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受到普六茹佾的热情款待,无以为报。此次他建新房,五人正好借此机会报答他。普六茹佾正愁人手不够,又不好意思开口。这会,五人主动提出帮他建房,正中他的下怀,他欣然接受。
转眼间,五人来到鬼魅山已经有几日了。漆雕仁德担心师傅的病情,便经常问道:“老伯,普六茹笪什么时候才会有消息呀?”普六茹佾说道:“我们之间沟通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信鸽传话。我的信鸽早已飞出,相信这会普六茹笪早已收到消息。不过,信我是传了,来与不来这个我就说不准了。”漆雕仁德正欲再次追问,却被普六茹佾阻止了。他说道:“小哥稍安勿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梁老弟替我解决了一大难题。你们主动帮助我修房子。这些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我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我的堂哥替梁老弟疗伤。梁老弟的伤痊愈了,我这心里才能松一口气。梁老弟的话十分在理,什么洞天福地也比不过拥有一颗仁孝,善良的心。”
漆雕仁德见普六茹佾如此诚恳,不好再追问下去。这些时日,六人相处的非常融洽。普六茹佾是普六茹笪的堂弟,医毒之术不及他,但还是略懂一二。漆雕仁德每日与他朝夕相处,自然学到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普六茹佾每日带着五人上山打些野味,采些野菜,以便改善伙食。
六人每日饭后就是欢快的劳作。四位年轻人十分享受当下的生活。劳作有些辛苦,却非常快乐。梁懿淼身中西域尸毒。普六茹佾每日严格的控制他的食量和运动量。他的运动量一旦达到一定的程度,普六茹佾立马叫停,而且非常严苛。几次,梁懿淼都恳求道:“我一人闲来无事,多搬点的东西并无大碍。”普六茹佾却非常严厉的说道:“我的医毒之术虽不及我哥,但也算是个行家。老弟你身中西域尸毒,倘若不按照我的话适量劳作,我宁愿一把火烧掉这间茅草屋。”梁懿淼见他一本正经,只好照办,独自一人在一旁休息。不仅如此,梁懿淼的饮食也被普六茹佾严格控制。一日三餐,都由普六茹佾亲自监督。每餐的饭菜量均有他严格把关,不多一钱,也不少一钱。说来也怪,普六茹佾虽是一介村夫,手法却是高明。每次他替梁懿淼盛好饭菜之后用手一掂,便知量够不够。漆雕仁德曾经做过一次试验。经普六茹佾的手掂过之后的重量几乎一模一样。他便问道:“老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绝活。”普六茹佾答道:“我每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闲来无事就练就了这一手绝活。”
不仅如此,普六茹佾还逐渐将六人的饭菜分成三份。梁懿淼单独一份,普六茹佾和漆雕仁德一份,三位女生一份。漆雕仁德十分好奇。他看了看三位女生的饭菜,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伸手准备去夹一筷子,却被普六茹佾严厉喝斥,并怒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也得有规矩。你身中奇毒,不怕传染给其他人吗?”漆雕仁德满脸通红,只好乖乖的吃着自己的一份。
如此数日,六人都吃着不同的野味,这些都是普六茹佾千辛万苦打回来的。漆雕仁德肠胃不好,这些天吃了太多野味,夜晚经常闹肚子。一日深夜,他像往常一样起来大解。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他十分好奇,便跟了上去。黑影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处,放了根绳子下去。然后,黑影口含手电缓缓沿着绳索下坠。漆雕仁德借助手电的光亮看清楚了那张脸。那张俊俏的脸庞约为三十左右的年纪。漆雕仁德心中十分纳闷:我还以为是老伯独自一人上山来了,没想到是个青年男子。他和老伯是什么关系,是他的儿子吗。如果是,为何老伯不愿讲实情告诉他。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打算继续跟踪。
良久,青年男子才缓慢爬了上来。他看了看背篓,开心的笑了笑。漆雕仁德越发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便接着跟踪。男子很快便到达普六茹佾所居住的茅草屋。漆雕仁德心想:难道此人是摸金校尉。男子偷偷摸摸潜入了普六茹佾家的地窖。漆雕仁德暗道:不好。看来此人是冲着笚尛遗体来的。他迅速跟踪男子来到地窖。男子进入地窖之后打开手电,然后在不停的倒腾什么。漆雕仁德心急如焚,万一被他得手,笚尛遗体被盗走,那可就麻烦了。结果,一不小心碰到地窖的门。青年男子意识到有人跟踪,立马关闭手电。地窖之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一会儿过后,漆雕仁德拿起手机照明,摸索着进入地窖。地窖很深,漆雕仁德摸索了好一阵才到达笚尛遗体前。他环顾四周,地窖之中一览无遗,却没了青年男子的踪影。他十分好奇,自己是从地窖门口一路摸索过来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在地窖之中。他检查了笚尛遗体。笚尛遗体安静的躺在搬仙袋中。他又仔细检查了地窖。地窖再无其他出口。
漆雕仁德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便立刻前去找普六茹佾。他敲了好一阵的门,普六茹佾才睡眼惺忪的从房内走了出来。他将此事告之普六茹佾。普六茹佾顿时惊讶不已,说道:“看来你们被人盯上了,明日咱们将地窖的大门加固。”
翌日,漆雕仁德和普六茹佾找来数根木料将地窖大门五花大绑。为了保险起见,每隔一段时间漆雕仁德都要到地窖的大门处巡查一番。看到大门依然五花大绑,他心中才会安心许多。
辗转数日,普六茹佾的新茅草房已经盖好。为了庆祝普六茹佾的乔迁之喜,六人准备多打些野味来晚上大吃一顿。
一阵喧闹之后,六人均已酒足饭饱。漆雕仁德惦记着笚尛遗体,心想:今夜不能让笚尛遗体在旧房中过夜。他约了普六茹佾来到地窖门口。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地窖门打开。
漆雕仁德走到搬仙袋前,心想:此处是笚尛遗体,暂且还是不让普六茹佾知道的好,等他日见到普六茹笪后再向他解释不迟。可是,普六茹佾是个行家,倘若赶尸,必定会被他发现。思忖再三,漆雕仁德准备直接将笚尛遗体扛过去。他拉开架势,大喝一声准备将搬仙袋扛在肩上。岂料,搬仙袋刚刚离地,他便摔了个人仰马翻。他顿时面色铁青,双手朝搬仙袋不停的摸了摸。
普六茹佾关切的问道:“小哥,怎么啦?”漆雕仁德吐吐吞吞道:“没,没什么。他扭过身去,背对普六茹佾将搬仙袋打开,里面竟然跑出来一只小白兔。漆雕仁德彻底傻眼了。地窖的大门一直未曾被开启,笚尛遗体竟然会无端消失。他连忙仔细察看了整个地窖。地窖之中确实没有被挖过的痕迹。
漆雕仁德疯了似的狂奔至梁懿淼跟前。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普六茹佾此时也跟着跑了进来。他劝道:“事情或许会有新的转机。”五人只当此话是耳边风,没人理会。
普六茹佾独自一人悄然离开。片刻之后,那晚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五人面前。漆雕仁德大惊失色,道:“你,你是?”其他人也惊诧不已。男子的体型和普六茹佾无异,只有面部发生了变化。男子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普六茹笪。”
五人顿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男子笑道:“大伙不要惊讶,咱们开心的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将永远记住各位。梁叔叔,你身上的西域血尸之毒已经痊愈。萱萱,你被符画所伤,我也已经帮你把身子调理好了。其他人的身子也得到巩固。以后一般的尸毒对你们都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只是仁兄身上的千年古咒之毒实在太奇,就好比灵儿一样,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星球。”五人再次愕然。
普六茹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来,他不愿被世人打扰便乔装成一位老者。听闻千年古咒重出江湖,他早已按捺不住。一心想瞧瞧千年古咒遴选出来的会是怎样的英雄好汉。他原本打算出山前去拜会。但是,他听到其中一人身中西域血尸之毒。他心想:此人肯定会来找自己,不如安心守在鬼魅山一带等候。那日,听到这个团队已经接近云中客栈。他便乔装前往。云中客栈中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放毒之人手段高明,他可以判断此乃西域一派。像这种绝顶的手段,恐怕只有西域尸王白奴沷才能做到。但是,西域尸王毙命的消失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他一直密切关注中店主可疑人的动向,最终还是失败了。放毒之人始终深深的隐藏在人群之中不肯露面。后来,漆雕仁德等人到了阴阳客栈。普六茹笪心想不需再继续跟踪了。倘若这个团队有真本事,总有一天还会相见。他便潜回鬼魅山开始布局。他想给这个团队出两道考题,第一道题目考德,第二道题目考智。那天,见到师徒二人争相为一个陌生人吸毒,他打心底佩服这个团队。第二道风水智力考题被梁懿淼回答的几乎完美。他深深的被这个团队所感动。于是,他暗下决心替梁懿淼医毒,同时替其他几人调理,调理。
四个年轻人听完普六茹笪的陈述仍然是一头雾水。
梁睿兰问道:“笪哥,你还没替我爸医毒为何就说他已经痊愈了。”梁懿淼插话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就知道吃。我细数下来,这些时日包括野味和野菜咱们食用的应该有二十一种之多了。”普六茹笪说道:“梁叔叔不愧是整个团队的领袖,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不过,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其实,这些时日,你们的饮食中包括七七四十九种野味和野菜。有些东西难以下咽,我只好将它们磨成粉末掺入其中。这些野味和野菜在一定的比例下搭配食之,十天之后便可将体内的各种尸毒悉数排除。当然也包括西域尸王白奴沷的血尸奇毒。”綦毓萱道:“这么神奇。难怪我妈成天和这些花草打交道也不嫌烦”。普六茹笪说道:“我国文化博大精深,饮食文化同样包罗万象。这些看似普通的食材经过一定的配比和加工就能产生奇效。这就好比咱们的国粹——中医一样。一些看似普通的花花草草却能治病救命。”漆雕仁德连忙问道:“笪兄。那日你偷偷摸摸的上悬崖处就是为了采摘草药。”普六茹笪点了点头,说道:“各位不要怪我严苛。治病救人此事来不得半点马虎。起初,我给你们吃的是男女老少通用的一些食材,为的就是给你们打好底子。后来,你们的身子逐渐进入状态。我就开始替你们准备不同的食材。因为,每人的体质不同,所以需要进补的食材也不同。”梁睿兰说道:“难怪你会怒斥仁哥哥,叫他别到处乱吃。”普六茹笪点了点头。綦毓萱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把我们留下给你干这些活呢?”普六茹笪说道:“生命在于运动。你们吃了这些食材之后必须要保证一定的运动量。这样一来,既可促进食材中有益成分的吸收,又可加速新陈代谢。让整个身体如同一台机器般正常的运转,正常吃入,正常产出。”
漆雕仁德点了点头,说道:“笪兄,你医毒的本领我算是领教了。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笪兄明示。”普六茹笪说道:“但说无妨。”漆雕仁德说道:“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屡次出生入死将笚尛遗体运到此地为的就是送给你。为何你要偷偷的盗取?”普六茹笪说道:“此事还望仁兄见谅。找我医毒的人良莠不齐,为求自保我不得不十分谨慎。这段时间我与你们亲密接触,为的就是了解你们的品行。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此事我不得不防,我不能以真实示人。同时,笚尛遗体毕竟是千年之前的粽子,放置太久终归不是好事。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暗访笚尛遗体。梁叔叔的话深深的触动着我,不管风水再好,都比不过一颗仁孝,善良的心。这些时日,笚尛遗体已经被我研究的差不多了。我就趁着月色独自将他埋了。入土为安是笚尛遗体的最好归宿。”漆雕仁德问道:“那晚你是如何全身而退的,笚尛遗体又是如何被盗走的。”普六茹笪说道:“这个好办,我的房间和地窖之间有条密道。”
漆雕仁德念在普六茹笪并无恶意的情况下不予追究此事。普六茹笪却对笚尛遗体心存疑惑,便问道:“仁兄,不知你们之中哪位是会做法的高人?”漆雕仁德问道:“为何这么说?”普六茹笪说道:“要想将笚尛遗体这么完整的取出,除了作法别无他择。”漆雕仁德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之中确实没有会作法的人。这事我也感到纳闷。笚尛遗体存放在聚魂棺之中,要想将其取出只有请高人作法带出其魂魄才能做到。当时我们非常失望,可是不知怎地,我的背包靠近聚魂棺后,棺内居然有了动静。须臾,聚魂棺竟然自动开启。”普六茹笪惊讶道:“竟有此事,难道聚魂棺还有其他破解之法。”漆雕仁德说道:“不仅如此,笚尛遗体一旦离开我的背包,无论如何念赶尸咒语都无济于事。”普六茹笪说道:“哪有这等事,敢问仁兄的背包中是不是藏了什么法宝?”
漆雕仁德从背包中取出珠王,说道:“就是它了。努阿特部落的人们崇拜月亮,这个就是月亮。有了它,笚尛遗体才会乖乖的跟着我们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普六茹笪说道:“不可能,决定不可能。”漆雕仁德见普六茹笪非常坚定,便问道:“此话怎讲?”普六茹笪说道:“就算是努阿特部落对月亮非常崇拜。他的灵魂也不可能感知一颗透亮的珠子。珠王虽为圣物,但没有经过佛教或是道家开光没有灵气,它不可能唤起努阿特的灵魂。”漆雕仁德说道:“不会吧,那就奇了怪了。难道是努阿特部落的人在他下葬之后动了手脚。为财,等葬礼结束后再行偷盗。”李岛芳说道:“有这个可能,咱们不就是从盗洞中出来的吗。”綦毓萱道:“不可能,要真是那样,笚尛遗体早就成为一摊烂泥了。”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沉思,找寻答案。
一会儿过后,普六茹笪问道:“仁兄,你背包还有其他宝贝没?”漆雕仁德说道:“没了,这是最值钱的。”梁睿兰突然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伙齐齐向她看去,梁睿兰说道:“我猜应该是魂舍利的缘故。”普六茹笪问道:“魂舍利,什么东西。”
漆雕仁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背包中拿出两颗魂舍利。普六茹笪看着飘浮在空中的小颗粒,目不转睛的看着了十来分钟才开始乍舌道:“神奇,神奇呀。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宝贝。”梁懿淼道:“他是释迦摩尼肉身舍利中最珍贵的几颗,俗称魂舍利,世上只有七颗。”普六茹笪说道:“难怪聚魂棺会自动开启,原来是有佛教至宝。努阿特的巫术再强大在佛教至宝面前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漆雕仁德问道:“笪兄,你说替萱萱调理了身体,符画之毒已经清除。我想问一下,世上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吗。那幅画上的女儿竟然会朝我们径直飞来,靠近我们时张牙舞爪之后便消失在空气中。真有这么厉害的邪术吗?”普六茹笪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符画并非如常人所描述的那般诡异,他只不过是努阿特驯养的一种体形极小而且会飞的小虫子而已。这种小虫子在努阿特的部落语言中叫做鋈楍,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魅的意思。他的体形如螨虫般大小,肉眼无法识别,故称鬼魅。它们生命期短,一生只有半年左右的寿命。努阿特喜欢钻研各种邪术。他无意之中发现了鋈楍酷爱吃腐肉和血液,且只有在大规模出现时才能知晓他们的存在。努阿特利用他们的这一习性训练它们。石门上的符画只不过是用死去动物的血和肉为材料制作的画。鋈楍食量较大,每日能将石门上的画吃个精光。努阿特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这些虫子。他在石门固定的位置作同一幅画。这些鋈楍每日来此觅食,久而久之便世代相传形成一种生活习性。石门也成了它们栖息之所。努阿特每天给它们喂吃腐肉和血液的同时参杂了他调制的一些毒物,使得这些虫子具备攻击性。这些虫子吃了努阿特调制的毒药之后在体内积累了毒素。它们可以侵入人们的大脑,轻则使人意识模糊受制于人,重则一命呜呼,根本查找不出原因。努阿特将这种杀人武器用于巩固他的政权并添油加醋的对外宣称此乃冤魂作祟,被它所杀之人都是死有余辜。这一切都是顺应天意。人们以讹传讹便有了现在这种说法。仁兄身中千年古咒之毒,努阿特的这种雕虫小技自然不能伤你丝毫。萱萱被鋈楍所伤,但是历时将近千年,它们体内的毒素已经减少了许多。所以萱萱并无生命之忧,只是短暂的被他们所控制。但是,它们寄居在大脑之中有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綦毓萱吓得花容失色,说道:“这可怎么办呀?”普六茹笪说道:“萱萱,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这些虫子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已经将它们悉数杀死,五日之后便可将它们排出体外对你的身体毫无损伤。”綦毓萱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普六茹笪继续欣赏了十余分钟后目光才离开魂舍利。他说道:“天意,天意。佛教至宝能被你们所用,此乃天意呀。看来,我普六茹笪也算是顺应天意做了一件好事,把梁叔叔的尸毒医好了,还帮其他人调理了身体。我看破解千年古咒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五位如果不赶时间就在此静养几日,待我调制出几枚药丸赠与你们再走吧。”梁懿淼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在此打扰数日了。”普六茹笪说道:“这有何妨,不怕梁叔叔见笑。如果梁叔叔不嫌弃,我想成为仁兄的师弟。”梁懿淼说道:“收徒之事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阿仁与我有缘,而且他从小孤苦伶仃,又是千年古咒遴选的接班人,所有我们才有了师徒情谊。阿笪,你的这身本事不能浪费在我们几人身上。摸金之事有损阴德,但救人乃佛祖的意愿。我看这样如果是摸金之人找你医毒,你先替他医毒再施以惩戒,让他们改过自新。这样一来,也算是积功德。”普六茹笪说道:“梁叔叔有光风霁月的襟怀令人折服。你我此生无师徒情缘,来世再续吧。梁叔叔的意见我会采纳。但我一事相求?”梁懿淼说道:“但说无妨。”普六茹笪说道:“摸金之人心中邪念丛生,要想教化绝非易事。我常年与他们打交道不想以真面容示人。道上见过我真实面容的暂时只有在座的五位。我想你们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会将我的联系方式告之各位,方便联系。同时我还会送你们一只鸽子,鬼魅上一带除了摸金校尉和我就真只有鬼了,没有一点信号。飞鸽传书古老但是可靠。”五人点了点头。
普六茹笪又问道:“我想知道几位下一站要去的是哪里?”漆雕仁德摇了摇头。梁懿淼在普六茹笪耳边耳语了一番。梁睿兰说道:“老爸,干嘛嘞,这么神秘。”梁懿淼说道:“隔墙有耳,这事还是慎重点好。”普六茹笪道:“那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梁叔叔说的这地方我曾听祖辈们提及过。这是一个地方部落,叫做凤族部落,非常神秘。一般人难以进入,所以没有相关的文字记载。进去的人大都也是有去无回,所以世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部落。”漆雕仁德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部落的?”普六茹笪说道:“实不相瞒,祖上也曾经是摸金校尉。不过那是六百多前的事情了。我普六茹族在北魏时期那也是显赫的望族。隋朝开国皇帝曾被赐于此姓。后来随着权力的更迭,我族日渐式微。最终,祖上普六茹苡沦为摸金校尉。不过此人身手了得,大有几十年前翻江龙的风范。他听说世上有凤族部落,且与千年古咒有联系,便只身前往。这个部落女尊男卑,历代权势都在女人手中。他想大干一场之后,存点积蓄养老。但是这个部落过于神秘,且无只言片语的记载。他耗时三年才进入其中。最终,他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敏捷的伸手逃了出来。可是,从此之后瘸了一条腿。腿瘸了,普六茹苡只能金盆洗手,从此以后只能替人医毒为生。我们家族的这门绝技就是从他那一辈传承下来的。”梁懿淼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的祖上这么厉害,居然去过凤族部落还能活着回来。”普六茹笪说道:“惭愧。”
五人在鬼魅山继续休养了两天,并祭拜了努阿特。离别时分,众人非常伤感。普六茹笪赠给五人一瓶药丸,说道:“梁叔叔,我福薄不能与你们前去完成大业。这是我研制的独门药丸,对一般的尸毒有奇效。西域血尸太过阴毒,我一时半会难以制成成品药。这是我的一份心意,算是我为千年古咒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还望各位笑纳。”梁懿淼接过药丸并表示感谢。
普六茹笪又拿出另一瓶药水和一个锦囊,说道:“仁兄,这瓶药水是专门为你去凤族部落而制。这里有个锦囊,上面记载了这瓶药水的用法。但是,现在还不能打开,记住遇王而启。切记,否则就会不灵了。凤族部落太过神秘,这瓶药水是根据我们祖上世代相传的点滴信息研制而成,希望它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五人再次拜谢普六茹笪。漆雕仁德不喜欢这种伤感的场面,行了抱拳礼便扭头向鬼魅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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