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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听了外甥霍去病一番肺腑之言,心里也几番波动,内心也感觉自己有点过于谨慎。
卫青是看着霍去病这外甥从小长大,对这外甥的性格还是很知道,这外甥,有点刚傲,性子也很倔,属于那种至死不悔的个性。
想到此,卫青感到有点无奈,是高兴?还是悲哀?
卫青沉默几分钟,才道:“去病,你还年轻,我是担心,怕你这种刚硬的性格,将来很难处于庙堂,那时,你想退,也难啊,朝堂之争,不死才休,你明白吗?”
霍去病当然明白卫青的意思,他眼圈一红,内心有点激动,点点头。
卫青叹口长气,接道:“去病,也许你在心里认为舅舅胆小,做事畏首畏脚,战战兢兢。那是你还小,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任何事不能看表面,你别看如今卫家何等显赫,你姨母贵为皇后,我卫青封为车骑将军,你为郎中,这一切皆是陛下所赐。万一哪天,陛下误信谗言,对卫家产生疑虑,那意味着什么,去病,你明白吗?也许到那时,卫家摔得比窦家,田家还惨重,落了个满门抄斩,我真的很怕那一天,所以我每天做什么都很谨慎,不求名动山河,只求一家平安,此生足矣!”
霍去病酣然点头,舔舔那干涩的嘴唇,他知道舅舅卫青这一生对权利不是那么热衷,有几分淡泊名利,闲庭远居,逍遥自在!
这时,门外响起几声:“奴婢见过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两个美女轻移莲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张从雨认识,就是平阳公主,她身旁还立着一眉清目秀,面如粉玉的少年,正时平阳公主的独子曹襄。
另一个女子姿色犹在平阳公主之上,浑身充满成熟女子的魅力,一举一动充满动人心魄诱惑力。
霍去病不敢再看这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虽然美的惊人,但是霍去病没半点心动,她给他的感觉是条狠毒的美女蛇,美丽危险并在!
尤其是那对没掩饰,火辣的目光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也许霍去病对大多数人来说,从外表看他,只是一个稍微成熟的少年,自然得不到太多的尊重,幸好是一瞬间,那秋水的眼眸中夹杂点轻蔑神色转眼而逝。
卫青见状,眼中闪出不易察觉的一丝怒色。
“公主,我们唐突了,舅甥俩在这谈什么大事啊?”那美女突然开口,柔软的声音在张从雨耳边回荡,声音充满一股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诱惑。
她是谁,从下人的称呼俩看,只知道她是个郡主,不过大汉朝的郡主如此之多,谁知道是哪位?
霍去病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舅舅卫青,“去病不得无礼,这位是......”
卫青刚想回答,就被一个充满不屑的声音打断,“真是孤陋寡闻,连刘陵郡主都不知道!”
说话之人,正是年纪比霍去病稍大的曹襄。
这年代的人普遍都很早熟,再加上曹襄身分尊贵,小小年纪就已经世袭他父亲的爵位,说起话来也很强横,没丝毫的顾忌。
霍去病当然没把一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刘陵这名字让他吃惊,原来是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陵郡主,果真不负历史上的艳名!
知道这个女人是刘陵后,霍去病对她更加厌恶,对她美丽的外表最后一丝心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襄儿不得无礼,去病可比你强,小小年纪就深得天子宠信!”平阳公主训斥道,但眉间怒色不多,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是我家奴才的私生子,你们还真把他捧上天!”曹襄听了,脸上阴沉,十分不满,小声嘀咕道。
曹襄的声音不大,但是霍去病听的清清楚楚,卫青脸色也大变,顿时尴尬起来。
虽然英雄不问出身,但是卫家确实出自平阳府,这是不容抹杀的事实。特别是现在这时,心中不产生疙瘩是不可能的。
刘陵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只有霍去病冷眼观察她那一闪即逝的变化。
刘陵幽幽一叹道:“我只是一个小小郡主,自然没那么声名显著,不知道很正常。”
那无尽的风情一缆无遗,“哪有,只是那些下人见识短浅罢了!”曹襄涨红小脸,努力争辩道。
要不是他年纪还小,霍去病还真以为这小子动了色心,看上了刘陵,但霍去病的内心还是暗暗恼恨曹襄的无知。
平阳公主的脸色也很难看起来,玉脸犹如罩一层冷煞,“襄儿,快向卫侯爷,去病道歉!”
“我不!”曹襄挺直了小脖子,面红耳赤和母亲抬杠。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刘陵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蹲在曹襄面前,刮了下他的鼻子道;“小侯爷,你这样会陷我刘陵不义,你母亲要怪我,你还不听娘的话?”
“不,我不会!”曹襄小脸露出坚毅的神色,紧紧地拉住刘陵的衣襟,转身很生硬向卫青和霍去病道歉,虽然满脸不服气,但是还是做了。
平阳公主脸上闪出一丝怒气,随即恢复正常,她太忽视她的儿子曹襄,刘陵才陪他几天,就好到这种程度,这也让平阳公主心里暗生杀机。
虽然曹襄是个孩子,但是他那番话想让霍去病完全释怀,当作没发生过,他做不到。
霍去病冷眼扫了下刘陵和曹襄,才向舅舅卫青道;“舅舅,公主,军中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卫青看着外甥霍去病脸色很阴沉,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平阳公主刘嫖却说道:“去病,不要放在心里,襄儿还是孩子,你就大人大量,别介意!”
霍去病听后,有点狂晕,心中暗付:他曹襄是个孩子,难道我不是孩子,我比他还小几个月,我晕,还大人大量,我真有点佩服眼前平阳公主这女人,说起谎也不脸红,或许她从来没当我是个孩子。
霍去病硬是压下心中怒火,努力挤出几丝笑容,勉强道:“哪会呢,再说没有公主你的举荐,哪有卫家,更别说我霍去病!”
平阳公主听了,顿时心里一凉,哎一声长叹,这个心结算是种进去了,霍去病性格还真倔!
卫青的脸色更难看,他瞪了霍去病一眼,可是霍去病根本没理会他,甩了袖子,出了房门。
“娘亲,你看看,什么人啊,以为自己谁,哼.....”曹襄见状,很不满说道
“够了!”刘嫖不由喝住儿子,看了眼卫青,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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