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大教于西北崛起,名天龙教,其教主厉苍天自号天王,龙王任翱翔辅政,下有六大护法,夜叉叶流云,摩呼罗迦罗蛇君,歌神紧那罗,乾达婆凌香儿,迦楼罗任天翔,阿修罗石无衣,号称天龙八部。天龙教野心勃勃,教内人才济济,更有教众数万,在其欲一统武林之际,正道各派终于打破成见联手围攻天王于华山绝顶,将其击败困于少林寺,而后天龙教因分裂实力大损,龙王掌管教务,江湖上渐渐平静。
嘉靖二十三年。
四月初,正值牡丹盛开时节,穿城而过的洛河静静的流淌着,天津桥两岸的小阁楼有窗虚掩,依稀间可见佳人倚窗低语,似怨似诉,此幅美景如诗如画般,桥上游人多是达官显贵,佳人才子,更有望江楼上潇洒书生妙笔一挥洒,不一时便绘出一幅美人低吟图,好不**,如诗言“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
少年东方未明,已在小虾米雕像下站立将近一个时辰,来瞻仰小虾米雕像的人不在少数,做出奇怪事情的也不少,所以见此情景的众人也并未觉得有何稀奇。
且说东方未明在新年之后,将庇护自己十多年的草屋卖给了就要娶媳妇的邻居王大胖便往洛阳而来,一路长途跋涉为的是一睹小虾米英雄雕像,而如今终于到了洛阳,看到了向往已久的小虾米英雄雕像,回想起自小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英雄事迹热血沸腾。“晚辈东方未明发誓,此生将以前辈为目标,再创武林神话。”东方未明衣着朴素,一身武林中人打扮,只是任何一个江湖人都可以看出他并非武林中人,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江湖人,这是武林中人必备的眼力。
就在众人嗤笑他的痴人说梦之时,一个温柔醇厚的声音明明不大却让众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在下谷月轩,也是敬仰小虾米大侠,东方兄可否赏光,一起喝杯茶如何?”东方未明转身,才发现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在旁,微微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脸色。却说这谷月轩乃是逍遥派无暇道人的大弟子,下山办事路过洛阳,见到东方未明虽然年少志向却高,便有心结识。
“小弟初来乍到,正是求之不得”东方未明少年老成,抱拳还礼,眼观此人颇有君子之风,而且还是武林中人哪有推辞之理。的确,据后人记载他曾这样对人说过谷月轩“如果以剑喻人的话,谷大哥便是钟离剑,仁义而又尊贵。让人敬佩,干净的让人自惭形秽”两人便相邀着进了茶馆。
“谷大哥,听城里的说书人说,小虾米大侠武功绝顶,还打败了当时的武林十大高手,你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吗。”东方未明虽向往江湖,但对江湖中事却一无所知,也无怪乎他,生在山野,孤陋寡闻却非他过。
谷月轩将放下手中茶杯,也不怪东方未明这么直接,笑道“小虾米大侠无门无派,他的武功是自学而成的,据传在收集十四天书的过程中,小虾米大侠博采百家之长,学得百家武学,更创出一门绝学野球拳,只可惜他并无传人。”
“哈哈,谷少侠说的不错,虽然如今还有野拳门以其传人自居,但都已经沦落到卖艺街头,不足为道也。”邻桌的一个三十余岁的紫衣书生忽然开口道,“在下徐子易,专为江湖人记事,为神兵绝学记名,著有《武林通鉴》一书,见笑见笑。”
“原来是百晓书生,据传江湖中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谷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谷月轩拱手道歉然道。旁边东方未明大为惊讶道“武林通鉴?那有没有谷大哥的记载?”
徐子易羽扇一折,墨发清扬,轻念道:“谷月轩,逍遥派大弟子,拳掌双绝,为人乐善好施,古道热情,人送外号逍遥拳不平,曾在陕北独自歼灭西北十三大盗。”
“想不到谷某这些小事都在徐兄眼里,真是见笑了,不知当今天下武功排名第一的是何人。”江湖中人最在乎的无非名利,而武功的高低,也一方面代表着名气的大小。东方未明听谷月轩如此问,也赶紧竖起耳朵听。
徐子易摇摇头“天下第一,谁不想做,自从二十年前天龙教前任教主天王厉苍天被囚禁少林后,再无惊才绝艳之辈,且说你的师父无瑕子,逍遥派掌门,年近九十,虽几乎不理外事,却是名气甚大,武功排名天下第五,医卜星象,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哎,说的口都渴了,这里茶香,谷少侠和东方小兄弟不妨多品几杯”说完之后,徐子易自低头喝茶,也不理会东方未明的惊叹,两人见状也不再打搅。
谷月轩许是有急事要办,和东方未明稍稍聊了会后便起身告辞,东方未明多有不舍,虽然才不过喝了一次茶,但两人都感和对方颇为投缘,谷月轩便约定一月后再在此聚。
待谷月轩走后,徐子易也不见了身影,只道是江湖中人高来高去,也就不足为怪。但自己孤身来洛阳,一是为小虾米雕像而来,二是为了拜师学武。洛阳有两门一府,分别为天剑门,青龙镖局以及江府,青龙镖局以做生意为主,江府是世家,所以东方未明便打算拜入天剑门,便寻了个路人,问了路往天剑门而去。
走到一条小巷,忽然想起连拜师礼都没有准备,懊恼地一拍额头,惹得旁边路人窃笑,顿觉尴尬不已,正要快步离开,忽然看到一位身着红袄女子从自家大门探出头来,门上匾额写着齐府,只是已经破败,正巧瞧到自己拍额头又痛呼的摸样,惹得噗嗤一笑。
东方未明有些脸红,转念一思,也要羞她一羞,学着文人一般酸绉绉念道:“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红妆素巾轻掩面,似是有情似无情。”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瞅那姑娘,只见那姑娘身着红背小袄,里面着一件蓝衫,用两条蓝丝巾将秀发扎起,面容清丽,肤色均白,笑起带一对酒窝,显得素雅乖巧。
“登徒子。”那女子秀眉微蹙,只当东方未明是个无赖,轻唾了一口。
东方未明一笑,见一瘦高蓝衣中年人拉着一辆马车从门内出来对那女孩问道:“阿丽,还没收拾好?咦,这小伙子是谁?”马车上是各种卖艺时用的杂耍器物,看到两人正在交谈,不由发问,只是脸色似乎有些差,许是受了风寒,值此春夏交替时节,稍有不慎便易受邪风入体。
“爹,我。”齐丽忙要解释。
“晚辈东方未明,是齐姑娘的朋友,好巧路过看到你们正要出去,不如让晚辈帮忙赶车吧。”心道自己在洛阳没有认识的人,这两位父女看起来也挺面善,而自己的事情也不急,就上前去帮着赶马,还向齐丽招手示意。
齐老爹见此,抚须笑道“好,不错。丽儿,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未明这孩子”
齐丽白了东方未明一眼,也不回答,毕竟心地善良,不忍他挨骂。
来到市集,卸下东西后,东方便到台下挤在人群中观看,听到人群中议论,这才知道原来齐家竟然就是徐子易所说的野球拳门人,只是门派凋落,如今只剩下父女二人,因为武功平平,亦无其它谋生手段,只好靠卖艺为生,齐父妻早亡,心痛之下心神受损,无心习武,而齐丽更是不爱习武,只喜女红,做些女儿家的事情,一心只想做个普通的姑娘。东方未明看向台上齐丽表面上言笑晏晏,不知内心是怎么想的呢,她不得不和父亲一起卖艺,倒是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自己母亲去世,也不知父亲是否还活着,她至少比自己好些有父亲照顾,有个家遮风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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