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有些不耐烦地说:“没死你装什么装啊,这很吓人的,难道这点你都不懂吗?”
我懒得理他。不怕斗不过理,就怕他不讲理。再说下去,这家伙可能又要扯屁话了。
大虎见我不搭理他,觉得没戏就自己走到我旁边坐下,伸手抓了把草木灰捏在手里,两眼平直,好像在考虑要下定决心做一个深远的抉择。考虑两秒钟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接着两腮一鼓,将那把草木灰往自己头上洒,然后愣了愣。我还觉得真无聊,我现在自是‘感时花溅泪,恨世鸟惊心’。还是继续享受我那小鸟脱笼的快感。我没想到的是,他突地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拍打着身上的草木灰。这回可把我吓到了,莫非他也着邪了?如若是真的,那这厮可就危险了,弄不好会血管爆裂而亡,我得帮他一把。可是他本身没有准备,就没有顽强的意志力去抵抗邪气的侵袭,那么此时他的思维就不在属于他自己了,冲火是不可能了。没有太多时间让我去想对策,随手抓起一根树枝便在地上画起了驱魂阵,驱魂阵是由四个驱魂符组成,分别以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位放置,此所谓‘四角朝尊之势,力顶乾坤’。听说此阵是尤三国时期诸葛亮所创,对于驱魂逐魄效用极大,屡试不爽。但我也没用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
真理只能用实践来验证了。
等我匆匆忙忙的画完符咒,转身想想个法子将大虎弄进去。
这多事之秋想不到的事还真多!最气人的是,刚转过身却看到大虎背着双手在看我热闹。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厮差点没把我气死。
大虎见我停下,问我说:“老赵,这两天你一惊一乍的,又是洒草木灰又是画符咒的,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啊?”
我忍着一肚子的火气跟他说:“没什么,画着玩的,好玩!”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在说气话,因而他也没有追问。捡起一个拳头一般大的山药气果放到烧红的炭堆里考吃的。
我则盘腿坐在树下,用第三空间思维法幻想着整个森林的布局,好找个最短距离离开这个囚笼鬼地。(第三空间思维法又叫魂出窍,其实就是幻想思维是第三者,在高空往下看,所谓‘旁观者清’,这样就可以为肉身遇到的难题找出一个最恰当的解决方案。)可是不知是我没练到家还是本来看不透就在情理之中,因为不识此林真面目,只因身在此林中。沉思了好一会儿,可每一个设想都被现实思维给推翻了,干脆就不想了;活动一下手腕,感到手臂上的伤口一阵痛楚袭来。
刚才的剧烈运动,一些伤口又张了开来,只是都是旧伤了,并没有流血。我弄来些草药将身上的伤口从新清理过一遍。然后给大虎淤血的伤处也涂抹上了一些镇痛化淤的草药汁。弄完这些也不知到了几时。大家都有了睡意,而且入夜后这种野林子里蚊子多得令人咋舌,就跟捅了蜜蜂窝似的嗡嗡直叫。实在不愿在地面上多呆下去。还是像前一天一样到树上歇息,不同以昨晚的是我用木炭在一张有两个巴掌大小的树叶上画了个煞星符,(煞星是民间对关公与张飞的别称)钉在树根离地大概一米八的距离处。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早我们就醒来。发现我们所处的这棵树没之前歇息过的那棵高,但也差不了多少。外加地势的凸显下,我可以无碍的看到了周围的全貌。
我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山包,山包的右边不远处是一道深涧,涧口很宽,在树顶上看不到涧口的全貌。过完山涧再往右就是以三十度倾斜的地势,一直延伸,延伸到直耸云天的山体;左边的地势先是一块平地,平地的那头是以四十五度的斜度连接着大山。
由此可以判断我们可能就处在一个巨型山谷里。那么我们只要沿着山谷走,那头应该有路可以通的出去。况且以太阳升起的位置来判断山谷走向应该就是东西走向,而东南这个方向刚好就是通往家乡的方向。
大虎听完我的分析,他说:“你别骗我了,我知道这里离家还很远呢。你看前面那么远的地方都还是树;不过先不回家也好,学院是回不去了,以后我天天都要帮我爹杀猪。还不如躲在林子里多玩几天呢。”我想也是,这回回去肯定很掺了,真比窦娥还冤。可细想来,老在林子里呆也不是个办法,床没床睡吃没肉味,还不如出去了挨爷爷罚跪两天,然后没事了继续大鱼大肉的吃,等养好了体力再叫上一帮人,找个合适的机会报复那小子。最后大虎在我邪恶想法的鼓舞下也振奋了精神,想早点出山。
我们认定了东南方向就一直往前走。这里多数为乔木,乔木高大,遮天蔽日,见不到阳光一些灌木也就无法生长,因而前行的路上并没有什么难闯的灌木丛。只是厚厚的积叶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棉被上似的,偶尔还有巨蟒野猪等野生动物出没。使我们在前行的路上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且行且休息。又是一天的过去,天黑时我们还是没能出山。大家都已走的筋疲力尽,但山的后面还是山!我们都很失望,怎么一直都走不到尽头!
在这样走走停停中,我们又过了两天。还是到达不了林子的边沿。当天傍晚下起了阵雨,我们的衣服裤子都被淋湿了。身上又有伤,如果伤口泡水,万一感染就不好办了。只得解下衣裤晾在树上,然后找些野果充饥。万幸的是大虎将火柴抱在怀里,并没被雨水打湿。
天亮醒来,已经是进山的第四天,天刚初亮我就醒了,不是因为生物钟的原故,而是被伤口痛醒的。伤口周边其痒难耐,挠它又很痛。而且伤口周围的毛根出现点点白班,这是伤口感染的前兆;这一天我们只得停下来休息。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配个处方药来治疗,不然严重了到时更难办了。不过还算上天可怜,这种地方缺吃缺喝就是不缺草药。我找来了羌活、防风、白芷、白附子和生南星,混合捣烂敷在伤口上。这副药方是我祖传的仙方,效用着实不浅。当天晚上臃肿的伤口便以收缩,第二天醒来已基本愈合。
这一天大虎醒的比我早。我醒来时太阳以生的老高。我是被香喷喷的烤肉味敲碎了黄金梦。因为久伤初愈睡的特别香;我问大虎是哪来的。大虎告诉我说是帮我找药时在石缝里发现了一个山鸡窝,只是当时时间紧,他用石头把那适逢给堵上,今早有了时间再去摸山鸡。
没有盐,但我们还是吃得很香,已经有好几天没尝过肉味了。吃饱后我们继续启程。
一直走,走到下午太阳偏西,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同类,同时也发现了一个秘密,或者说一个悲剧性的事实。
我们见到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白骨。装束还未腐化,应该是位道公。右手握着把拂尘,左手握着把剑,剑鞘已锈迹斑斑。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对面是一块像被利器削平的石面。上面还刻有字,字字笔画刚劲。应该是位内家功法高深的高手写的。上面记载这一段令人难忘的故事。我们也从中得知此谷叫“情月谷”,最后一段还记载了出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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