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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凶猛的魔性,躲肯定是躲不过的。不管迟拓身形到哪,都会被锁定。这功夫跟慕凡的龙形罡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以魔性*控,且没有形状。
除了正面相迎。迟拓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当下便调动起浑身的内息,气凝于手,一直灌注到魁罡剑上。同时使出冰魄剑谱中的抵御式——风旋。
只见一股狂风席卷而来,迟拓身形即刻翻飞而起,魁罡剑在手上挽出一个个漂亮的旋招,气流将狂风带动起来,在迟拓身前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风阵。魔雾被挡在了外面,随着迟拓双掌往前一震,魁罡剑直插黑雾之中。剑上的星印,迸发出变化莫测的星光图。
原本无形胜有形的魔雾,随着魁罡剑的刺破,顿时消散,不消片刻,便被狂风吹散。
迟拓飞身接回魁罡剑,狂风吹散了他额前的几缕头发,更显狂浪不羁。
“君邪魔头,你把我独自叫来,又派人来杀我在先。想来,你是另有目的。你想怎样,才肯告诉我我爹的下落。你说吧。”
迟拓镇定地看着君邪的双眼。
这人与在血池宫里见到的人,用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
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虬龙神元的影子。而且,用的是魔功。
两个都是月魔宫宫主,会不会有假。
如果说,这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的话……那么,只能说明,在君邪的身体里,有两套完全不同的法术系统。亦正亦邪,变化莫测。
君邪饶有兴趣地看着迟拓的剑,说:“璇玑玉衡星印?有意思。”
有个毛意思,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自己还挺得意。迟拓心里顿时觉得,这个君邪肯定是个半疯癫。已经纠缠了半天,没说到正题上。总感觉他不温不火,肯定还留有后招。迟拓心里很不是滋味。
连番打斗下来,迟拓已经身心俱疲。现在不过是强提着一口气。
君邪的功夫高深莫测,性格也古怪。如果正经地打起来,迟拓自知,不是对手。
他只想快点打听到迟四海的下落。如果不行,就想办法开溜吧。实在是无法适应这种气氛,君邪这人不讲话,也会给人很大的压力。
迟拓还在等着他回答,没想到,君邪眼睛一眯。
竟然冲着他飞身而来。
我的妈呀,这是唱的哪一出……
迟拓眼前银光一闪,君邪出手,没有用任何兵器,只是手呈爪状,冲他胸口而来。手上有朦胧的光雾,看着薄如蝉翼,没什么特别,不像有攻击性。
他还想看清楚,猛然间,君邪的手忽然飞快地长出钢钩。
估算速度时,是用他手的长度来衡量。没想到,忽然间长出了一大截锋利的武器。不只是十个手指,整个手掌都长出了钢铁的倒刺。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手。
迟拓的胸口,狠狠地被挠了一下,硬是被扒下了一层皮。鲜血直流,他第一反应便是用剑去抵挡,没想到,魁罡这样的利剑,打在钢手上,竟然只是碰撞出一串火花。
伤口火辣地疼着。心脉被伤,浑身的内力就像是洪水泄闸。完全提不上劲来。迟拓心里不停地咒骂。
这还是人吗?人的手,能长出钢钩?
他很快就不执着于手,手总没有剑长,举起魁罡剑狠狠地朝着君邪的心口刺去。心话,你丫的再靠近老子,就是个死。大不了同归于尽,也是你先死。
用着牛劲,迟拓胸有成竹地往前一刺。
他看到君邪不断没有躲闪,眼神还有得逞的快意。迟拓便知道,完了!
君邪的身体硬如精钢,魁罡剑竟然无法刺入,还被更大的力道反弹回来。
同时,君邪的钢爪,已经到了迟拓的胸口。迟拓惊恐地看着君邪的眼睛,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功夫。这还算是人吗?
钢爪以巨大的力道狠狠地插入了迟拓胸口。但却留了几分,没下死手。随着君邪一甩,迟拓摔到了一边。捂着胸口痛苦地吼了一声。
后面的这一爪让人痛不欲生。几乎要把心脏都生扣出来。
胸口的血顿时喷了一丈远。摔到地上,迟拓口中喷出一口老血,近乎要昏过去。
看着君邪仍然眼带笑意,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迟拓手肘强撑着身体,盯着他,咬牙说:“你到底想要怎样?要杀便痛快些!”
此时,远处早已匍匐着两个身影。暗中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过,两人一前一后。寒烟是跟着君邪到的,并不知道月白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原本只想看看,并没打算出手相救。看到迟拓受伤跌落。自己震惊的心跳还没过,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后方震了出来。
触不及防的闯入了琴临池。
她猛然回身,却什么都没发现。不过,现在她已经暴露,再撤也没什么意思了。
但因为动静实在太大,盈月以为是入侵者,已经端剑刺来。同时高呼:“哪里来的小贼,速速报上名来。”声还在回响,人已经箭一般窜入了昏暗的树影之中。
寒烟不说话,手中红丝线翻飞而出,千万红丝幻化成一条赤练蛇。速度飞快地打掉了盈月手中的剑,她沉声说了句:“住手!是我。”
听到声音,原本疼得要死的迟拓。猛然间连呼吸都忘了。完全忽视朝着他不断*近的君邪,眼睛只盯着暗处的树影。等到那一抹蓝色的纱裙出现之后,看到那张清冷孤傲的脸。迟拓的心猛抽起来。
他冲着寒烟喊道:“你怎么在这?快走。不用你救我!”他担心寒烟打不过君邪。
可没想到,寒烟并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冷声对君邪说:“把他交给我。”
君邪说:“人可以走,丹元留下。”
“你休想!”迟拓呸一声,吐出一口血,狠狠地说。
要是在之前商量,或许迟拓还会同意,用丹元来换迟四海下落。可现在,把他虐成这个死摸样。还想要丹元。他宁可死了。
寒烟说:“你看到了,他死都不会让你将丹元取出的。把人弄死,对你没好处。把人交给我。丹元的事,我来想办法。”
君邪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寒烟冷笑:“就凭……没有我,你根本成不了事。”
“好!”君邪发出一个阴狠的笑,说:“你记着,这次算你欠我的。盈月,我们走!”说完,与盈月一道,化成了两道黑影,消失在树影之中。
寒烟轻叹一声,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迟拓质问的眼光。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此刻她只想要逃,可是双脚却灌了铅。不忍心将他重伤丢在这里。她不是冷血,而是属于她的使命未完成。现在的她,谈不起感情。
迟拓经过刚才的一阵激动,肺里吸入了凉风。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她迟疑的背影,迟拓觉得,原来皮肉的痛,根本不算什么。刚才的一切,他不是傻子。全都看在眼里,寒烟与月魔宫不陌生,甚至与宫主君邪都熟悉得很。
心里很多话想问,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
她早就来了,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快要死了,恐怕还不愿现身。
早知她心性清冷,可没想到……迟拓失望了,预想过千百次与她重逢的场景,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寒烟见他咳得厉害,赶紧蹲身而下,检查他的伤口。却被迟拓狠狠地推开了,“不用你管!”
“不管你,你会死的!”
他不顾自己伤口喷着血,都要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推开自己。寒烟感觉心寒。但是手中的动作仍是不停。他现在受伤实在太重。没人管,不出半个时辰,肯定失血而亡。
迟拓甩开她的手,咬牙说:“你预备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看到他眼神里的受伤,寒烟垂下眼睛,摇头,声音仍然坚决。她说:“现在还不能。”
“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你现在跑出来,这算是什么?”迟拓大声喊着。
寒烟见不得他激动的样子,他的每一句话,都刺到自己的心里。在迟拓再一次推开她之后,她果断地点了迟拓的穴位,连同哑穴。
封了穴道给他止血,用手帕湿了水给他清理伤口,撕开他的干净的外衣给他包扎伤口。最后,她用真气抬起了迟拓,将他整个人运到温泉池里。
而后自己坐到迟拓身后,她说:“你内力耗费过多。没有办法快速凝结伤口,我现在给你渡气。但是我的真气至寒至阴,需要温泉来调和。否则会伤了你的经脉神经,你不要多想。不要抗拒。凝神静气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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