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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深知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疾苦,得知辽国派人议和,当即表示大宋也不喜欢打仗,愿意与辽国达成和解,此番派出三人议和使臣,太尉庞延、尚书宋飞和殿直曹利用。
双方都有和解之心,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就是讨价还价的问题。
赵恒财大气粗,不在乎多花银子,只要能过的去就行,把庞延等三人邀至书房一番叮嘱。
赵恒对庞延道:“庞太尉,此番前往谨记,割地免谈,银子给多些也不必在意。”
宋飞听到感觉不妥,问道:“启奏圣上,为何要给辽国银子,辽贼可是败给了大宋,如此一来岂不是助长辽国气焰。”
赵恒挥手道:“宋爱卿不知其中原委,还是不必多加询问。”曹利用在一旁静静聆听,没有说话。
庞延问道:“圣上,那数目多少为佳?”
赵恒不假思索道:“如万不得已,百万亦可。”
庞延心中有数,宋飞听得云里雾里,这个软弱无能的朝廷,打了胜仗还要给人家银子,皇帝让他不要多问,自然已经拿定主意,他也不好多说,只能期待同辽国的谈判中寻得一丝转机。
走出书房,宋飞问道:“庞太尉对圣上的百万之说有何看法。”
庞延摇头道:“宋大人不知圣意,本太尉有何决策,只能是照章办事。”
宋飞脸色一变,怒道:“圣上如有百万之约,但要是超过三十万,恐怕庞太尉会遭人唾骂呀。”
庞延忙求助道:“莫非宋大人有何良策,还请指教一二。”
“不敢说是什么良策,但足以让辽国使臣惨败而归。”宋飞信誓旦旦道,庞延和曹利用互相看了一眼,难道眼前的工部尚书还是一位谈判专家。
三人各怀心中疑虑,带着几十名侍卫,前往澶州,澶州知府郭大人早闻讯迎接。
“三位大人到访澶州,实乃澶州之幸,令此处蓬荜生辉。”郭大人拥着一帮官员前来迎接。
庞延下马道:“郭大人不必客气,待安顿好后,前去拜见辽国使臣。”
辽国使臣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带兵攻打定州的萧太后,萧太后生怕属下办事不利,唯有亲自前来才能做到不时大体,也算是对此事慎重。
澶州府衙,萧太后住在此处日上三竿,双方在府衙大堂对面而坐。
宋飞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萧太后,双方互相道出身份后,庞延没想到辽国会是萧太后亲自出马,萧太后凭借手段谋得辽国的大权,要是她亲自来,那谈判可就有些困难了。
萧太后道:“大宋皇帝为何不亲自前来,派出你等三人,莫不是惧怕我大辽。”
语气甚是逼人,不愧大辽的一代皇后,庞延不知说甚,宋飞忙接话道:“太后有所不知,我朝圣上日理万机,如此等小事不必亲往,只命下官几人足矣。”
萧太后看了一眼宋飞,识得起此人,先前打败过辽军,怎会忘记,再上下打量一遍,不禁轻慢道:“大宋莫非人才不济,何以任如此年轻的小辈任职高官。”
宋飞一脸稚气,年龄刚过二十,给人的感觉是没有太多经验,难免会让萧太后轻慢。
宋飞起身拱手道:“太后,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大宋年轻有为之人甚多,岂不是我大宋天威浩荡,国势繁荣最佳显现。”
一席话,萧太后不知如何回答,庞延和曹利用听后心中暗暗叫好,宋飞做的了工部尚书,能带兵御贼,没想到对这谈判一事也有天赋,庞延心中叫好后,不禁又有些忧虑,此等才人,日后定会是他的头等大敌,在这个环境下,这种想法也是一闪而过,毕竟现在是与辽国谈判,不能有一丝马虎。
萧太后没占得上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道:“此番我大辽提出议和,不知大宋皇帝是何意思。”
庞延欲言又止,现在要是说出皇帝给的底线,难免会让对方加码,还是静观其变再说。
“萧太后,不如双方将两国的意愿写在纸上,如有出入,再行商讨。”庞延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萧太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同意。
双方步入后衙厢房,各自商讨起来。
“庞太尉,数目不可过多,不然定会让百姓怒骂。”曹利用所想和宋飞一致,但是决定权在庞延手里,他虽有专权,但心中还是有些矛盾,给多了,被人怪罪,给少了,辽国不同意,谈判破裂,皇帝还是怪罪,真是一个难办的差事。
庞延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着实难以抉择,不知两位大人看多少为适?”
曹利用不说话,看了庞延一眼,意思是你是议和大臣,你拿主意好了,庞延平时跟人做对,陷害忠良倒是有手段,如今对付外族,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宋飞道:“庞太尉,百万定是不可能少,我大宋出兵征战,话费不菲,不从中捞回,岂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禁军。”
庞延听得有点糊涂,问道:“宋大人何意,百万,你想置本太尉于水火之上,落下个万劫不复。”
“庞大人怎会有此想法,本官索要难道少了?”
站在一旁的曹利用听出端倪,两人根本就不再一条道上,庞延领圣意,如能与辽国达成一致,最多给百万银子,而宋飞之意是辽国给大宋银子。
曹利用解释一番,庞延明白后大声道:“此事万万不妥,想那辽国骁勇,怎会答应,议和不好,本官定是乌纱不保。”
宋飞激怒道:“太尉若是不能担此大任,就按此数书写,交换文书之时,本官自会理论。”
庞延后怕起来,一开始就不应该带此人同往,要是激怒了萧太后,谈判破裂,百姓将会是生灵涂炭,他难辞其咎,皇帝怪罪下来,够他喝一壶的。
曹殿直思索一番道:“庞太尉,且观情形,要是萧太后执意议和,那按宋大人所言也未尝不妨一试,要是萧太后同意的话,岂不是大功一件。”
庞延有些急躁,一巴掌拍到案子上道:“辽国自认百战百胜,怎会趋于此等合约,要是激怒了那厮,拂袖离去如何是好。”
宋飞看着庞延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嗤笑一番道:“堂堂大宋的太尉,怎会惧怕四肢发达的蛮夷,让人知晓,岂不是笑掉大牙。”
请将不如即将,庞延再三思索,也看到了甜头,要是辽国同意,实乃大功一件,但是辽国不同意的概率实在太小,可能说趋向于零,心中还是有些踌躇不定。
曹利用道:“太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是让萧太后等得久了,怕有不妥。”
庞延只顾摇头,口中直呼:“二位大人不必劝说,本官主意已定。”
忙让案边的随从书写文书,宋飞劝说无效,举起了拳头,有时候语言解决不了的,用武力是最好的办法,庞延看到宋飞举起了拳头,吃过一次亏的他马上软了下来,在京城朝堂上挨打皇帝看到都没说什么,要是在这里挨了打,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自认倒霉。
曹利用一看宋飞要动武,忙上去搬下宋飞的拳头,劝道:“宋大人不必如此生气,有话好说。”
庞延无奈,只好说道:“既然宋大人执意要压制辽国,擅做主张,今请曹殿直作证,日后圣上怪罪,本太尉可是迫于武力。”
宋飞轻蔑地看了一眼庞延,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对着随从道:“书写文书,白银百万,绢百万。”
随从奋笔疾书,写好后交到庞延手中,庞延看着文书,脸上流出的表情让人无法形容。
三人再次回到前衙,萧太后等人早已等候,双方随从互相递交了文书。
萧太后看过文书后,脸上布满喜色,不想大宋如此富庶,竟会出如此数目。
三人看着萧太后的脸色,不明就里,宋飞更是泛起疑惑,这个老娘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每年给人家这么多钱,心里还能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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