石头之外,那些别处随处可见的野草、花也没了踪影。路很平,像是被人被人平整过一样,只是有些路段像是被溪水冲塌了,让他们走得艰难,但还好,人多,相互帮衬,还是顺利的走过了。
大约两三里路的峡谷,只用了十几分钟,这里的谷风不小,谷里的雾少了许多,然后,又是到了一个出口,同样是三选一。
二爷没有犹豫,选择了最中间的一个,三个小峡谷清一色的都很狭窄,只是中间的稍大一些罢了。三个谷口很倾斜,不是刚才走过的那般直,溪水到这里也是一分为三,二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都是靠着右侧流,这似乎证明了,右侧的地势更低一些。
队伍继续往前走,但是前面的路,要比走过来的所有路都要艰难,谷里的流水流了没多长时间,就流进了谷壁的地底下,再也见不到踪影,沿水而生的那些花花草草也随之消失了。
谷里只有两三米宽,石头密布,忽高忽低,石头缝里穿出了不少山枣荆棘,纷纷拦住了去路,牛二和疯三在前面拿着砍柴刀一路狂舞,但终究耐不住太多,才过了七八分钟,又换上了刀疤脸和穿山甲。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条人走的路,更像是山峰受力裂开的一道缝,再加上上面的岩石崩落,给这缝铺了一层高低大小不一的免费石子,只是石子有的太大,太高,让众人又是一阵狼狈。
所有人都觉得这条路不该走,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但是二爷却是眼神相当地坚定,那种坚定,只有无比自信的人身上才有。进了这谷之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众人,继续走,没有错。
也许,只是两三里,或许,三四里,这条狭窄的峡谷,他们觉得比刚走过的几个都要长,抬头,望一望,上面是两峰夹成的一线天,往前看,还是一片乱石,一片荆棘。
前面开路的人已经换了三拨,每个人都走得汗流浃背,潮湿的峡谷,加上拥堵的紧迫感,让每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只是在不停地往前走,紧紧跟着前面那个人。
这会,走在最前面的是阿桑,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长久的山上捕猎,他的力量虽然还没大人那么充沛,但是也足已和猴子相比了。
阿桑轮着砍刀,把挡在路上的荆棘一一砍断,挑到两边,最开始一切没什么两样,可是当在一处密集的荆棘处再砍下的时候,一声哐当的撞击声,让他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是一惊。
砍刀碰到的竟是一把铁斧,斧子已经生锈,上面锈迹斑斑,等阿桑再把周围的荆棘清理了之后,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了那斧子握在一个人的弯曲的手中,只是那人的手已经完全化成了白骨,只有手漏出了石缝,握着那把斧头。
突然的发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尽管他们许多人也经历了血和火的磨练,但是真的再一次经历的时候,他们只能说比以往表现的更好,而无法回避那种发自心底的震惊。
二爷戴上了一个黑色的手套,拿起了那斧子,看了起来,是铁柄的斧子,虽然上面锈迹斑斑,但若是在水磨石上磨一下,还是可以再用的。
二爷让其他人退后休息,然后让牛二、疯三他们轮流清理那白骨上面的泥石,他必须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他只想收集更多的信息,或许,这具白骨之下,还有其它东西。
很快,整个白骨便漏了出来,是向前趴到的姿势,背上的骨架已经坍塌,就像是上面掉下的岩石直接把他命中,然后把他埋上了一样,他想努力地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
二爷从那白骨身边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用手搓了搓,估摸了一下,喃喃地说道,“至少得三四年了,难道以前这里也有人进来过?”
道上尊称二爷为听风者,是说他听力超于常人,其实,他的鼻子更好,很多地下挖出的土,他看一看,闻一闻,就知道是生土还是熟土,是墓土还是天然土。
其它,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一行人很是失望。二爷,让人把白骨聚成了一堆,然后又埋上。手里的那把斧头,最终被阿桑拿去了,他说他没有武器,而其他人都有,二爷倒也爽快,直接给他了。
队伍继续前进,前面的路还是很难走,加上刚才看到的白骨,整个队伍有点士气低落。没有人再说话,只有走路的脚步声。他们只盼望着走到尽头,哪怕这尽头是条死路,也总比这么一直走下去要好。二爷估计着顶多二十多分钟就可以走到头,但是这条狭窄而且弯曲的峡谷却是像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还没有到头,路还是很难走。
二爷没有下达停下来休息的命令,因为他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一旦停下来修整,没一个多小时,这些人是再也走不动的,他想让他们修整一下,但那只能是出了峡谷,想多长时间都可以。
他没想到这条难走的峡谷会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难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谷里又有了溪水,应该是从谷壁的底下窜出来的,两三米的谷地,溪水基本上都占据了,人只能贴着谷壁走,要么,踩到水里去,水也就没到脚跟上面,但是没有人愿意下水。
阿桑这回走在了最后面,背上是粮袋,而手里是那把生锈的斧头,他倒是精神很好,不时的把斧头泡进水里,然后让斧头贴着谷壁摩擦,好把那些锈给磨掉,但是声音似乎刺耳些,为此牛二还吓唬了他一顿,说再磨那玩意,他就给他扔了,这样阿桑才把斧头又收好了,像宝贝一样。
出口,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希望,但有的时候,出口或许也意味是下一个入口吧。
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但当他们冲了出去的时候,很难用词形容他们的表情是失望、还是失落,出口的地方,是宽大的溪谷,溪谷的另一侧,依然是高不可攀的谷壁山峰。
他们只是绕了一个地方,又回到了他们原来如果继续走下去,也会到达的地方。很多人都坐到在地上了,甚至还有人咒骂着这鬼运气。
二爷没有任何的言语,那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的波动,依然的自信。
他没有坐下,而是往前又走了走,因为他看到了前面相对宽阔的谷溪里有一处地方高出了水面,像一个小绿洲,但这绿洲也太小了,绿洲边上好像搁浅一个东西。
二爷走了过去,跟在后面的阿桑和善眉,其他人似乎对二爷产生了怀疑,也或许,是他们太累了吧,他带的那群人,没有人跟上去。
阿桑脱下了鞋子,放到了一边,二爷和善眉主持却是直接穿着鞋子就趟水过去了,水比小溪谷里大多了,也深了些,可以没到小腿处了。
等他们上了那个小小的绿洲,其实也就是水里的一个小高地,高出水面十几公分的地方,再仔细看去,那东西上面还有些水草污泥什么的,像是从上游漂下来的,不知道怎么就停到了这个地方。
二爷动手清理了一下上面的东西,竟是一个皮箱,村里人可是没有的,阿桑看得很惊奇。
二爷和善眉主持一起把皮箱拽上了绿洲,还蛮沉的,原来皮箱外面已经被泡坏了,里面进了些水。二爷倒也不客气,伸手把生锈的拉锁拉开,整个箱子被打开了,里面塞满了衣服,都是些六七十年代人喜欢穿的灰绿色的军装,整整三套,都被塞进了这个小箱子,那种衣服那时候在普通人中很流行,二爷很清楚。
所有的衣服都已经生了毛,最下面的因为进水,都被泡的乌黑发臭了。阿桑捏紧了鼻子,往后退了退,二爷和善眉则是戴上了防毒面具,二爷用带着的木棍挑了一下上面的衣服,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但似乎什么也么有,看起来他很失望。
善眉主持这时用手指了指二爷身上的口袋,那意思再简单不过,再检查一下衣服的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二爷自然明白,把木棍一放,然后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摸索起来,最上面的一个,没有任何东西,可是等摸到第二个上衣口袋得时候,他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密封的小包。
二爷扯开塑料袋,里面漏出了一个手绢包裹着的东西,手绢上面是鸳鸯戏水的画面。二爷再解开那手绢的时候,发现里面竟是一个小小的日记本,这日记本是手做的,现在看来已经是很陈旧了,长宽只有七八公分,封面上没有写任何名字,里面竟是些日记,都是铅笔写的,很多地方都有些模糊了。
二爷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只写着两行字,
一行:五月十五,晴。另一行写着,接命令,带队突然入谷,一行十七人,原与村民接洽,不允。
五月十六,晴。宿藏天洞,洞内有洞,事急,未入。
五月十七,晴。困于巨坑之前,伤一人而过,牲畜皆弃。右有小谷,未入。指南阵失效,或遭强磁。
五月十八,晴。过十八石阶,最先一人险陷入泥沼,幸得救。踩石而过,一人跌水,水中有黑鱼,伤人甚深。过,石阶尽消,奇。宿祭天台,夜无事。
五月十九,阴。谷路难行,见雾。遇三峡谷,择中而行,谷尽,复遇三谷,甚奇之,亦择中而行,路险难行,终至谷口,再有三谷,亦中行,路甚难,雾弥漫,人渐觉昏晕疲乏,后食浣香草得解。复行,又遇三谷,人有崩溃者,不愿行。劝之得行,然终遇不可攀之峰,顺水而上,终如入无穷之境,回环往复,不可尽出。
二爷读着读着,突然觉得这就像是他们这一群人走过的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运气好些,没有在巨坑和十八石阶那伤人,只是他们多了在祭天台那听到了狼啸之声,而这个人写的,他们五月十五就宿在藏天洞那,但是没有狼啸的记载。
这些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二爷看着写道,进了这谷地之后,回环往复,如入无穷之境的时候,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这就是个死地啊,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二爷急着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再翻开后面几页的时候,上面赫然写着:五月二十,阴,谷大雾,顺水行,困,不得出。
五月二十一,阴,谷大雾,逆水行,困,不得出。
五月二十二,阴,谷,起风,雾散,险攀百米一线天,得出,三死五伤,痛。
“险攀百米一线天,得出,三死五伤。”二爷念叨着这一句,琢磨着其中的意思。后面他没有再读下去,因为后面不再是文字,而是两幅连着的图。像是用铅笔勾勒出的这里的地形,一分三,三分九,九分二十七,二十七分八十一,虽然不是每条都勾勒了出来,但是整体的轮廓,可以看得很清楚,而且不是谷里没有死谷,而是他们幸运地没有走到,整个谷地被一个大圆裹了起来,大圆的外面是陡峭的山峰,大圆的里面是一圈谷溪,再往里面则是那众多的小峡谷,密密麻麻,错乱纵横,谷里流水或逆流或顺流,皆无章法。
“即使顺着外围的谷壁走,我们也不可能回到最初进谷的地方了,这里面我们已经在走过的峡谷中,不知不觉的下到了深入地面七八米了。”二爷看完这这图,不禁出了身冷汗,他还原本打算逆水而行再寻源头呢,实在不行,顺水走出这峡谷,看来一切都在人算计之中。
二爷看完了,然后递给了善眉,然后又是阿桑,阿桑认字不多,但是对那幅图,却是像很熟悉的感觉,他不禁脱口而出:
“九曲黄河阵。”
“什么九曲黄河阵?”二爷一下子就扯紧了阿桑的胳膊,弄得阿桑很疼。二爷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放开了鹰爪一般的双手,又轻轻地问了一遍。
“阿桑,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九曲黄河阵的,这阵能破吗?”
“我是听阿祥爷爷讲的,也见他画过这样的阵法,他说宋朝有杨家将,杨家将你们都知道的,他们家族的人死了后,都会被埋到杨家岭,杨家岭的多有墓穴都有这样的机关,说设置成这样的,挖墓的人进去之后,人就出不来了,只能在里面转圈圈,还经常转回原地,如果出不来,最后就饿死了。”阿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他看的那图,是阿吉奶奶给他的三本书中的一本上画的,毕竟他答应她保密的,阿吉奶奶说这是他老头子的,也就是村子里称为虎爷的人,不过他去世好几年了。谁让阿祥爷爷懂得多呢,就按到他头上吧,不过他也真的给他讲过杨家将的很多秘事,尽管阿桑、小二黑和小胖听了后都不大相信。
“阿祥爷爷?善眉大师可熟悉?”二爷毕竟是外来人,自然不熟,他想着善眉应该知道些。
“天祥施主,学识渊博,通晓五行八卦、风水秘术,是村里的一个奇人。”善眉和阿祥爷爷也就是他说的天祥确是打过交道,也知道这是以个很难打交道的老头,当然这是从他的角度看得。
“那可真是山中卧龙啊。”二爷笑着说道,只是笑里,有种些许的不屑。
“这应该是加强版的九曲黄河阵,堵住了所有的可能,这设置机关的人真是个布阵的高手,看来我们也只能往上飞了。”二爷笑得有些无奈,但是终究还是不失自信。
他拿过了那个小笔记本又翻看了一下,那福图的后一页,还写着一行已经模糊的字眼:二十里谷阵,可抵百万兵。
二爷、善眉、阿桑看没有其它有用的东西了,便折身返了回来,二爷把那小笔记本用那手绢包好,小心地放进了口袋了,他想,或许,它还有用。
几个人踏着水又回来了,然后二爷向他们讲了一边刚才的所获,消息不好不坏,只是二爷没有告诉他们,攀登百米一线天,三死五伤的事,也专门嘱咐善眉和阿桑不要告诉他们,知道越少,有的时候,才会越有胆量往前,无知者,或许更无畏。
一行人停顿了下来,开始生火做饭,用石头垒起简易的锅灶,锅其实就是一个大西瓜般大的一个小铁锅,溪谷里很潮湿,根本找不到多少干燥的树枝,用的是煤油,倒在了引火用的干枝和苔藓上,上面堆满了小鲜荆棘枝,也倒了些油,结果一点起来,火倒是马马虎虎,但是那烟可真是呛得人要命。负责做饭的是燕老大,他兼做着这一群人的伙夫,手艺还不错,大家比较认同。
在他做饭的这会功夫,二爷带着人照着那笔记本上的图找寻了起来,他们最先回了那白骨所在的地方,那里是他们走过的最狭窄的地方,那里也是两个谷峰咬合相对比较紧的地方,至于你问,二爷为什么不选择一处四周环绕的山爬,然后不就轻易地冲出重围吗?而那样也是合乎情理的,要不然,即使爬上这圆圈里的任何谷地山峰,那也没法出去的,对于这个二爷不能回答你,二爷只能说,你能想到的,布阵的人,早就给你断了所有的可能。
不可能的地方,才有可能,这是二爷确定了那白骨所在的地方,就是笔记本上标注的地段和他们攀爬的百米一线天之后,想到的,也是想说的。
等二爷他们再次回到休息的地方上的时候,饭已经做好,煮的麦粥,还有一小碟葱白调的咸菜,还有额外的一盘小鱼虾。
阿桑他们已经吃过了,因为锅太小,就煮了两锅,分成了两批人先后吃。其它吃过的人,都或躺、或坐,在养精蓄锐,而阿桑则是在水面找了块平滑的石头,开始磨起他的斧头来,他已经磨了老一会了,原本锈迹斑斑的斧头被磨得变了个样,斧刃被磨的看起来很锋利。阿桑似乎还是不大满意,然后从溪水里抓起泥沙,开始磋磨起整个斧身来。慧明则是在那喂三只小白鸽子,用他的小手指,一点点的往笼子里送,三只鸽子争先恐后的啄着他的手指,让他觉得痒痒地,而脸上却荡漾着纯真的笑。善眉主持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打坐,似乎外在的一切东西都和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二爷带人回来后,很快的吃完饭,然后一群人又收拾好,便朝着那刚经过的白骨地方走去,二爷在吃饭的时候,已经给他们交代清楚了。他们虽然觉得太过冒险,但是如果以前也有人从那逃出去,那他们也应该试一试,总比在这迷谷里兜圈子要好。当然二爷没有告诉他们,这个日记本记着他们上了百米一线天之后的情况,因为后面根本没有了文字,也就没了下文。
但二爷并不是盲目的下了这个决定,而是他更明白两首诗句的含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必须上到最上面,才能俯瞰整个谷地的情况,也只有这样才能有的放矢的作出下一步行动的决定,否则,在此之前的任何行动,都可能带着盲目性。二爷决定先上去几个人看看,看清了形势后,再做打算。他之所以让所有人都过来,而不是让部分人在原地休息,是因为他始终觉得,这虽然是一个临时集合的队伍,但是每个人都应该参与其中,哪怕你只是一个下面的仰视者。
上去的两个人,毫无疑问是猴子和驴子,猴子相对瘦小,而攀岩技术最好,驴子身体壮实,但他的飞爪使得好,可以很容易地钩住岩缝,两人合力可以发挥更大的能量。
再此之前,二爷已经检查过了,这里的狭窄的下方谷壁同样被砍削的难以攀爬,但是前面的人为他们打好了基础,那光滑的岩壁被用铁钳打下了一个个浅浅的小口子,而这十多米之上有一个小小的平台,可供至少三四个人站立,再往上的山壁是旁逸侧出了许多突起的石头,像隔空的楼梯,一层层的,恰好为他们提供了向上的支撑,关键是如何上了这最下面的十多米光滑的谷壁。
那钻在谷壁上的小口子,很多地方仅容下半个脚,看来也是钻的紧急,但是这对于攀岩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最先上的是猴子,他把鞋子、裤脚、衣角都紧了起来,然后估摸着上面的距离和落脚的地方,开始攀爬起来,整个人像是贴在了岩壁之上,活生生的一只壁虎,每一脚他都尽量踏实,这样才能支撑下一步的上移,尽管爬得很慢,但是让人觉得很稳当,上去,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能不能上去的问题。
阿桑在下面看得紧张兮兮地,因为他觉得这完全不可能,但这人却像壁虎游在了岩壁上一样,闪转腾挪,动作潇洒简洁,毫不拖泥带水,而那臂膀的力量,也完全突破了阿桑的想象,他想象不出瘦弱的猴子,竟然在那十米多上方的平整岩石下,竟完成了一个侧身的鱼跃,十多米的高度,下面尽管是哗哗的流水,但这无疑是自个给自个找刺激。
那块相对平整的岩石,正好突出了岩壁近一米多,隔住了猴子再往上爬的路,那岩石最外面的地方,猴子伸了伸手,根本够不到,似乎这块像是被人故意放在这的岩石,根本也没想让人够到,即使用飞爪钩住它的边角,而人要想上去,则是要离开岩壁,垂直悬空往上爬,那样的风险,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冒,毕竟且不说力量能否支撑住,就是那飞爪能否完全固定住而不脱落,那也是很难说的,还有那整块的岩石,看似很重、很结实,可谁能保证不被人拽下去了呢,那下面的白骨怎么挂掉的,谁又知道呢?
猴子在上面觉得攀那石板,用飞爪垂空而上很不靠谱,所以就向四边瞅了瞅,他想着,以前的人可以上去,自己不会比他们差,它可是专门跟人学过“岩上壁虎游”的,虽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但运气似乎一直不错,没有大的伤筋动骨。
这次运气也不错,猴子一下就看到了自己右上侧半米外的地方也有俩个突出的石头,一左一右,一下一上,都是相隔十几公分,最右边的石头,距上面的平地也是十几公分,不过这俩个石头可小了许多,像砖块那么大,但他们的位置恰恰就避开了上方的石板,只要抓住了这两个石头,就可以从侧面攀爬到石板上去。
猴子估摸着可行度,自己要想抓住那两块突出的小石头,就得从脚下踩的石孔里借力腾身,然后,也是要凭空抓着石头爬上去,难度不小,但比直接凌空上头顶上的那个大石板要难度小些。
猴子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要从侧面迂回,腾身攀上那突出的石头,他知道自己不是有些冒险,而是很冒险,但是,他还是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越是犹豫,人或许就会越害怕,力量、技术到时就会越施展不出来,而自己就会越危险。
腾空而起的身子,说不上优美,但绝对刺激,至少这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下面的人除了二爷、善眉主持外,都张口了大嘴,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最小的慧明也没有,他想发出,但是善眉主持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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