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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三人才到一半,严密同抢身出来,迅速无他的各向一人递了一招,看似随便一送,却将三人逼了回去!
“好冰的掌!”“玄冰掌”三人大惊,发一声喊从三个角度攻向严密同。
“住手!”陡听朱明基一声断喝,将三人震住,缓缓的道:“你说吧!”
“那您老可听好了!”袁紫衣道:“他在隔世谷。”
“啊!”大漠三杰倒退一步。
朱明基倒是镇定,脸上表情一阵变化,沉声道:“好!你们走吧!”
“多谢王爷!”袁紫衣将梅寒雪推搡着上了车,自己和小梅跟上,在车里坐定后探出一颗美丽的脑袋:“小白,你和严爷爷,就坐车外了!”她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在朱明基没变脸前,走是最好的。如果一旦反悔,自己和另外两人势必拖住严密同和白云追。严密同可以敌住朱明基,大漠三杰可能就缠住了白云追。那么到时那些持火把的人,自己三人哪里对付得?
“嗯!好!”白云追跳上驾辕:“严老,请上座!”
谁知道严密同呵呵一笑:“老夫这把老骨头,就不用跟你们受罪了。”说着慢慢的迈步走向黑夜中,看似慢,但很快就没了身影。
白云追只好催促马儿,“啪”一声鞭响,那马怕痛,四蹄发力,一溜烟奔向前去。很快就消失。
沈玉堂连夜雇了一辆大车,将雷阵雨送往辽东。
历时三个月有余,经黔、湘、晋、鲁十数个境,最后才在一处大庄园前停下。雷霆堡。
这时的雷阵雨已经是满头白发,形容枯干,看着眼前的二儿子雷电,三子雷闪,四子雷鸣。三个儿子沉默不语,一边的小女儿雷音一脸的泪水。老伴早已过世,几个小妾却被他禁止进入这里。
“好在当时老夫没有杀你!”雷阵雨对旁边一直没离开他的沈玉堂说道:“要不是你,老夫怕是死在南疆了,唉!”
沈玉堂没有说话,或许这话他听了不止十遍,现在人送到了,他最想的,就是回江苏。
自己为了梅寒雪,巴巴的从江苏跑到南疆,没抱得美人归,却带了个将死的人。老天爷跟自己开的玩笑,实在太大。
堡中的郎中说,雷阵雨最多活到今晚丑时。子女们都以为他会慢慢的好起来,再度威风凛凛。只有他自己知道,练门一破,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只不过时间的长短。至今,那支金钗还插在自己的肚子上。金钗破了练门的同时,也封住了少许的真气,一旦除去,真气全泄,神仙难留。
雷阵雨一生最不能忘怀的就是袁紫衣,却不想死在她手上。大儿子雷霆三年前也是去的南疆,去时是个活蹦乱跳的人,回来却没自己幸运。只有一具冰冷的尸身,要不是那时是隆冬,加上堡中家将的悉心照料,早就臭烂或者一盒骨灰。家将没敢说为什么死的,只说杀死雷霆的是白衣神箭白云追。后来雷阵雨自己暗中调查,才知道当年雷霆也是迷上袁紫衣。居然半夜闯进袁紫衣房间,连杀四男七女,被闻讯前来的白云追怒杀!只一箭,自己那猖狂的大儿子一箭穿心,箭过人死!
同一个女人,同一个地方。连死两人,想着自己都不禁害怕。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家人不要为了自己,再去南疆,为自己和大儿子报仇雪恨,他害怕那真是自己雷霆堡的死亡禁区。连袁紫衣那样的人都能轻易杀了自己,其他的儿女又能如何?他此时想的,只是希望雷霆堡的人从此后不再离开辽东,好好生活!
雷阵雨一路细心观察沈玉堂,发现他虽然武功低微,好管闲事,但却是个扶危济困充满正义的人。闻听风不留曾有意教他武功,若是一人肯教,一人肯学,假以时日,定能一鸣惊人。风不留虽不是隔世谷主那样的人物,但比起自己,还是算得上高手!沈玉堂现在的师父叫江玉海,外号滑天龙。其实是个十足的执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赌,似乎没什么大本事。沈玉堂跟了他,真个是误人子弟。
“怎么样?”雷阵雨接着问:“沈公子,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雷阵雨有的,都会答应!”
沈玉堂摇头道:“既然你老已到家了,在下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回家了。在下这就别过,你老多保重!”说毕起身向外走去。
雷阵雨没再说什么,等沈玉堂身影消失,对三个儿子耳语一番。三个儿子也出门去了,将所有人除了雷音都叫了出去。
“爹!”雷音再也控制不住,扑在老人的怀里。
雷阵雨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那双手,三月前还是血丰肉厚,现在却像极了鸡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思固然也善。他就想:自己和雷霆,若不是因为非分的行为,也不会这样就死。其实,能活这三个多月,他要感谢两个人,第一个当然是沈玉堂,第二个呢!就是那个东方诩,若非他封了自己的几处大穴,当时就在花香楼流血而死。这个点穴手法后来自己悟出,然后一路上叫沈玉堂重复封自己的穴,才得以保命,不至客死他乡。
“东西收好后,你就在天黑前上路,记得一定要找到天山雪娌,只有找到了,你爹才可能重新恢复。能做到吗?”雷阵雨沙哑着声音:“之后有机会,你们一定好好的报答沈公子。如果遇上东方诩,也帮为父好好的感谢他……咳咳……咳……快出发”说了这些话他将头歪向榻边不住的咳嗽。
“爹……”雷音站在一边无助的叫唤,被雷阵雨一只推得远远的。
雷阵雨再次动了动身子:“走吧!”
雷音哭着转身跑了出去。
门外早已有两个丫环拎着包袱,牵着三匹马在等着。雷音跳上一匹纯白的马,一夹马腹,“驾”的一声跑出堡门,两个小姑娘也各上了一匹大红马,追赶而去。
平静地过去了又是一月,转眼间江南也因为炎夏而热得难受。扬州城本来是中原的十大重镇之一,不过因为太热,白天的街上都没有几个人。走了一个多月,沈玉堂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走进江南酒家,沈玉堂终于可以避过炎炎烈日是,这店内却丝丝清凉,在小二的引导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先点了一大碗羊葱面,吃了一口,却见前方一个人的身影。吞下那口面之后,再看再想,还是无从想起,只觉这个人好像在哪遇到过,但是他这一个月来,都是在赶路,之前的事,基本都没怎么记在心上。
就在这时,从店外进来一男一女。皆是一身胜雪白衣,可能是赶路的,却不见得风尘扑扑。虽然这里是天下名城扬州,名人贵贾,巨富大绅也是常见,但是这一男一女的到来,都有一种仙临凡世之感。沈玉堂但觉这木屋中更是清爽,看着这两人,女子身子欣长,白纱罩面,左手中一把绿色剑鞘,红色剑穗三尺长剑。透过白纱映出的剑部轮廓倒有几分跟梅寒雪神似,不过身上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超凡气质:男的一头白发,如果不是他那张如冠玉的脸,身子再佝偻些,那就是个老人。
自这一男一女从门口到最后落坐沈玉堂的临座,屋中的人无不以奇怪的眼光在盯着他们,尤其是那个沈玉堂看似曾经在哪里见过的男子。他的眼光,直直盯住那女子。女子落座后,他不得不将自己背向扭过来,然后站起,摇晃着走了过来。
沈玉堂心道:要糟!这男子明显喝得差不多要醉倒,在他口中断断续续的叫出梅寒雪三个字时终于想起,这不是别人,就是几个月前夺了花香楼花魁梅寒雪的东方诩。
“东方兄!”沈玉堂知道如果东方诩这下走过去,必定会惹大麻烦,那女子是不是梅寒雪且不说,那白发青年有点见识的人一看到都知道非易与之辈,当下也不管东方诩曾经推翻过自己,站起身就迎了上去,抱拳道:“南疆一别数月,东方兄可好?”
谁知道东方诩醉眼看了他一下,伸手又是一推。他虽然已有九分醉意,但武功却还是高沈玉堂太多,沈玉堂刚想避让,已被东方诩推得向后跌去,他心想这下完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这一跌,是跌向那一男一女的桌子。
随着咣当几声响,沈玉堂的身子撞翻了桌櫈,挣扎着站起就想向别人请罪,却发现那一男一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座位,还是一个靠窗的位置。桌上的一应摆设都没有变动,仿佛他们原本就坐在那里。但沈玉堂清楚记得,刚才他们就坐在自己撞倒的这一座。就这一跌一楞间,东方诩已走了过去,沈玉堂本想上去拉他,但拍拍衣衫,方才的一跌痛才刚刚起,不由得心里也是一阵恨意。扫了一眼其余人怪异的目光,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倒想看看这个自大狂能干什么!这时候东方诩只距离那两个白衣男女三步之遥,他突然就朝那女子扑去,口中嚷:寒雪,在下找得你好苦!
下一刻,却是满堂大笑传来,沈玉堂一直就盯着那男子,却不见两人有任何反应,但东方诩扑上去时,空着的一条櫈子却自己直立起来,如有生命般的对东方诩投怀送抱。众人的大笑就是冲着他抱着櫈子当女子,还十分的得意。
那两人却依旧淡淡的表情,女子站了起来,剑未出鞘就一剑刺向东方诩,夺的一声撞在木櫈其中一支脚上。东方诩还在陶醉呢!这一撞却把他一人一櫈先是撞倒,然后从地上向后滑去。女子收剑,一言不发的坐了回去。
其实就在剑刺在櫈脚上撞在自己身上时,东方诩的酒一下就醒了七分,但还是抵不住女子这一剑之力,倒在地早的时候,他抛了櫈子,人一连几个倒空翻,卸去所有的力道,方才站稳,再一屁股坐在那自己摆好的櫈子上。
“好身法!”众人齐声喝彩,沈玉堂也禁不住在心里叫声好。换成是自己,这一摔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东方诩虽然醉酒,但可见其武功修为还是不迷糊。
“酒还没喝够是吗?”声音轻轻的从白发男子的口中传出,沈玉堂听在耳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但是白发男子并未扭身挥手,一只装满酒的酒杯已飞向东方诩。
这是什么功夫?沈玉堂和屋子里的人,哪里曾见过这种以气御物的功夫,一个个不由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就看东方诩敢不敢去接,能不能接下,又敢不敢喝!?
东方诩脸色先是一变,然后冷笑道:“阁下与姓东方的非友非故,怎么能喝你请的酒!”伸手去接了那酒要抛回去。岂料这一接不打紧,右手方一碰到酒杯,只觉所有跟酒杯相碰的地方一阵发烫,低头细看,这酒杯居然连酒在内高速转动,若非武功目力很好的人,看着根本就是静止的。如果此时松手,酒杯定然落地摔碎,不松手,这转的,纵然是一只木手,没多久也能冒起烟来,何况自己的手不是木的,更不是铁打钢煅。
沈玉堂正感叹东方诩的胆识,却见他甩着右手,脸现痛苦,奇怪的是杯子并没有掉到地上。
“天下间能接这杯酒的,只有三个人!”白发男子转过身来,左手伸向一丈处的酒杯,那酒杯居然平平的又飞了回去,如同一只鸟一样轻轻落在男子摊开的手掌,接着那酒从酒杯中倒射进男子口中,一口而干,男子坐回身子:“酒是好酒,人却非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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