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古技 > 第十二章 是梦不似梦

?艳阳高照,烈日当空。蟋蟀和知了都在争相祈祷。

  

  但在树上安歇有树荫的遮蔽,并未感到酷夏的炙烤。偶尔有些风儿的轻拂,本是一种享受,可我却在痛苦与煎熬中挣扎!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把我周围的一切看清。昨夜的一幕幕还是片段性的在脑海里放映,我记得我在树上,可是当我很认真很认真也很努力的要看清我周围的东西,却发现我并不在树上。我周围根本就没有树,都是一些残败而荒乱的杂草。我努力的去回忆,昨夜什么时候下的树,然后我又到了哪里?至少应该还留些残缺的记忆。可是我想的头痛欲裂,还是没能挤出一丝我想要的记忆来。转念一想,也许我在充满睡意的朦胧中我做了并不记得的事那也未尝没有可能。可是我还记得,昨夜的仿猿猫,记得那个恐怖的身影,记得……

  

  我的记忆尤片段开始整合。对了,大虎呢?我看看大虎,至少有个同类心里还是会好受些的。

  

  我没有找到大虎,但我发现了自己的位置。我就伏在一块残断的墓碑上,我前面是一座孤坟,荒凉而残败。

  

  我看到了坟墓便想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我害怕,害怕那个身影再次出现,因为我感到全身无力,好像除了头还可以思考外其它的部位都已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我再一次调整对焦,希望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可是我好像有强烈的的光线在刺激着我的眼睛,所有的事物都在晃动,我看到的世界就像在池塘的水底睁开眼睛去看池塘底的世界那么模糊。在晃动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白色的丧袍,脚穿一双崭新的绣花鞋,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希望她是那只仿猿猫,因为仿猿猫只会模仿它认为有趣的,却不会伤人。

  

  可是仿猿猫的手不会是修长的五指,脚裸失了血的白色。好像她在像我移动,我奋力挣扎,挣扎着要站起来逃跑。可是我全身都不能动弹,我想大吼出声来带动全身发力,可是我连声音也没法发出。我已挣扎的筋疲力尽。绝望油然而生,可是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反抗,因为一个愿意放弃生存机会的人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他的!!!

  

  突然,一只大手“啪”的拍了下我的背部,我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在做噩梦。大虎问我说:“老赵,现在夏天了,还做春梦呢?伤口流血都不知道。我说你爷爷当初为什么就不姓朱呢?”我说:“你脑子进水了,我姓赵用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改朱!”刚经历一场噩梦醒来,我的想法是认真的。根本没想到大虎在搞什么名堂。没想到大虎却抹鼻子掏耳朵的傻笑着说:“我倒觉得叫你老猪比较合适,你姥姥的睡跟猪似的。”

  

  我发现我在某些方面挺佩服大虎的,在这种时候他还是能够乐呵乐呵的开着玩笑。好像只有不给他读三国是一种折磨外,其它的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感到无奈。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无意间看到了手背上有快亮斑,我抬头仰望,才发现茂密的树叶在风吹的摇摆下漏下了时有时无的强烈光线,太阳已盖顶,大概是正午时分了。我脑子还是像在做梦一样恍惚应该是精神突破极限的紧张太累的原故。

  

  大虎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不对啊,我们昨晚不是看到县城的灯光吗?怎么不见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纵目四顾,周围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木,朝昨夜看到县城的方向看去,那边不是山就是树,哪有什么县城。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我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免得影响到了大虎。我说:“算了吧,哪有什么县城,你是做梦看到的吧?”大虎不是傻子,他自然可以听出点什么来,想了想反问道:“真的?”我只能无奈的笑笑,因为我也不知道。

  

  此时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喊冤屈,我们只得下树去找吃的。可是一动全身都在痛,好像全身的每一只细胞都已学会了罢工。昨天剧烈的运动造成乳酸的堆积,身体已有些不堪重负,但不管怎样,有道是‘不吃饱,怎么会有力气减肥!’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树下,离树根不远处有堆烧尽了的木灰。大虎性子比较直,看到什么说什么:“不对啊,昨晚火堆不是爆炸了吗?这……”我抢了他的话头,喝道:“没什么不对的,别瞎说。”他听懂了我的意思,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之所以喝住大虎的话,是因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孤坟、断碑、火堆、梦境。但是没有杂草,周围都是树。我越想越头疼,思绪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想不通我就干脆不想了,先找些吃的。在这样的季节里想要在这样的森林里找些吃的并不是难事。我们填饱肚子后我找来些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一起寻路出山。此时,太阳已西斜,方向不难判断,我们朝着家乡的方向寻路而去。可我们一直走到暮色降临还是没能见到除了我们两个人外的第三个同类。我们只得停下,找棵比较高大的树木,以备在树上过夜,就算有野兽出没这里我们也不怕。然后在旁边升起了一堆火。在去找些吃的。等填饱了肚子,天也已经黑透。

  

  爱开玩笑和说胡话的大虎这时也沉默了不少。两个人静静地坐在火堆旁。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又是一个黑夜,不知又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一整天都没有小解过了,终于感到有些内急,想要找个地方解决。起身离开了火旁,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不少。我开始有些多疑,但有些时候多疑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等我小解完毕,又回到火堆旁,我仔细留意了这一过程肌肉的变化,发现我越靠近火堆,肌肉就会越涨。对于我这种道法、医学、武学杂七杂八都学的人来说,不得不怀疑是某些特殊的缘故。我静下心来,慢慢理清进山后的每一个细节。

  

  自从进山以后,我失血较多,外加情绪低落,自然叁味真火也就燃得不旺。我想起了昨夜的一幕幕和那一场噩梦,得出的结论是着了邪的人不是大虎而是我。

  

  我很认真的对大虎说:“大虎,帮我一把,把木灰泼在我身上,然后离我十步开外,不要问为什么。”大虎看到我认真的神情他也不敢怠慢。两手捧起一把木灰就往我身上泼,然后转身就跑开。

  

  木灰一洒到我身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如果有什么生物在我伸手能够抓到的地方我一定把他撕成两半,以泄我汹涌澎湃的暴力。我思维已有些混乱,但在受木灰洗礼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趁我还能控制自己,冲向了火堆,淌着火海冲过去,在我淌过火海的一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热,只是感觉到火海忽地烧旺了很多,以此同时好像听到了从遥远的深处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我就跑到了火堆的另一头。一停下,我感觉全身肌肉都已放松,那种感觉真爽。我顺其自然的倒了下去。

  

  大虎见我倒下,试探性的滑到我身旁,看我还有呼吸,他问我说:“老赵,还有呼吸,没死吧,你别吓我啊。”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混蛋真不会说话。

  

  我还是得回他话,免得他紧张,我说:“他妈的,你希望老子死啊?老子命硬着呢,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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