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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小颜,这个大银国的颜妃娘娘正在小晴儿的陪伴下,到梅花宫后园里欣赏秋色美景。这处假山水榭,绿水小青山应有尽有,那秋天的鸟儿在落下的枫叶上起舞,扑凌着翅膀儿,飞得特别欢快。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好极了,而李明海的到来让也她为之一喜,但李明海支开小晴儿后,给她看到的画儿却让她震惊了。
那一背影,自己当时在没有被刺的时候,明明看到推开梅花宫外的窗子,假山背后消失的人影子就是画中此人,而且那身形和整个人体给他的感觉,与心目中那个刺客的印象惊人的相似,忙问李明海道:“此人是谁?”
终于揭开了迷底,李明海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回答不回答颜妃娘娘的问话,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皇宫中,又要兴起一场腥风血雨,一时间人头如落叶,一颗颗荡下母体,成了地肥。想想就让人心神俱伤,为什么晗妃就是不肯放过颜妃娘娘,而要想方设法,运用自己的影响来,不惜把亲人都裹挟进来,而要置这个并没有与她有深仇大恨的女子如死地。
李明海只能骗她道:“噢,没有什么。皇妃娘娘,此人就是我根据你的描述,然后着人画出来的。用作通辑之用,如此一来,有利于本总管迟早破解迷案,好让皇上早点知道真像。”
小晴儿怔怔地道:“李明海哥哥,你怎么脸儿绿了?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李明海自己摸了一下脸,道:“是吗?没有啊。皇妃娘娘,我不和你说了,还要奏请皇上,请他定夺如何追捕逆贼呢。我走了,小晴儿你照顾好娘娘。”收拾了画轴,背身往太极殿方向而去。
小晴儿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自言自语地道:“奇怪了,今天李明海哥哥怎么了,脸色这么的怪。”
颜妃也并没有太在意,对小晴儿道:“也许真如他刚才所说,是皇上差他来让本宫认人的。不知道那画上之人是谁,哎……。”
……
回到太极殿时,皇上已经接见外国使臣去了,刘大安来到李明海身边,试探地道:“怎么样了,皇妃娘娘可认出来?”
李明海低垂了头,很无奈地坐了下去,双手抱了脸儿,使劲地搓了几下。然后露出个笑容道:“刘大安,你是不是要代皇上作主啊?不如我就禀告你得了,免得再去烦了皇上他老人家?”
刘大安没有好气地道:“就知道你这家伙脚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总管呢,我看让你去看守净房还差不多。”
李明海正好郁闷得很,和他胡扯道:“如此一来,别人前去用餐一律免费,你李公公吗,没有十两八两是没有可能让你用餐的。”
刘大安气得喃喃诉苦,道:“你也太黑了,上个厕所都要收十两银子。这是你天天遵守的规矩吗?”
李明海给他更正道:“不对,不是十两银子,而是十两黄金。你爱上不上,不上拉倒,自己找地方解决去吧。别弄脏了我的茅房。”笑得脖子都痛了起来,刘大安脸上的表情越是丰富,他就越是解气,终于,开了一阵玩笑后,宇文皓月进来了。
刚刚从朝堂上退下来的皇帝宇文皓月感觉自己累极了,对李明海道:“朕现在没有心情听任何的事情。北疆战事已经开启了。金国皇帝亲自领了三十万兵马,不日即将破我北安城,你说说,朕应该如何应敌?”
李明海吓了一跳,当下道:“没有想到啊,金国的动作那么的快。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先把敌人拒止住重要。皇上,如果有需要,臣想亲自领兵前往,帮皇上分担肩上压力。”
宇文皓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这份好心就可以了。说说吧,颜妃那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大安刚刚想劝,被宇文皓月给挡了回去,着他好好在门外把守,李明海来到他近前,对宇文皓月道:“皇上,你听了不要难过。”
宇文皓月浑身剧震,要知道此前与李明海的一席话,他们全都只停留在对曾海河的猜想上,没有想到现在经过与宋小颜的一番配合后,李明海拿到了曾海河参与刺杀颜妃娘娘的充分证据。连连退了两步,狠狠地道:“曾海河,你敢负朕,朕让你碎尸万段。”
“皇上,万万不可。曾海河现在大权在握,又有晗妃撑腰,可以毫不过份地说,现在的银国,暂时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而且皇上要对付金国,就更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了。如果皇上要想退了金国,首要之事,就是要团结朝廷上下将领臣子,把他们全都聚拢到了你的身边,然后借整个银国之力,击退敌人,等到那一天,皇上你想治一个贪官污吏和一个弄权败军的将军,难道还不是番个手掌一般的容易吗?”
宇文皓月坐了下去,眼神中深遂得很,让人摸不着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有没有按自己说的话的意思深思熟虑过。这是李明海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的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存在着的。李明海为之一惊,知道此皇上才是真正的皇者,自己就算武功再好,也已经没有能力把他给看穿瞧透了。幸好自己刚才只是那样随心一说,也没有把皇上将要做的事情给看个透彻,否则应该担心的就是李明海自己,而不是曾海河了。
君王之威霸,本身的深浅就是一种莫名的威摄,对所有的臣民都起着杀伐果断的震摄。李明海就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宇文皓月身上的那种气质。
再也不能够像之前一样,很随意在说话,再也不能。
李明海默默地告诉自己,今天能够不见皇帝,就尽量不要去见他。
宇文皓月开口了,对李明海道:“朕不但不贬他,反而要他升上两级。他不是早就想做兵部的尚书了吗?刘大安进来,给朕传旨。着曾海河即刻领兵部尚书一职,兼北城将军,立即开往前线,于北安城外抵御入侵的金国大军。”
刘大安走后,李明海抹了一把汗水,对宇文皓月道:“皇上圣明,如此一来,曾海河得了好处,自然会为朝廷效忠。这样的好事,是谁都会动心的。就连臣都蠢蠢欲动,想为皇上建一大功呢。”他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自己想上战场立功的事情上去。
宇文皓月当然知道他的心意,当下道:“如果颜妃娘娘的安全没有半点问题,朕自然会舍得放你走的,先去把应该办的事情给了结了吧。”
李明海一怔道:“皇上,这曾海河都已经升职了,如何个了结法啊?”心中一喜,马上会意过来,知道自己这无心的表露,在皇帝身旁露了一回拙,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宇文皓月道:“你怎么这么笨,朕的意思是,让你宣布刺杀颜妃一案已经破了,然后去死牢中抓几个罪大恶极的人来,到菜市口把脑袋砍了,往城墙上一挂,这不就什么都结了么?”
李明海呵然一笑,道:“是,皇上。臣立即去办。”
高高兴兴地去了,他知道,此事可以暂时告一个段落了。可是皇帝并没有于此时收回他的虎头扣腰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时间里,他也摸不明白。只知道监斩贼人后,自己应该立即奉上虎头扣,不敢再有它想。
小晴儿来报,说李明海已经把刺杀自己的案子给结了。还有皇帝的亲口谕令,这让宋小颜为之一喜,不知道这李明海是怎么样把案子给结了的。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来置自己于死地。
而在大银国的北方之外,一支数三万人的队伍缓缓从皇城内开出,攻城半圈后,一路往北开去,领军都赫然是曾海河。
宇文皓月接到刘大安来报时,说曾海河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出北城往北安城应付敌人去了,不由得大喜,对李明海道:“你看,朕这样一番安排下来,是不是把曾海河这样的人的才能给全然地发挥出来了啊?”
李明海道:“御将方面,皇上自然不在话下。现在臣担心的是颜妃娘娘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她交待。要知道颜妃娘娘心智过人,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敷衍了事的。”
宇文皓月道:“这个暂时压下,就说是朕的意思。只让颜妃知道,朕心里有她就成了。对了李明海,应该把你的虎头腰带扣交上来了。”
李明海解下那块扣子,沉重的金属一块取到了手上。拈量了一下道:“臣现在觉得身上都轻了不少,真是个好家伙。让臣走路都一颠一颠的。”
宇文皓月道:“你是在嫌弃它吗?你是在暗示这个东西让你不自在吗?朕偏偏要让你把它再穿戴起来。李明海听令。”李明海没有想到这皇上说变就变,态度一下东一下西的,让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准备。
听令道:“臣李明海在。”
“朕着你保管好虎头腰带扣,一切相关事宜都你自己拿主意,不要来问朕。如果你做得让朕不满意,任何一个借口,朕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李明海不怕死,但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当下对宇文皓月道:“皇上,臣之前所奏,既然颜妃娘娘的案件一结,是不是皇上也可以应臣所请,让臣去北安城里与金国大军决一死战了。”
“你想打仗这有错吗?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告诉你吧,朕迟早会启用你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金国的战略意图给打出来。先往前面填上几万人马再说,我们观察不出来金国查尔森皇帝的战略目的和目标。就不能够擅自动手。谁先把身家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上押上,谁就有可能在赌上国运的同时,把身家性命都给输掉。明白了吗?”
皇帝宇文皓月所言,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李明海之前做过将军,对此他一如既往地明了,就此在许多军国大事上,宇文皓月与他所言,都能够直接了当地说上话,不用诸多的解释。也了许多的口舌话语。
李明海道:“是,皇上明见。臣即刻回去,准备将来的出征。”金国的查尔森皇帝想一时半刻间把北安城给拿下,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丝毫不担心宇文皓月的战略,听到刚才一番解说,他甚至感染到了皇帝的沉稳。那是一种遇事后,丝毫没有慌张狂乱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让他精神为之一震,当下就决意先要把自己给壮大了,武功要好,战略要佳,做文臣武将都要能够拿得出手。到时候银国一旦有需要,自己适时担当起大任来,水到渠成地成为征北大将军,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事情了。
宋小颜听了李明海主解释,不可置信地道:“是吗?为何那么多的刺客,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全部被你们斩杀于菜市口子里?而且你们居然审都没有审就行刑,以为我宋小颜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李明海心想要糟,果然宋小颜对小晴儿道:“立即给本宫准备凤撵,本宫要找皇上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问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李明海尴尬地道:“皇妃娘娘,不用去问了。问了也白问,去了也白去。”
宋小颜愕然道:“为什么?好大胆的奴才。你李明海自己没有本事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算了,现在皇上既然说已经结案,本宫却被你们糊弄成不清不楚的尴尬样儿,你叫本宫的脸面往哪里搁?”小晴儿陪他而去,留下一脸无奈的李明海。
刚刚登上了凤撵,宋小颜就自发地退了回来。只是回到内寝室时,没有看一眼站在旁边的李明海。小晴儿向李明海打个眼色,着他不要去惹皇妃娘娘。李明海无奈地笑了笑,出动执勤了。
宋小颜坐了下来,对小晴儿道:“丫头你说,是不是想问本宫为什么又退了回来?”
小晴儿道:“我也是支持皇妃娘娘您去问个明白的,但更理解颜妃娘娘您为什么又退了回来。只知道您不只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而且很多时候,更是为了李明海哥哥还有皇上他们着想,所以才会从大局出发,做出一些不得已的妥协。小晴儿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宋小颜嗔怨地望了她一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精了,什么都让你瞧穿看透了般。没错,此次本宫是给皇上面子。暂时不去拢他亲政。等北边的战事一了,本宫自然会问他个明白的。哎,这金国到底是怎么了,说打就打,皇城里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宋小颜忧国忧民,很想知道现在的时局时势是怎么个样儿。
小晴儿道:“皇上已经派出了将军,就是那个南直门的守将曾海河去北征呢。李明海哥哥还说,皇上有意让先头部队去牵制住查尔森皇帝,然后再整顿兵马,领结银国将士,想在背部的天幕城大平原上聚歼敌人呢。”
宋小颜奇异地道:“如此战略,你一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小晴儿道:“是李明海哥哥猜的啊。他还说北安城城瘦人少,虽然说是一个战略要寨,但到底没有天幕城大些,肥沃些。因此之故决战肯定不会在北安城展开。而会选择在我大银国更广阔,也更靠近皇城的天幕城展开。”
小晴儿心想是了,这李明海的想法一听起来,果然十分有道理。再问小晴儿道:“你知道李明海现在身兼什么职位吗?他梅花宫总管的职位有没有变动?”
小晴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很感兴趣地道:“颜妃娘娘,皇上又重新把虎头腰带扣赏给了李明海哥哥呢。呵,他可真行,能够得到皇上的御用之物。”
宋小颜奇怪道:“这是真的,难怪他身上穿着并没有什么变化。原来虎头扣还真照样在他身上啊。这小子造化不错啊。你去把他请来吧,本宫有事情要亲自问问他。”
“臣李明海拜见颜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哟,跟本宫还客气起来啦。怎么,还在为刚才本宫的斥责生气啊。男人可不能够这么多小心眼。告诉你李明海,本宫现在无聊得很,正想去晗妃那儿骂架去,你陪本宫走一趟吧。”
看她的神情,不是在乱说。李明海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病后的颜妃娘娘,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斗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当下道:“这……臣这还有,任务。还有皇上吩咐的任务在身。不方便陪颜妃娘娘前往晗妃处,还请颜妃娘娘见谅。”
颜妃道:“不行,我宋小颜说的话,谁敢不听?尤其是你们这一班的梅花宫下人们,告诉你们,这祸儿也是你惹出来的,我就要把你拉过去,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李明海忙问道:“臣怎么就惹出祸儿来了?天大的冤枉啊。臣一向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越轨的行为,颜妃娘娘您就大人大量,吵架一事就饶了小的吧。”
外面响起太监的尖吭声音道:“晗妃娘娘到,惠妃娘娘到!”
宋小颜大叫一声活见鬼,说晗妃,晗妃就到。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惠妃。感情是又来找自己斗嘴了。清了清喉咙,对小晴儿道:“给本宫摆驾,去会会这两个皇妃娘娘。”
李明海和小晴儿都禁了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宋小颜身后,往殿外行去。
出了殿门,只见平日里一遇宋小颜就怒气冲冲的晗妃换了张笑脸,皮笑肉不笑地道:“哟,我的好妹子。颜妃你的伤情可好了点?臣妾也是刚刚从皇上那儿得到消息,说颜妃你病了,要让我等与你相亲相爱,因此之故我才带了惠妃妹妹来,一同前来看望你。”
宋小颜一听,终于定下心来。原来她们是奉了皇上的意思,前来假意地探望。对小晴儿道:“小晴儿,还不把两位皇妃娘娘请到内殿里,奉茶谈心?”
小晴儿忙去了,李明海夹在三人间,不知道怎么才舒服。总感觉到这种场合,自己一个侍卫总管在当场,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又怕自己的主子颜妃娘娘受她们欺负,只得低垂了头,站在门边上处,尽量不让晗妃和惠妃起疑心。
惠妃也道:“颜妃娘娘,姐姐也来看看你。顺便过来问一下,你这是病了还是伤了,听皇上说起,你的病情可不轻噢。可得小心了,有时候这风邪啊,专心有针对的,谁做了什么事,它就找谁去。呵呵呵呵,本皇妃也是好心一片,一片好心。颜妃娘娘你大度,不要和姐姐计较才是。”
宋小颜早就被气得银牙暗咬,就像那被激怒了的孔雀一样,倒竖了眉毛头发道:“小晴儿,给我送客。这两个疯子明明是来气本宫的,却偏偏要假腥腥地说是来探望本宫。真够可怜,不想来就不要来吗,又没有人拿刀拿枪逼着你们来,这样子很不痛快又不情愿的来我梅花宫,弄得本宫也一脸的郁闷,这于你们有什么好处?”
晗妃一怔,心想这宋小颜还真就长脾气了。之前自己和惠妃过来修理她,可没有遇到过她如此能说的,自己和惠妃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有想到颜妃居然一口气说了十几二十句,望了一眼惠妃一眼,两人的眼神一碰即明,非常地配合默契发作,一齐骂了起来。
惠妃怒道:“哟,好个颜妃娘娘的梅花宫,我看这梅花宫就是一个狐狸宫,专门养了一只狐狸在这里面害皇上。”
晗妃帮腔道:“就是就是,你看他那个风骚样儿,这大冷的秋天也穿个露胸小丝罩,也不怕让风邪给入侵了,看来身体是恢复了。这人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只是有一具色像而已,空有一副美丽的脸庞啊,看来你也就真如惠妃妹子所言,只佩做一个模子花瓶罢了。”
想了一想,还不解气地道:“我看你三五年后,人老色哀下,看你还拿什么勾引皇上。”
宋小颜气得一阗一阗的,望向李明海道:“云总管,给本宫送客,本宫今天没有心情与两头疯狗斗嘴。”说完拂了游云袖,入内宫而去。
剩下晗妃和惠妃在那里狂笑不止,晗妃打趣道:“妹妹啊,这回看来是真让咱们给气着了。呵呵呵呵,终于出了一口气啦,你应该高兴啦。”
惠妃道:“姐姐,昨日皇上和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颜妃娘娘看上去即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让李明海好生为难。艰难地咳了两声道:“提醒道:“两位皇妃娘娘,既然我家主子不欢迎你们,就请回吧。改天等她心情好上,你们再上门来姐妹同聚如何?”
晗妃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一个梅花宫里的侍卫,摆起谱来道:“哟,本宫在和惠妃娘娘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兵卫说话。给本宫住嘴。”
李明海怒容一现,强压下去道:“两位,你们是存心要来为难颜妃的是吗?那你们就讲往里面走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皇上可是有专门交待的。如果你们做的太过份了。本将军到时候一不小心把你们二人给结果了,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晗妃终于正色打量起李明海来,惠妃是认得他的,道:“你就是经常给皇上办事的李明海吗?你应该知道我们两是谁,狗奴才,居然敢威胁我们。”
晗妃也是气不打一处出,正想上前去拂李明海耳瓜子,被眼尖的惠妃给拉住,在她挂满金珠的耳朵边上低声地道:“小心,他有皇上的虎头金扣。”
晗妃不明所以,对惠妃道:“你拉我干什么,管它什么扣不扣的,本宫就是要教训这个狗奴才。”
此时一个晗妃的近身宫女上得前来,再在晗妃的耳边咬了一阵,晗妃才消停下来,狠狠地呸了一声道:“狗奴才,你等着。本宫现在就进宫,让皇上取消了你的特权。”说完气冲冲地去了,一队近几十人的宫女侍卫消失在了远处,晗妃和惠妃走后,李明海进了内殿,去探望颜妃娘娘。
他很想安慰他几句,但小晴儿拦住了他。指着自己的脸儿道:“你想被赏嘴巴子,就进去吧。”
李明海心痛一声,摸了摸小晴儿的红脸道:“主子看来真生气了。哎,苦了你了小晴儿妹子。”
小晴儿也叹了一口气道:“苦倒没有什么,现在主子心情一点也不好。你最好不要出现先,等晚上的时候再进来侍候主子吧。”
李明海想了一下,觉得有理。道:“好吧,有什么事情立即叫我。我就在殿外守候着。”
此时正好张锋范他们巡逻回来,见到李明海脸上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李明海兄弟,怎么了?”
李明海尴尬地一笑,道:“没有什么。你们发现什么了什么?”
有人道:“哎,还能有什么。刺杀一案一破,兄弟们都可以睡个好觉了。那些贼子都已经伏法了,我们肩膀上的担子也轻了一些。对了总管,您到底怎么了,看上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李明海自己摸了摸脸儿,道:“噢,有吗?噢,可能是吹了一下冷风吧。走,我们过那边巡逻去。”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往北里走去,过了走廊,穿过假山,在一座小池子面前停下脚步。张锋范道:“李明海,现在可以和兄弟们说了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的样子。看了真让兄弟们郁闷。”
几人关心的李明海为之感动,道:“我没有谢谢,谢谢你们。不过晗妃和惠妃做得也太过份了。你们知道吗?就在刚才,晗妃带着惠妃来寻咱们的颜妃主子的晦气,气得我真想上去扇她们两巴子。”
一个御前侍卫道:“这可不行。她们是皇妃娘娘,不要说动手,说上一句不恭敬的话都会让我等下人有得受。”
张锋范也同意地道:“没有错,咱们毕竟是没有什么身份的人,虽然说在朝廷里做内廷的侍卫,比之一般的官员都要高级。但在皇妃和皇上们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工具而已。拿来用用,不喜则弃就是。”
李明海吓了一跳,幸好所来人中,大都是已经非常熟悉的生死兄弟。一起捕过盗贼,一起查过谋杀案。彼此之间相互了解,所以说起话儿来,一点顾忌都没有。但李明海还是提醒他道:“很多话儿,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你说出来难道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兄弟,好好扒着吧,说不定哪天我一调走,你就转正了。还有你,你,你,你们大家都有升官的可能。”
众人经他一夸奖,都高兴地笑了起来。升官发财,大家做梦都想。
张锋范道:“这可不一定。李明海兄弟你想啊,你的本事超我们太多,皇上信任你那是自然的。而颜妃娘娘可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如果你被调走了,那我们是决然面对这个事实,是负不起保护颜妃娘娘这个责任的。对了李明海兄弟,皇上想把你调到哪里去啊?”
李明海尴尬地道:“我可是说的真心话,我只是猜想而已。你们知道的,先前皇上就经常派我去做一些事情。事后都能够回到梅花宫,重新担任总管一职。猜猜而已,并没有确信。”
众人心道:原来如此,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什么意外。李明海本来就比他们更得到皇帝的信任,被调走和升官那是时间问题。铁定了的,李明海不升,那其它的人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与兄弟们说话一通,李明海也算把怨气给发完了。当下分派道:“今天晚上的任务如旧,你们大家忙去吧。对了张锋范,我来问你这惠妃娘娘为什么每次都和晗妃娘娘走得那么近?你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吗?”
张锋范一脸的不解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只是这宫里的女人就如同戏台上的戏子,说变就变,怎么变,怎么聚合都有可能。但像她们这样,从打一开始惠妃被封为皇妃以来,就像蜂蜜粘上了蜜糖一样,与晗妃来往得十分密切,倒还真让人有些不解。我自己心里面也时常打鼓,为此事想不通而烦恼呢。”
众人轰笑一声,都知道这个张锋范在众人面前没有半点隐瞒,把这么私密的话都给说了出来。要知道这宫里的妃子们,除了身材样貌出众外,人人都是气质不俗的,再加上皇妃这一层光辉,更是让女人们的光彩发挥到了极致。穿的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衣服,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奢侈逸乐,让人浮现无限的联想。
大家都是男人,也都有这方面的一些控制不住的想法。张锋范的话自己不在话下,都有同感,让所有的兄弟们发笑。李明海也笑道:“好了,没有事了。大家各自忙活去吧。”
张锋范告辞一声,带着众兄弟们又跑腿去了。一片叹命苦之声传来,李明海又笑了笑,这是他们这些御前侍卫特别有的幽默,无聊的时候都爱吹上几句,很是解渴。
现在自己的郁闷不见了,得想办法把皇妃娘娘的郁闷也给解了才行。毕竟连张锋范都敢对有气质的女人动心。自己就更应该大胆地示爱于颜妃了。他刻意忘记了一些逃避不了的问题,只想着从自己立场出发,想做一些事情来让颜妃娘娘开心。
但事实上是,并不是他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这颜妃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刚刚小晴儿才把自己给劝了出来。现在马上回去,不被宋小颜给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因此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他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梅花宫内殿去的,以免让宋小颜更郁闷。
这皇宫里面,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还真多。李明海心想何不趁这个机会,自己先放松放松一下。北边的一座晗妃殿,那处正是皇上亲自命名的,就像那梅花宫一样,取颜妃之意,所以才有这样一座宫殿。
而晗妃殿李明海不是没有去过,只是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门外,只能够了解一个边角。里面有什么内容却是全然不知道的。也很好奇这个美丽而泼辣的晗妃娘娘,到底是居住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几个起纵,穿过了三道高起的围墙,又于一座假山上纵身下来。避过一队队兵卫后,很是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个高耸的花坛旁边。
一队甲胄从左边过来,李明海立即把身子伏入到那万草丛中,很幸运地避开了众巡逻的士兵。这才探起头来,一看之下,乖乖不得了。这晗妃殿外,光是站岗的高手就有十几二十人,看他们有几个太阳穴高高挂起,就知道那是外练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的人。虽然自己有信心在单挑下,都可以一一把他们放倒。但保不定被一拥而上的亲卫们给活捉,那丑就丢人大了。
现在他入到这门口的花坛来,进是不太方便的了。但要退走,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这不符合他的脾气,李明海从来都是个敢勇闯龙潭虎穴的人,既然人都已经到了这晗妃殿前,再就进去一把,就太对不起自己,尤其是那个藏在心中的高手李明海。
灵机一动,从地下拾起了一块石子。很准备地用特殊手法丢出。没有半丝破空之风。但却在眨眼的高速下砸中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足髁关门穴,那人顿时整齐腿都麻木了,痛得颓然顿了下去。众人一见这突然发生的事情,马上都围了过去,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发现有同伴受袭击,想回头来往四围寻找袭击者时,一个身影比他们回身要快的速度疾冲半空,在堪堪的速度下,避开了他们的目光,飞到了高高耸起的围墙之上。正好那处有一颗比围墙高的松树给挡住了视线。众人还以为袭击的人在花坛那边,忙搜查而去,李明海把握好机会,一个倒纵,入到了晗妃殿旁边的内园区。
进了多人把守的大门,这在内园里,李明海就像是鱼儿进了水里面一样,可以十分畅快地游走了。巡逻的卫兵是有的,但那些人和府门外的人相比,都差了不知道多少级。凭李明海的能力可以很轻松地避开了去。
左转右突,或纵或跳,终于李明海于半个时晨后到达了晗妃殿。
整个大殿里,上书“晗妃殿”三字,金玉满堂的样子,很是辉煌。看了让人永生难忘。那是一种对物质几近奢侈的利用,要知道金玉用来做首饰等并不让人奇怪,可用来做一些巨大的门窗琉璃,连地板都是玉质白璋,那豪华处,当是比之皇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明海郁闷之心顿时升起,没有想到皇帝对晗妃的爱,从这物质的给予上,似乎一点也不比自己的主子颜妃娘娘差。
而且这晗妃殿内,看得让人眼花潦乱的摆满着的珠宝首饰,还有那些说得出名,说不出名来的宝物,不计其数,简直就是一个明显的藏宝之地。其内藏有的种种珍奇,李明海相信,即使是比之皇宫里的国库都不环多让。真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肯为了一个晗妃下血本。而自己等官员身上的俸禄却还要因为战争而克扣,对宇文皓月的尊敬也少了几分。要打仗,只要把这金碧辉煌的晗妃殿给卖了,不就什么都有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内门中传来,道:“姐姐,我就说了吗。那个狐狸精,不教训她是不行的。她这病一下,皇上的魂就又要让其给勾了去。”李明海用脚指头听都知道是惠妃的说话声音。
另一把好听的女声传来道:“妹妹啊,你不知道。颜妃之所以比你我姐妹要受宠爱,就是因为他漂亮,有手段,最最重要的还是后者。你想啊,这宫里边,比我们姐妹两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们等有限的几人,能够被封为皇妃,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一种气质,常常能够把皇上的心思给勾引过来。因此之故才能够位极后宫之首。当了这宫中女人人人想当而又当不了的皇妃。”
李明海听了,恨不得把耳朵给塞起来。如此美丽的女人,她们的心灵已经被环境给污染了。没有想到晗妃和惠妃都成了这等庸俗的人。
一下子没有了心情。不过既然已经到来了内殿,那就得探查个清楚,最好是在晗妃的寝室里留下个到此一游几个大字,好让她也受受惊吓。
心里得意之极,主意一敲定,立即行动。刚刚好晗妃和惠妃好像是在配合他似的,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晗妃殿,不知道又跑到外面去治谁去了。在她们的心里,争斗就是比吃饭还要重要的事情,可怜的女人!李明海一声叹息。用一块黑色的脸巾蒙住了脸面,当大侠的感觉油然而起,一种近乎玩耍的心态在他心底最深处开花结果起来,反应到行动上,就是立即乘机潜入了晗妃的寝室里。
其实他对这晗妃的内室没有任何的想法,只不过无意之下,才在巡逻卫士的无形逼迫下进到了里面。打开一扇柜子的门面,里面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印入了眼帘。什么香巾,丝帕,燕脂,口红纸什么的应有尽有。李明海不感兴趣地关上了门,又在另外的地方寻找起来。他很想从晗妃处得到一些关于她的秘密。
没有想到还真就在晗妃卧床旁边的立柜上找到了,那里有曾海河写给晗妃的密信。都用清一色的蜡丸子封着,让人看了有种很神秘的感觉。只见腊丸总共有五颗,其中三颗是开了的,两颗还没有打开过。从上面的封印就可以看得出来。
李明海好奇地打开其中一颗已经启开过的,把纸条儿铺开来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原来那上面写着几个黑体字,上书道:“娘娘,燕子坠亡,勿念!”第二张又被打了开来,上书道:“水又浑了,伏身听水声,勿念。”
第三颗上赫然写道:“燕子虽坠,被东峻王所救。勿恼待机!”
冷汗从李明海的头顶流了下来,听到门外有人声。李明海立即把东西原样弄好,只是这样一来,没有看到那还没有开封的两颗腊丸,让李明海多少有点不忍心。但如此一来,一定会让晗妃怀疑。何况曾海河和晗妃他们在通信上,一定是做过什么特殊的记号。才能够让彼此知道,即使是此信落到任何人手里,那隐晦曲折的言辞,和大意所指的事情都没有方向,怎么解释都成。因此不怕被任何人发现。
李明海心里只冒出一个念头,好毒的女人!
看来自己怀疑并确认曾海河是刺杀主凶之事,和晗妃是主使一事已经确证。但在这样简单的几封腊丸信前,即使是把经全部送到皇帝面前,皇帝也决不会相信晗妃就是想除掉颜妃的主凶。要把它作为证据,更是苍白得很,不能够有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论点。
当下立即做出决定,全数原样放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门。在闪身出外墙时,一不小心让高手发现了,但好在自己身手够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晗妃即使知道有陌生人进过她的晗妃殿,也已经无从查起是谁。
探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晗妃此人已经被李明海给看透。看来这宫里的女人,真是凶残起来要多狠就有多狠。她们三个妃子,加上皇上其它的妃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那就是直到今天,他们都没有能够为皇帝生上个一儿半女。
这也是让李明海郁闷的事情之一。由此可以推之,当今的宇文皓月皇帝,其生育能力可能有些问题。如此一来,这朝廷的大事,就要向着另外一个大方向发展,到时候宇文皓月皇帝一崩亡,坐江山的人不是北幕王就是西峰王,而东峻王是外姓王。已经被皇上把羽毛剪除,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南雨王更是不得人心,现在的皇帝年富力强的情况下,他都想谋反,可以想象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北幕王宇文成羽,和西峰王宇文乘火两人中的一个,他们中产生一个皇帝来继承这宇文皓月的帝位。
大势所趋,一目了然。当下李明海很欣喜自己的发现,更为将来能够在这么好的知情下,为颜妃娘娘多做些铺垫,谋得一些好的出路而感到高兴。
脸上分明地写着快乐两字,见了这梅花宫里的侍卫,他都像见到老朋友一样,热情地打召呼。
张锋范远远地看到李明海从外面回来,奇道:“李明海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皇上召见了你吗?”
李明海茫然摇摇头,道:“什么和什么啊,没有的事。”
“看你那么高兴的样子,我还以为皇上叫你去了呢。更甚者,还以为你又升官发财了呢。哈哈,你高兴就好,怎么样,看样子心情不错?”
李明海也来了兴致,和他打趣道:“不错,此时此刻的李明海的确是生龙活虎,高兴得想打死一头老虎。不过你们住嘴,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们的。要知道这是秘密,大秘密。”傲然的去了,张锋范道:“牛人,一下子郁闷,一下子高兴。真不懂总管今天是撞什么邪了。”
梅花宫殿门外,小晴儿正在四处焦急地寻找李明海,看到他出现,急道:“李明海哥哥,颜妃娘娘找你有事呢。你死到哪里去了。”
这是小晴儿生气的时候特有的语言,平时李明海听了,都会向她做个鬼脸,表示自己很不情愿听到也的抱怨。今天李明海一反常态,笑容可掬地道:“小晴儿,你叫我啊,好我马上去见颜妃娘娘。”
小晴儿奇怪地自言自语道:“改姓了?”随了他一起进了门槛,又往内殿而去,几个太监从里面搬出了一些家伙什物,看来是里面在搞大装修一样,很多家具还有日常用品都被清理了出来,被太监宫女们摆在一边。
宋小颜是没有形状的,李明海还以为她气疯了。只见她一双俏手叉蛮腰,光着纤美的脚背,踩在一张小圆椅子上指挥着众太监宫女们干活。
李明海见了她,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李明海,怒道:“你这个坏蛋,溜到哪里去了,还不过来给本宫帮忙?”
李明海伸手过去,探了探宋小颜的额头,道:“没有很高啊。”
小晴儿看了为之一笑,宋小颜怒瞪了她一眼,再对李明海道:“你个狗奴才,要是再敢对本宫这样无礼,本宫就砍了你的头你信不信?”
李明海吓了一跳,摸摸自己的勃子,深怕被宋小颜一句话就搬了家。咽了一口道:“皇妃娘娘息怒,息怒。小的这就帮你整理内务。对了,不如让本总管去洗衣服如何?”
宋小颜欣然道:“好主意。小晴儿,快点,把本宫的衣服,还有那些个所有的要洗的东西通通交给李明海这个奴才,着他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东西洗完。否则砍头。”宋小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小晴儿惊道:“啊!”众宫女们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刁钻任性,都默默地忙活着,而李明海也好像突然改姓了一样,亲自把裙子一撸,然后摆出一副准备浆洗的姿态,从小晴儿指派的宫女手里接过了一盆的衣服,欣然拿着一把木头往洗衣房去了。
小晴儿很是好奇,而宋小颜则是一副本来如此的模样。真是让小晴儿的表情丰富到了极点,一时间里好像什么都乱了,自己也找不着到底是宫女,还是颜妃娘娘的贴身丫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宫女们和太监们各忙各的,很是勤快。整个颜妃的梅花宫都动了起来,天入黑的时候,内殿被收拾一空,重新把所有的家伙什原样摆放的时候,整个环境立即为之一改。所有的家具都是全新的一样,所有的装饰和玩物,都像是刚刚由内务府拔来的全新的。感觉到像刚刚住过了新房子一般。让人看了舒服清爽。
宋小颜满意地道:“好了,你们每人到小晴儿处领取一两银子,这是你们俸禄之外应该得到的酬劳。”
发完了银钱后,小晴儿好奇地道:“噫,周公公统计的,总共的有一百零一个人忙活的,怎么会少了一个人还没有来交差呢?”
宋小颜没有好气地道:“就是那个该死的李明海啦,你去把他叫来,本宫要好好治治他。”
李明海根本就没有洗衣服,整个人在水池里痛痛快快地冲洗了一回,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拿在太阳底下晾干了。就躺在了一扇断墙处睡觉,自己的鼻子里发出的打酣声,把方圆半里外的水池都给震得一抖一抖的。
此处是洗衣房所在的位置,是整个的梅花宫最靠近南面的地方。对面就有一条内护城河,河水从外面缓缓而行,没有一丝儿风起潮水涌动,很是干净清澈。沿岸植满了各色树等,花花草草什么的,应有尽有。又有微风吹拂,感觉舒服极了,才有了上面一番举动。
小晴儿来寻找他的时候,他正脱得赤条条的,全身摊成一个大字。只穿了一袭白色的底裤,因为这浆洗房是五天开一次门的缘故,他不怕有人前来打扰他休息。
小晴儿见到他在围墙上的那副样子,立马尖叫起一。她的叫声把颜妃娘娘都给吸引过来了。带了数十个太监宫女,还有闻迅赶来的御前侍卫张锋范等人。
可这李明海好像吃了蒙汗药一样,完了还番个身,继续他的睡眠。
看到自己梅花宫的总管赤身裸体的样子,宋小颜愤怒了。红了半边脸对张锋范道:“快去,把那小子给本宫捆了,带到内殿来。”气愤而去,她想好好地惩处一下李明海。
没有想到回到内殿时,小晴儿交待给李明海的几大盆衣服和什物,一件都没有先。李明海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还没有睡足一样,以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很是戏谑地对待这主子的发威。
宋小颜道:“小晴儿把外面的人都给本宫轰起,今天老娘要关门动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
李明海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很想打磕睡的样子,小晴儿把内门一关,宋小颜立即从她手里接过一枝柳条来,把叶子全都给扔掉,只身一条倍儿棒的靴子,狠狠一鞭子下去,抽在了李明海身上。
李明海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嘴上睡意蒙蒙地道:“舒服,再大力一点。”此言不出还好,一入宋小颜耳朵,真气得踱脚,狠狠地再抽了几鞭子,然后在小晴儿的求情下把柳条枝儿一扔,过来提起李明海的衣领,怒目而视道:“本宫问你,为什么不洗衣服,为什么?”
李明海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想动。娘娘,你身上好香啊。”
宋小颜脸儿一红,小晴儿更是为李明海担心得什么似的,忙为他开脱道:“娘娘,李明海哥哥是说他知道错了。”小手伸出,在李明海的后腰处一摸一拧,李明海痛得大叫一声道:“小晴儿你为什么要拧我,痛!”
小晴儿尴尬地退了两步,宋小颜怔怔地望了她一眼,又望往李明海道:“原来你怕拧的?好本宫今天就要拧个够。”
撸了衣袖艳摆,纤长的手脚露了出来,非常温柔地摸上李明海的胸口,把握住了一块肌肉,狠狠地用力一拧,涌得李明海道:“啊!颜妃娘娘,痛!”
“呵呵……。”颜妃浪笑一阵,道:“你终于知道痛了,本宫来问你,刚才去哪儿了。为什么小晴儿在外面找了你许久都没有见到你。说,是不是偷女人去了。”
小晴儿脸儿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上,要不是宋小颜是她主子,早就逃之夭夭,不想再听这让人心烦意马的话语。
李明海一听这话,很来劲地道:“皇妃娘娘,你怎么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呀,那女人实在是太美丽了,比之天上的嫦娥还要美丽呢,迷处我李明海啊,赶路都没有力气了。所以才没有帮皇妃娘娘你浆洗衣服。”
小晴儿一听,心想这话一说出,肯定要出事。
果然,宋小颜奇怪地问道:“说说看,是哪个女人比本宫还要美丽?”
李明海好像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怔怔地道:“皇妃娘娘,您怎么捉着我的衣领啊。”
小晴儿早已经醒目地端来了一碗的醒酒汤,服李明海喝下道:“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中了一种叫十丁香的毒。皇妃娘娘,这种毒只有和蜡烛一起混合才起得到作用的。在很多的来往书信中,很多宫里的贵人们都会用到这样的方法,来防止自己的秘密外泄呢。”
宋小颜奇怪地道:“噢,有这样的事情。本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用过啊?”
小晴儿道:“娘娘你又不曾与人通信过,自然没有用到啊。不过李明海哥哥中了此互,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碰上的呢。真奇怪。”
宋小颜再逼问道:“李明海你说还是不说,到哪里偷女人去了?为什么还会中这样的毒?”
李明海喝了几口汤,整个人都回复了过来。当下粗粗地喘了几口气,一呆道:“坏了,我的内力!”
原来他发现,自从晗妃府出来后,整个人好像都软绵绵似的,没有一点力气。而且见谁说话都听,好像自己已经不能够支配自己了一样。刚才宋小颜在无意下,与他半开玩笑地命令他去浆洗衣服,他也毫无犹豫地答应了,并且很老实地去执行。宋小颜和小晴儿早就看出了解问题,还以为他是为了配合默契下,在与自己一同发疯。没有想到经这见多识广的小晴儿一说,才知道他是中了毒的。
而小晴儿对那十香丁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此种毒药是用很厉害的西国五毒配制而成,谁人配的,用了多少的量,哪种多少,哪种多少谁都不知道。如此一来,李明海中毒的深浅,除了解毒的大行家外,没有人能够知道应该怎么做。
李明海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他此刻身上还肩负着皇帝的使命,要是让敌人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武功内力,等于废人一个,那晗妃等人想要再组织刺客来杀颜妃娘娘,那将会立即成为铁板一块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当下只有欺上瞒下,好让众人都以为他还是他。
哈哈一笑,再故意道:“啊,臣的银子全都输光了,天啊,一分不剩啊。”
小晴儿和宋小颜莫名其妙时,李明海嘘了一声,对宋小颜道:“颜妃娘娘,小晴儿你们两人听着,有关我的一切,都不能够和任何人提起。否则大事不妙矣。”
宋小颜知道事情严重,也轻声道:“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中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只见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现在虽然说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武功内力却提不起来,没有一点力量能够让人看出来,他还是那个梅花宫里的总管,能够指挥战阵,能够亲自上阵杀敌的高手李明海。
小晴儿提议道:“皇妃娘娘,东峻王不是还在宫里吗?他既然能够把您中的毒掌给解了,而且手到病除,我看可以找他一试,请他来治疗李明海哥哥的毒。”
李明海自己也摇摇头道:“没有用的,这十丁香不比其它的毒,用的是十种遇到烛火就会化为一体,融入到腊烛里面的毒药。任何接触了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上当。而且其狠毒之处,恰恰正是针对像李明海这样武功高强的人。
依他的判断,皇妃娘娘晗妃,马上就要来梅花宫中兴师问罪来了。不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破解了她和曾海河之间的秘密,而是自己落入了这个诡诈的晗妃阴谋里。其心智谋略,可以说一点也不比其它人差,甚至比之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看来,在梅花宫内,一定也被晗妃安插了亲信,说不定御前侍卫里都有她的人。
想到这里,李明海更是心中一急,对宋小颜道:“颜妃娘娘,快点,上书皇上。就说宫中有人要害你。如果迟了,那就来不及了。这晗妃的毒计随时都会调转了枪头,把目标针对您的。”
宋小颜吓了一跳,确认道:“有这个必要吗?皇上知道了,如果没有查出来晗妃的毒计,或者说找到她想谋害本宫的证据,皇上会以为本宫是在烽火戏诸侯的,到时候不要说本宫,就连你和小晴儿都要受到莫大的牵连。”
她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现在大银国正在关键的时候,整个国家机器的运转都停留在一个飞速变化的当口,身为皇帝的宇文皓月,正是这个关口里的总指挥。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爱妃,就算是把所有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大臣给杀了,都能够做得出来的。谁想和大银国过不去,他就会和谁过不去。
包括李明海在内,没有人怀疑宇文皓月有这样的决心。
因此之故,宋小颜的担忧让李明海默认了,当下再想其它的办法,突然之间,小晴儿喊了一声道:“哎呀,有了。我们可以假装知道晗妃要来梅花宫,在梅花宫外写上几个大字,上书欢迎晗妃娘娘来梅花宫做客,这样一来,晗妃知道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她就会犹豫再三,为是否要来毒害颜妃娘娘您再作打算的。”
宋小颜一笑道:“好你个小晴儿,此计很好。但还是要更正一下,你去找宫中的姐妹们,着他们放出风去,就说这梅花宫里面,正在举行赏花大会,秋天的各色菊花都有,而且宫里面的女人,不管是上至皇妃,下至宫女太监,都可以来我们这梅花宫里赏花。特别是要邀请到宫里的每一个王妃,甚至连皇上也包含在内。这样一来,晗妃就会从侧面了解到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并且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反击他们。”
李明海点点头,同意一声道:“现在看来,我们也只有这样了。小晴儿你就按颜妃娘娘的话去做吧,要快点才行。否则一耽误,怕那毒狠的晗妃就要来找我们大家的麻烦了。”
吃他这么一吓,小晴儿有些紧张地道:“是,李明海哥哥你好好调养着,我现在就去。皇妃娘娘,您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吩咐小晴儿做吗?”
“噢,暂时没有了。你先去把此事办好了吧。对了,把我的梅花宫里所有的菊花都给住集中起来,本宫要假中有真,真有有假。把这假戏给做足了,要让所有有意前来刁难的人看不出来这里的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明海佩服道:“颜妃娘娘您真英明,小晴儿你快点去吧。”见到小晴儿离开后,李明海再道:“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武功,也不知道一时半刻间能不能够恢复。如果晗妃自己不来试探,只派出了高手前来又像上次一样的暗杀颜妃娘娘您,那我李明海就真个是罪该万死了,打死我也不愿意让晗妃得手,让她的那些个爪牙伤害到了娘娘您。”
颜妃并不是很害怕,到了关键的时候,她反而表现出自己坚强的一面,反过来安慰李明海道:“没有问题的,你不武功虽然失去了,但你的权力还在啊。你可以用你的虎头扣调动禁卫军前来护卫,当然了,这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
李明海心里一想,对呀,一点儿也没有错。这么好的办法,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自己怨恨了一声自己,听颜妃开解道:“你也不要再说自己了,这叫做关心则乱。你知道的,人有时候一关心起某事来,就特别听入迷,整个心身都投入了进来,但却并不理想地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然,你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保护本皇妃娘娘,而是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听小晴儿的话,好好休息吧。”
自己亲自去内厨取了一碗参汤,又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对李明海道:“来,本宫服侍你喝了它吧。”
李明海吓了一大跳,这大银国的规矩,上下尊卑分得特别的清楚。从来都只有下属服侍上位和主子的,哪有主子反其道而行之,反过来服侍他这个下人的。当下表示拒绝,并很无奈地道:“主子,您就别这样了。我虽然中毒了,但也还能够有力气动得了。如果您非得这样,要是让人看到了,还不说闲话来与我们听。到时候我怕别人的口水都会把我们两人给淹没。”
说人来人就到,此时张锋范进来向李明海道:“总管,外面突然来了许多客人,都是宫里面的,有女官,有宫女。还有妃子呢。”见到颜妃娘娘也在,向他行了个礼,站在一边等待李明海指示。
李明海道:“这个情况,皇妃娘娘和本总管已经知道了。你们只管把事情做好,其它的事情自然有小晴儿和他们几个女官负责。除了这个梅花宫外,其它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让人参观靠近,不得有失我梅花宫的风度,知道了吗?”
张锋范去后,李明海郁闷得一口气把参汤给喝光,对宋小颜道:“颜妃娘娘,这小晴儿办事果然有几手,这么快就起到效果了。看来这赏花大会,您这主角当定了。”
宋小颜不同意地道:“本宫还真就当不了这主角,你想啊,那么多人的场合,良莠不齐的,到时候如果人海里掺合了一个刺客,要对本宫不利怎么办?”
李明海呵然一笑,道:“所以您只需要一个借口,就说前几天为了培植新品种菊花而受了累,到时候别人前来拜望,就不会因为见不到娘娘您而感到奇怪了。”
李明海到底是李明海,脑袋就是转得快,宋小颜很欣赏他的这一点。虽然说现在他暂时的失去了武功,但智慧和心力倒是一点不少,有他在自己的身边,颜妃娘娘放心不少。
人越来越多,外面三三两两的品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有人说道:“大家慢慢来欣赏,这些菊花都是我梅花宫里的珍品,请大家欣赏完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时,谁要是能够写出一篇观菊有感,如果写得好的话,我家颜妃娘娘说了,会有银子赏赐的,通过的写得好的每篇能够赏银一两呢。”
人群里,大多是女子。太监少得可怜。她们这些女子当中,很多是宫廷里的女官,很有才学才让皇帝选为女官的,因此之故,写几篇文章,或者即兴创作几首诗词,画一个图画,都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了的事儿。
当下听到小晴儿说了这观后感的规矩,众人纷纷向得前来,问小晴儿到底要如何才可以通过。小晴儿解释道:“颜妃娘娘说了,这梅花宫里面整个天下的数千种菊花都聚集齐了,秋天赏菊花,是这里的一种特别的景致,冬天欣赏梅花,也是颜妃娘娘特别要求的。因此之故,如果大家能够借题作文,深合菊花欣赏的要旨,就能够得到这一两赏银呢。这银子虽然不多,但难得的是重在参与啊,大家说对不对?”
“没有错,颜妃娘娘这个主意出得好,真是不错极了……好,咱家也报名……。”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整个场面变得空前地火爆,小晴儿没有想到这宋小颜很随意的一个主意,就能够让这么多人悄无声息地帮她传递想要传递的情报。
晗妃听到下人说起,这梅花宫里弄了个什么赏花大会,又见宫女上来禀报道:“禀告晗妃娘娘,颜妃娘娘说请您还有宫里的,所有贵妃娘娘到她那里去赏菊花。”
晗妃怒道:“她算老几,哪有资格做此等事情?本宫如果去了,不是很给她面子,到时候大家会怎么看本宫?不行,此事万万不可由她牵头,要是此事认颜妃办成了,今后宫里的女官们妃子们,还不都得以她马首是瞻?”
惠妃娘娘本来好奇心重,很想去看看这颜妃娘娘宋小颜,到底要干出一点什么事儿来,也想去凑凑热闹。但一听到晗妃反对,马上附和道:“没有错,咱们决不能够去为他的风头站队,替她颜妃喝彩。”
两人商量一阵,晗妃心怀鬼胎,早就知道这李明海中毒的事,本来还打算前往宋小颜的梅花宫里,想要向李明海兴师问罪,现在既然如此,颜妃娘娘宋小颜弄出了如此一出戏来,自己不想在别的地方成全了她。因此在没有十分把握下,也就决定暂时不去梅花宫了,请了惠妃一起,到自己的小花园里品茶聊天。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惠妃道:“姐姐,皇上这几天忙得一踏糊涂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要不是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本宫真想去看看他,到底是在追求哪家的美人。”
晗妃呵呵笑道:“妹子,这个你就多心了。本宫得到的消息,现在咱们大银国内忧外患,很是不太平啊。皇上都是在为了国事操劳,不来关心安慰妹子你,也只不过是暂时的事不是?所以说等过了这一阵子,皇上还是你我姐妹的,你就放心好啦。”
得到了晗妃的安慰,惠妃这才很是不屑地道:“反正都这样了,皇上来不来让本宫侍寝倒还真就无所谓了。不过姐姐您可不一定。妹妹我已经是不会下蛋的鸭子,而姐姐你不是啊,你想啊,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孙呢,如此一来,谁要是第一时间为他生上一个大胖小子。谁的地位就可以突然之间地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姐姐你不想让自己将来的儿子当上这大银国的皇帝吗?”
此话一出,正中晗妃的下怀,但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心里面想得很,表露在脸上,却并不太在意地道:“呸,姐姐我才没有想过呢。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被皇上临幸过的,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没有一百个也有一千个吧。但是妹子你说得对,这女子这么多,皇上就算是真的再忙,也应该有女子忙上了才对啊?如此一来……。”她打住了,在关键时刻故意卡住,好让惠妃把话接下去。
不知道是计的惠妃果然大咧咧地道:“难道皇上是不育的?没有能力生孩子?”
晗妃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对惠妃道:“嘘,小心一点,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会要了你的命的。”惠妃也知道自己犯了忌,不应该这样子大嘴巴的,忙闭了嘴,轻声地道:“呵呵,姐姐多谢你提醒。吓死妹子我了。不过事还是这个事儿,理还是这个理儿,姐姐我很为你抱不平呢。要知道如果是我,已经是这样子了,破罐子破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啦。而你不同,你是正常的女人,能够生育的。皇上也许多次的来临幸了你,为什么偏偏就没有怀上?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既然惠妃都放开了嘴巴,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晗妃也就没有了顾忌,道:“妹子,其实和你说一句实在的话。姐姐虽然比你痴长几岁,但知道的事理儿却比你多一些。这个你是不能不承认的吧?”见到惠妃点头,再道:“这就对了,听姐姐一句劝,赶紧的与宫里的太监,像刘大安还有朱由权他们搞好关系,能够捞多少就捞多少。你再怎么说也是皇妃一个,一个皇妃。堂堂的皇上身边的女人,如果这手里的权力不用,过期后就作废了。”
听晗妃一言,惠妃感觉比自己在外面见识十年还要受启发,当下两姐妹又商量了许多事情,直到有宫女前来禀报道:“回晗妃娘娘的话,现在天已经黑了,颜妃娘娘的赏菊花大会已经结束,当场出彩的宫女还有太监有十几人,他们都能诗会画的,有的还写了一首好赋,让与会者一至推举为最佳文章作者,并得到了颜妃娘娘的赏银一两……。”
“慢着,你说什么?赏了一两银子。呵呵,呵呵呵呵,姐姐啊,真个把妹子我给笑死了。本宫自从当了这惠妃娘娘,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两银子之说。连赏赐给奴才们的钱银都是用黄金来结算的,真个让我小看了这颜妃娘娘,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但晗妃不这么想,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问那宫女道:“人都散了吗?梅花宫的外围,可有什么异动?”
“回晗妃娘娘的话,梅花宫外,大批的禁卫军前来守护,少说也有数千人。而且人人表情凝重,好像肩膀上的责任很重大似的。小婢想上前去,以晗妃娘娘的名义打探一下来路,都被禁卫军副总管莫林强给挡了回来。”
惠妃道:“这个莫林强,真是狗仗主人势。再说了他现在还不是梅花宫里的人,就已经偏向她颜妃娘娘了……。”
晗妃制止了惠妃的说话,对她道:“你懂什么。这莫林强怕的不是颜妃,而是皇上。看来皇上已经嗅出点什么来了,不行,我们得立即再作安排。”当下忘记了惠妃决不是她的倾诉对像,再转身对一脸无解的惠妃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得早作准备,以应付莫林强被颜妃收买一事。”
找了个借口,把惠妃给打发了,晗妃这才找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一个戴着黑色面巾的男子。秘密里,男子很不客气地道:“你要是早点同意,说不定颜妃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把女子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道:“本宫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一定要觉着,冷静,不能够急。至少这样做了,我们没有功劳也没有过错吧。如果真个按照你说的,先前在赏花大会时进入梅花宫,我保证那宫外的一千多禁卫军会把你五马分尸,从此世间再无你这号人物。”
那人道了一声什么,然后过来,把晗妃给揽在怀里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看要为什么人而死,如果是为了老夫心爱的人而殆,老夫也甘之如饴。”
晗妃妖里妖气地嗔怪一声道:“你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呢。”
那人淫笑一声,道:“老夫不但要把你的头发弄乱,还要把你的心给弄乱,身子也要弄乱。”
激情才进行到一半,晗妃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立马抗拒道:“不行了,不行了。决不能够让我怀上孕,如果这样,皇上会杀了我的。”
那把苍老的声音道:“怕什么,说不定到时候你会第一时间被封为后呢。”
晗妃解释道:“咱们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啊,你放手……。”
老头残喘着,叹了一口气道:“唉,每次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都要灭老夫的火,告诉你,要是惹得老夫不高兴,一掌拍死你。”
晗妃骂道:“天杀的狗奴才,你要是敢这样对本宫,本宫立即灭了你在皇城的帮派,要不要试试?”
老头终于让步道:“老夫只是随意说一说,告诉你吧,曾海河已经兵败被杀,下一个可以就是孟有功了。”
晗妃震惊地道:“此消息可否准确?孟有功可是北直门的统帅,他要是出战,说不定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呢。如此一来,大银国危险了。”
老者也不十分肯定,道:“虽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但他失败的消息,这是千真万确的,老夫的帮派人马,颁布在大银国各各地方,消息比朝廷都还要灵通,因此之故断然不会打听错误,曾海河即使是还活着,也已经丢失了几万人马,回来朝廷也是一个死罪。”
看到一脸震惊的晗妃,安慰道:“那个匹夫哪里配作你的走狗,只有老夫才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也只有老夫才能够帮你完成你的梦想。”
晗妃怔怔地道:“本宫能有什么梦想,本宫只不过是一个弱质的女流而已。”
老者哈哈一笑,对晗妃道:“在床上你是,下了床,你就是一只怀孕着整个银国天下的凶狠老母鸡。”……“哎哟!”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传来,晗妃被那老者给抛弃床上,生气地消失在神秘的暗室里。
晗妃的手直到现在还在发抖,幸好曾海河只是兵败而已,说不定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风句,还可以保留他一条命,甚至重新掌握兵权都不一定。这东南西北四个直门中,只有南门的曾海河才是自己的人,如果想要成事,还离不开他的。因此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通过皇上,保住了这个唯一的守城大将军。
曾海河败兵辱国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大银国,这并不让宇文皓月感到奇怪。他很不解的是,这曾海河败得也太快了,没有想到这金国的皇帝查尔森这么厉害,御驾亲征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手底下的战士们,都像发疯了一样攻向自己的敌人。将军们都想尽了办法,力争让皇上看到自己第一个杀向敌人,夺取敌人的城池封地,好向皇上邀功。
但曾海河实在是太无能了,本来自己怎么都估计他能够守住北安城十天八天,没有想到才五天时间,就已经被敌人给攻下,而且几近是全军覆没,对于银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的打击。
联合了十几个军团,自己又几番从国内抽调军队,好不容易与金国保持的一个军事上的对峙之局面被打破。北安城一破,这北线战场上的大门就算是开了一个洞,敌人可以通过蚂蚁啃骨头的方式,一步步的蚕食鲸吞这银国的天下。
下一步,因为整个战略受到曾海河战败的影响,只有走最为稳妥的路子了。当下心里已经在考虑大将军的人选。这北城的孟有功是其中的一员虎将,此人能征善战,很有军事才能。而且在战阵指挥上也是一把好手,唯一可惜的是,此人年岁已经大了。让他坐拥重兵来守城是最稳妥的安排,而进攻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因此之故,在大将军人选上,宇文皓月果断地把他列入了黑色名单。
孟有功正是刚才与晗妃偷情的孟有劳的弟弟,这孟有劳虽然没有像弟弟一样带兵数十万,但他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手底下更是高手如云,控制了皇城的水鱼帮,如此一来,把整个朝廷周边的江湖都纳入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其威势直逼弟弟孟有功。一点也不比这个在朝廷里当大官的弟弟差,而且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可以做成连这个北直门中郎将的哥哥都做不成的事情。
孟有劳甚至可以通过各种关系,轻易地进出后宫,把这晗妃都给玩弄于股掌之上,皇帝宇文皓月悄悄地被人戴了绿帽子都犹未可知,他与晗妃的这种暧昧关系已经保持了很长一段的时间,但晗妃每次都是在他最兴头的时候打断他,因此之故才愤恨地离去,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晗妃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作为一个宫里的女人,她只不过是皇上喜欢的其中一个女子,十天有一天能够把皇帝争取过来宠幸自己,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可怜的是,皇上的女人多如水,看也看不完,用也用不完。指不定一下子之间,很突然地一个宫女就成了才人,最后面了贵人,再最后就变成了美人,甚至是皇妃都有可能。
因此她才想到了要自己弄沉了大银国这艘船,好在浑浊的巨浪里拾取自己想要的珍珠。大银国起乱,她的机会就越大,因此之故与江湖势力颇大的孟有劳一拍即合,两人亲近得就像是一个人。
当下有宫女来报,说惠妃娘娘又来了。
立即出了门去,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袍,在镜子前打扮一番,把刚才的凌乱给收拾干净,这才踩着莲步,往自己的晗妃殿而去。那里是她和惠妃最喜欢待的地方。每次只要自己心思被其它事物给吸引,就会到晗妃殿这个皇上为自己独建的宫殿去,玩乐或者吃喝都不在话下。
惠妃一见到晗妃,就垂头丧气地道:“姐姐,大事不好。皇上在太极殿里大发雷霆,本宫刚才想为他送点参汤过去,没有想到刘大安这个奴才出来的时候,把本宫都给数落了一顿,说本宫一点眼色都没有,姐姐你给我评评理儿,看是不是刘大安这个狗奴才自己狂妄无礼?”
惠妃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晗妃早已经对她的这种情态,这种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见怪不怪了,很多时候,这个曾经一时间里受宠的贵妃,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光旖旎,现在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褪去了光亮的珍珠,已经成了一颗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的石头了。
她说的话儿,自己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儿。当下不温不火地说话道:“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是谁这么大胆,敢如此这般不懂事故地指责你啊?”
惠妃道:“还不是刘大安那个狗奴才。要是给本宫找到机会,一定要生生吃了他,好雪本宫受辱之仇。”
活该惠妃被刘大安指责,晗妃猜估道:“妹妹,是不是你送参汤进去的时候,求过刘大安?”
惠妃怔怔地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本来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去送的,但本宫一方好话说了也来,他就立即改变了态度,而且与本宫谈条件,本宫也答应了他,说如果皇上接受了,本宫就赠他一对金马儿。没有想到的是,这刘大安进去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出来的时候脸上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害羞呢。”
晗妃呵呵笑道:“害羞?噢,我的天啊。妹子,你的想像力可真丰富。都到了这火烧屁股的关头了,你还想瞒着姐姐。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送这参汤就是想去讨好皇上,也不和姐姐商量一声就私自行动,这好惹大麻烦了吧?我可告诉你,这刘大安不是别人,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说句非常不好听的话,皇上可以离开你,也可以离开本宫。但却离不开他刘大安,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号数的人了吧?”
惠妃这才知道自己的失策,忙问计道:“姐姐,那我应该怎么办?皇上已经很多天没有来后宫看一眼了,如此一来,是不是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们,就永远都享受不到皇上的恩宠了?”
晗妃说惠妃简单,她还真个就简单得让人害怕,自己亲自去太极殿打扰皇上不说,而且居然乱发脾气,把刘大安给得罪了。真是个冒失的女人。
晗妃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另外一套,对惠妃道:“妹子,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太极殿,如此退股可以帮你分析一下。要知道这可是坏规矩的事情。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啊,这太极殿什么地方啊?那是皇上召见大臣,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我们这些做妃子的,既然是这个命,那个地方就是阎罗王的殿堂,去不得的。皇上没有砍你脑袋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听他这么一吓,惠妃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心想还好,这脑袋还长在肩膀上。忙把底儿都给交待了出来道:“本宫曾经听说过,这颜妃娘娘也去闯过太极殿,但皇上不但没有责备她,而且亲自把她给抱了出去,当晚就临幸了她。姐姐你说说,这对我们来说公平吗?我也是皇妃,还有你也是,为什么皇上就不能够允许姐姐前去太极殿,偏偏只让颜妃一个人占了这天大的便宜……。”
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这惠妃还真是可爱得紧,要知道皇上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大银国的女子都是可能的。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宇文皓月,他是大银国独一无二的至尊帝王,没有人可以在他的权力下放肆,也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控制,宇文皓月可以当皇帝,也可以当霸王,包括对属于他一个人的整个后宫女人们的占有。
“噢”晗妃惊讶了一声,心里想到原来是这样一个原因,看来这颜妃的确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把皇上的心给摘走了。自己等人就是十个捆在一起,也不是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女人的对手。上次自己偷偷摸摸地派了孟有劳的人,在曾海河的亲自带领下入宫行刺她,都让她九死一生,从鬼门关给活了过来。又得到了贵人相助,居然请动了东峻王来替她疗伤,最后完全康复。
真是越想越生气,这样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就命运如此的硬,让自己几次三番的毒害都不能够把她给搬倒。
心里面真是忌妒得要命,偏偏是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刚刚错过了颜妃娘娘的赏花大会,自己由于犹豫了一下,就再失去了一个刺杀她的好机会。现在的梅花宫,在重重布防之下,已经比之过去不知道坚固了多少位。想要带带人前去刺杀颜妃娘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但自己的目标和想法一直都没有变的,不搬倒颜妃,自己是永远都不要想有出头露面的机会。
现在惠妃一脸怨气前来,就是一个很好利用的机会。反正自己之前已经陷害过她了,而且她不但不知道,反而对自己感恩戴德,如此笨的女人,无访再多害一次。
呵然一笑道:“妹子,如果姐姐有一个好主意,不但可以让你得到皇上的宠幸,而且可以让你除掉颜妃,你会不会做的?”
惠妃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忙问道:“姐姐,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就说出来吧。即使是不行,妹妹也感激你啊,哎哟,你就快点说吧,真的想把本宫给急死不成啊。”看来她已经是彻底地恨上了颜妃娘娘了,巴不得能够立即把皇上从她的怀里夺过来。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没有了生育能力的人,一心异想天开,简单地认为只要颜妃一倒下,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宠,皇上的唯一爱妃。
“呵呵,这个吗,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要知道她宋小颜也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很多时候就得像一个附庸一样,只有自己的依靠在时,她才可以逞能你说是不?”
“你的意思是?”惠妃一听来戏,看来这晗妃还真就有本事,想到了对付那个让自己讨厌女人的主意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得好好地把握才行,一旦把宋小颜给搬倒了,自己就可以上位了,如此美事,当然得靠眼前这个女人一起来完成。
“呵呵,姐姐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上一说,没有什么的。姐姐我是一个粗人,哪里能够想得到好办法噢?要不算了吧,我看还真就应该算了。你想啊,颜妃是谁啊?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要知道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他宠爱谁最多,但从这些时间的反应来看,谁都是知道他是最喜欢颜妃的。
妹妹你想要和她争宠,除非得下血本。否则就不能够让她上当。”晗妃打眼望着这个表面上很天真,实际上心机一点也不比自己差的女人。虽然说她们表面上,各自之间都客客气气的,难保一天,突然之间因为某件事情,姐妹俩的这点小感情就没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在深宫里的女人,她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握着。任凭谁都逃不出那只魔掌。
刚刚还说有办法,现在又说突然之间没有了主意。这晗妃不是显明摆着在玩弄自己么?惠妃一气道:“姐姐,你要是不说,那就当我什么也没有问好了。反正颜妃上位,失宠的不止是我惠妃一人,姐姐你在宫里边,被我等众姐妹们捧为主子,虽然皇上没有立你为后,但我们已经把您当成了这后宫里的唯一主子了。如果让那颜妃抢了先,到时候姐姐你可得空留余恨了。”
惠妃见晗妃刚刚把话说了个头,就又像乌龟一样地缩了回去,不无心机地刺激一下她,好让她知道自己的皇妃位置,也并不是那么稳当的。
这一招还真就起到了效果,晗妃一听这话,马上道:“怎么着?我晗妃难道还怕她一个后进宫的颜妃不成?要知道本宫随时都可以去梅花宫里,把那只狐狸精给灭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惠妃呵然一笑,戏谑地大声道:“信,谁说我不信呢,但只有我惠妃一人信,姐姐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道理,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啊。你知道的,在这黉宫里边,咱们姐妹的感情那得有多深啊。要知道皇上经常去我的宫殿里宠幸我,都让我给连说带哄的,给骗到你这儿来了,姐姐,我惠妃也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发生了,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地在后边推上一把,好让姐姐你知道妹妹的心意。”
晗妃突然地站了越来,对惠妃道:“不会吧,皇上这么多次来我的晗妃殿里,原来很多时候是你促成的,不是他自己真心要来的?”
晗妃再看到,从惠妃脸上的表情动作里,她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真个没有想到皇上居然是在惠妃的促成下,这许多次的示宠,原来都是假的。不知道他真心的有几次,这下心儿全乱了,狠狠地对惠妃道:“这个宇文皓月,如此这般的对待老娘,老娘一定要叫他好看。”
“姐姐你怎么了,不会吧,你只听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消息,就木然成了这样子,平日里的那些个骄傲到哪里去了?姐姐,不是我惠妃说你,你也太对那颜妃善良了。她不但抢了你的宠幸,而且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你想啊,她的装病,还有搞个什么百花大会,这都是做给谁看的,不用妹子说,姐姐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晗妃自然是知道的,宇文皓月对她不贞一,她也对宇文皓月不清纯,早就和那个孟有劳好上了,给宇文皓月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头帽子,他都还不自知。而且对颜妃刺杀一事,全然是自己指使,才让人动手。虽然说没有杀死了颜妃,但已经得手,伤了她。而且伤得一点也不轻。差点就没有让她死去。这对于晗妃来说,是决不能够让惠妃知道的。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将会怎么看待自己,又会对自己设多少高的防。
这颜妃并没有真心地来残害她们二人,而惠妃的表现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她已经对颜妃恨之入骨了。如果站在颜妃的角度去想,这惠妃的恨那就是对宫里边的女人,凡是受皇上喜爱的女人的恨。自己也是其中一个,只是出于无奈,她得和自己故意靠近了,弱弱联合,才可以让彼此的实力变强。但最终的结果,竞争皇上的最后几人都会有一场大厮杀的。
那是把其它的小对手全都给搬倒后的终极决战,如果她参与了进来,自己迟早也要与她变成敌人的。当下想道:“我晗妃是不是真的老了。”
惠妃惊讶一声道:“姐姐你说什么呢。”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晗妃突然之间又有了这样的感慨。要知道她一向都以女强人自居,一下子就突然之间地变得这么苍桑,还真是让人不解。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要不弄懂它,心里痒得和什么一样,追问一声道:“姐姐你刚才说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你现在的美丽,一点也不比那颜妃差呀,更是在我惠妃之上呢。”
她的说话,不惜贬低自己,也要把晗妃失去的信心给找补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打头阵,去与颜妃针锋相对地厮杀。自己再在旁边摇旗呐喊,给她们的相互斗争助威。
晗妃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有什么。”
晗妃又听到了惠妃的埋汰,道:“姐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惠妃都是把姐姐你当成在这后宫里最亲的人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皇上啊。都不知道本宫在皇上那里,为姐姐你说了多少的好话了呢。”
晗妃再怔怔地道:“为我说好话?本宫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现在皇上说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时间来我们的寝宫里面了,你要知道,就连那个最受宠爱的颜妃,都没有去看她几眼。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所谓的国事,忙里忙外的,没有时间见任何人呢。”
这个时候,丫头送上来香茶,两人说得兴起,甘脆就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这凉亭里,婢女们按晗妃的吩咐,升起了一堆高大的篝火,整个天底下,仿佛突然地温暖了起来。让人感觉到暖暖的很是受用。
把话接了下去,惠妃道:“也不是啊,但姐姐你说得没有错呢。要知道一个男人,首选之要紧的就是要有事业。皇上身为咱们大银国的国王,当面得把治理好天下为首要之任。再者,他虽然忙,但说到底还是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这方面的需要那是非常强盛的……。”
晗妃暗暗一笑,这惠妃也真个太放肆了。说起这方面的秘密话来,一点顾忌都没有,仿佛自己就是她的一面镜子,可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摆什么脸色就摆什么脸色。
但惠妃一向就是这样的脾气,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她知道,惠妃是决然不会不尊重自己的,在这深宫里边,可以说自己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她的保护神,像神灵一样的存在。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了自己的凡事为她参谋,她才可以如此这般地顺风顺水,行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虽然说自己曾经暗暗地害过她,并且架祸失败,但也并没有让她发觉,且态度和感情一切如既往般,没有一丝的变化。
当下连连谑笑了几声,奇道:“妹妹敢情你没有事情的时候,总是在研究这些玩意。”
惠妃越说越来兴致,对晗妃道:“姐姐你既然问起了,妹妹也就实话和你说了。这宫里面儿,皇上不在的时候,还真得自己寻找些乐子。要知道皇上可是有三千佳丽的,他想上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要被他给糟蹋了。”
见到惠妃口无遮拦,晗妃知道这都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太放纵惠妃了。一拍桌子道:“大胆,惠妃你怎么可以说皇上是这样的人呢?你可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大逆不道,这叫忤逆,放在朝廷上一说,那是要掉脑袋的。”晗妃很想让这个即简单又凶狠的女人知道,在面对颜妃这个共同敌人的时候,自己才是主角,她惠妃只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已。
惠妃从来没有见到过晗妃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气,有些迷晕了地说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啊?妹妹即使表达了一些对宇文皓月的不满,姐姐也不用这般模样吧,真让妹妹见了心寒呢。”
晗妃吓了一跳,这惠妃真个是太大胆了,不但不知道忏悔改过自新,反而要来教训自己。没有了长幼尊卑,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惠妃真是太放肆了。说话也越来越把不住门儿。到时候恐怕自己都要吃她这口头上无的放矢的大亏。
先道:“兔子尾巴长不了,你这德性怎么能与那颜妃斗?就算你是皇妃,人家照样也是。像你这样短视的人,只逞得了一时间的口舌之快,过后实实在在的便宜你是占不到一点儿的。”
“哟,是吗?姐姐,您刚才还给我出主意,本宫也不是个凡事都要求人的人。但是姐姐请絮我说一句不尊敬的话来,妹妹虽然这样说话是有些不对,但毕竟也是皇妃一个,一个皇妃。堂堂的大银国皇妃,难道报怨人家几句,说说自己心里面想说的话儿,这也有错吗?”
晗妃彻底无语了,要知道如果是摆不上来台面,只是对亲朋好友抱怨几句。惠妃刚才说的话儿那是无可厚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说皇上的坏话,并直言对其表现不满,那可真是要杀头的罪责。皇帝一旦怪罪下来,到时候兴许还会连累自己。看来是得想个办法,好好惩治一下这个惠妃妹妹了。如此的没有分寸的人,如何与她共商量灭颜妃的大事?
叫来了几个太监道:“你们给本宫听好了,本宫不知不觉间,突然的觉得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去抬一顶轿子来,送本宫回内殿休息吧。”
惠妃惊讶一声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噢,就因为妹妹刚才说了几句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就要闭门不出,从此以后不再理我了吗?”
晗妃也不回答她的问话,临走时丢下一句话道:“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与本宫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本宫也是爱莫能助。但愿人长久,还有再聚首时。颜妃那里,你就不要再去惹她了,你没有她有本事,也没有她有吸引力。一个不好,就得陪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惠妃气得真跺脚,要知道今天自己是专程来找这个晗妃姐姐拿主意的。现在她把刚才想告诉自己的主意,全都没有说出来,这让自己多少有些难堪。又拿了这许多气话来激将自己,这不是明里说惹不得颜妃,暗里说自己没有她晗妃的帮助,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到头来还有可能给晗妃惹来天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也是气冲脑头,也顾不得什么闺门形像,双手来叉了小蛮腰,破口大声道:“晗妃你给本宫记着,没有你我惠妃照样可以干大事。要知道颜妃她针对的不止是我惠妃一个人,如果她上位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就等着她当皇后吧,到时候有得你受的。”说完拂袖离去,与晗妃错轿而行,回自己的惠妃宫了。
她能够干出点什么儿来,晗妃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原因为是惠妃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自己虽然早先的时候暗算了她,但直到现在,保密工作都一直做得很好,没有让惠妃发现自己的阴谋。但惠妃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自己到底是怀疑的谁。
虽然明里把颜妃说成了自己的毒害仇人,但心思细密的晗妃哪能够不知道,她这是装给自己看的,目的就是要来巴结自己强为她出头,好把颜妃给斗倒了。
惠妃的小心眼儿,她哪能不知道。刚才那沉默的抗议,或者说成是教训,都是为了把惠妃给激怒,好让她死嗑颜妃,自己从中渔利。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坐等惠妃的反应了,要知道她这样的女人,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惠妃还真个被晗妃给猜中了,也利用得恰到好处地执行了晗妃期望中的事情。她到宫外请了一大批的高手过来,又让自己的近身太监教了他们宫里的规矩。明里那些个高手把身份一变,顿时成了惠妃宫里的太监和管事,穿上了太监的衣服。
暗地里,晗妃听到自己埋伏渗透到惠妃宫里的属下暗中秘密来报时,知道这些个宫外的高手,都在秘密地为惠妃执行任务,目标还真就是颜妃。
这一消息让晗妃得到好,高兴得好久都没有缓过来,连连兴奋得叫好。要知道惠妃是个不要命的主,而颜妃虽然说几次三番都有很好的幸运,但没有可能幸运总是降临到她一个人头上吧,如此美事多了,那不是天在帮她么?那是绝计没有可能的。这个现实的世界,残酷得让人发抖。要不是自己占据了皇妃这样一个角色,直到此时此刻,自己都不知道卷缩在哪个旮旯里面,听从命运的安排,在做着一个家庭主妇,或者一个农夫的女人,命运再好点,二次兴许就是一个官员的妻子,仅此而已。
晗妃和属下说开了,叫他们一定要在暗中帮助惠妃。但不可以,且必然不可以让她知道是自己在帮她。否则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就要被惠妃给连累。任谁都知道现在的晗妃和惠妃已经形同陌路没有了往来。到时候即使倒霉的事情发生了,也与自己丝毫地没有关系。
听到惠妃说要去颜妃所在的梅花宫里探望她,真个让自己高兴得什么似的,对属下道:“万一用得着时,把孟有劳也叫来帮她一把。但记住了,其小心处和你们大家伙一样,谁要是走漏了消息,谁就得死。”
属下们都是些岑寂勇悍的人,在黉宫里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有晗妃的照拂,老大的有面子了。见主子如此吩咐,只得道:“是主子,我们一定按您的吩咐行事,决不含糊。”
晗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再道:“有什么新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下去吧。”望着这手下们一个个走了,晗妃回复了点冷静,也在内心最深处期盼着梅花宫那边出点什么事儿来。
是夜,十几名黑衣人高手,攀墙而入。飞高伏低,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脱离了原来的围墙,潜伏到了梅花宫里的内里边来。
李明海是不知道的。惠妃就是用自己的手下,一个在梅花宫里潜伏了很长时间的内奸,通过他的努力得到了李明海不在宋小颜身边的消息,所以才着十五个黑衣人一起行动。誓要把宋小颜给斩尽杀绝。不留下任何的后路。她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已经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行动的机会终于到来。
整个梅花宫中,像平素一样,守卫者照样是那十几个由张锋范亲自率领的御前侍卫。他们虽然个个都是高手,但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对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了解还是很少的。因此这十几个行刺宋小颜的人,都是惠妃从江湖上,通过孟有劳的关系,层层把关下,从万千高手中遴选出来的特级高手。个个都身先士卒,能以一当百,称得上是绝代高手。
至于其它,买通高手们的费用和条件,惠妃更是不惜以自己多年来的积累,皇帝的重赏什么的全都用在了上面,可以说是下足了血本。这样九死一生,不是成功就是成仁的事情,也只有她惠妃能够做得出来。而且冒失得太过厉害。不比晗妃的刺杀行动,来得快,闪得更快,而且尾巴揸得特别的干净,没有任何的遗憾和后遗症。
李明海是去皇上身边了,听说北疆城那边又发生了大事,因此皇上立即把他给召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惠妃都一清二楚,知道李明海在一时半会之间,是跟本就没有时间回到梅花宫的,所以才下定了决心,要把宋小颜给置于死地。
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清一色的夜行劲装。个个都眼神凌烈,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尽管直到此刻,还没有一个梅花宫里的侍卫得知他们已经行动。
惠妃是靠了关系,才把守候在宋小颜宫外的一千多名禁卫军给支配开的。而且那个被自己利用的人,已经让身边的高手给杀了。死无对证下,到时候即使是东窗事发,皇上只要拿不到主使者的信息,决不会把目标锁定到自己的身上,所以说她也算是老谋深算,把整个刺杀的形势了然于胸,做了十足的把握才发散了手下,让他们行动的。
夜色蒙蒙,整个天夜下都陷入了一片或明或暗的灯火里面,十几人清一色的夜行衣,与天同色,让人看不真切。他们的行动都是极其机密的,没有发出半点顷轧的声音。
一队只有五个人的御前侍卫从面前的花坛上经过,众人打个手势。有六人立即上了前去,在那四个梅花宫普通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前,一刀抹了脖子,就那样被放倒了。
时间非常的紧迫,如果让其它的梅花宫里人发现了自己的同僚同伴不见了,即使发现不了有敌人前来刺杀,也一定会惊动整个梅花宫,想要再行行刺宋小颜,那简直是没有可能。
因此在半个时晨之内,如果不能够成事,那就将会注定他们要失败而归。而失败后,面临的结果他们只有一个,这也是他们和惠妃约定好的,不成功便成仁,他们的家属和亲人,惠妃都答应他们,会照看好的。因此之故才放心地行动。
其中一个人对属下们道:“大家分头行动,记住了,我们的暗号还有暗语。到时候别忘记了。还有,如果万不得已,有人暴露了自己,那就请勇敢一些,自己果断了结。不要让人发现,也不要把我们这一整个团队给陷入到灾难之中。”
众人听了,本来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狠毒的话,当然会有所表示和反抗。但刚才老大的话,他们就像是只有且只会执行的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异议地就全然地答应了下来。看来他们都是心里素质非常高的人,面对生死的时候,不会像平常人那么的害怕。也不会有平常人那样的恐怖心理感觉。因此之故才配得上惠妃请来的特级高手称号。个个都即杀人水平极高,又非常的听众领队的命令,行事作风统一高效,有种团队默契配合的味道在里面。
十五个人,总共分成了五队。每队三人下,都往内殿梅花宫里面,宋小颜可能存身的地方摸去。这么大的分组,他们对宋小颜的刺杀可以说是势在必行,而且是想的不成功,一举把梅花宫的主人给刺杀。
张锋范此时正带着几个御前侍卫由东至西,前行到了宫殿的门口时,看到月夜风高,而且没有一点亮光在天上,星星点点的宫灯下,整个走廊和宫殿里,都显示出一片让人愁闷的气氛来。顿时心里有些不爽,他很想找几个兄弟一起去好好地喝上几杯,哪怕是醉了也没有关系。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聚会了。
当下也有了想偷偷懒的想法,刚刚说了出口,没有想到手下们比自己都还要急,一个人道:“总管大人,您早说啊。兄弟们的肠子都望眼欲穿了,您是不知道啊,我们早就想喝酒了。只是怕您不允许,所以才没有说出口来。”
另外一个人也附和道:“阿刚说得没有错的,我也是这样,早已经口渴得很了。不过总管大人,您提出的这个主意,那是再适合不过了。因为你知道的,李明海总管不在,如果有他在,我们想要喝酒,那简直是做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里,众位兄弟们都没有一个人碰过那叮叮当当响的酒杯呢,你们大家伙说,是也不是啊?”
他的话,立即得到大多数兄弟的同意。几人一起,兴致立即高涨了起来。其中一个御前侍卫道:“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好吧,我吴太忠就舍命陪君子了,你们知道的,这些时间来,李明海总管管得实在是太紧了,让兄弟我的胃肠啊,早就已经是爬满了酒虫。你们说说,想喝点什么,我义不容辞地想请大家喝上一杯。”
“哟,张锋范总管你看,这小子是怎么了?平时抠抠索索的,您这是高升啦?怎么这么客气,这么大大方方的,你的俸禄也不是特别的丰厚,为什么就肯为兄弟们做如此之多,真让兄弟我佩服您的义气。”
/张锋范道:“吴太忠,你小子行啊。平时还真看不出你也是个好酒之人,好吧,今天你既然说出了口来,要请兄弟们一回,兄弟们怎么说也要赏你这个脸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没有错。”众人注目之下,吴太忠这才领路,往宫里的酒窖而去。
行动的机会就要到来,那十五个夜行人,见到一干御前侍卫的离开,正好让自己等人进入到内殿中,绝妙的机会,无缝的配合,吴太忠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了。罪恶的是,他就是惠妃安排到梅花宫里的一颗棋子,而且是最后一颗,最最厉害的棋子。
是个人都知道,有人能够以御前侍卫的身份,靠近前取得了宋小颜的信任,能够在颜妃的梅花宫里任职,能通过了张锋范和李明海等高手的层层把关,顺利地做上了这梅花宫里的特级侍卫,那是普通士兵的极大光荣。可惜的是,张锋范和李明海都看走眼了,没有发现出来吴太忠原来就是惠妃派来的人。
而且让晗妃为之害怕的是,自己上次叫高手来袭击颜妃,一击成功下,让颜妃见到的一个黑衣人,就是这个吴太忠。当时他趁着混乱,自己也把脸面给蒙了,然后引导了十几名高手,杀往颜妃所在的内殿里去。一击成功,但却没有杀死她,幸好众人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退走的时候只付出了死伤三人的代价,就成功地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地退走。这不能够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要知道这梅花宫里,有吴太忠的配合,和没有他的配合,那效果简直是天上地下,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的,直到今天,晗妃都还在查找那个引路黑衣人的来历,但却无从查起,不知道到底是哪方的高手,在暗地里帮助自己。幸好那个黑衣人是在帮自己,要是害自己的话,指引一条黑路给属下们,那自己可就惨了,不但行动全面失败,而且要赔上一条性命。
如此大的代价负出,就让吴太忠给轻松地替她避过,不可谓不是自己的大恩人。
但在这深宫里面,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而且在利益的结合下,有时候敌人也能够变成朋友,而朋友则可以在瞬间就变成了自己的对头。因此之故,晗妃对那引路黑衣人的感觉,还是停留在一个陌生的阶段,并没有太投入过多的感情。只是让众位兄弟们,要小心宫里面有这么一号高手。
现在吴太忠这个惠妃的最后一张牌都使了出来,可见惠妃对此次刺杀行动的意志,那肯定是不到长城不回头,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吴太忠本来是城外一个破落户的儿子,只因为惠妃在一次无意中,救了他全家的性命,所以在感恩戴德下,投效了惠妃。
当时皇上正在为这梅花宫选择御前侍卫,而颜妃娘娘宋小颜也是刚刚进宫不久。以惠妃敏锐的感官,就马上意识到了这个让女人都为之惊艳的颜妃,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等人的最大敌人,所以就早先一步,埋下了吴太忠这一颗钉子,没有想到如此完美的,就进入了颜妃的系统里面,经过了张锋范和李明海的层层把关后,终于成功地靠近了颜妃。
只是他的武功却不怎么样,所以没有单独行动。要知道这张锋范和其它的同僚们,都是与自己形影不离,就连上个厕所,都要与人交接,而且是寸步不离地跟进跟出。所以他没有了任何的单独行动的机会。
而就在刚才,自己一个机会到来下,凭着经验知道真正的主子惠妃娘娘的杀手们,已经成功地潜伏到了内殿里,行动的时候就要来临,所以才果断地说要请大家去喝酒,以把张锋范为首的四名高手全都带走。
张锋范的爽快和同僚们的配合,让本来是一手大汗的吴太忠暗算庆幸不已,心中反为颜妃娘娘宋小颜叹了一口气,心道:“颜妃啊颜妃,你数度都死不了,连晗妃派出的高手都奈何不得了你,但现在我吴太忠亲自出手,惠妃娘娘的特级高手都进来了,看来你今天晚上是凶多吉少,再也没有了任何其它的可能。真是佳人不幸,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从此不在做这宫里的女人,可怜的宫里女人。”
但他此刻的得意之情,比之这可怜颜妃境遇的情感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张锋范奇怪地道:“吴太忠?你他娘的是在哪里发财啦?走路都在抽抽地笑。”
吴太忠发觉自己失态,心叫要糟时,张锋范果然道:“不行,我们这样子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这样好了,吴太忠你去把酒买来,就向管酒的太监说,是我张锋范说的,把帐算在我身上好了。你也不容易,一个月才二十几两的俸禄。”张锋范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这让吴太忠心里窝火了一把。
争辩地道:“哎哟,我的头儿啊。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怎么又反悔了?这样吧,今次就算是我吴太忠义不容辞地请大家一回,下次到了你张锋范总管,我也一定全然地不作半点推辞,随时叫我,随时到来。喝酒当然是兄弟们一起了对不对?”
另外三个兄弟们都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这张锋范一向在他们心目中,威望和威严非常的重,不像李明海,李明海有时候厉害起来非常的凶,有时候又好得就像一个邻居的大男孩一样,非常地好相处。时间长了,大家都把握到了他的脾气,只要不是在原则问题上犯傻,李明海是决不会和大家红脸的。
而这个张锋范可不一样,他很多时候,表面上是一副的老老实实,巴巴交交的形态,但三两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发现并制止别人的不是,比之老鼠都还敏感,比之猎狗还敏捷。对于张锋范来说,没有这两样本领,就没有可能当上这梅花宫里的总管。
这也是李明海和颜妃娘娘宋小颜对他的最低要求,所以才有了上面的警觉。只是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小心翼翼就一定能够起到作用。要知道敌人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了踪影似的,凭空地再也没有出现过,那都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而且被自己等人杀死的三个刺客里,没有一个是活口。
有了这样的功绩在保着自己,就连皇上都没有治自己的失职之罪,何况是颜妃娘娘,一向把自己看作是自己的贴心人,有什么事情,像对李明海一样,很多时候都会把张锋范叫去问话,问他的想法和看法,问他是不是也和李明海一样,对自己忠贞不渝。
得到了颜妃的信任,张锋范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要对得起这样的一份信任。要知道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能够时时刻刻地接触到,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人更快乐的事情了。
对颜妃的感激和爱戴,让张锋范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要知道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传统观念比较浓烈的人,最容易把忠义和感恩图报放在心上。对颜妃张锋范也是这样,不但因为她对自己有恩,而且此一奇女子,有她过人的魄力和风度无边的美貌,让任何男人都会自卑而且疯狂地爱上她。
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这样子大家一伙人全部都去喝酒,对颜妃的安危来说,太过于冒险了,因此之故才提出了新办法。没有想到这吴太忠居然会反对。虽然说这话儿说得客客气气,但这情态,有些让自己非常地不放心。
要知道吴太忠之前的时候,在兄弟们当中,他的各项资历都比较的平庸,不知道他有什么神通,居然就得了到颜妃的青莱,而且顺利地成了保护颜妃的御前侍卫之一。
再骂了一声,张锋范道:“叨逼叨,叨逼叨的,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众属下们都在偷偷地发笑,张锋范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给老子听好了,如果颜妃出了半点事情,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把脑袋给赔上。因此,这酒我看不喝也罢,何况这么长的时间,咱们不是都忍过来了么?再忍那么十天半个月的,老大李明海来了,咱们到时候亲自向他请假,一次性的出城去喝过痛快,这样子不是更好?”
众人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吴太忠心想,与其最后一点希望都放弃,倒不如按张锋范所说的,让自己去御窖里买通守门人,把酒弄来了给大家喝。到时候自己不但可以在酒里下毒,而且可以趁机逃走,有这样的机会都不利用,那也太对不起自己这智商了。马上再辩解一声,又道:“张锋范总管,我看您刚才说的都对,我吴太忠也是举双手赞成。只是你话都说出口来了,说要让我去买了酒来,那我就走这一回,为了兄弟们,我吴太忠多跑一次腿也没有关系。”
众手下们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张锋范,张锋范也并不是一个不讲礼的人,当下见了吴太忠让步,觉得如此一来,各个方面都有一个交待,也就不在说什么,答应一声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一回了,记住了,不可以带多来,只一坛,让我们几个兄弟们,每人喝一口,过过干瘾就够了。
不必非得弄得多了,到时候我们十几个御前侍卫,人人都要求要喝。那怎么管理得过来,又有谁有空去管颜妃娘娘的安危,所以本总管命令你,只拿一坛好酒来,不要多拿。否则弄出事故来,你一个人全部兜着,就连李明海总管,和本总管都救不了你。”
张锋范权威极重,吴太忠也不再好说什么。反正他已经答应下来了,自己只要按心内所想去行动,到时候把众人给迷晕了,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要打要逃,都方便得很。就此笑容再回到了脸上,呵然一笑道:“好咧,总管大人您就放心好了,我吴太忠办事,你不放心谁放心?”一路小跑着,故意装作敬业的样子往酒窖方向而去。
众兄弟们都在张锋范的带领下,往内殿方向巡逻而去。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在电光火石的高速下,从对面长墙上往下投射而来,张锋范大吃一惊,呼喝一声道:“有刺客!”
现时整个颜妃宫里边,喊杀声一片,张锋范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精心准备的,一次针对颜妃娘娘的行动,因为整个过程,敌人无人领路下,进入到了梅花宫里,几乎都没有遇到阻拦。这说明敌人在武功方面,至少不比自己等人差。
马上记起了李明海说的话,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用李明海交给他的信号箭向天窗射了出去。半天空里,整个黑暗大地顿时亮起了一片彩光,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后宫都为之一震。
惠妃此时就像有人在揪自己的心一样,紧张得像什么一样,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等着自己的属下们的绝地行动的成功消息。
就在刚才,一个彩色的光亮把半边天窗都给照亮了,惠妃知道那是从颜妃宫里边发出来的,知道的情况是,自己自以为没有任何漏洞的行事,已经破碇百出,让众高手手下们的行动变得艰难了起来。惠妃知道,无论如何,这些个手下能够活着离开梅花宫的机会已经是微乎其微。看来自己还可以再做点什么,马上想到了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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