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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心情很怪异,去的时候公子带着一个书生,回来的时候书生没了,换成了两个老头。感觉就是一匹千里马换了两匹老马,而且这两只马还有一只残了。
夏楚可没有时间理会那些侍卫们的怪异心思。他已经动用父亲的力量去天下各地挑选左不疑需要的人,主要是监牢的死囚和大街上的孤儿,这些人将会被秘密地带到香山的周围各个县城内的监牢里,然后分批带入香山。
为了避免引起京城众人的注意,夏天明还特地请了一道密旨,向途经的官员声明这是陛下交代的秘密任务,万万不可声张。至于夏天明怎么请来的密旨,夏楚就完全不了解内情了。
另外,夏天明还暗中调了一支扶风郡的边军来帮助左不疑控制香山局势。对朝廷里的人宣称这支边军已经在对抗敌国的战斗中全部阵亡。
总之,皇帝表现出了对夏天明做任何事都不曾怀疑的信任和事事任其所为的放纵。这让夏楚不禁在夏天明面前感叹:您老真是圣眷正隆,红到发紫了。夏天明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扶风郡的边军早已经在路上了,为了不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和官府人员的怀疑,他们都是昼伏夜出,所以行军速度比较慢,但是三天之内也能赶到香山范围了。
死士训练计划已经步入正轨,左不疑带着叶子青七个人对香山进行了细致的考察,每一处沟壑和水源都做了详细的记录,然后左不疑在屋子里待了三天的时间,画出了一幅香山全图,继而在上面勾勾画画。
站在一旁看的叶子青不解地问道:“左先生,你这是画什么呢?”
左不疑哈哈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三天之后扶风边军到达,左不疑拿出将军令牌获得扶风边军指挥权。然后,左不疑将扶风边军分成数个小队,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去周围的县城采买物资。
另一些人拿着密旨去周围的县城调集了一些铁器和硬弓,然后负责军需的官员在一个月之内纷纷被调离此地,或升或贬调往天下各地,这宗调动从此变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一队人马负责搭建营房,毕竟以后来的人不少,不能让他们睡在山洞里。
而左不疑拿到武器之后先是调用了原来边军中打过铁的人和死囚中身体强壮的人组建了一支打铁小队,左不疑将家传的手艺慢慢教给他们,让他们开始打造一些在他们看来很奇怪的东西。
这些人中军士还好说,都是视军令如山的人,但是死囚就不同了,他们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不知道命运如何安排他们,过了几天渐渐觉察到原来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让他们来干活,于是一些好逸恶劳之辈开始偷懒,更有凶悍霸道的死囚开始公然收受江湖小弟,希望能恢复以前在绿林中作威作福的日子。
但是,他们显然忘记了一点,这里不是绿林,左不疑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第七天中午,左不疑开了一桌全猪宴,共宰杀肥猪四十只,因为需要左不疑让人购买了一百张大桌子,十张十张堆放在一起摆成一条大长桌子,方便吃饭。但是没有椅子。笑话,你们真以为是来这里享清福的。
全猪宴上来以后,死囚们看到军士们训练还没有回来,于是开始走向自己的桌子范围。因为平时吃饭,军士们不习惯和他们呆在一起,于是自动形成了两个区域,左边是军士们吃饭的地,右边是死囚们和孤儿们吃饭的地。
那些好吃懒做的和想当江湖大哥的人一看桌子上摆上了好久没见过的猪肉,早就忍不住了。于是不等左不疑下达吃饭的号令一拥而上。
左不疑大声喝道:“谁让你们吃饭的!”
一瞬间涌上的人退下去了一多半,只有那些曾经的江湖大哥心中暗想:你个穷酸书生聒噪个鸟,早晚把你脑袋揪下来给爷爷当夜壶。于是理也不理左不疑,照常走到桌子旁边,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吃着吃着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旁边的竟然没有人跟上来。于是不禁趁着咬肉的功夫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一看把他们吓得魂都掉了。刚才站着死囚和孤儿的地方早已经站满了拿着腰刀的军士,而后面的高地上还站着一排弓箭手。
有脑袋灵光的连忙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人,我知错了,饶命啊!”
但是从他们走上饭桌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他们注定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左不疑大声说道:“以下众人,不听号令,按罪当斩,曝尸三日。众军士动手!”
这时候那些曾经的绿林大哥大声喊道:“弟兄们,这狗日的书生不给咱们活路,咱们拼......”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枝雕翎羽箭已经插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于是杀戮开始了。三轮箭后,早就没了能站立的人,前方的军士们提着腰刀,上前去见到没死的就给肚子上补上一刀。不一会,现场再也没有了一个活口。
左不疑说道:“来人,将他们尸体抬到营门外,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一队军士走了过来将他们抬到了营门外,早就找好了大树系好了绳扣,直接将他们的尸体挂在了绳扣上。
待军士们回来之后,左不疑大声说道:“开始吃饭,一刻钟内吃完,全队集合。”
军士们迅速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一言不发开始吃饭。那些死囚们早就被这种场面吓坏了,哪里还敢上前吃饭,纵使有想吃饭的,看着现场还没有干的血迹也是肚子也是一阵阵向上翻,有承受能力差的甚至直接开始吐了。
左不疑并不管他们,计时的军士说道时间到之后,军士们迅速放下自己手中的肉块骨头,胡乱向腿上抹了两下然后来到营门口列队。
而那些死囚和孤儿们一看到左不疑的眼神扫了过来,仿佛催命的阎王。一种人顾不上愣神发呆,一股脑向着营门口跑去。
平常需要一炷香才能慢吞吞整好队伍的死囚和孤儿们只用了十息的时间便站好了队伍。
左不疑站在营门前大声说道:“你们,必须记得自己的身份,想吃肉,我有的是。但是,不听号令者,旁边大树上的这几位就是你们的下场!”看着下面死囚们和孤儿们眼中的畏惧。左不疑深感满意。
从此左不疑又多了一个外号,左阎王。
所有人都跟着训练去之后,叶子青对着左不疑问道:“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左不疑摇摇头说道:“他们接受的都是最低级的训练,一般在百战常胜军队中都能达到这个训练效果,你们七个前三个月先不用跟着训练,等你们把身体养出来。董必武把腿伤养好了,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接受更高级的训练。”
叶子青点点头,说道:“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左不疑问道:“什么事情?”
叶子青说道:“先生为何要把孤儿和死囚放在一起训练?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啊。”
左不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孤儿分为两种,其中一种过于怯懦,什么都不敢争取。我就是要把他们和死囚放在一起,磨磨他们的血性,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你不吃别人就会被别人吃的世界。”
叶子青点点头说道:“先生,我明白了。”
夏楚天下开遍洛水坊计划也准备开始行动起来。
夏楚在家中和家族里挑出了几十个能力不错忠心耿耿的老伙计,夏天明虽然当了太师,不去做生意。但是家族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偏爱仕途,不少人试着去做生意。夏天明对比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一般当官的人对商人的厌恶,反而时不时地给些方便。于是这些人生意越做越顺。
听说夏天明的儿子要开艺坊需要掌柜的,这些人纷纷将家里得力的掌柜的送到了京城供夏楚差遣。这些人不研究政治,只是觉得家族中最大的一个靠山需要帮助了,就必须竭尽全力去帮忙,因为夏天明只要一天不倒,天下间夏家就没人敢欺负。
这些人中不乏抱有私心的,希望自己孩子出人头地的,于是将孩子送到了京城。这些年轻人刚刚步入商旅,经验自然是严重不足,夏天明特地请人进行了严格地挑选,从一百多个掌柜的中选出了三十位,然后客客气气请其他的人回他们来的地方。
面对夏天明这头庞然大物,那些人自然不敢有丝毫怨言,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剩下的三十名掌柜的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培养训练,其中包括提高忠诚度,明确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在当地扎下根基,打探各类消息。然后对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进行了严格的强调。
另外,胡报仇的探子也开始进行训练。胡报仇在跟着这些掌柜的来的小厮里挑出了一百人。因为这种东西不需要很高的身体要求,只是看本人的反应能力和听力,所以人比较好挑,胡报仇没费多少功夫就将这些人挑了出来,在城北一家农庄里进行专门的训练。
虽然挑人好挑,但是训练就难了。第一项必须保证挑选人的忠诚度,要是这些小厮朝秦暮楚,那洛水坊总是有再大的靠山也不够拆的。
关于忠诚度这个问题,胡报仇一直在想还没有头绪。毕竟以前训练的都是自家人,忠诚度什么的不成问题。
这时,夏楚回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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