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着简怡的头发,正色道:“简怡,我不想伤害你。如果这世上有谁伤害到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你明白了吗?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虽然,每次都是你这个妹妹反过来照顾我。你相信我,我会振作起来。我要看着你嫁人。我要给你封一个你提都提不动的红包……”
“如果你伤害到我呢?”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你今天就伤害到我了。”
见我沉默不语,简怡欺身靠近我怀里,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哭诉着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为什么你只喜欢许静,不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许静,你说啊,为什么?”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望着夜空,说:“你比谁都优秀。许静也比不上你。我不是心里放不下许静,而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不能昧着良心接受你。虽然,你这么漂亮可爱,温柔贤惠,是百里挑一天下无双的好女孩,是个男人做梦都想娶你……”
简怡破泣为笑,直起身来,脸上挂着莹莹的泪光笑骂着说:“王八蛋!就知道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那你为什么不娶我?”
我见她终于平静下来,也笑着打趣:“我娶了你怎么当你伴娘?哪有又当新郎又当伴娘的?”
“我怎么会真的要你当伴娘?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我只是想,如果你跟许静结婚,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我当不成她的“伴娘”,她就嫁不了人的道理我当然懂,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喜欢我,竟然为了我愿意一辈子单身。我心念一动,笑着说:“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就是说话算数。我答应给你做伴娘,就一定做到。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金龟婿,又高又大又威猛,有钱有权有内涵的那种……”
“我只喜欢你。”她幽幽地说。这时候,一阵莫文蔚的歌声传来:“我只喜欢你,是奉了爱的旨意,没有谁可能代替,那种感觉不言而喻……”是简怡的电话铃声。
她脸一红,拿起手机走过几步,“喂”地一声接起电话。
几分钟后,她急急地走了过来,一脸焦急得对着我说:“羊南,是许静的电话。薛宏被车撞了。”
我猛地一惊,马上回过神来,没多犹豫,决定跟简怡一起去医院看望薛宏。
一事归一事,再怎么着,他不仅救了我,还像哥哥一样照顾了我八年。生死攸关,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我开着简怡的K7这样想,心急的跟跳到嗓子眼上一样。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人民医院,重症室急救科。
病房外只有许静一个人。我一看到她,立马问:“薛宏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许静扫了我一眼,冷漠地说:“刚进去。正在抢救。”
我没理会到她的表情,急声问:“怎么出的车祸?薛宏平时开车很稳的,怎么会这样?”
许静没回答我的话,而是坐在了病房外蓝色的塑料椅上,出神地望着病房里面。
简怡见状,示意我别激动,拉着许静问:“静静,到底怎么了?宏哥撞到哪里?伤势严重吗?”
“还不都是他的错。”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我。我一听也懵了。薛宏的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时许静慢慢跟简怡讲起车祸的经过:原来,我们遇见之后,他们很快也离开。薛宏带着许静晚上吃过饭后,准备回去。在桔园高架桥的三岔路口上,开车的薛宏心不在焉,一个不留神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宝马,结果……
显然,他的心不在焉,肯定跟我之前说的那番话有关。一听到这里,我懊悔万分,恨不得出的车祸是我。我虽然心里怪薛宏,但绝不想他因为我的责怪而出什么意外。我内心充斥着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许静,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她没受伤,还是不放心地问:“你也在车上?你没受伤吧?”
许静气愤得甩开我的手,说:“我受没受伤关你什么事。现在好了,你高兴了?我跟你说过,是我背叛了你,关薛宏什么事?你干嘛要去找他说一番那样的话?”
我默然。薛宏跟简怡都提过许静有不肯告诉我的“苦衷”,我一直想不通她的“苦衷”是什么。明明是她先背叛我在前,现在她反而责怪我。我心中一气,怒火上身:“那些话难道我说不得?明明你们背着我勾搭在一起,我难道连个屁都不能放?早知道这样,今天还不如撞死了。”说完我就后悔了。
只听见许静“啪”地一声,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她失声哭喊道:“那你滚啊!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望着这个除了我妈之外第二个打我脸的女人,最终抑制住了反手给她一个耳光的冲动。又想扬长而去,终究放心不下薛宏的安危。闷哼一声,走到过道,点起一根烟。
那个从前跟我如胶似漆,有时候腻歪得像个小女孩的许静居然打了我一巴掌。仅仅因为我说错的一句重话。我心里却怪不起她来。我知道,薛宏的车祸我负有很大责任,不然以他平时稳健的驾驶技术,不会这么不小心。可是,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因为许静和他负我在先吗?难道我发一点脾气说几句狠话都不应该吗?
我的的心情各种复杂。担心、愤怒、憋屈、后悔……不一而足。我只觉得口里的烟格外得呛人,呛得我几乎把胃酸都吐了出来。我突然感到一阵钻心地胃痛。痛得我几乎烟都拿不稳,手一直不停的抖。我的胃病发作了。
当我痛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简怡过来了。她连忙一把扶住我,关切地问:“羊南,你怎么了?胃病发作了?身上有没有药。我扶你去医院。”她急切地忘记了这里就是医院。
我用微弱的声音让她扶我过去坐着。简怡不停地拿出纸巾擦拭着我不额头上的汗,一边手忙脚乱得又是抚背又是揉胸。这时,许静大概也是看到了我的异常走了过来。
她让简怡去药店买药和矿泉水,自己俯下身来,揭开我的衣服,轻轻地而又准确地揉在了胃部的位置。仿佛,我又回到了以前胃病发作,许静帮我揉胃的时候。我们俩都没说话,实际上我是没力气说,而许静,脸上除了依旧的冷漠,还带着一丝爱怜。我想,她究竟还是关心我的。
我的胃病平时不爱发作,一旦发作,异常猛烈。我足足痛了一个个多小时,汗水浸湿了衣衫,脸上虚白没有一丝血色,喝了简怡买回来的药后,才慢慢得止住了疼痛。这时候,只听见“吱呀”一声,一个戴着眼镜中年医生沉声喊道:“谁是薛宏的家属?”
我正欲起身,脚下虚飘飘地没有半分力气,差点摔在了地上,简怡扶住了我。许静神色复杂得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你别乱动。”走了过去,对那医生说:“我是薛宏的女朋友。薛宏怎么样了?”
那医生说:“目前抢救很成功。薛宏的伤势已经稳定,除了头部受到重大撞击可能会导致脑瘫外,基本上其它没什么大碍。”
我一听“脑瘫”两个字,立马让简怡扶着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说:“医生,脑瘫的概率性是多少?”
那医生没回答,反而看着我说:“你是胃病发作了吧。你这是急性胃炎,需要治疗,不然很有可能……”
我一把打断他的话:“我没事。薛宏是我亲哥。你说他的脑部受伤到底有多严重,我们需要知道确切的数据。”
“这个……要看薛宏的个人体质跟恢复情况。不过你们放心,不是很严重。一般来说,也就是10%的几率左右……”
我这才松了口气,10%意味着薛宏有九成的把握能够康复。至于他的体质,我一向放心。许静也没那么担心,而是又向医生询问起我的病来:“那医生,他的胃病严重吗?你说可能……”
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一把扯住她的衣袖,说:“能有什么事?反正死不了……医生,没事了,再见。”
那医生笑着朝我看了一眼,走了。
许静扯开我的手,走向简怡:“简怡,你送他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简怡:“嗯,那我们先走了。你注意休息。有事给我电话,明天我们再过来。”说着不由分说拉起我便走。我想了想,薛宏问题应该不大,最主要我留下来不知如何面对许静,便任由简怡半拖半拽着走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上一对夫妻玩偶出神。这对木偶是简怡买新车的时候我送的礼物,当时笑着说让她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她一直摆在车前横板上,我以前都没注意到,现在发现这对憨憨的老夫老妻玩偶可爱得刺眼。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真多:先是跟许静在王府相遇,继而简怡跟我表白,现在又是薛宏车祸,乱糟糟的。我拿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简怡立马夺过,柔声道:“羊南,你才胃痛刚好。别抽烟了,好吗?”
“我的心很乱。需要烟来提神。”
“很乱,也不能抽,”简怡顿了顿,在包里拿出口香糖,递给我,“给,想抽就嚼口香糖。”
我无奈的笑了笑,倒也没再坚持。我之前就说过:跟一个女孩子坚持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是很难的,特别是这个女孩子还很美。
简怡送我到我住的那个小区,坚持要停车送我上楼。我脚步还是有点无力,也就同意了。开了门之后,简怡把包往桌上一放,带着紧张又似乎含着期待,朝我一笑,说:“羊南,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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