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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太宗听到宋飞口出狂言,不禁一阵嗤笑,“哈哈哈”,对于眼前的宋军大将,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辽国的骑术才是天下第一,文弱的书生怎么玩的了舞刀弄枪。
“上”。
一声令下,辽军四千铁骑蜂拥而上,个个威武生猛,宋飞刚才斩杀了一名辽军的护卫,不仅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相反使这些辽军斗志更加昂扬,鬼哭狼嚎的冲了过来。
这边的禁军没了刚才的神气,看到辽军潮水搬的进攻,已经在马背上打起颤来。
宋飞看到辽军进攻,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是不去迎战的话,这些禁军会被冲散打垮,当即举起精枪,指向辽军,大喊道:“杀呀。”
禁军握着马缰,晃晃悠悠地冲上去,两军瞬间接触,开始混战厮杀起来。
辽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生活,骑术相当精湛,手里的兵器使用起来那是游刃有余,禁军可就惨了,一手握着长戟,一手牵着缰绳,双手握长戟在马背上就不稳当了,马背的剧烈颠簸,导致不少禁军还没接触到辽兵,从马背上摔下来,死于马蹄之下。
宋飞带着两名副将冲在最前面,舞动精枪,旋起一阵劲风,枪头所指之处,被挑落的辽兵应声落马,凭他一人之力,难以抵挡四千铁骑,辽兵惧怕宋飞的精枪,纷纷躲开,专找禁军厮杀。
辽太宗在远处观望,辽兵以一敌三,人数上又占了绝对的优势,宋军已经死伤过半,马上就可以生擒这个不知死活的宋将。
宋飞看着这些不争气的禁军,平日不加紧训练,现在知道害怕为时晚矣,对这些禁军,他只能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辽军势头太猛,禁军副将看势头不妙,这样厮杀下去,迟早会全军覆没,砍翻了一名辽兵后,喊道:“大将军,撤兵吧。”副将的一声大喊,让那些禁军看到了生的希望,本来追击辽军就不是十分情愿,现在要是撤退的话,肯定会是第一个跑,无奈大将军没有发话,禁军厮杀起来没有劲头,都在等待大将军发布撤退的号令。
禁军作战的风格,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宋飞看着死伤已过大半的禁军,也许这次追击本来就是个错误,远处的辽太宗谈笑风生,似乎在嘲笑宋飞这个没有把握就敢来追赶。
宋飞凝神望着辽太宗,提起精枪策马奔去,厮杀的人群中突然冲去一骑,辽太宗一眼望见,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拉起缰绳转身就逃。
正在厮杀的辽兵听到首领叫道不好,又看首领策马逃跑了,还在杀个什么劲,纷纷掉头跟着一起跑了,宋飞精枪从地上跳起一根长戟,照着辽太宗的后背掷去,用力有点过猛,没有刺中背部,刺落辽太宗的头盔,生生地扎到地上,这足以吓得辽太宗魂飞魄散,不敢回头,在骑兵的掩护下逃往营寨。
此番激战,辽兵死伤不过一千,禁军甚惨,只剩下不足五百,可见这些禁军的战斗力低的可怜,禁军看到辽兵逃跑,又开始举起兵器,呐喊起来,又开始发挥他们的强项。
虽说宋军又一次把辽兵打跑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惨重,折兵两千有余,还有一名副将战死,禁军抬起副将的尸首,缓慢返回定州城
一直在城头上的黄知府,看着隐约出现的禁军抬着一名将军的尸首,还以为朝廷派来的大将军已经战死,心头一阵欢喜,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妥,要是大将军在定州战死,朝廷一定会怪罪下来,心情不由矛盾起来,忙带着一帮官员出门迎接。
走近一看才知道战死的是一名副将,看这身后剩下的几百禁军,个个垂头丧气,和出征的时候一个样,完全没有大宋禁军的风采。
黄知府一脸严肃,为了不失礼节,拱手道:“大将军,此番追击,可否将贼首斩杀。”语气充满了嘲笑轻蔑。
黄知府也真是不依不饶,这不都摆在眼前了,出去三千,回来五百,连军中副将都战死,还能斩杀掉匪首吗。
宋飞怒目圆睁,看了黄知府一眼,没有搭理,拉紧缰绳,呵斥一声:驾,缓缓使进城门。
那边辽太宗被宋飞的一戟刺中头盔,回到营寨还惊魂未定,虽说这大宋的禁军羸弱不堪,但是将军身手矫健,要是指挥得当,带领大军再次追来,后果不堪设想,思索再三,还是先拔寨回到瀛州再做打算。
宋飞到了定州不足二日,一番追战,有些疲惫,回到城头边上的阁楼倒头就睡,直到傍晚才渐渐醒来,只觉浑身酸痛,隐约听到楼下一阵嘈杂。
“怎么了,吃一只鸡怎么了,大爷我从京城千里迢迢来这里杀敌,还不让吃饱饭。”
宋飞下了阁楼,看着几名士兵正在争夺一只鸡,一人手里拉着两只鸡腿,另一人手里紧紧握着鸡头,鸡在拉扯下痛的“咯咯”直叫,谁也不让谁,一看大将军来了,忙松开鸡挺胸正身,鸡扑闪着翅膀逃跑了。
宋飞怒视着两名士兵,上前一人给了一巴掌,禁军捂着脸颊,眼泪噗噗滴下。
这两名士兵,一个是定州的守兵,一个是宋飞从京城带来的禁军,定州的地方部队看不惯从京城来的禁军,战斗力不高,但是论起吃喝,那门道多的很。
定州的守城军队叫做厢军,这些士兵的家眷全部分散在定州城和周边的几个县里,对于辽军的入侵,自然是极力反抗,作战也十分勇敢。
而京城里的禁军就不一样了,在京城里享乐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送命,刚才就是一名禁军嫌军队的伙食太差,抓来一只鸡解馋。
宋飞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低声呵道:“归队”,那名禁军以为将军会法办他,没想到就这样把他放了,千恩万谢了一番跑了。
一帮官员拥着黄知府赶到,知晓了事情始末后,脸色大变,对于宋飞的做法,不敢苟同,发难道:“大将军,禁军如此做法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
宋飞一向对人是恭敬,尤其是德高望重的官员,当即拱手笑道:“黄知府,本将军定会给全城官兵一个满意的答复。”
黄知府还要追究,宋飞摆手道:“不必多言,黄知府,本将军说到做到。”
看着宋飞离去的背影,黄知府气的胡须直翘,禁军目无法纪,皆有这些不中用的文官所致,先前辽兵攻城,看到大将军箭术甚好,又带兵追讨敌军,对宋飞的文官身份多少有些想法,但是带兵打仗可不是用嘴说说,那要看战果如何才行。
“且看将军如何处置。”
黄知府撂下一句,带着官员巡查城头布防去了。
宋飞在帐中用过晚饭,回到阁楼,命人传来王继忠。
“败将大将军,不知传唤末将有何事。”
宋飞示意王继忠坐下,王继忠斜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伤势如何?”
“多谢大将军挂念,都是些皮外伤,不出几日就能痊愈。”
王继忠低头不语,大将军不会是找我来拉家常的吧,辽军此番退兵,不知何时又会攻打,现在城中乱作一团,哪里还有时间啰嗦。
“本将军受命圣上,此番前来助定州御敌,不想禁军作战太差,不知王将军有何良策。”
宋飞的一番话让王继忠不免另眼相看,朝廷的大员在他们眼里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带兵打仗毫无章法可言,根本就是用人海战术。
“呃,……”
王继忠是一员猛将,带着城中军民抵挡了辽兵的几次攻城,城中厢军作战勇敢这他是知道的,大将军对禁军的看法,他也不好附和。
宋飞看出王继忠的疑惑,索性把话摊开:“王将军,厢军作战英勇,这是有目共睹,禁军的懦弱也是不容忽视,眼下城中禁军人数众多,如果不迅速提高战斗功底,再多也是无用。”
王继忠终于明白了用意,看着大将军如此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
“不如让厢军训练禁军,你看如何。”
宋飞要的就是这句话,王继忠勇猛无比,但是揣测别人的意图也还是有点本事的。
探马来报,辽军已经逃入瀛州城,眼下正好可以来整顿军队,宋飞随即召集全城将士在校场听命,留下部分在城头巡逻。
定州校场,宋飞坐在场前,旁边坐着王继忠、黄知府及其城中大小官员,校场内分列几个方阵,城内厢军不足二千,站在最前排。
宋飞起身说道:“辽军占我疆土,少我同胞,为了大宋子民,全军将士要浴血奋战,将辽贼赶走。”
场下军士齐声呐喊,“赶走辽贼,赶走辽贼。”
宋飞继续道:“今日在此,本将军宣布几条禁令,望全城将士能够严守军规。”
所有人都在聆听着大将军的训话,唯有一人在闭目养神,他就是黄知府,黄知府眼里的大将军没有什么真材实料,顶多会些笼络人心的套话,现在练兵,早干什么去了,辽军驻扎在相距不远的瀛州,随时都有可能前来攻打,他哪里知道,这次带兵是宋飞主动申请,那些平日叫嚣惯了的武将正在京城享福。
王继忠将撰写好的告示递给旁边的副将,副将大声的诵读起来。
“一、即日起,全城将士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不得擅自出行,不得饮酒闹事,勿扰民风,有违反者军法从事。二、即日起,禁军分成两部,一部守城,一部操练,次日交替。三、由定州厢军带领禁军操练,所有禁军必须服从,如有违反军法从事。”
禁军听后鸦雀无声,个个泛起了嘀咕,每日伙食差不说,还要操练,真是要命,倒是厢军士气高涨,齐声大喝。
全城贴满了告示,不管是百姓,还是厢军,只要看到了禁军有不轨行为,立刻上报,几日下来,禁军的行为有所收敛。
厢军卖力的训练着禁军,这些禁军的基础太差,都要从基本的搏斗练起,他们只希望这些禁军的战斗力能够快点上来,也好为守城做出一番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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