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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宇文涣愿意还是不愿意,玉门的冬天照样还是预期而至了。随着玉门的第一场雪,在工地上熙熙攘攘忙碌了一个秋季的工人们都回家了,越骑营将士们都住进了暖和的新军营,新开业的和氏璧赌场生意倒是越发红火起来,毕竟,冬天到了,忙碌了大半年的商人贵人们终于有时间给自己找点乐子轻松下了!
“好像听说玉门那边有家新开业的赌场有点意思,什么?玉门?那地方也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而且也太远了!”
“现在不远了,玉门到楼兰正在修一条什么马路,虽说现在只修好了一半,但听说沿着这条路坐马车有个几天也能到玉门了!”
“是吗?那倒是值得去看看!”生意就是这么口口相传展开的。
宇文涣站在这座被自己命名为“孤山”的城堡塔楼前,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和氏璧,心中清楚的指导自己放出了一头怪兽,资本的游戏现在还只是有钱人在玩,等过一段时间,玉门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时间,那些辛辛苦苦挣命的老百姓中恐怕也会有人受不了一夜暴富诱惑,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有人衣着光鲜的进去,衣衫褴褛的出来,或者输红了眼的赌徒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上走着走着就突然躺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不过,这就是人生,自己现在能看到的的也只是越骑营这一亩三分地了。
宇文涣在这儿发了一会呆,听到身后楼梯上传来一阵阵脚步身,塔楼是哨兵的专利,平日里没有宇文涣或者夏遇春的命令是没人可以上来的。不过刚到自己身后的这人显然是个特例,“美女嘛,到哪儿都是有优待的!”
“纳兰姑娘,不知找本校尉有何贵干?”宇文涣连头都不回的问道。
“小女子是想当面谢谢将军当日收留之恩,我知道将军收留我们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狐城的那家人恐怕心里现在也记恨着将军呢!”宇文涣身后的纳兰夜玫低着头细声说道。
知道你还留下来?要知道自己可是被家中的老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宇文涣在决定收留下红披风后,就立即给自己在狐城的父亲大人写信汇报了此事,收到儿子来信的宇文大人在回信中狠狠的臭骂了宇文涣一顿,甚至用上了色胆包天这个词语,不过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儿子惹的这个大麻烦。而且很显然宇文大人对皇室瞒着自己私自养了一只军队的事情很不满,认为这只军队眼中阻碍了目前顺畅的君臣沟通关系,正准备找茬把这只军队收归自己麾下!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宇文涣确实是有这个心思,可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体质啊!不过对小姑娘自然不能讲实话,怎么着也得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才行,因此宇文将军是这么说的:
“扶危济困本就是我辈军人应做的,宇文家世代效忠西岐,姑娘身为先王后人,宇文涣自当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听到宇文涣如此伟光正的表白,小姑娘的眼睛湿润了。宇文将军,好人呐!自己堂堂一个皇室贵胄,在荒漠上漂泊了这么久,不止无人问津,反而有亲戚不断想把自己斩草除根以消除后患!但没想到,在边关之地,居然能遇上如此忠贞之士!
不管当年两王夺嫡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在说给自己的后代听的时候,肯定会把自己表现的是正义的一方,很显然从小就接受这种教育的小姑娘认为现在在狐城王宫里的那一位抢了本该属于自己弟弟的椅子。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但在此要补充一句的是,感动中的女人同样也是愚蠢的。在感激的驱使下,纳兰小姑娘非常愉快的就同意把红披风的五百人交给王五,像越骑营一样接受训练,当然,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也同样接受宇文涣的领导保卫他们目前共同的家园,这个好消息总算是冲淡了宇文涣因为老子的来信而产生的阴郁心情,不过他还高兴的太早了!
红披风同越骑营一起训练的第二天,夏遇春就来汇报了,草原上那只一直追杀红披风的马匪杀过来了!并且这些马匪也没有像正常的马匪那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玉门展开偷袭,而是在大白天就摆出了阵型,一层层的骑兵队伍排成直线朝着孤山城堡缓缓的推进过来。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雪,玉门附近的地上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战马的马蹄踏过的地方很轻易的就将上面覆盖的一层白雪给踩化了,站在孤山的塔楼上望去,白黑相间,泾渭分明。
随着集结钟声的响起,越骑营骑士与红披风们很快就在城堡东方的广场上集合了。由于工期实在是紧张,因此,整个城堡也只有宇文涣呆着的主堡与军士们休息的营房建好了,其他的包括器械库、牢房、箭塔、围墙以及所有的防御设施都还没有还得及修建,看情况,只能等到这个冬天过去之后才能继续宇文公子的宏图伟业了,所以现在越骑营与红披风的骑士们与来犯的马匪实际上是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中间没有任何有用的防御工事。
幸好的是,无论是越骑营还是红披风,斗志都还算昂扬,毕竟选择跟随宇文涣到玉门这个苦逼地方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越骑营军中有两把刷子的意思是个人素质过硬,在战场上来回滚过几趟的,而红披风更是纵横西域多年的悍匪,现在能够直面一路追杀自己的敌人,眼珠子都快红了。不过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就是,红披风与越骑营之间隔着好大一块空间,骑在马上呆在后面的宇文涣看着自己正前方的这个空间,鼻子皱了皱。
这时旁边的夏遇春指着对面缓缓而来的马匪说道:“看人数至少有两千多人,骑士们控马娴熟,一条线走过来居然一匹脱队的马都没有,是股精兵!”,毕竟是与马匪打交道打了多年的老兵痞,夏遇春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两千多人?自己手上越骑营与红披风加起来也有一千五百人,人数上差距倒是不大,但是这两只队伍现在还面和心不合,恐怕协同作战还是个问题!”
“王五,你怎么看?”宇文涣向自己左边的王五看了一眼,顺便瞅了一眼王五的坐骑,那原来是父亲送给自己的“奔宵”,西岐王宫里数得着的名马,不过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从自己骑着奔宵与王五第一次前来玉门的时候,这匹马就看不上自己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相马术这种本事,反正自从那次之后,原本温驯的奔宵见了自己就再也不温和了,以至于到最后只要宇文涣走近它一米之内,就开始尥蹶子,反而是一见到王五,这头忘恩负义的畜生就兴奋的嘶鸣不止,于是乎,内心悲愤的宇文涣只好扮着笑脸装做好人把这匹宝马送给了王五,而现在王五胯下的奔宵正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的不停刨地。
宇文涣看的眼热,心里恨恨的哼了一声,“忘恩负义的畜生!”
迎面而来的马匪在距离玉门城堡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骑单独从成列的马匪中出来,朝着孤山城堡的方面直奔而来,等到了距离越骑营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有请越骑营宇文校尉上前!”停下来的骑士坐在马背上看着后方的宇文涣等人喊道,“呵,这是准备斗将?本校尉可是动脑子的人,不是只知道冲锋陷阵的莽夫!”,旁边的夏遇春等人顿时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这儿可是沙场,只有冲锋陷阵的才是英雄,宇文涣这种临阵避敌的行为很显然遭到了集体的鄙视。
“你们的意思是本校尉得过去?”看着人民群众的眼睛,宇文涣就明白自己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唉!少爷的身子炮灰的命啊!王五,你跟本校尉一块去!”
等宇文公子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叫阵马匪的对面,才发现这年头的马匪装备比起自己的越骑军丝毫不差,一样的全身锁子甲,用的兵器看卖相也知道绝不是唬人的东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马匪居然比自己还酷,脸上带着一副栩栩如生青面獠牙的猛鬼面具!
“宇文公子,在下听说公子到了玉门,一直想来拜访,想不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纳兰夜玫在你手上吧?还请公子帮我们把纳兰小姐与纳兰公子请出来,等小姐与公子离开后,夜军马上就走,而且还会送给公子一份厚礼,以感谢公子这么多天来对纳兰姐弟俩的照顾!”
“原来你们叫夜军啊?以你们今日的兵强马壮,怎么本公子之前从没听说过西域的马匪中还有你们这么一号,要是早知道,就该变成本公子去上门做客了!”宇文涣打着哈欠回到,输相貌不输气势,这点道理宇文涣还是懂的。
“宇文涣,名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明白我是什么人,我也清楚你的身份,不过这儿不是西岐朝堂,我也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人物,夜军成立百年来,从来没有玩不成的任务,这条铁律不能在我这儿被打破了!”听到宇文涣漫不经心的回话,铁面人的声音也明显冷了起来。
“本公子就是想不明白,夜军百年来一直的任务不是在黑夜里守护王族吗?当年诛杀千叶家听说就是你们动的手,怎么现在连自己的主子也开始追杀了?难道夜军准备自立为王了?”关于这支夜军的秘辛自然是宇文博的来信上提到的。
看了宇文博的来信后,宇文涣才知道这支夜军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夜军的人数始终维持在一万人左右,每名军士的祖辈也都是夜军,他们平时在各地从事各种行业,当有任务传出的时候,才由联络人负责居中联系集结时间与地点,组建成军!这支军队是百年前一位西岐国主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今日西岐朝堂上的情况,客大欺主,臣强主弱,这支夜军既可以在关键时刻诛杀国贼,也可以在事有不捷时保护西岐王室中人离开,为纳兰家血脉的延续保留下香火!
“明日午时,在此地决一胜负!”听到宇文涣的这番话后,铁面人明白宇文涣不准备和平谈判了,说了这么一句拱拱手,然后就干净利落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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