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说这话的时候,女儿家的娇柔之态尽显。但她却没有低头,而是大方地直视迟拓的双眼。对视间,冰山美人脸,飘过绯红,从如雪的皮肤中隐隐透出。宛若盛开在雪地里的一点红梅,傲骨凌霜。
这样的她,看得迟拓酒劲上涌,全身的血液同时沸腾起来。
“此话当真?”迟拓欣喜极了,终于有一次,她没有转身就跑,终于能将她这样搂着,像是一个真实的人,不再是心里那个虚幻的影子。美人在怀,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寒烟毫不躲闪地面对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不会骗你。”
此时,二人脚下的围墙,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轰然倒塌。可两个人都冷静地腾身而起,动作一致,宛若一体。过程中,迟拓的眼睛都不曾离开她的脸,手臂如同钢筋般,死死固定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到了院子里的桃树下。
就着朦胧的月光,迟拓抚上她的脸颊,酒劲上头,感觉不像是真的。她美得如同第一眼在无影峰见到的时候,蒙着一层雾,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掉。她下意识想偏头躲开,迟拓的大掌滚烫,加上她体内不断往脸颊涌的热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体贴得很近,两人不断加速的心跳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跳得更快。
“别动。”迟拓轻声说道。浓烈的酒气弥漫着,点燃了暧昧的火。
寒烟深吸一口气,这气氛她不太习惯,让她很窘迫。她试着平静下来,将头偏到一边,双臂使力,企图将迟拓推开些。她不自然地说:“你醉了!快回房休息。我只是顺路,过来看你一眼。我……”
迟拓哪里会让她得逞,接着酒劲,双臂齐用,将她的头都按到胸膛之中。着急地说:“闭嘴,别说了。这样就好,别再说要走的话。就当是个梦都好……你可知道,就算在梦里,我也从来没抓到过你……你听,你难道听不到吗,这里面除了仇恨,全是你……”
还在挣扎的寒烟,当下一愣。她没想到,这些话是从一贯狂傲的迟拓嘴里说出来。过去这三年里,无数次去雪山,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练剑。在过去,一个人面对着千山暮雪的清苦日子里,他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软弱。
反倒是今日这风光无限的大好日子。竟然让他的心,难受到这种程度?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迟拓的虎背。双手生疏地安慰着,还不习惯的柔情,让迟拓狂喜得感觉一颗心将要融化了。
将她推开些,看着她因为憋气而胀得通红的脸。迟拓嘴角一勾,将人拦腰抱起。光遁而去,寒烟惊了一下,看着这路径,她仓惶地问:“你要去哪?”
迟拓低头看着她的脸,认真说:“我曾经跟自己说过。只要我能抓住你,你就是我的人。今天你逃不掉了。”
寒烟羞得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身体刚运气想要挣脱,忽然感觉腰部一震,有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抬头是迟拓脸上得意的笑,她又羞又怒:“你……”可只说了一句,就被迟拓开朗的笑声给盖了过去。
人还未至,迟拓身上的气场早已经将主屋的大门震开,吓了里面两个丫鬟一愣。不过,鬼派迟家,就算是最普通的粗使下人,都是轻功超凡。丫鬟们并不惊慌,只是认真盯着天外的夜色,直到看到迟拓的身影,才下跪行礼。
“你们都给我下去。今夜门廊不用人值夜。都给我离远点!”
虽然音量很大,可却与往日冰冷的语气相去甚远,唇齿间带着笑意。两个丫鬟抬头一看,原来掌门的怀里还抱着绝世佳人。
两丫鬟相视一笑,均是心领神会。干脆地应声退下。
寒烟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心里十分不舒服。有些轻微的愠怒,连声音都变冷了,“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惹得别人误会。”
“误会?”迟拓盯着她看,觉得此时的她生动极了。就好像是冰雪雕成的美人,忽然间有血有肉,活过来了。“什么误会,只要你愿意,趁着宾客还未散去,明日迟府便披红贴喜,张灯结彩,再办一回喜事。这有何难。”
寒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还堵在心里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看着他微醺的眼里,全是柔情。寒烟原本坚硬如铁的心,被刺中。心防顷刻间分崩瓦解。
“你愿意娶我?”寒烟自己都不敢相信,“你连我是谁,都不清楚……”
迟拓没等她说完,便接上:“你是我爱的女人,是我迟拓认定的女人。这就够了!”
说话间,迟拓解开了她的穴道。可她却挪不开脚步。她跟自己说,就一次。容许这一生,有一次为了自己而活。为了当下想做的事,放纵一次。
这么想着,她主动攀上了迟拓的脖子。生涩而慌张地飞快在他脸颊一吻,滚烫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直视着迟拓的双眼。
迟拓狂喜地抱起她,嗖地一声,闪到了床沿。脸上全是幸福感。
高床软枕间,含羞帷幌里,醉红颜,渐闻声颤。两人体质一寒一热,两股不同的真气相撞,很快整个房间里布满了雾气,如梦似幻……
两个丫鬟抬着热水进来时,看到帷帐之外,一袭蓝纱安静躺着,随着风,微微轻颤。不禁羞红了脸,止不住的浅笑着,逃一般飞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迟拓再醒来时,身边床榻早已凉透。倩影不在,只留一丝幽冷香气,枕上还留有她几缕长丝。若不是如此,迟拓几乎会认为,昨夜一切不过是自己醉酒后的一场梦。
昨夜酒劲一上,迷糊间,他似乎说了很多心事。可到底说了什么。也记不太清。
连忙起身,披起外袍便开始找寻她的身影,恰好碰到丫头端水进来。看到迟拓起了,还神色不自然地说:“奴婢来伺候掌门和……洗漱……”因不知称呼,丫鬟也不敢随意乱说。有点支支吾吾。
“你们没人看到她出去?”迟拓着急问道。
丫鬟摇头说:“没有,昨夜掌门人吩咐了,廊下不用留人守夜。所以,不曾见到。”
迟拓有些失落,“也是,凭她的身手,有心要走,要避开你们简直太容易了。”
任由丫鬟给他穿衣洗漱,始终一语不发。他仔细地回想着昨夜的种种细节,似乎在他快要睡过去之前,寒烟仍在讲话。像是在告诉他一个很长的故事。
可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印象里,只记得她当时的声音很沉重,似乎还问了句,“你会不会帮我。”迷糊间,自己似乎是答应了。
“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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