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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名号落到了封神榜上,那些被落名的玉虚门人就会落入尘劫?元始天尊可不是光知道吃素的,他会把他的弟子们留在玉虚宫,用自己的力量抵抗天书笔的力量。通天将刘奎和苟慧法叫到养心殿,将这些顾虑告诉他们。
刘奎觉得师父有事要差遣,问:“师父,那您打算怎么办?”
“为师想派你下山去,设法帮助武庚夺取周家天下。若他玉虚宫不管,我们帮武庚夺取江山,重振殷商,到时候天下万民必定供奉我碧游宫,为师便是万世尊师;若他玉虚门人下山,便会落入尘劫,难免封神榜上报到。”
刘奎想了想,有些忧虑:“经过纣王残暴践踏,天下万民是否会追随武庚造反?武庚是否有这个实力和野心?还有,武王留下三叔监国,造反谈何容易?”
通天笑着说:“这些都是小问题。我慧法徒儿会一百零八般变化,可化作一只凤凰到朝歌武庚行宫屋梁上显现一番,叫出‘重振殷商,武庚当王’的话语,武庚岂能没有复国之心?你下山之后只需如此如此,这些忧虑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刘奎一听,看来这场劳顿是在所难免了,只得跪下,说:“师父英明,弟子不及。弟子一定不辜负师父厚望。”
“弟子立即到朝歌走一趟。”慧法好动,高兴不已。
朝歌,武庚正和几个妃子嬉戏,有宫女跑来禀报:“大王,分宫楼顶站着一只凤凰。”
众人惊奇不已,武庚忙领着去分宫楼看。果然有一只凤凰站在分宫楼屋脊上,见武庚来,朝着他叫:“重振殷商,武庚当王。”连续叫了三遍,飞走了。
众人惊得呆呆地站着,尤其是武庚,惊、喜、惧、怨、疑一起涌来,脸上如风云变幻不定。惊自不必说,喜的是亲自看到、听到传说中的神鸟凤凰开口叫"重振殷商,武庚当王",说明自己有坐江山、兴故国的机会;怕的是武王的三个兄弟在朝监国,管叔监军,蔡叔监政,霍叔监讼,稍有不慎,别说复国,就连小命都难保;怨的是苍天弄人,既然我殷商当有天下,为何又要经此一劫,万民受苦,天下遭殃,纵然是父王不对,给他个报应就行了,为何要连累天下万民?疑的是自己有权难使,有志难伸,又无能人贤士在朝辅佐,复国谈何容易啊?
一连串的疑问涌来,让武庚如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众人也不敢开口说话。忽宫门守卫来报:“启禀大王,宫门外有一道人求见。”武庚一听,如同暗夜之中突然出现一丝光亮,忙传令:“快引寡人去,寡人要亲自迎接。”
走了一段路,见众妃子宫女跟随,武庚吩咐:“你们各自回宫。”众人方才散去。
武庚到宫门外,见一道人在那里等候,上前作礼:"道长仙乡何处?又该如何称呼?"
刘奎急忙回礼:“有劳大王远来相接,实不敢当。贫道刘奎,乃是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弟子。奉师命特来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不知大王肯收留否?”
武庚听罢,非常疑惑,说:“传言万仙一阵,碧游宫门人尽绝,通天教主也被他师父鸿钧老祖带回紫霄宫思过。如今怎么……”
"此事属实。我师通天教主被太上和元始两师伯算计,在封神榜上尽书我碧游宫门人名号,致使我截教万仙遭难。师祖鸿钧老祖知道此事后,对既成事实虽然无法挽回,也对我师父作了些补偿。将玉虚宫法宝如翻天印、阴阳镜等物及原先属于我碧游宫的法宝四把仙剑赐给我师父,并让他重掌碧游宫,再开门收徒。另外还有些属于天机的话语,贫道可否只讲给大王听。"
武庚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寡人有些失礼,竟然让道长站在这里说话。既然如此,寡人与道长边走边聊,同去朝堂。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刘奎对武庚打了个稽首。
武庚随即命令侍卫不得跟随,自己引刘奎进宫。到九龙桥时,武庚转身对刘奎说:“此处无人,道长请讲。”
“是。后来,老祖又将用来封设神位的天书笔和一张新的封神榜赐给我师父通天教主,让他执掌封列人间神职之事。当初,因你父王在女娲宫题诗亵渎神明,被天降大祸,派姜子牙下山辅助西周扰乱殷商江山。可是,他却将扰乱弄成篡夺,以致万民受兵灾之苦。姜子牙未得到任何神位,武王姬发早死。两人都未得好报。如今,天灾已满,师父派我下山,辅佐大王,重振殷商。”
刘奎这一通话,让武庚喜不自胜,说:“寡人一直盼望着重振我殷商江山,今天中午,天降祥瑞,一只凤凰在分宫楼屋脊上三叫‘重振殷商,武庚当王’,现在又得道长辅佐,大事可期。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刘奎将脸色严肃,说:“大王,凤凰现象之事,必须要封锁消息。否则,大事难成。”
武庚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脸上愁云顿起,说:“此事寡人一定办好。只是武王命三位王叔监国,管叔监军,蔡叔监政,霍叔监讼。寡人的一切行动都难逃他们掌控。另外,我殷商兵马只有两万,要复国,谈何容易?”
“两万?”刘奎简直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自称一心复国的人之前都在干些什么。
武庚感觉到刘奎的吃惊里包含着不少的失望,忙解释说:“寡人也想招兵买马,可是丰镐朝廷以及在朝歌的三位监国只允许我殷商保留这么多兵马。不仅如此,连领兵将领都由管王叔筛选。但凡有本事的,都被派往别处领兵去了。在我的军队里,将军,总兵,就连千夫长都是由管王叔那里选剩下的只有资格做百夫长的人在担任。一个个不是贪生怕死,就是一介勇夫。朝廷还以恢复生产为名,下令百姓不得习武。如今,能靠得住的,只有先朝几位忠臣的子孙,因为不愿受丰镐朝廷的高官厚禄,在我这里担任十夫长。”
“你就没有寻一个谋士来给你出出主意吗?”刘奎简直不敢相信武庚说的话,自己居然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武庚听出了刘奎话音里热情的滑落,觉得自己是高兴得太早了。干脆把自己面临的情况都说出来,即便是干高兴一场,也算是把积压在自己心底的话诉说出来,自己也好受些:“道长有所不知,我不光在挑选武将上受制,就连招揽文臣也要经过他们的筛选。我朝歌王庭要任命的官吏,一律由蔡王叔委派,尽是些迂腐不堪的书虫,整天抱着教条,古训办事,哪里能指望他们给我出谋划策啊?还有,武王离开朝歌时,将我朝歌王畿之地划出三块作为三位王叔的封地。寡人实际掌控的地方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不到。朝歌四面进出关隘都在霍王叔手中,一旦我有所举动,朝歌便会变成战场,受苦的还是我殷商百姓。”
“在朝歌的三位王叔的兵马由多少?”刘奎问。
“三十万。”
“三十万。真不敢相信,事情会有这么棘手。”刘奎感到前所未有的困难,此刻还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不过为了激起武庚的信心,先得做做样子,说:“不过,世上无难事,只要大王坚信贫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恢复殷商江山,贫道自有办法。”刘奎说着,将身跪地,以示十万分严肃。
武庚急忙扶起,然后自己跪朝东方,右手举起,发起誓来:“我武庚,如果对刘奎道长有半分怀疑,让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刘奎也面朝东方跪下,也高举右手,发誓说:“我刘奎发誓,如我不能将天下送入武庚大王手中,让我刘奎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武庚激动不已,和刘奎相拥而起。然后自己朝刘奎跪下,拜了三拜,换了称呼:“相父!”
“大王将凤凰现象和贫道来朝,以及大王拜贫道为相父等消息严密封锁,贫道好施计行事。”
“一切就按相父之言行事。”武庚当然要严密封锁,要不然,小命不保。
“好,那贫道就此告辞。”刘奎说罢,借土遁走了。
武庚站在原地,如痴如醉:“此人果真是能人异士。”回过神来,急忙召御林军总管殷忠到朝堂,密令他将知道当天所发生诸事的妃子、宫女、侍卫、太监等一律处斩。此人是殷商忠臣殷破败之子,也是忠诚之将,可惜那几十条人命,就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变成深宫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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