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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湖,距离书院还有些远,过两个山头,下面便有个小山谷,山谷之间一弯碧水。
采石湖湖水清澈,几乎可见底,水池底部,都是各色石头,阳光透着丛林洒下,湖面波光粼粼,湖底五彩斑斓,两者相互掩映,美丽非常。
如今湖水清凉,剑影儿光着脚丫儿踩在各色石头上,石头都光滑,与软软的脚底接触,使得脚底上那一点点突兀,更让人感觉美好。
碧玉儿则坐在一个凸起石头上,挥动小手,小脚丫上下摆动,玩水嬉戏。
采石湖水清兮,可以濯我缨;采石湖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倒是剑离天提着那一个小竹篮儿,伏在水面上,细致的观察着湖底各色石头。他不时的用脚掌摸索那些漂亮石头,感觉石头表面的质地,若是发现了一些漂亮的石头,他便用手捞出来,放到小竹篮上。这时候,小竹篮上已经有了装满一小半石头。
这些石头五颜六色,形状各异,与平常的大不相同。但是其中总是有些不同,剑离天依据书上所述,细致的观察其纹路,再触摸感受其中的不同,从而选出不一样的石头。
这也就是书上所说的选石。
石头选出之后,他便拿回家去,作为装饰,或者直接切开,往往这一大篮子石头,便能切出好些东西。有玉石,有玲珑,也有花草等等。更有一次,剑离天竟切出了个活物,那是一只火焰鸟,喳喳叫了几声便将竹篮烧成灰烬,剑离天顾不得其他连忙扑火……经过这次,后来他便再不敢切开石头。
王心怡俯下身子,与剑离天一齐拾捡彩石。
她卷起轻衫,露出两片胳膊,白色莹莹然,胳膊上一滴滴水珠凝结。许是她伏的时间有些久了,她脸颊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微风拂动,香风暖暖。她两边长发,沾着两片水花,她不时的拨开发髻,将秀发挽到耳边,那一滴滴水珠滴下,沾湿了她衣衫,也沾湿了水中人……
水中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王心怡探下胳膊,正要拾起脚边那颗彩石,无奈手有些够不着,她想要探深入些,可是那样就会弄湿衣衫。
她眼中露出踌躇,她想要拾起,却总是够不着……
剑离天在她身旁不远处,她望着剑离天,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只是动了动唇,她提起气来愣是没发出声音。挣扎了片刻之后,她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王心怡依旧探下手去,待到秋水及腰,那一帘素白几乎淌到了水,甚至弄湿了些许。她心气一松,很是沮丧。
她还是放弃了自己努力。
她又转头看了看剑离天,眼见剑离天淌着水,摸到水底捞石头,他衣衫都几乎弄湿透了。王心怡心头骤然一紧,她终于鼓起勇气道:“离天……”
两个字刚说出口,她便轻轻掩住了口,俏脸一红,她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剑离天转过头来,问道:“心怡姐,什么事?”
“离天……你能帮我捡一块石头么?”
剑离天涉水过来,他道:“在哪里?”
王心怡脸色更红,她咬着唇叮咛:“在我脚下……”,
“好!”剑离天弯下腰,伏着身子,一只手摸了下去。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王心怡有些异样。
可是,当他一碰到王心怡脚上那点温柔,他便觉得不妥。因为他一碰到她那揉腻的肌肤时,他便手掌不由一握,像抓住了一只鱼儿一样。
他这一握他自己还不打紧,倒是王心怡身子猛地一颤,这时候剑离天连忙缩回手,有些歉意的抬起头,他看看王心怡脸色。他心底咒骂自己怎么也不该将那双小脚当成游鱼!
可王心怡却也没如何生气,她眼睛瞟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只是她脸色更红了,红的如熟透的苹果般。
剑离天记住了教训,再没有去握王心怡脚,他只是往下摸。
当然,他这是在摸石头,只是偶尔摸到她玉足。
剑离天摸起一块花斑石,他道:“是不是这块?”
“不是”
他又摸起一块鹅卵石,他又问道:“那这块呢?”
“不是”,王心怡摇摇头。
“那这块呢?”
王心怡又摇头。
“这块?”王心怡还是摇头。
这时候,剑离天也不说话,他双手齐动,几乎将周围石头都捞了起来,一股脑儿捧在王心怡面前。
王心怡仍是摇头。
这时候剑离天便如耕了地的老黄牛般,无限的垂头丧气。
眼见剑离天弯着腰,一手拍自己后背,脸上累的冒汗。王心怡碰了碰胳膊,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绢,一手递给剑离天。
剑离天怔了半饷,狐疑的接过去,擦了擦脸,那手绢便有些脏,他握在手上,竟不好意思再还回去。
女生天生都是爱干净的。
可不还回去也有些不好,他望着王心怡,眼中露出挣扎。
王心怡会意,她道:“离天,那不用还我了。”
“送给你……”,声音微不可闻。
剑离天对着王心怡尴尬的笑了笑,这才收起手绢。
王心怡又道:“离天,那石头,在我脚底下……”
剑离天神色一惊,他反问道:“在你脚底下?”
王心怡轻声应了句嗯,轻垂颔首。
剑离天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不早说,害自己忙活了半天,那都是无用功。他见王心怡如此模样,也只得强行憋住这口气,猛地一手摸下水。
这回完全碰到王心怡玉足,他也不忸怩,也不顾怜香惜玉,径直往她脚底下摸去。
王心怡微微抬起脚,玉足碰到那双手,她身子就不禁颤抖。下方那一双手似乎是毫无顾忌,不仅握住她玉足,甚至还不时的抚摸……
她闭着眼,脸蛋都欲要滴出水来。
剑离天却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颗彩石,现在他哪顾得上抚摸不抚摸,先办完事再说,现在他都已经腰酸背痛了。更何况刚刚王心怡就没有完全说明,便让他做了许多无用功,更让他心情很不痛快,如今就算下手有些直接有些重也没办法了,是她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说明白的。从这点上说,他心底还存着一丝报复的快意。
终于,他取出一颗莹白色石头,石头稍微有点大,却很是不凡,连剑离天眼中都不由闪现出光芒。
这石头必定非凡!
抓起石头,剑离天问道:“心怡姐,是这个石头么?”
张心怡反射性应道:“不是不是”。
可她一见到那石头,就连忙改了口:“是的是的!”这石头踩在脚底时,就有一股冰凉直渗入她的心。在她眼里,这石头就应该是这幅模样。
她伸出手摸了摸,感受到那缕冰凉意,她心中更是确认了。
石头稍微有些重,王心怡捧着有些累,剑离天摇摇头,一把接过石头放进篮子中,再将篮子放在水面,提着游动,这样便轻了许多。
王心怡忽然开口:“离天,回去你帮我切开那石头好不好?”
“虽然是你捡的,你要把那石头送我……”,王心怡又补充了一句。
剑离天一愣,有些为难,却还是咬着牙应道:“好!”
帮人帮到底,纵然切石头有些风险,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嗯,谢谢你”,王心怡跑到剑影儿身旁。
剑离天走到碧玉儿身边。
碧玉儿看着天,玩着水,好像没有见着他一般。
剑离天挪着步子,道:“碧玉儿,让我坐坐”。
“不让!”碧玉儿嘴里这样说,可还是挪出了一小块位置。
剑离天一屁股坐在石块上,重重呼气,他靠在碧玉儿身上。碧玉儿扭了扭娇躯,有些不乐意,却也没有阻止他。
剑离天有些累,他便没有说话,也没注意到碧玉儿眼中那分幽怨。
姬碧玉推了推剑离天肩膀,质问道:“刚刚你伏在心怡姐身前干什么?”
剑离天应道:“她脚下有颗彩石,我帮她摸石头”。
“摸石头?”姬碧玉还是有些疑问。
“那你有没有摸她的脚?”这问题问的剑离天有些茫然。
“有没有?”姬碧玉语气又加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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