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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次冲击有不有效果,但从夜术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愤怒,在相距大约十米的时候,夜术亦是迈动脚步,冲向我。
东洋刀两尺,插在自己腰间的左侧,他是个左撇子,因此他一定是以反手握刀,由下至上。
彼此的距离在逐渐缩短,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在距离六尺的时候,他便会拔刀,而整个过程,拔刀结束时亦是命中我的躯体。
近了,十尺,八尺,七尺,六尺……一道清脆的刀锋出鞘声瞬间抵达,那一刻,我身子稍微降下,腿上的力度增加,速度瞬间爆发!
我的移动速度确实很快,常年在山谷中奔跑,从六岁直到十七岁,这近十一年里,我没有多余的想法,仅仅只是想要将自己能做到的做到最完美。
在朝着他冲击的时候,我故意将移动的速度放慢了一倍,但也依旧够快,他为了能够完美的出刀,因此也会将自己的移动速度与我同步,相差无几。直至我加速的时候,速度瞬间爆发便是他的两倍。
六尺的距离,原本按照山岛夜术的想法,在他拔刀的那一刻起,我此后移动距离两尺的那一瞬间,便会遭遇他反手刺来的刀尖。
可事实并非如此,也应该说,恰好相反!一个武士,追求的便是人剑合一,要求出剑的速度,与步伐达成一致,这样,才能做到挥洒自如。
按照常理说,在他出鞘的一瞬间,我就抵达至他的面前,不过,他拔刀的速度太慢了,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让他此刻毫无战斗意志。在拔刀直至一半的时候,我便紧握住他的左手。
一个武士,如果连刀都拔不出来,内心所受到的打击,难以想象。他放弃了,在和我交手的一瞬间,他便放弃了,专注的目光不再坚定,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斗志。
接下来,我并没有反击,作为一个团队的领袖,要保证自己队友的安全,让一个人心悦诚服,击败他并不是唯一的方式。
我推着他麻木的手,将他的刀推回鞘里,那眼神里还流露着难以置信。身后追击的阿雄停了下来,六人,包括我,都呆立在夹板上。
红日映照在我们六人的脸上,那一刻,彼此相望一眼,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我记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笑过了。
“队长。”
“队长。”
“队长。”
“队长。”
“队长。”
敬佩的称呼,是我此生中,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存在的意义,那红日如同我体内流淌的热血,让我不再徘徊在阴暗的角落。
当我看见光明的时候,黑暗便不再是我唯一的道路了……
船上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糟,但在大概第六天的时候,我开始出现了一些生理上的状况,晕船的症状已经渐渐出现。
即使邮轮的吨位巨大,可在这守护者(大海)面前,依旧显得微弱。当受到大型风浪的作用,船身就开始不规则的轻微颠簸、摇晃、振动,使我内耳前庭平衡器官受到了刺激,引起脉搏、血压和呼吸频率发生变化,说句实话,我此刻渐渐的感到眩晕,皮肤也变得苍白、出冷汗,甚至偶尔有恶心呕吐等一系列植物性神经反应。
我明白,这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我能挺过去,那这一道坎,也算成功的迈过去了。
“咚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昏沉的大脑,看什么东西都是摇晃的,几步路,好似很艰难,我打开房门,是山岛悠美。
“你没事吧,刚才吃晚饭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她打量着我,面带一丝担忧。
我点了点头,乏力的看着她。“没多大的事,只是正常反应,一会儿就好了。”我勉为其难的露出一副笑脸。
“去夹板上吧,那里的空气好一些。”
提议不错,我之前也想过,但因为头晕目眩,寸步难行,所以便放弃了。我艰难的迈出步伐,整个长廊似乎倾倒了一般,差点就摔倒在地,若不是悠美立即上前搀扶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连我自己也很惊讶!体内就像是被注射了什么病毒,命悬一线一样。
海风比较大,那海浪冲击邮轮的声音,陆续不断,夜空上缠绕着一团云雾,月光也显得几分凄凉。
“你等等,我去拿张毛毯。”悠美转身离开。
我躺在一张展开的木椅上,看着夜空,就像是凝视着无底深渊,我调节着呼吸,大概做到五秒一次节拍,感觉上是要好一些。没过多久,悠美回来了,在我身上,披上一张毛毯。
“谢谢。”我说道
她摇了摇头。“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她的这句话,我并没有理解,这依稀的月光,映着她雪白的面容上,真有几分令人心动的感觉。
“我的哥哥,他一直抱有一颗杀戮的心,我担心这样下去,迟早有天,他会出事。可自从上一次,你击败了他,我看得出来,他内心那种暴戾的气息已经少了很多。”
“你,你的家庭?”我皱眉问道,说道家庭,难免就想起了自己的故事,内心的惆怅在隐隐的聚集。
她仿佛不愿意谈及此事,目光转移,脚步也不自然的挪开,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多问。
“你说……”她话语有所停顿,想必接下来的话,确实较为在意。“我们能盗取地图吗?梵蒂冈因为是个国中国,所以它整个地势特殊,周围都是环起的高墙,就即使我们拿到了地图,恐怕,也难以逃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不曾看到过具体的建筑、防御措施,甚至一些其他值得注意的事项。不过我始终坚信一点,无论是多么精巧多么复杂的“机关”,只要是人为的,就没有解不开的道理。
突然,我感到一阵急促的右转向,这是极为明显的!“转向了?”我自言自语道。
“什么?”悠美还没有感觉到。
“走,我们去驾驶舱看看。”说着,我便站起身,悠美点了点头,扶着我,朝着驾驶舱走去。
因为邮轮本身就是个巨无霸,吨位巨大,且减震极强,即使右满舵,船里的人也不会有感觉。
但恰好,我刚试着调节自己的生理状况,平复大脑的眩晕,因为这种眩晕是来自于外界因素,所以可以通过调节来整治。
当我大脑已经习惯于某种频率,就如同杯中平静的水,因为惯性,我与邮轮可以看为一体,当突然的转向发生时,整个邮轮就如一枚质点,在同轴上,发生了纵波。那脑海里原本平静的水面亦是突然间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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