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蛋!
不是宋老头说一句,苏灿早就把这事情给抛到脑后了。
明天就比赛了,这速度是不是略快?
“我来也就是提个醒,这一次千万别再迟到了。赛程总共是一周的时间,比赛地点在和肥。明天早晨八点半,火车站集合。”
……
没有欢送,苏灿轻装简行,只带了小劳改油子就上了火车。
蛇头还要留下来管着事情,别到时候他不在七安,天香堂里面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自己不在,杜胜友在背后玩小把戏。不过等苏灿上了火车之后,这才晓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杜胜友也在这班火车上面,而且还是正对面的位置。
不像苏灿,这位大佬带了几十号人,把这节的火车都给坐满了。
得亏是动车,铁器之类的玩意没能带上来,要不然打起来那可真就会见血。几个推着餐车的乘务员路过了这节车厢,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别的车厢都是热热闹闹,唯独这节安静的很。
几十号人全部趴在座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厢最中央的两位年轻人。
“帅,比韩国的李明镐还要帅。”有个脸上长着麻子的乘务员瞄了眼苏灿,对着同事说道。
“他旁边那个帅哥也不差。”嘴角长着青春痘的乘务员瞅着小劳改油子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盯着苏灿的还有杜胜友。
俩人针尖对麦芒。
虽然人多势众,但杜胜友还是强忍下了想要干掉这小子的念头,因为他瞥见了小劳改油子风衣的下摆——那里插着整整齐齐一排的匕首。也不知道这混蛋怎么把铁器给带进来的,杜胜友实在是想不通。
不多久,杜胜友就别过了脑袋。
苏灿的目光如同镰刀,而他们像麦子……苏灿的目光所过之处,所有的马仔包括杜胜友在内都忍不住的避开,实在是太锋利了。
杜胜友想换个位置。
可是身为大佬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也就只有忍着。
好在七安到和肥的路并不远,半个小时。
列车到站的瞬间,杜胜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节车厢。
“瞧那煞笔。”小劳改油子在后面指着笑面虎狼狈的身影笑的直不起腰。“师父,瞅见了没有。这怂蛋连看你目光的勇气都没有,天知道他怎么配和你相提并论,还七安双雄……我看他是狗熊。”
“嘲笑你的对手,就是在嘲笑自己无能。”苏灿眯着眼瞄了下小劳改油子。“赶紧走吧,这次别迟到了。”
小劳改油子候在出站口,招呼着过往的出租车。
没人愿意停。
到是杜胜友那帮人爽快,有一张宝马和大巴来接。马仔们全部上了大巴,杜胜友钻进了宝马,临走的时候还对着苏灿摆了摆手。
“妈蛋。”小劳改油子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苏灿给一把拦住了。“咱们这次是比赛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哦了一声,俩人继续等车。
就在师徒俩打算徒步走到三十公里外的电台大楼的时候,一辆奥迪缓缓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副驾驶座的窗户摇了下来,宋老头在里面招呼着。
钻进了车,苏灿大喇喇的半躺了下来。“杜胜友怎么来了?”
“他也是来比赛的啊。”宋老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全七安市就你俩出线。除了他,还有咱安徽省其他市区的大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苏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他把目光从车窗户边收了回来。“小天,是不是我错觉,我好像看见仙姑了。”
“仙姑,哪个仙姑?”小劳改油子没心没肺的凑在车窗边到处瞅。“那个女人让师父有看见仙女的感觉。”
“天门镇对咱们放狠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那个。”
小劳改油子眨巴眨巴眼睛。
这宋老头还真是乌鸦嘴,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又到这娘娘腔的地盘来了?
“小心点,这里是人家地头,别惹事。”苏灿叮嘱了一句。
小劳改油子噗嗤一口笑了起来。“师父,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就咱们还用得着怕这小子,瞧他当初在天门镇那熊样。”
“我说你听着就是。”苏灿拧了拧眉头。“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小年轻虽然耳朵听着,嘴里却在嘀咕。“当初在天门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
不过当时和现在确实有些差别。
除了郝邵文之外,其他的过江龙都不是本地人,而且苏灿最先干的就是地头蛇。
但是现在不一样,要是让仙姑知道苏灿出现在和肥的话,恐怕他们就不能像对付郝邵文那样大摇大摆的靠近去,而是面对数十个、乃至上百个小弟。
况且这里是人家的地头,背后敲闷棍、施冷子放暗箭你也没有办法防备。
这才是苏灿让小劳改油子提防的原因。
赶到了电台大楼,这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好在有宋文,这老头挤到工作人员面前拽了俩胸牌挂在了苏灿和小劳改油子的脖子上,过了看门的保安,三人一行这才算是走进了节目组。
在场的八位厨师都已经到齐,除了杜胜友之外,苏灿一个都不认识。
倒是那头笑面虎和这群人熟识的很,聊的热火朝天。
也难怪,本身干的就是饮食行业,和大大小小的饭店都有不少交集,认识这些顶尖的厨师自然不出人意料之外。苏灿也没兴趣和这些人搭茬,开始打量起录影棚来。
贺导的录影棚和这一比起来,简直连屎都不如。
近四五百来平米的面积,分成了四个区域。环形阶梯状的座位靠在最外围,靠内是用水泥砌起来的台子——这是食材区。食材又被划分了四大类,蔬菜、海鲜、干货和肉类。最里面也就是比赛台,只有一只橱柜。
三位评委席则在橱柜的正对面。
小劳改油子一早就跑到了观众席,挑了个最好的座位,手里拿着根黄瓜在那啃着,瞅见苏灿的望来的目光冲他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
苏灿点点头。
商量好了细节,等待观众入场,直到一个小时过后,比赛这才算是开始。
比赛的规则很有意思。
首先是时间:在没有助手帮助的情况下,连切菜带烹饪两分钟的时间。这算是入门,超过两分钟,一律不合格,直接淘汰。
然后就是正统的评分制,包括刀工、味道、以及创意。
比赛分两天进行,最后选出分数最高的优胜者,当然也只有一名。
这是个相当难的规则,一般人炒道菜最少也得五六分钟,这还不包括切菜的时间。
紧接着就是抽签决定次数。
苏灿的运气不错,最后一个上场,杜胜友则恰恰相反,头一个。
能进入省级比赛的人都不是弱角,手底下也都有几分功夫,没人是软柿子。当然也没有人对这种比赛规则发出异议……观众席上则发出一阵阵的惊叹,这对于他们这些看客和吃货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杜胜友第一个上场。
这老小子在直奔肉类区域,选了块猪肉,又到了蔬菜区选了捆菠菜就往回赶……
苏灿直瞪眼。
‘清平乐’的茶、酒、点是三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做面点那难度稍大。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面点,都需要大量时间的烹煮。就拿饺子为例,浮锅的饺子还得浇一遍凉水,等到二次浮锅后才能吃。包子、烧麦更是如此,仅仅想要把这些玩意给蒸熟,那就得耗费大量的时间。
难度是面条?
苏灿心想。
在场的厨师也在议论纷纷——炒菜被称为红案、面点被称为白案。两种案台用的是不同的灶火功夫,在场的没有面点师,对杜胜友的做法也不甚了解。
但无论如何,两分钟内连切带烧做好一道菜,对于白案来说简直不可能。
醒目处放置了一台闹钟,比赛正式开始。
杜胜友开刀的瞬间,向在场所有人解释了心中的疑惑,他做的就是面点,而且还是面点中耗费麻烦的饺子。
先是猪肉。
这位‘清平乐’的看家掌门人双刀齐出,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剁,将猪肉切成粉末。观众们还没有发出嘲笑,笑面虎就将择好的菠菜以同样的手法碾成粉末。
真是惊人的刀工。
剁成细粉的菠菜被倒入了揉制好的面团中,双手一撮,拧成儿臂粗细的长条。拎起菜刀,咄咄砍出,将长条均匀切成大小等同的面团。左手一甩,不锈钢菜刀在手中如同左轮手枪式的旋转,嘭的一声钉在了砧板上。
杜胜友左手一按,狠狠的拍在了面团上,将面团拍平。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菜刀轮过杜胜友的手心,一切一带,刀背后就多出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饺子皮,刷刷刷几个来回,如同赌场荷官分牌般的动作,眨眼间饺子皮就已经有了香烟盒的高度。
左手抓了把淀粉一撒,防止饺子皮粘在手心,中指一捻一带,薄薄的饺子皮乖巧的飞在掌中。
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一掐,抓起手边剁成粉末的猪肉塞进饺子皮,左手一攥,成型的饺子躺在早已经煮沸的水锅中。不到片刻功夫,锅里已经齐齐下了二十来个饺子。
在观众一片如雷的叫好声和巴掌声中,杜胜友抽出了一张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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