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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涣叹了口气回到阵地,等部队回营之后,就召集王五、夏遇春、淳于导、纳兰夜玫、拓跋弘等人商议如何打赢明天的战争。
第二日清晨,夜军的骑兵就在玉门前面的荒漠上摆出了V字攻击阵型,也正巧太阳从他们背后升起,初升的太阳越发衬托着夜军威武雄壮,金灿灿的不可一世。反观宇文涣这边,除了红披风们眼睛里还有着旺盛的斗志,其余的越骑营军士们一个个无精打采,跟没睡醒似的,如果保持这样的军容去战斗,战斗结果估计是有点悬了!
经过一晚上的讨论,宇文涣最终还是确定由王五来指挥越骑营的初战,自己手上有军事经验的人虽多,但不是刚刚战败的,就是打了十几年仗担最大统军人数不过五十人的,实在是不能让宇文涣放心。没办法,也只有矮子里拔尖子,好得王五也是号称十几岁就统帅大军的人。虽然现在也有十几年没摸过帅旗、打过仗了,宇文涣现在只希望带兵打仗就跟骑自行车一样,只要学会了,哪怕几年不骑,也没什么大问题!
与宇文涣一脸忐忑不同,王五看起来对今天的战斗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从表情上看,骑在名马背上的王五脸上一点都显示不出紧张,他的身边是他这几天刚刚训练出的旗手以及传令兵,随时准备将帅令传递到下面各支部队中。
看到对面的骑兵开始为战马喂食,为后续的冲刺积蓄马力,王五命令身边的旗手挥动旗语,在看到帅帐旗语以及收到传令兵传来的信息之后,越骑营各部骑士连战前动员都没做,乱哄哄的一窝粥似的向着前方的夜军骑兵军阵冲了过去,对面的铁面人看着乱哄哄冲过来的越骑营骑兵,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可惜了这些西岐的大好男儿了。
随即命令夜军中的弩兵准备射击,骑兵上马,等弩兵射击打乱敌军的攻击节奏后,骑兵随即冲击,以泰山压顶之势打垮敌人,对面高台上的王五看到铁面人的指挥,暗暗的点了点头,敌军的统帅倒还是合格的,战术应对安排也称得上合理。只可惜他今天面对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越骑营,冲击的越骑营骑兵们看起来虽然散乱,但实际上与正常散乱阵型还是稍微有一点区别的。
整个冲击的队伍分成了三个波次,前两个波次的人数较多,加起来足足有一千多人,而且骑兵们的每一匹战马上都装满了圆鼓鼓的羊皮袋,里面不清楚装了什么东西,最后一个波次只有一百多人,当第一、第二波次在快进入弩箭的射程时,战马纷纷分别向着夜军的侧翼转向,同时骑士们把装在马背上的羊皮袋用弯刀割破,仍在地上,里面装着的黑色腥臭的液体流了一地,整个夜军骑兵的前面的大地都被染成了黑色,而第三波骑兵没有像前两拨骑兵一样绕道去冲击夜军的侧翼,而是直接冲过了中间的黑色地带,冲着夜军的中军帅旗冲了过去,铁面人冷哼一声,看来这个宇文涣真是被父母给宠坏了,双方兵力相当,他居然想三路包抄敌手,而且正中的一路骑兵居然还是兵力最弱的。尤其在对手还都是骑兵的情况下,要想冲垮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实在是太简单了。
于是铁面人下了一个让他后来非常后悔的命令,命令所有的骑兵只冲击中间一路,只要冲垮了这一百多人的小队伍,夜军大军就可以直接冲击宇文涣的中军大营,至于宇文涣中军大营旁边护卫的那几百人,到时候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只一百多人的小队伍是夏遇春亲自带领的,在进入夜军弩箭的射程后,一百多人的队伍被弩箭射下马的就有四五十人,剩余的这四五十人越发看着可怜,不过当夏遇春看到夜军的骑兵也已经开始冲锋后,这位平日里自称杀敌无数的猛将兄喊了一句“风紧扯呼!”然后剩余的四五十人赶紧停下冲刺,掉转马头,向着来路反冲了回去。
正带领夜军冲锋的铁面人一愣,是越骑营害怕逃跑了,还是前面有陷阱,铁面人想起刚刚越骑营军士扔下的羊皮袋。“不过刚刚自己前方越骑营这帮人冲过来也没事啊,再说自己的大军如果再不动,那越骑营攻击自己两翼的骑兵可就要到眼前了,到时候自己的骑兵原地踏步,就丧失了骑兵最大的优势---冲击力,说不准这场战斗就白白便宜了乳臭未干的宇文涣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铁面人下令夜军全军追着夏遇春的屁股冲了过去,冲出去的夏遇春在越过了那条充满石油的黑色地带后,剩余的几十名骑兵都停了下来,等到夜军前军冲进黑色地带的同时,在马上弯弓搭上火箭,没有射向追来的夜军,而是冲着地上的石油射了出去。随着火箭落地,顿时一片黑烟滚滚,战马嘶鸣还有人类的哀嚎声随即响起,
生于现代的宇文涣知道用石油提炼沥青,自然也很清楚石油易燃烧的特性,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清楚啊,他们甚至认为这些黑油乃不祥之物,见之不详,根本就没人去研究过石油的特性。于是,知识就是力量,整个夜军至少有几百人都冲进了火场中。即使侥幸冲出来的,身上也带着不易扑灭的火焰,被夏遇春等人好整以暇的用弓箭解决掉了,而剩余还没来得及冲进火葬场的夜军骑士们死死的拽住了缰绳,停留在火场边上,目瞪口呆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战马还在本能的不断向后退却,这是动物的本能,看到火焰,感受到灼热的温度,总会尽可能的远离。
不过就是这么一愣神,越骑营原来奔向夜军两翼的骑兵杀过来了,丧失了机动性的夜军与高速行驶的越骑营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就好像大家都是一辆法拉利,不过一辆静止不动,一辆以时速三百五十公里的速度撞了过来。结果显而易见,夜军至少有几百人在这次冲击中丧生,不过在撞击之后,越骑营与夜军也混战在了一起,这时候夜军久经沙场的经验就显现了出来,越骑营冲进来的骑兵除了红披风五百人多人,剩下的都是刚刚从犯人向骑兵身份转换的新手。虽然他们有勇气,有体魄,不过毕竟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转行做骑兵,虽然越骑营这边人数较多,但混战中,优势反而在慢慢的向夜军倾斜,这时候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混战的前方是滚滚浓烟,混战双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随着声音的临近,一杆越骑营帅旗从战场的左侧冲了进来,其后是二三百人的越骑营骑士,是刚刚护卫在中军大帐旁边的护卫,也是王五留下的预备队,随着这只生力军的加入。战场的局势终于开始不可逆转,越骑营初战,大胜!
等到战役彻底结束,,看着满地断肢、烧焦的尸体、还有几匹孤零零立在战场上失去主人的战马,听着战场上双方受伤士兵的呻吟、战马响鼻的声音,站在战场中央的宇文涣很奇怪自己没有第一次见到鲜血淋漓的战场的恐惧。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这场战役打赢了,但夜军也不愧是纳兰皇室手上的王牌,一千五百人居然没有一个逃兵,除了战败被俘就是战死沙场。反观越骑营,虽然是胜利方,但越骑营与红披风连伤带死也有五百多人倒在了战场上。也就是说自己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力量在此战过后,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更不用说还有大量的轻重伤员需要救治,善后的事情更加麻烦!
没有过多的时间悲秋伤春,宇文涣脸色阴沉急急走进了临时搭建的伤兵营,整个伤兵营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气。伤兵营现在一共有两百多伤员,玉门有疗伤的药,前期宇文涣囤积了不少,但正式的军医只有一名,百密一疏啊,其余帮手十几人的都是临时从剩下的一千多囚犯中挑选的稍微有点医疗知识的,看着床上的血迹,一座座被紧急送进来的担架,宇文涣的心中除了悲伤还有愤怒,自己当初坑蒙拐骗把这些生龙活虎的汉子弄到了玉门,可现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缺医少药而痛苦的死去!
等回到城堡大厅,宇文涣命人把淳于导找来,“淳于,我们现在还能从大营那边调来军医吗?”
“校尉,恐怕来不及了。别说按照西岐军规,越骑营的配置就只能是一名军医,就算是尉迟大帅愿意多给咱们,可路上一来一往,恐怕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到时候咱们的伤员恐怕早就……..”淳于导没有说完,但谁都明白结局会怎么样。
“那就去西域、瓜州去请民间郎中,要多少钱我都给。不过有一条,到了之后必须在咱们越骑营里面找徒弟,传授他们医术,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家传之秘,只要能教会咱们的人怎么医治普通的刀剑创伤就行!”宇文涣自从战争结束后,脸上就一直阴云密布。
“校尉!大好事啊!”门外夏遇春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今天整个越骑营的人都知道虽然打了胜仗,但主帅的心情非常不好,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宇文涣不高兴,连哨兵巡查走路都是静悄悄的,不过看来我们的夏大统领神经就是粗大,这种时候还能兴高采烈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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