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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的阳光火辣辣的,紫外线特别强烈,很多人都喜欢戴墨镜。白天在太阳底下从车间走到食堂5分钟的路程就能晒的你头发晕,阳光照在皮肤上就像针扎一样的刺疼,简直有把人烤干的感觉。露天修车,车厢上的铁皮被太阳晒得不敢搭手。
由于卡诺气候干燥,没有那种湿热的感觉,只要在一片阴凉下,就觉得凉爽,虽然喝水多,出汗多,但汗水蒸发的快,身上没有那种黏呼呼不舒服的感觉,打个比喻说吧,国内的夏天是闷热的,就像被放在锅里蒸,没有躲避的地方;但在非洲的卡诺就像被放在火上烤,只要躲开太阳的照射,就很凉爽舒适。
当鲁运走过公司的菜园旁时,菜园里的黑工叫他:“马萨,过来歇歇。”菜园里的黑工正在干活,菜园里大约雇用了10几个黑工。种的菜是供中国人吃的。豆角爬了一尺高的秧,蔓儿又嫩又胖,叶子油绿油绿的。紫红的扁豆一串串,丝瓜、葫芦挂满篱笆。
石榴树开花了,无花果和桑椹也结了不少,这些都是从国内带来的品种。因为这里没有寒冷的冬季,石榴、无花果和桑树一年到头都是绿的。桑葚一年到头都挂在枝头。这里的黑人不知道桑葚好吃,更不知道它的药用功能。中国人也只是看几眼夸赞几句,无人当真去吃它。鲁运走到菜园边顺手摘来品尝着。
菜园里的黑工在锄地,他们用豪萨语向鲁运打着招呼,鲁运也用豪萨语回应着,这更增添了他们的兴奋。
在菜园里干活的工人中,有一个30多岁的壮汉叫拉万,还有一个很聪明的大男孩叫撒地。鲁运问他们蔬菜的名字,撒地很认真地告诉鲁运。大葱叫“阿里巴萨”,豆角叫“外科”。鲁运拔起一棵仁兴菜,告诉他们说:“这是‘载客绑扎’,我从小就是吃这个长大的。”令鲁运惊奇的是竟然在远隔万里的非洲也能看到它,可见它的生命力是多么强悍。
撒地告诉鲁运他只有15岁.鲁运让他写出他的名字,他擦擦手上的土,接过笔认真的写着,写完后特意注上“H鲁运US鲁运”。他告诉他很想上学,在学校里成绩都是100分,他特别喜欢数学,但因为父亲过世,母亲没钱供子女上学,没办法,只好出来打工。
菜园里除了种菜外,还养着好几头牛,十几只羊。这些都是和公司有业务关系的阿拉基送的。
“小撒地今天没来吗?”鲁运仔细的在人群里找着。
“撒地受伤了,在前边。”拉万直起腰把锄头柱在地上,用手指一指前方。
鲁运顺着拉万的手指看去,撒地正一瘸一拐的在太阳底下挪动着。
鲁运忙小跑着赶上去问:“怎么了,撒地?”撒地脸颊上的汗珠不住的滴到水泥路上。被汗水湿透的破背心上净是泥土。撒地听到鲁运的问候,停下了脚步吃力的转动了一下身体:“腿伤了,很疼。”他用右手背擦掉脸上的汗珠。
鲁运说:“赶快到医院看看。”撒地说:“没钱。”
鲁运想起自己还有一点国内带来的应急药,就说:“跟我到房间吧。”撒地来到鲁运的房间,拉起裤腿让鲁运看,呀,左腿上有2寸长的一块没有皮了,露着肉,好长一道鲜红鲜红的血口子被乌黑的皮肤衬托的更是显眼。
鲁运急忙打开立厨的门,打开行李箱,找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塑料袋里拿出酒精棉,利索的给撒地仔细的擦了伤口,然后迅速的找出应急外伤药膏小心的给撒地涂在伤口上,认真的用绷带缠好整个伤处。撒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眼泪扑哧哧掉下来,然后用手背擦着眼泪泣不成声的说:“谢谢马萨,谢谢马萨。”
虽然劳累了一天,又因给撒地包扎伤口耽误了吃饭,但鲁运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赶走了身体中一天的疲倦,此时鲁运一点也不觉得饿。只是觉得为非洲的孩子做了一件好事,心里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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