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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正扮着好人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
肖成不知道龚正是何用意,若是以前,早把宋飞捆绑起来,扔到荒郊野外,再回到客栈洗劫财物,哪里还有酒菜伺候。
一干衙役退下,龚正陪着笑脸道:“乡下愚民不懂礼节,还望多多海涵。”
宋飞压制心中的怒火,正道:“既是如此,怎能出此下策,为了一方百姓生计,就可以去残害其他百姓了吗?”
龚正不想对宋飞动粗,是还存在着一丝惧怕,毕竟是从京城来的客商,多少还是有点势力的,先摸清了底细再做打算,当得知宋飞只是单纯的客商,也就无所顾忌了。
龚正开始有点不耐烦道:“这就是本县制定的规矩,凡是来往客商都要遵守,从此地经过,就要留下买路财。”
“岂有此理,”宋飞提高嗓门道,“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听说有此规矩,莫不是大人自立名目,拦截财物,据为己有。”
没等宋飞说完,龚正怒道:“放肆,本县对你好声劝说,而你还要诬陷本官,真是气煞我也,来人,将此等刁民捆了,押入大牢。”
门外衙役进入屋内就要捆绑宋飞,宋飞料到龚正软的不行,肯定要来硬的,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道:“吾乃当今钦科状元,此时前往上梁县就职,途经此地本想一观此地风景,不曾想还有这等事端。”
龚正听宋飞一说是当今状元,有点半信半疑,如果真是状元,怎可能到这个穷乡僻壤就职,万一要是真的,今天的事情败露,乌纱不保事小,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龚正脸色一变,满是笑容,道:“原来是状元郎,下官不知,还望多多恕罪,今日之事实是无奈,如果大人不信,明日可去农家寻访,下官真无他法。”
宋飞亮出身份,龚正多少会有点惧怕,没想到龚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极力掩饰,宋飞不明就里,只好答应了龚正,明日一同前往农家寻访。
送走宋飞,龚正坐立不安,如果事情让宋飞捅破,那可是命不保夕,肖成献策道:“大人,先不说这事情败露,就是状元到了此地,那也要矮上三分,他还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会贸然上报,等他弄清楚了,有的是时间准备。”
“话虽如此,可现在如何是好?”龚正焦急起来。
“大人不必如此焦急,先要稳住这伙人,把他们接到县衙居住,可以观其动向,如有不利,也好早做决断。”
“甚好甚好,你明日就去办。”
肖成命衙役备好马车,行到悦来客栈,在门口等候。
宋飞几人还在用餐,见肖成几人入内,宋飞不知几人有何来意,问道:“不知捕快这么晚了前来,有何事?”
肖成道:“奉大人命令,此处夜晚经常有虎头山匪患出没,为保客商周全,前来接几位到县衙居住。”
宋飞权衡再三,明知道是个圈套,还是要钻进去,他想彻底查处整个事情的始末。
“罢了,盛情难却,草民谢过大人美意。”
收拾财物,宋飞几人到了县衙,龚正早命人收拾了几间上房,备好丰盛的酒菜。
宋飞见此,不禁感叹,想这穷乡僻壤,百姓食不果腹,县衙还如此铺张,真是让人痛心。
住了一晚,并无事情发生,天明,龚正邀请宋飞去农家观察百姓生活。
龚正一身便服,每到之处,百姓争相叩拜,口中直呼“龚青天”。
宋飞不知这些百姓是从心底如此称呼,还是被龚正收买了,如果是收买了,那也不能收买如此众多之人,心中不免更加疑惑。
回归府衙,宋飞道:“大人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实在让人佩服。”
龚正一看目的达到,陪笑道:“状元郎见笑了,下官不才,百姓生活窘迫,实在是下官无能。”
“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天灾不可避免,只要为百姓着想,也不枉费这顶乌纱。”
住的几日,每日都是四处观看百姓生活,百姓如何爱戴这位父母官,宋飞从百姓的眼里读出了困惑,百姓的眼中放出的光芒甚是犀利,绝不是发自内心肺腑。
宋飞迟迟不说上任之事,龚正也不好追问,宋飞心想,住在这里,吃喝不忧,还有人日夜跟随保护,为了弄清龚正的罪行,他不得不放慢上任脚步。
宋飞倒是想走呢,现在也走不了了,龚正早将他软禁在县衙里了,如果要是应闯出去,必定会伤害到红香和柳烟,为了红颜,宋飞只能忍一时之气。
龚正也没闲着,一边派人稳住宋飞几人,一边派人进京打听状元一事,又过数日,进京打探的衙役回来,将宋飞之事一一告知龚正。
龚正后背发凉,如果宋飞几人真是客商还好办,就是不交过路费放走了也没大碍,如今是真的状元,赖着不走,难免会东窗事发。
龚正想不出办法,召集师爷衙役一起出谋划策,诡计多端的肖成道:“大人不必惊慌,如今之计,只好破财,想那状元也不是何清廉之人,只要花费大笔银两,定会将大人之事保密。”
龚正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同意,肖成又道:“大人告知虎头山的大当家,最近朝廷有人到此地,务必收敛。”
宋飞观察了几日,从丫鬟杂役口中探知一些风声,加上一些猜测,对龚正的罪行知晓几分,他要让龚正坐不住,露出狐狸的尾巴。
龚正拜访宋飞道:“大人几日住的可曾习惯,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谅解。”
宋飞道:“大人不必客气,甚好甚好。”
龚正命人端出几盘元宝道:“不知大人到此,些许薄礼,还望笑纳。”
宋飞没想到龚正会来这一手,只会让他更加气愤,百姓已是食不果腹,而他还要用这些银两贿赂上官,可见定有见不得人的事。
“不可不可,吾乃邻县就职,以后就是平起平坐,初到此地,以后还会有很多事请教大人,万万不可。”
见宋飞连连推迟,龚正不好再说,问道:“不知大人何时动身?”
“就这几日,就这几日。”
宋飞不能在此地久留,龚正虽表面送礼,实则逐客,弄不好狗急了还要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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