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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为道门中人,这么一点儿小事应该难不倒自己。不管怎么说,蔡叔这里算是搞定了。先从他这里了解一下那个管王叔,看看能不能利用。一张桌子四条腿,缺一条也能立得住,但却两条就没办法了。刘奎装作思索了一阵,问:“王叔,你认为管叔此人如何?有没有可能为我所用?”
“管王兄自小就有野心,只是一直被父王压制着,没敢表露。后来,又被先王封在朝歌监国,见已经彻底没了希望,才开始学着接受现实起来。”
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么一来,就凑够了三条腿。刘奎心中暗喜,走到蔡叔身边,好像是在防止堂上的那些摆设听到秘密,把声音压得很低,说:“王叔,计策我已经有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道长请讲。”蔡叔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拗口,立刻改了口:“不,不,应该叫军师了。军师请讲。”
刘奎点头一笑,表示接受,又立刻严肃起来,说:“王叔要想夺取江山,武庚和管叔必须参加。霍叔为人正直,因此,他的名义也必须参加。管叔那里,王叔你要装作非常愿意推他为王,你自己甘愿作一个臣子。武庚那里,你得答应事成之后,将原来朝歌京畿的地方全部还给他。否则,军粮问题就无法解决。所有这些事,我都会办好,王叔你一定要配合好,尤其在管叔面前。”
蔡叔端起茶,抿了一口,考虑起来。如果单独以自己的能力和条件,要得到天下是不可能的。就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深谋远虑、智谋过人的道人身上了:“军师尽管放手去做。本王一定全力以赴。凡是军师代替本王作出的承诺,本王一定兑现。”
“至于兑现不兑现,那是王叔你稳坐江山之后的事情了。那时我已经事成回山复命,一切随你高兴。”刘奎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来,又说:“朝歌兵马不多,等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还要到奄国、蒲姑、徐国以及淮国借取兵马,以壮大我军实力。肯定是要奉上好处才行的。这些倒是请王叔日后一定要兑现。”
蔡叔一听,真个觉得这人是老天派来帮助自己成功的。为了表示百万分信任,从座上站起来,将袍服整理一下,做出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样子。
刘奎急忙拦住,说:“王叔不必如此。我相信王叔是识大体的人。不过,对于我今日来访的事情,请王叔务必保密,耐心等待。”
“军师放心!”
蔡叔这边摆布完了。刘奎决定该去管叔那里走走。
管叔府邸,管叔正一个人在议事厅考虑夺取江山的计划,但是,无权无兵无将,周公旦的脑袋会自己掉下来?成王脑筋出问题了,把江山让给自己?想来想去没个头绪。
“门外有一道人求见。”门丁来报。
“若是这个道人是来助我成就大业的,我管叔鲜对天发誓:一个月不近女色,不,三个月不近女色,不吃荤腥,将肉食施舍给朝歌那些沿街乞讨的人。”管叔想好,吩咐说:“有请。”
来人当然是刘奎。又是那番老腔调。管叔上前行礼:“道长仙乡何处?如何称呼?”
刘奎也还是那番话:“贫道刘奎,乃是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弟子,奉师命下山公干。”
管叔没有梦到过他,加之经历过武王伐纣,对碧游宫弟子并没什么好感:“碧游宫?万仙一阵,碧游宫弟子尽绝,通天教主也被他师父鸿钧老祖带去紫霄宫。道长休要瞒我。”
“王叔此话不假。万仙阵及上次封列三百六十五度天神之事,乃是我师父被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算计,致使我截教遭受灭顶之灾。鸿钧老祖知情后,对我师父深表同情,但是又对太上和元始没有办法。毕竟都是自己的徒弟嘛。老祖为了弥补我师父,让他老人家重掌碧游宫,还让他负责此次封列地神之事。又值武王早崩,真主在东,战乱在所难免。道家以慈悲为本,为了让百姓少受流离之苦,早些平息战事,师父命贫道下山,辅佐真主,兵进丰镐。”反正没别人在场,刘奎索性全部说出来。
“没想到果然是来帮我的。”管叔想着,脸上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好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二人,我也不追究你谋反之罪。不过为了证明你确实是有道之士,而非假冒碧游宫弟子来行骗。我且问你,就算我要谋取大位,无权无兵无将,如何才能成功?”
这条鱼再怎么不好钓也上钩了。刘奎笑了笑,回答说:“权在王叔,蔡叔和霍叔手中,兵将自有朝歌这里兵将,还有商奄的兵将,徐戎、淮夷、蒲姑的兵将。只要许以好处,就能为王叔所用。”
“以何名义出兵,才能名正言顺。否则四方诸侯出兵勤王,便功亏一篑。”管叔见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又问出了心中的第二个问题。
“这才是重中之重。要兵进丰镐,必须以周公旦欺主,三叔勤王为名出兵。但是这个名义也只是令各诸侯暂时观望。若我军节节胜利,他们会按兵不动;若我军稍有失利,四方诸侯必定兵发朝歌,断我后路,以求有功于朝廷。”
“殷商乃是被我周家夺了江山,又岂能帮助我?还有,蔡叔和霍叔又怎么会和我一起出兵勤王呢?尤其是霍叔,他拥兵二十万,又为人正直,岂能为我所用?”管叔见刘奎说得大有道理,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此事易办。只要王叔用得着贫道,凭贫道这三寸不烂之舌,必定使武庚与蔡叔一起与王叔共举大业。至于霍叔那里,王叔只需如此如此,贫道在从中相助,自然水到渠成。此外,东夷各国,还得贫道亲自走一趟,随机应变,才能保证借得兵马。”
“妙计!真是妙计!除此之外,蔡叔那里,我推说事成之后,让他继承大统,他必定会上钩。因为他从小就有野心,只是因为父王管教的严格,才没敢表露出来。”
刘奎偷偷地吃了一惊:看来这个管叔不是我想象的一介武夫。时候已经差不多了,该是收线的时候了:“王叔还要问我谋逆之罪吗?”
“此乃是上天赐道长来助我成功。刚才多有得罪,请道长不要往心里去。”管叔立刻将脸上贴满笑容,向刘奎赔礼道歉。
“王叔请起。此事事关重大,谁都会小心行事,这是情理之中的。贫道岂能没有这点雅量?”刘奎说着,将管叔扶起。
“道长,应该称呼为军师了。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行事?”管叔有些急于求成。
刘奎看了看天,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与王叔兵分两路,我去面见武庚和蔡叔,说服他们与王叔一起举事,王叔去面见霍叔,照我刚才的计策行事,先把霍叔的兵马分一半出来再说。”
“哦,对了。来人,快给军师准备厢房,要打扫干净。并准备宴席,为军师接风。”想到刘奎乃是道家,又问:“军师吃荤还是吃素。”
“贫道自来就是吃素。”他是奎牛,当然是吃素了。
管叔突然想起自己发的誓:哎!往后这三个月就难熬喽。
到了第二天,管王叔就去霍叔府邸,照刘奎计议的方案行事。闲话以及礼仪之类的就不多提了。
“王弟,不是王兄我无事生非,只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一顿寒暄之后,管叔开始展开攻势。
“王兄担心些什么?尽管讲来,看弟能否为王兄分忧。”
这种为正紧人下的套子一般都比较好用,见霍叔钻了进来,管叔也就按部就班地行事了:“我西周能有今日之繁荣,来之不易,乃是父王与先王带领我们辛苦打拼的结果,我对王弟的为人自然是深信不疑。只是......”
“只是什么?王兄尽管讲来,别拐弯抹角的,弄得弟我越听越不对劲儿。”
到了这个地步,霍叔已经是钻进来了。管王叔就开始了真正的攻势:“我周家天下已稳如泰山。朝歌武庚在我等的监视之下,也无能耐有所作为。王兄我所担心的是,朝歌的进出关隘都在王弟手中,且王弟一人就掌管超过我与蔡王弟一倍的兵马。到了我等百年之后,若是日后我的子孙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弟的子孙,岂不自讨杀身之祸。为兄的不才,想为子孙讨一条活路。”
霍叔也不傻,听出了其中的玄机,就是太忠心正直。认为管叔说得很有道理,权力太过集中。很可能给自己的子孙埋下大逆不道的祸根。便慷慨起来:“王兄提醒得对。若是我的子孙中有大逆不道者出现,我便是给他们制造机会的人。也罢,我立刻将进出朝歌关隘各分一个给两位王兄,再将兵马各分五万给你们。这样一来,我们三位监国各有十万兵马,彼此之间可以互相牵制,不给子孙们留下大逆不道的机会。”
一切顺利。管叔赶紧送上谢意:“王弟大公无私,天下共知。王兄我就为天下苍生谢过王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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