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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嫄还是自顾的把玩着坠饰,丝毫没有防备之意,就好像她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一样。而黑影一闪,稳稳的停在了离姜嫄两步之外的地方,劲风拂过,灯火顿时摇曳的厉害,姜嫄伸手挡了一挡,灯火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回少典村!"姜嫄微微笑着,缓缓的缩回了手,这才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说道:"在树林里,你还是发现我的表情异常了,对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虽然脸被黑纱蒙着,可是从她眼角微微皱起的皱纹来看,知道她在笑:"姜嫄族长果然聪明,不过我倒是现在才知道姜嫄族长不但聪明,还很大度!”
见姜嫄没有说话,黑衣人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虽然在树林里我发现了你的异常,可是我也只是猜到那红宝石可能还在村里,而最大的可能是在你的帐篷里。。”
"所以当时你就匆匆跟我们告别了!因为你知道,即使我不能作为你的对手,可是如果我在村里,还是会让你的搜索变的有些困难,而且,你首先要搜的,就是我的帐篷!"姜嫄打断黑衣人的话,说道:"可是,你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搜到!”
黑衣人冷哼一声,讥笑道:"看来姜嫄族长也不像在树林中所表现的那样温文尔雅嘛!”
"我本来就不是温文尔雅的人!"姜嫄丝毫不理会黑衣人的嘲笑,说道:"女子的淑容,只对朋友,而现在,我们虽然算不上敌人,但也不是朋友!”
"好一副伶牙俐齿!"黑衣人皱着眉头说道:"比起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说,你倒是更加难缠!”
"这大晚上的,跑到我帐篷外面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我了,不会就是来夸我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吧!"姜嫄嘲笑道。
黑衣人微微一怔,不由的摇起头来,心里暗道:"看来自己还是错了,比起姜嫄,自己还是情愿选择那个患离!”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驳道:"既然姜嫄族长都知道了,那还是赶紧交出来吧,不然一会动起手来,碰了伤了,反倒不美!”
姜嫄也不藏着掖着,翻开衣领,摸出帝鸿的坠饰,朝着黑衣人抖了抖,问道:"你要的是这个?"说罢,又把坠饰放了回去,同时摆起了防御姿势。
出乎意料的是,黑衣人并没有直接冲过来抢,而是突然呆在了当场,怔怔的望着那宝石发呆,嘴里似乎还喃喃的说着什么。姜嫄仔细听了,却没有听懂,似乎是精灵语!
看到黑衣人如此形状,姜嫄也呆住了,心里却不由的揣测起来:"这黑衣人到底是谁,从之前她对帝鸿的态度来看,并不像要加害帝鸿,可是这宝石坠饰本是帝鸿的,而她又是冲着这坠饰来的!"姜嫄心里一亮:"难道。。。”
"真的是他吗,真的是吗?"黑衣人突然呓语起来,只是两眼还怔怔的望着姜嫄的脖颈,好像可以透过她的衣服看到那红宝石坠饰一样。
姜嫄原本心里有了猜测,这会又突然听到黑衣人这么说,所以干脆直接问道:"你到底是帝鸿什么人?”
"他母亲!"黑衣人直接回道,只是这三个字一说完,眼泪便夺眶而出。
虽然姜嫄之前就猜到了,可是这三个字从黑衣人嘴里出来,还是让姜嫄感到鼻子一酸。不知道这高兴还是伤心,或许都有。虽然帝鸿现在并不在少典村,可是至少他还活着,母子团聚只是迟早之事,而伤心的是,母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多么熟悉而陌生,虽然自己还活着,可是她的母亲却已经不在这人世间。
黑衣人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眼里还噙着泪花,可是姜嫄看的出她心情很愉快,当然也看的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帝鸿了。
黑衣人又看了姜嫄一眼,目光匆匆扫过姜嫄脖子上的宝石坠饰,沉吟了片刻,说道:"姜嫄族长,那我们就此别过了!"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姜嫄轻轻一喝。
姜嫄略微踌躇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说道:"这宝石坠饰,你不拿回去?”
"这宝石,本是我丈夫之物,可是,现在是我儿子的东西,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交给了你,我相信都是万不得已的决定!"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姜嫄会这么问,所以说的很是流畅。
"可是,万一不是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而是我抢的呢?"姜嫄问道。
"我的眼睛不会欺骗我,帝鸿看你眼神,我还是看的见的!"黑衣人盯着姜嫄看了片刻,语气一转,略微带着一些愉快与后悔的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伶牙俐齿,看来等我见到帝鸿,得好好劝劝他换一个了!”
"你!"姜嫄自然明白黑衣人这是在调侃她,不由的脸一红,轻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黑衣人看着姜嫄的窘样不由地咯咯笑了起来,笑罢,才又说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帝鸿是不是这样想的!”
姜嫄没有再争辩,只是缓缓解下脖子上的坠饰,捧在手中不舍的看了看,说道:"这个,你带给帝鸿吧!”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没有伸手去接:"你这是打算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姜嫄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已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要撕扯不断呢,留着这坠饰,只能让我们以后在战场相见!”
黑衣人有些听不懂,不过她也不是墨迹啰嗦之人,所以当下接过坠饰说道:"虽然我不太愿意做这拆墙断线之事,可是帝鸿毕竟是我的儿子!可是,如果他看到这坠饰,肯定会回来找你!”
"这个我已经料定了,所以我会马上动身去一个他找不到我的地方暂避!"姜嫄脸色有些发白。
"我会尽量让他不再回来的!”
黑衣人说罢,又盯着姜嫄看了看,这才一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
刺眼的阳光穿过还不算浓密的树叶照了下来,帝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虽然浑身酸疼的难受,可是刚睁开眼睛的帝鸿还是猛的跳了起来,一边不停的拍打着自己,一边低着头来回打量着自己,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当然,还顺势摸了一把那对才属于他没几天的长耳朵。
直到确定自己还是人型状态,这才感觉到身上的酸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幸好只是个梦!"帝鸿一边揉着,一边嘀咕了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患离,帝鸿微微笑了笑,伸手揪了她的耳朵一下,叫唤道:"起来啦,屁股都晒糊咯!”
患离一动不动。
帝鸿只道是患离假装的,所以忍着痛,扭着身子凑了过去,趴在她耳边大声喊道:"我,饿,啦!”
"叫唤什么!"一个熟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帝鸿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见黑衣人正提着两者野味往这边走来,嘴里不由的说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担心你呗!"转眼黑衣人便到了眼前,放下手中的野味,伸手摸了摸帝鸿的额头,这才温柔说道:"饿啦?”
如此温柔的声音惹的帝鸿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一脸恐惧的说道:"你,不会,真的。。”
"啪"黑衣人轻轻敲了一下帝鸿的脑袋怒斥道:"胡说什么呢!”
冷不丁被打了一下,帝鸿不由的吐着舌头,转头看了看那两只野味说道:"才两只,身手不怎么样嘛!还没患离打的多!”
黑衣人眉毛一皱,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身体还虚,先休息一下,等我烤好了叫你!”
"谁知道你烤的好不好吃!"帝鸿一边说着,一边又伸手拽了一把身后的患离:"患离,起来啦,露一手给她看看!”
"患离?"帝鸿见患离还是没有动,不由有些诧异,转过身来,一边用手晃着一边喊道:"患离?患离?”
"她死了!"原本要去烤野味的黑衣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帝鸿猛的一个激灵,好像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冰水一样,瞬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把抓过患离的手试了试,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帝鸿一下呆住了,手就那么端着,任凭患离毫无生机的手腕滑落。
"她死了,她死了!"帝鸿喃喃道,突然钢牙一咬,原本失神的面孔瞬间狰狞无比,转身问道:"你杀的她?”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像一阵风一样冲着黑衣人疾驰而去。
黑衣人手里还拎着两只野味,冷不丁被帝鸿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等到她反应过来,早已经被帝鸿扑倒在地。
黑衣人没有反抗,只是瞪着大眼看着帝鸿。饶是她早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帝鸿的样子吓到了。
此时的帝鸿,哪里还有精灵的样子。只见他嘴巴微微张着,四颗巨大而锋利的獠牙裸露在外,微微的咬在一起,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到了黑衣人的面纱之上。原本应该是手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两只雪白的爪子,锋利的爪尖竟然有三寸之长,一只爪子按住黑衣人的胸口,而另一只则抵在了她的喉咙。
一声哀怒的低嚎,似乎在质问着什么。
黑衣人早就扔掉了手里的野味,双手使劲扯着按在她胸口的爪子,嘴里嘶声道:"不是我杀的她!”
可是此时的帝鸿哪里还听她解释什么,悲愤引的他身体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狂野之力,他巴不得一爪刺穿黑衣人的喉咙,好替患离报仇。
可是,他也没有那么做。
见帝鸿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黑衣人情急之下,奋力抬起手臂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嘴里大声喊道:"凿齿,凿齿。。。。”
"凿齿?!"帝鸿脑袋轰的一声,很多熟悉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没有怀疑黑衣人使诈,帝鸿顺着黑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一个硕大的淡蓝色怪物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帝鸿只觉脑袋一疼,身子不由的往旁边倒了过去,而狰狞的面孔和巨大的獠牙也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黑衣人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帝鸿,轻轻的把他放倒在地,直到这时候,帝鸿的手才恢复原样。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着:"这一天下来,尽顾着昏迷了,连认个亲妈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让她皱眉头的,不单单是她嘀咕的问题,还有一个更让她不解的,就是刚才帝鸿的狰狞之状。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黑衣人以为那只凿齿是被患离杀死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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