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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将几日战报及操练禁军之事写成奏折,命人快马加鞭呈交京城,眼下辽军盘踞在瀛州,对定州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守城器械甚是简陋,要是辽军再来攻城,如何抵挡,想起来都让人头疼。
“报……”
一名侍卫神色慌张跑入帐内,见大将军和几位副将正在商议军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禀告将军,酒坊一名禁军正在闹事。”
侍卫带路,寻到一处酒坊,酒坊内一片狼藉,一名醉酒的禁军正在打杂桌椅,嘴里还骂骂咧咧。
“老子就是喝酒了,老子就是砸你的酒坊,你奈何的了我吗?”
酒坊的柜台下,掌柜吓得抖索着,把头使劲朝下面埋着,旁边的小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这命禁军要拔刀杀人。
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见宋飞等人到来,立刻闪出一条道,看到大将军,那名禁军停止了打砸,慌忙扔掉手中的一坛酒。
前几日刚刚贴出了告示,现在就有人触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看大将军如何处置这名禁军,宋飞向身边的两名副将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径直架起瘫软如泥的士兵。
宋飞转身,双手伸展向下压了一下,对着喧闹的百姓大声道:“各位百姓,静一下。”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眼睛直直地望着大将军。
“先前张贴告示,已对全城军士加以束约,如今尽然有人不知死活,胆敢触犯,当依法从事。”
又对着两名副将道:“拉往校场,军法从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开始涌动,跟在副官的身后,要亲眼看看违反军纪的下场。
校场内,还在操练的禁军厢军归入队列,宋飞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即刻命令行刑,那名士兵,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了头颅。
全城禁军听后闻风丧胆,军中无戏言,再无懒散之人,操练起来,一个比一个卖力。
黄知府正在府衙,听闻此事后,知晓大将军这是在杀一儆百,对宋飞的看法有些改观,不是京城来的所有将军都是酒囊饭袋。
厢军操练禁军已有五六日,宋飞命副将邀请黄知府一帮官员一同检阅,黄知府再见到宋飞,态度好了很多。
厢军在手把手的教禁军士兵马上击杀,禁军骑兵的骑术实在是不怎么样,握着长戟的手似乎没什么力气,刺杀敌人也就是一招制敌,如果没有刺到,很难做出快速反应,第二招还没使出来就被敌人刺杀了。
宋飞看着操练真替他们着急,起身走到校场,大喝一声,骑兵驻足停止操练,不知道大将军为何发火,宋飞跨上一匹战马,命人递上哨棒,这哨棒上一头绑着黑布,黑布上蘸有石灰,身上如留有白点,则是被枪刺中。
王继忠看大将军要以身作则训练禁军,见他身穿官服,衣袖甚是庞大,况且刀棒无眼,要是伤到大将军就不好了,即刻上前阻拦道:“大将军且住手,大将军身穿官服,并非铠甲,哪能施展开手脚,还是换身衣甲甚好。”
宋飞哨棒在手,说道:“王将军不必担心,如这几人能伤得了我,还怎么当大将军。”随机从阵中挑出五名骑兵,其中就有三名厢军,离宋飞约莫五六丈远。
几名骑兵会意,每人手里拎着哨棒,鬼哭狼嚎的朝宋飞奔来,宋飞右手踮着哨棒指向前方,左手一拉缰绳,战马嘶鸣一声飞奔起来。
钻入骑兵之中,宋飞身子闪转腾挪,舞动哨棒轻点骑兵身躯,几名骑兵明明看到用尽全力的哨棒就要刺到大将军的身体,谁知大将军顺势躲闪,均是刺空,还要挥棒去刺的时候,宋飞早冲了过去。
几名骑兵勒马站定,互相查看身上有无白灰,一名骑兵看着另一个骑兵身上的三四处白印,想笑却不敢出声,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的三四处,这要是战场上早就阵亡了,还有心情去想笑。
王继忠早就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接触敌人的时间甚少,既要挡开敌人的攻势,还要去击杀,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些动作,需要有多快是可想而知,况且一次对阵的就是五名骑兵,每人身上留下三四处白灰就更不可能了。
王继忠惊诧地从喉咙中蹦出一声:“好”,黄知府还在愣神,被王继忠的一声大喝,回过神来,他刚才眯起双眼看到了这一幕,从心底甚是佩服。
再看宋飞身上,一点灰尘也没有,王继忠想象着:要是我来对着大将军的话胜算能有几何,上前朗声道:“大将军真乃神武,末将也想讨教一番。”
宋飞望着王继忠,道:“看来将军伤势已经痊愈,尽管放马过来吧。”
王继忠能坚守定州城几日也不是徒有虚名,舞动哨棒奔向宋飞,看到宋飞的哨棒拖在身后,胸口一片开阔,哨棒直指过去,一下刺空,还想再刺,宋飞的哨棒已从身后挥舞过来,王继忠闪身躲过,两骑已飞奔甚远。
早有军士去检查两人身上的白灰,检查宋飞的人道:“大将军身上并无白印。”另一人道:“王将军身上亦无白印。”
两人打成了平手,黄知府从鼻子里轻声“哼”了一声,看来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另一人随后补充道:“王将军喉咙处有一处白灰。”
两旁军士均把目光投向王继忠的喉咙,喉咙处一大块白灰,黄知府从鼻子里出声改成了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两人刺杀,他特意仔细观看,还是没有看清宋飞是如何把哨棒指向王继忠的喉咙。
王继忠本以为两人打成了平手,听人汇报,才知道自己早就丧命,哨棒碰到他的喉咙,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当即下马,奔向宋飞拱手道:“大将军枪法精妙,末将并未敌手。”
宋飞下马,对着眼前的禁军厢军道:“马上刺杀,无非快、准、狠,只要速度过快,位置照准,手段甚狠,敌人定会闻风丧胆,不攻自破。”
两旁军士齐声大喊:“大将军神勇,大将军神勇。”宋飞嘱咐带队的副将道:“加紧训练,本将军过几日还会起来查看。”
其中一名副将曾跟随宋飞追击辽军,亲眼目睹了宋飞杀的辽军不敢靠前,一枪刺掉辽军首领的头盔,回来对其他副将述说,无人肯信,今日有幸目睹了大将军的神勇,无人不佩服之至。
宋飞有带领众人检阅弓弩手操练情况,数丈之远的箭靶上横七竖八的插着几支箭羽,不知操练多久才留下来这么多。
宋飞自己观看了弓兵的射箭,身体弯曲,弓也拿不稳,宋飞上前矫正了几点,那名弓兵射出去的第一次没有脱靶。
王继忠和几位副将见宋飞只是稍加点拨,弓兵就能有神速进步,心中暗暗佩服。
弓弩兵早就听说方才大将军在骑兵那显露了身手,神勇无比,现在大将军到此,全部弓弩手都睁大眼睛一堵大将军的风采。
宋飞命人在远处连放三处箭靶,成一条线,搭起弓箭,使劲一拉,弓弯曲的快要变形,手指轻轻一松,箭朝靶子飞去,一连冲破三个箭靶靶心,还未减速,飞出甚远,才落到地上。
两旁军士无不欢呼雀跃,操练起来更加卖力,及时成不了大将军一箭三靶的气候,能练个百发百中也以足够。
方才见识宋飞的马上刺杀,现在箭术又相当了得,黄知府早已折服,拱手向前道:“本府佩服大将军神勇,先前对大将军有些许误会,还望大将军见谅,从今往后,定州城全体军士和百姓均有大将军调遣,绝无怨言。”
宋飞还礼道:“黄知府见笑了,本将不才,未能斩杀辽军首领,自愧难当大任。”
黄知府乃一性情中人,见宋飞拒绝,恳请道:“大将军勿再推辞,将军本就是三军统帅,带领三军将士御敌乃是众望所归,无可厚非。”
宋飞听黄知府一言发自肺腑,看他神情不像是在奉承,遂不在推辞,“罢了,本将军恭敬不如从命。”
看大将军如此爽快,一帮将士再次欢呼。
瀛州城,辽军帐内。
萧太后并辽太宗等众将商议再次攻打定州,先前几次进攻不是很顺利,这次要想个完全之策才好,辽军所到之处还未遇到过如此猛烈的抵抗,宋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随即派兵侦查方才得知,定州城派来了京城文官宋飞钦命讨贼大将军固守,这宋飞何许人也,尽有如此能耐。
探马继续报来:“这宋飞乃是钦命的状元,当了三年县令,而后又官拜工部尚书,如今我大辽攻打宋国边境,宋飞请命前来抵御。”
萧太后不免有些轻蔑道:“区区一个文官有何本事,饱读诗书就能御敌于千里,笑话,不知众将有何破敌良策。”
一名副将谏言道:“太后,大宋皇帝生性多疑,何不散布消息,就说这宋飞自恃功高,军权在握,不服皇帝约束,欲拥兵造反。”
辽太宗听后甚好,对萧太后道:“母后,此计甚妙,待宋飞被召唤回京之时,就是定州城破之日。”
萧太后同意点了点头道:“可以一试”,那名谏言的副将看建议被采纳,不免一阵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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