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通道口的魅影。梁睿兰说道:“播老爷子,那,那,那人影是?”播麟屏住呼吸道:“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我只能肯定对方不是对方的兄弟。道上的兄弟只为财,绝不会如此装扮。”
正当大伙全神贯注的望着通道口时,一支冷箭从通道口飞出,直挺挺的朝众人飞来。播麟手持金刚伞,脸上无半点惧色。这次冷箭的攻击目标不像是来人,而是半空之中的一根绳索。绳索横在半空,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冷箭射断绳索,到达金刚伞时已是强弩之末。众人的注意力还停留在通道口,对于头顶上的强风感知不明显。黑猿对鬼魅之类的迷信说法一窍不通,它的注意人并未完全在通道口。头顶上的强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黑猿生活在野外,警惕性比常人高出许多。它抬头一看,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黑猿双臂伸展将众人搂住,同时向前扑。由于,众人是被动移动,速度不快。所以,巨石的一边擦伤了黑猿。幸亏,黑猿毛多皮厚,一点皮外伤对它来说算不上什么。
众人被黑猿压着,难以喘息,脸上却都已面如死灰。黑猿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大伙急忙爬起来关心黑猿的伤势。黑猿冲大伙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从天而降的巨石封住了石门的出口。现在唯一的出口就是刚才魅影所在的通道。
魅影神秘消失,且不知是人是鬼。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眼下的情况,对众人非常不利。大伙没有捕捉到敌人的任何信息,而且敌暗我明。众人只好手牵手朝房间的山体面挪步,播麟手持火把居首,黑猿手拿凤烛殿后。为首的播麟突然喊道:“哎呦。”漆雕仁德急忙问道:“播老爷子,怎么啦?”播麟说道:“没什么,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
播麟借助火光朝地上看了看,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原来绊脚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一只惨白的手。播麟不敢告诉大伙,眼下,漆雕仁德的眼睛出了状况,黑猿受了伤,其他人要是听了这个消息,只会增加内心的恐惧感。他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正当众人止步之际,通道口的魅影再次出现。这会,魅影仍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是双手有了动作。只见他双手略微抬起,像是魔法师施魔法一般。之后,他又再一次消失在通道口。几乎在魅影消失在通道口的那一霎那,房间内的棺木有了动静。棺木之中陆陆续续传来指甲挠动棺木的声音,一具接着一具,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内的棺木全部发出了这种声音。经验老道的播麟对眼前的情形亦是如坠云雾般百思不得其解。渐渐的,棺木的内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仅如此,棺木随着声音的逐渐变大,开始摇晃。众人吓得直冒白毛汗。
漆雕仁德目不视物,棺木摇晃的场景他看不见,只能听到棺内的声音。他感到好奇,便问道:“播老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播麟答道:“可能是尸变。我们身边的棺木开始摇晃了。”漆雕仁德惊讶道:“啊,棺木开始摇晃。听声音,房间内的棺木不在少数。眼下,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该如何是好呀?”播麟说道:“大伙镇定,静观其变。”
梁睿兰和李岛芳面对这种情景心中难以平静。眼前的棺木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播麟手捏飞刀随时准备战斗。黑猿冲着漆雕仁德不停的叽叽喳喳。漆雕仁德说道:“猿兄,别着急。我来替你说。播老爷子,你看通道口的棺木是否有所不同?”播麟朝通道口望去,果然,通道口的棺木略有不同。它较之其他棺木颜色深了些。其他棺木上面雕刻的是虎豹纹饰,通道口的棺木却是龙凤纹饰。播麟说道:“既然,通道口的棺木雕刻龙凤纹饰,那么它应该是众棺之首。”梁懿淼说道:“既然如此,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去围攻众棺之首。”播麟点了点头。
棺木摇晃的更加剧烈,众人不顾众棺的摇晃,径直往龙凤纹饰棺木走去。突然,眼前的棺木由于晃动剧烈,棺盖竟被弹出砸在播麟脚下。播麟吓的直冒冷汗。刚才要不是闪避及时,非得被砸中不可。好不容易鼓舞的士气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搅合了。大伙不得不从长计议。
大伙还没来得及商讨应对之策,一具棺盖从梁睿兰和李岛芳的后脑勺径直飞来。黑猿反应机敏,虽然受了轻伤,却无大碍。它用手挡开了棺盖的袭击。梁睿兰和李岛芳此刻面如死灰,没想到平日里纹丝不动的棺盖这会竟成为了致命武器。刚才若不是黑猿机敏,这会她俩只怕该喝孟婆汤了。
播麟眼看形势不对,立即招呼大伙往房间的山体面跑。那里只会受到一面棺盖的袭击,相对来说比较容易防守。众人改变方向,疯狂的朝山体跑来。房间内的棺盖此时像炮弹一样,一发接着一发朝众人袭来。幸亏有黑猿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众人背靠山体呈一字排开,全力应付棺盖的袭击。众人到达山体墙面之时,棺盖只剩挨近山体面的一排了。这排棺盖一直响动不大,但是出于谨慎,大伙还是集中精神全力以赴。突然,整排棺盖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全部朝山体砸来。大伙立即改变队形,黑猿牵着漆雕仁德挡在最前面,播麟和梁懿淼略微靠后,梁睿兰、李岛芳和播虎被保护在肉墙之后。漆雕仁德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他右手呈弓形挡在身体前面。棺盖袭来,众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劲力挤压到了山体处。漆雕仁德两眼发黑,仗着自己年轻体壮,硬是挺了过来。黑猿比漆雕仁德情况稍好些。众人拍拍身上的尘土艰难的爬了起来。播麟朝棺木内探了探头,只见棺木之中躺着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尸体面部表情狰狞,看样子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男尸的七窍流血,非常之瘆人。梁睿兰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很想看看。播麟立即出手阻止。眼下,大伙的心里防线都极度脆弱的情况下,还是尽量少受刺激为妙。
播麟说道:“此地,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赶紧撤吧。”大伙稍许定神,又得急于奔命,身心俱疲。突然,漆雕仁德感觉衣服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他连忙问道:“兰兰,我后背衣服上掉了东西,帮我看看。”梁睿兰朝漆雕仁德的额头看了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来,漆雕仁德的衣服添了几点殷红的血渍。梁睿兰说道:“仁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被棺盖砸伤,出血了。”漆雕仁德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呀。但是我只是感觉身体受了重重的撞击,不至于后背出血呀。”梁睿兰看了看其他人,都没有受皮外伤的痕迹。梁睿兰越想越纳闷,哪里的血呀。播麟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果然有血液般的红色液体滴下来。但是,红色液体的是从山体的凹槽处滴下来的,所以,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上面会是什么东西。李岛芳说道:“血,血,这里怎么会有血?”播麟说道:“难道这凹槽内也有血笛。”梁懿淼说道:“不会吧,红色液体有股血腥味,应该是血没错。”梁睿兰说道:“难道凹槽之中也有古尸,但是不可能呀,这会即便有千年古尸,也不会流血了呀。”李岛芳说道:“难道是动物的鲜血。”漆雕仁德说道:“嚓玛烔的古墓诡异无比,连鸟都不会飞进来拉屎,什么动物会生活在这里嘞。”播麟心想难道此处会出现天煞。
天煞乃人的怨气所致。人死后带着满腔怨恨不愿投胎转世,想借用残躯报复人类,便迅速尸变,并借用人类的灵魂来驱动残躯以达到不死的状态。“天煞”残躯有血有肉也就不足为奇了,且借用人类的灵魂是人们无法用肉眼识别的,而残躯已是行尸走肉。故要想制服天煞,就得切断它的动力源,也就是借用的灵魂。只要能将灵魂驱散,天煞也就成了一具摆设。但是,天煞乃尸变的最高境界,岂是随便可以对付的。播麟心想自己的师傅纵横摸金界一辈子,也只能对付地煞,眼下,就凭这么几个没有经验的血肉之躯怎是天煞的对手。况且,此时漆雕仁德已是伤兵一员。为了不自乱阵脚,播麟只好隐瞒。他说道:“凹槽流血,或许是尸变吧。”
播麟的轻描淡写并未给大伙安全感。梁睿兰说道:“播老爷子,这个不会就是您说的‘天煞’吧?”播麟一时语塞,没想到自己极力隐藏的事情竟然被无意点中了。播麟显得有些神情紧张,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大伙还是赶紧制服龙凤纹饰的众棺之首吧。”梁睿兰见播麟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只好作罢。
播麟为了避免大伙再受刺激,特意紧贴山体往通道口走去。突然,不知凹槽处滴下何物,正中播麟手中的火把,然后化作一团火星往那具中年男尸坠落。棺木之中迅速窜出一团火苗。那具男尸竟然“倏”的一下坐了起来,感情就像人被火烧之后的反应。男尸的面具正对众人,原本狰狞的面容这会更显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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